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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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門主，總使她們回來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洛千水讓奴僕撇下桌上未動過的膳食，輕移蓮步到外室等待洛晴她們進來。

總算回來了！洛晴從未離開十洛門這麼久，她這個做姊姊的，就算有外傳那樣呼風喚雨的神仙本領，還不是和尋常人一樣，為自己的親人煩得不得食、夜不得寐？！

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她到底還是個平凡人哪！

“門主。”倪羽裳和向雨娘率先走進來，長途跋涉的疲態淨顯在臉上。

“姊姊…”回來了呼…離開十洛門才兩個多月，洛晴卻覺得這些悉的景物，好像已成了好遙遠、好不真實的記憶。

她被這一趟路給折磨老了！

自從黎靖吃了姊姊開的藥方後，似乎漸漸沒有那麼痛苦難當了。然而他還是沒有醒過來，那就代表毒素還在沁散，所以她們幾個人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就怕延誤了醫治的時間。

“你們辛苦了！”洛千水站定在洛晴身前，好生仔細地端詳著她。

“尤其是你，晴兒，你瘦得不像話！”

“姊姊，黎靖他…”面對著洛千水心疼的眼光，洛晴卻只能有氣無力說著話，只是沒有再淚了。

黎靖不愛她哭，她要勇敢。

“我都明白，晴兒。”洛千水早就知道她吃了很多苦頭，可是一旦親眼看見妹妹憔悴如斯，心裡還是覺得很疼。

“雨娘、羽裳，我給你們的藥，全數讓黎靖服下了嗎？”她回過頭詢問二使。

“還沒有，這兒仍有剩餘一些藥粉。”倪羽裳將裝有藥粉的瓷瓶給洛千水，神情隱疲態。

這幾，她們為了預防有什麼萬一發生，所以夜以繼地趕路，還一面想盡辦法出足夠的藥粉，所以累是當然的了。

“差不多了，鳳兒、凰兒，把她帶去泉池，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命令侍女把黎靖送往泉池進行治療，洛千水已經在那裡備妥所需的一切了。

“姊姊，我能去陪黎靖嗎？”她要待在黎靖身邊，無論生死，這是她的諾言、是她無可救藥的依賴。

“等會兒，我還有事對你說。”洛千水按住她的手，要她安靜坐下。

“雨娘、羽裳，你們先帶這位姑娘去休息，我會讓人通知段劍山莊的。”她說的是左丹琳。

“是。”

“你曉得我要跟你說什麼嗎？”

“你救不了黎靖？”最壞的消息就是如此了！

“不是，不過你確定要救活他？”洛千水的話中有話。

“姊，我愛他。”這就是答案。

“你知道情花毒的解藥是什麼嗎？”洛晴對黎靖用情至深，黎靖死，她活不了；但是…若黎靖醒來後忘了她，她又能撐得下去嗎？

“我不知道。你給他吃的藥我從沒見過，可那應該是唯一的解藥吧！”

“你應該清楚，泉池的水是由池底不計其數的珍貴天然藥材醞釀而成，其功效可治任何疑難雜症；但情花毒卻沒這麼容易，要解此毒，除了泉池所能提供的療效之外，最重要的，其實是另一帖藥。”

“不就是近來黎靖所服的藥嗎？”

“不完全是。”洛千水深深地看著洛晴，“那不過是味藥引罷了，唯一能解情花毒的，只有『絕情草』！”謎底揭曉，洛晴眼中一向燦然跳動的光點瞬間熄滅，洛千水看得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