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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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搞不好我會後悔遇上你。”她在心裡催眠自己:別愛上他、別愛上他、別愛上他…
她不想淚。
“甜心,你很讓人心痛吶!”輕輕撫上她的臉,他眼底的藍火逐漸黯淡。
她笑得有點寒瑟,令人鼻頭髮酸。
“真王子也好,假王子也罷,你不會為我停留在這座小島上,愛了又有何用,最後被留下的人還是我。”像她的父母。
雖然她很清楚他們是真心愛她的,但是兩人離婚前的吵鬧卻一字不漏地刻在她小小心版上。
一個指責丈夫讓她太早受孕,害她不得不為了撫育孩子而放棄正常社生活,一個怪罪
子不僅避孕
得他為生計忙碌,提早擔起他所不
悉的父親角
。
愛她的人往往是最傷她的人,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到來竟令父母如此痛苦。
那麼就由她來捨棄吧!她誰也不跟地留在臺灣,不管父母如何聲淚俱下、苦苦哀求,其實她的心比他們更痛。
疼她的叔公早看透了人生的無常,每回總帶著她上山看雲,然後指著一朵朵白雲說,雲雖美麗卻留不住,你要試著別放太多情在人身上,因為你太重
情了,有一天我走了你一定會受不了。
他的話果然應驗了,她真無法忍受他的死亡,別人以為她是被走的,實際上是她太懦弱了,不願成為被留下的那個人。
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你可以跟我走,住在我為你打造的黃金宮殿…”嗤笑聲打斷他編織的“童話”至少在任依依看來便是如此。
“你夠了沒,真當自己是王子,講得天花亂墜沒人為你鼓掌。”真是天方夜譚。
“假使我真是王子呢?”他真希望她有一點正常女人的反應。
但是,不切實際向來是場歡快宴,擺在夢裡好欺己。
“王子又怎樣,我看起來像公主嗎?別把名蘭和雜草混為一談。”她從不相信麻雀會變種成鳳凰。
人要安份點,腳踏實地一畝田一畝田的墾植,泥土裡才會長出黃金。
“甜心,你很固執吶!偶爾作作夢有什麼關係。”人生無夢還有什麼意義。
夢?別是惡夢才好。
“讓開啦!我該去伺候那些牛大爺,要作夢等我有空再說。”笑聲虛弱的諾亞真被她打敗,將頭的鬧鐘拿到她面前一晃。
“九點五十四分。”
“啊——”她睡遲了“你怎麼不及時喚醒我,害我睡過頭了。”整整晚了三個多小時,她急也沒用,睜大眼瞪他,但心裡是有些興味,原來他也會賴,不與拿破崙媲美——一天只睡四小時。
不過反常得很,今天的牛兒們倒沒有一大早哞哞叫吵她好眠。
“你好象不怎麼緊張,我還以為你會急驚風似的跳起來。”除了那﹂聲驚叫,她的溫可真是出人意料。
她一副早看透你的表情。
“想佔我便宜門都沒有,我一跳肯定親到你。”
“唉!又被嫌棄了,我的吻有這麼差勁嗎?”他已經傷到體無完膚了。
“少作怪了,八成是正義那小子良心發現了,打算讓我清閒一天。”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偷懶連天都不饒他。
她是這麼想的,牧場上人手也不過就那幾個,劉月理就不用指望了,打從她嫁進牧場不曾餵過一頭牛、叉過一捆草,要她入牛舍等於要牛爬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