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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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水璃望著四周封閉、只有一道縫隙讓空氣通的個綠湖居，捧著那盤酒菜遲疑的裹足不前。

“這樣真的好嗎？”她的聲音細若蚊蚋。

“當然好，她可是讓你的陽了心魂的狐狸呀。”淩水璃身後有道黑影子，因為蒙著面，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可是她命好大，兩次都不能置她於死地，何以見得第三次會成功？”

“她很想離開這兒的。”黑影的聲音有些模糊，似乎是笑了。

“你怎麼知道？”淩水璃看著茵綠湖居，眸裡盛著滿滿的怨懟。

“別忘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只要是有關於你的敵手的資料我定會蒐集齊全。”淩水璃轉頭往後看那黑影，再回頭看前方“我信你。”至少在凌雲城中，她還沒找到一個像這個人這麼為她著想的，不用她說出口，這個人便會知道她在想什麼。雖然有些可怕，但比起易陽和孫志煌，這個人是站在她這邊的。淩水璃如是想。

“去吧，我幫你把風。”黑影在她背後推了一把。

“你確定陽不會突然過來？”

“他人在書房查看稍早侵入書房的人留下的東西，肯定會待上好一陣子。”

“好。”淩水璃深口氣，舉步往凌雲城新興的“地”茵綠湖居走去。

敲門聲響起，風蝶衣詫異的前去應門。

易陽向來當她這兒是任意來去之地，他愛來便來，連敲個門也未曾有，是以風蝶衣對前來的訪客抱持相當大的疑心與好奇心。

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是上次那名千金小姐。

“你…”風蝶衣以為經過上次，她再也不敢來。

看來易陽並未發現她便是下魂香的人，但她是何身份？怎可能兩次來訪皆無人發覺？且易陽也沒提過？風蝶衣心中的疑惑不斷的冒出。

嘖，易陽同她提做什麼？他們非親非故，他沒必要跟她說明凌雲城有多少人，或是…多少女人。

本就沒有必要說明的事，她又何需在意呢？

只是，不知怎的，她的心竟隱隱作痛。

淩水璃硬是擠出一個虛假的笑容，頭一回如此清楚地打量風蝶衣，任憑她再怎麼有信心，也自認沒有風蝶衣引人。

扁是她那抹自在若風的氣息就夠引人注目了，遑論容貌的出以及綽約的風姿。

“我是來致歉的。”淩水璃一咬牙說出向來不輕易說出口的道歉，擺出前所未有的低姿態。

“致歉？”風蝶衣揚眉，語氣間掩飾不住的輕快是乍聞淩水璃說出她的目的時的第一反應。

從淩水璃的行為舉止來看，風蝶衣都只會認為她是來找碴的，再見她手中的酒菜已涼，足見她在外頭“掙扎”很久才決定敲門。

風蝶衣不相信淩水璃今天只為單純的道歉而來。

“我來為我上次的愚蠢行為道歉，姐姐，你願意原諒我嗎？”淩水璃楚楚可憐的模樣足以打動頑石。

風蝶衣不想象起淩水璃要是在易陽面前擺出這樣的姿態，易陽會是怎樣的反應？她無法剋制地微蹙眉頭，非常不喜歡這種想法，也不愛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更不愛因這種想法而扭曲自己原先便不怎麼客觀的心。

“沒什麼好原不原諒的。還有，我們連認識也稱不上，你便稱我姐姐，似乎有點淺言深。”淺言深？是呀，她和易陽便是淺，可她卻言深了，不只言深，她還…

“啊，是呀，我怎麼這樣糊塗呢？”淩水璃怎麼也想不到風蝶衣是名如此悍的女子，瞧她的外表看似溫柔，實則卻不然呀！陽怎會教這樣的女子牽動心絃？

她力持鎮定的微微一笑“我叫淩水璃，是陽的未婚，前些子陽帶姐姐進城，我一時好奇裝成侍女來看你，沒想到反而害了姐姐，因而今妹妹特地帶來酒菜想同姐姐喝杯好酒。”淩水璃反將一軍，十分得意地看見風蝶衣在聽聞“未婚”三字時的有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