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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踐行宴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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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踐行宴會3長樂殿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一名侍衛倒在地上,但他的頭卻在雪狼的口中,看到這樣血淋淋的畫面,尖銳驚懼的嘶喊聲,瞬間充斥著整個大殿。

面對突然如其來的一幕,慕昭明第一反應,就是把薄情抱入懷中,往後退開步之遙,把她的眼睛捂起,不讓她看到眼前的血腥畫面,低低的道:“別怕,有我在。”薄情不由自主的,抬手反抱著慕昭明壯的身,把臉埋在他怕膛中,目光卻偷偷看著殿內眾人的反應,把這些信息瞬間收入眼底,匯入心中。

膽子小的早嚇得手軟、腳軟,倒在地上,連逃跑也不會;那些膽子大的,因為皇上還在此,也不好自顧自轉身逃跑,只好硬著頭皮,儘可能的往大殿兩邊退。

如雪公主看著這突發的一幕,似是早就忘記自己是雪狼的主人,石化般站在原地,一個字也說產出。

風雲弈他們離得近,完全被眼前的血腥畫面震懾住,況且雪狼的速度快如閃電,不等他們回過神,已經開始新的動作。

只見雪狼拋下侍衛的頭,昂首長嘯一聲,慘綠的眼睛,森然的盯著高臺上明黃的身影,後腿用力一蹬,閃電般竄上高臺上,綠眸盯著元帝,口中發陣陣低鳴,一步一步的近元帝。

眼見著雪狼步步近,元帝不愧為帝王,膽過人,面上沒有絲毫的緊張,毫不猶豫把近身的太監,撈起往雪狼跟前一砸,趁著從高臺躍入從人中。

咔!又一聲,太監還沒有及叫一聲,頭就被鋒利的狼齒咬斷,大殿內的血腥味更濃。

薄情躲在慕昭明的懷中,眼內沒有絲毫的恐懼,看到這一幕,角勾起,出一抹譏諷,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另一種解釋,隨時隨地成為君王的擋箭牌。

雪狼連連咬死兩人後,似乎還覺得不夠,轉身,狼眸森然的掃過眾人,馬上鎖定站在人群中的明黃身影。

從高臺一躍而下,再朝元帝撲上去,此時,殿外的御前侍衛已經從外面衝進來,長刀、長茅,齊齊向雪狼砍去、刺去,眨眼的功夫,雪狼已經尚數刀,數槍,倒在血泊中。

片刻後,那名侍衛和太監的屍體,早早被收拾乾淨,只有雪狼沒氣息的屍體,和大殿中濃濃的血腥味,證明這裡剛剛發生過血腥慘案。

元帝黑著臉的坐在龍椅中,冷掃一眼地上的雪狼屍體,眼內不由溢出絲絲的暴戾。

眾人重新入席,心有餘悸的盯著中間血淋淋的畫面,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還好他們的頭還在。

如雪公主撲一下跪在地上:“皇上,如雪該死,沒有馴化好雪狼,驚了皇上,請皇上治罪?”聽到這話,薄情冷冷一笑。

只見元帝森然盯著如雪公主,冷冷的道“沒有馴化好,僅僅只是沒有馴化好嗎?”聽到此話,如雪公主不由的一滯,一臉茫然的看著元帝,震驚的道:“回皇上,雪狼是畜生,突然發狂,自然是因為如雪沒有馴化好,驚擾聖駕,如雪甘願受罰。”見如雪公主一再堅持是沒有馴化,眾人不由在心中暗暗冷笑,當這裡的人都是白痴嗎?

只聽元帝咬牙切齒的道:“如果僅僅只是沒有馴化好,為何雪狼沒有朝其他人撲去,而是一入殿就朝朕撲來;如果僅僅是沒有馴化好,為什麼不見它追著別人跑,而是緊緊追著朕不放?嗯?”簡直是無法無天。

元帝預示著怒火的鼻音,如雪公主聽到後,身體也不由微微發抖,伏在地上道:“皇上,雪狼平時是很聽話的,沒有如雪的命令,是不會隨意朝人撲,但是今天真的不知道,它為什麼會突然發狂。”同如雪公主一起,跪伏在地上的使臣,忽然抬起頭道:“皇上,雪狼是我族的神獸,極通人,是輕易不會傷人的,更不會緊追著某一個人不放,除非…”

“除非什麼?”元帝馬上追問,只見那使臣猶豫一下道:“回皇上,微臣方才也說過,雪狼極通人,不會輕易傷人,除非是聞到狼腺香的味道,才會令它發怒、發狂、失控,以致不顧的一切的傷人。”

“什麼是狼腺香?”風雲嘯好奇的聲音,忽然響起。

使臣馬上道:“回三皇子,狼腺香是初生幼雪狼特有的,一種跟麝香差不多的腺香,不過此物在雪狼成年後,就會自動的消失,若要取得狼腺香,就要把初生不久雪狼崽殺掉,所以雪狼一聞到誰的身上狼腺香的味道,就以為是有人殺了它們的幼崽,才會追著身上沾有狼腺香味道的人不放。”元帝沉片刻後道:“你的意思,朕身上被人下了狼腺香,所以雪狼才會追著朕不放。”使臣馬上道:“是,皇上。”如雪公主也接著道:“狼腺香的味道雖不如麝香濃郁,但是卻能所經過的地方留下氣息,數不消,只有用生長在狼窩附近毒顏花的花瓣,將狼腺香裹起,才能隔除狼腺香的味道,我族中人便是以此法,把此物帶出雪山,轉賣給外面的藥商。”風雲嘯冷冷的道:“照你們這樣說,這狼腺香,除了你們身上有,還有誰會有此物?”這話是暗有指,眾人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在場的人中,除了雪族的使臣,就只有六王爺和右相大人,他們長年駐守在珞城,常與雪族中人來往,最容易得到此物,所以他們的嫌疑最大。

眾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二人身上,但是眾人卻發現,從發現意外的時候起,風雲弈與玉廉坐在席間,始終低垂著眼眸,沒有絲毫要為自己辨析、解釋的意思。

如雪公主假裝沒有聽出話中的意思,不假思索的道:“三皇子此話不對,狼腺香雖然極為難得,但是在京城也並不是買不到,我族中採收的狼腺香,就經常賣給珞城中藥商,他們把狼腺香帶到京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狼腺香也是一味治療風溼的好藥。”說到這裡後,如雪公主垂下眼眸,隱去眼中的光,輕輕的道:“皇上,如雪認為狼腺香,是在如雪剛領雪狼入殿,眾人目光都被雪狼引的時候,有人趁皇上分神不注意之際,悄悄下到皇上身上。”

“這又是為何?”元帝不解的道。

“回皇上,如雪與幾位使臣自幼識得此物,若早下在殿中,如雪與幾位使臣一定會聞出來,所以唯有趁眾人注意力都被雪狼引的時候,那人才會有機會出手,因為等到如雪發現時,已經晚了。大家也應該也注意到,雪狼剛剛入殿的時候,並無什麼異樣的反應,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才突然朝皇上撲去。”元帝淡淡的道:“如雪公主意思是…”如雪公主出塵的容顏上,淺然一笑:“如雪的意思是,下狼腺香之人,能把狼腺香隱藏好,身上必然是帶有毒顏花,但是由於時間倉促,定然還沒來及處理,這毒顏花定然還在給皇上下狼腺香的人身上,如雪能找出此物,證明誰是要謀害皇上的兇手。”元帝坐在龍椅中,冷眼看著跪在地上,那道如仙如畫的身影,好半晌道:“今殿中人頗多,難道你要一一的搜查他們身上,檢查他們是否帶有毒顏花。”如雪公主淺淺笑道:“能神不知鬼覺,在短時間內給皇上下狼腺香的人,一定是坐得離皇上較近的人。而且如雪並不需要搜身,只要聞一聞,就能知道誰的身上有毒顏花。”元帝身體往後靠,面肅然的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朕也很好奇,誰非要置朕於死地。”皇后坐在右下手,聽到此言後,面上似笑非笑的道:“皇上,或許那人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要置皇上於死地,而是要破壞此次鳳麒國與雪族的和親。”和親,二字咬得特別重。

風雲泓忽然站起來,抱拳恭敬道:“回父王,兒臣也是這麼認為,大殿上高手如雲,僅靠一頭畜生,豈會輕易得手,分明是贓嫁禍給雪族的使臣們,讓父王因此遷怒於他們,從而阻止彼此間的和親。”風雲翔也站起來道:“父王,兒臣也同意皇后娘娘和七皇兄的說法,是有人存心要破壞六皇兄和親到雪族。”在場的的皇子、王爺都出聲,元帝的目光落在風雲弈身上,淡淡出聲道:“弈兒,此事,你有何看法,是否如他們所說,是要破壞和親。”薄情掃一眼風雲弈,後者正垂著眼簾,讓人摸不清他此時的心情,但是她卻知道,風雲弈此時很生氣,和親的目的是為了聯盟,而這些人卻咬著和親不放,一方面為了嘲笑他,一方面是暗示元帝,面上破壞此聯盟的人很可能是風雲弈,因為他不願和親。

風雲弈見自己被點名,緩緩的抬起頭道:“如雪公主很快就能找下狼腺香之人,現在下結論,為之過早,兒臣願意再等等,清者自清,不必急在一時。”好一句清者自清,薄情冷冷的笑了笑,這分明是暗示元帝,有人在陷害他,只有等到查出毒顏花在誰的身上,就能證明他是清白的,也暗示在席的幾位皇子,都有可能是陷害他的原兇。

抬頭,如雪公主走到對面女眷席間,對離皇帝比較近的坐席上的女子,低頭一一聞過他們的身上的味道,就連席案下面也沒有錯過。

片刻後,搖搖頭走出女間的坐席,對元帝道:“回皇上,這邊女眷席間,沒有聞到毒顏花的味道。”說完,一步一步朝男賓席間走來,從坐在最前面的幾位皇子、王爺開始,一一的聞過,再往下就是,慕昭明和薄情他們,他們的位置離皇室中人最近,玉廉次之,再往下是傅太尉和陶御史。

因為這邊是男賓,如雪公主剛走到陶御史前面,忽然又往回折,一直在幾人中間徘徊,最後站在薄情面前,抬手指著薄情,聲音充滿震驚道:“左相夫人,原來是你,是你要謀害皇上,嫁禍給我們雪族。”薄情聽到這裡,驀然的抬起頭,玉手下意識的撫一下間的荷包,面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