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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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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雲疆,傳聞那裡風景很美,可惜我也沒有去過。”陳燕冰生產完不久,氣血兩虧還沒有恢復過來,此時正半坐半躺在一張長榻上,身上穿得比較厚,還蓋了一層薄被。

其實她現在還不宜飲酒,但剛才看那紅紅的葡萄酒放在琉璃杯中著實好看,忍不住就了一口,遠遠的見沈慕凌瞪了她一眼,她吐吐舌頭,便將琉璃杯放下了。

“既然你原來是雲疆人,怎麼捨得跑到天府來學釀酒?”她對落落大方的曲醉雲很有好,只覺得這個女孩子雖然年輕,但是眉宇問頗為沉穩,隱隱出與一般女子不同的英氣,忍不住就多問了幾句。

但是這問題卻戳中了曲醉雲的心事,她眉頭輕皺,淡淡說道:“因為…家中出了些事情,民女的娘去世了,民女在雲疆也沒有其他親人,正巧胡老闆願意收留民女,便跟著他到天府來了。”

“哦,咱們兩人差不多。”陳燕冰笑著安撫她,“我父皇和母后也都去世了,現在淪落到這裡來,也是因王爺收留我,便留下了。”這話若在幾年前說起,該是她心中的痛,可現在說來卻像是一個笑話,因此她可以說得雲淡風輕。

遠處的沈慕凌,耳尖地聽到她在說他,就丟下一干男客走過來,將蓋在她身上的薄被又掖了掖,淡淡說道:“這外面風寒,你要是不想應對就回屋休息吧。”陳燕冰卻仰著臉笑,“這兒熱鬧,我在府裡也憋好久了,正好趁著今見見親朋好友,也算是為你篡權奪位拉攏一下人心。”她這番話真真驚世駭俗,曲醉雲驚得不知該做何反應。

但沈幕凌卻神情淡然地說道:“你又不是沒做過皇后,那麼盼著我當皇帝做什麼?”陳燕冰一笑,卻對著曲醉雲做了個鬼臉,她年紀不大,雖然當了幾個孩子的母親,但到底還有少女之心,“把你嚇到了吧?你是外國人,所以不知道我們的內情也無妨。咱們這位王爺最是忠君愛國,這輩子也幹不出篡權奪位的事情來。但是外頭老是有所猜溯,害得我有時候就想…他要是忍不住真的篡了,那些人是不是嘴巴就可以消停了?”曲醉雲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想想剛才在院中聽到的那些閒談碎語,的確有不少這方面的臆測,陳燕冰如此淡然處之,也算得上是聰明女子。

看他們夫兩人目光相對時,不僅有濃濃的情意,還有包容和關心,再想想他們彼此的身分一一曾經兩國對峙,曾經國破家亡,如今能走到這一步,靠的是上天賜予的緣分,還是被此的堅定信念呢?

她忍不住想起一個人…那人,此刻不知在雲疆做些什麼?三個月來,不曾有那人的音信,這三個月她與方家也再無瓜葛。也許是因為師父知道她在方家所遭遇的一切,為了不讓她再記起傷心事,與方家的所有生意往來也從來沒和她提過。

以孃的命為代價,換得了她的自由之身,如今的她,雖然有了新家,但依然有子然一身的覺。

心是空的,縱然有陽光照進來,卻不覺得暖,起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久了才明白…是因為沒有了依憑,再多的陽光也守不住。

該說她不知足呢?還是該說這世上本就沒有事事如意的可能?而她既然當初堅定地選擇了走這條路,又豈能再說“後悔”?

當然,也沒有什麼可悔的,她只是有些不捨罷了…

今晚胡衝一直都很高興,沈慕凌對於他今晚提供的酒讚賞有加,陳燕冰對曲醉雲也很有好,還相約改再去府中敘話。

能攀上武王,這對於商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假若曲醉雲又因此成了陳燕冰的手帕之,那更是可能為胡家以後的生意提供很多方便,所以胡衝對曲醉雲也很是謝。

“雲兒啊,難得王妃這麼看得起你,人家下次若有邀約,你可千萬不要推拒。王妃雖然看上去一膽和善,但她是異國人,和這裡的王公貴族夫人小姐總是不大親近,能被她看上的人著實沒有幾個。或許因為你們倆的身世有幾分相似,所以她才對你另眼相看。有王妃這個朋友的話,你後在天府一定會事事順心的。”曲醉雲看著胡衝紅撲撲的笑臉,心中一笑。師父雖然平看上去是個極為豁達的人,但是和武王這樣的人物攀上關係之後,也未能免俗的得意一番。她雖然並不在乎是否能和王妃變成知,但是胡家有思於她,她是知思圖報的人,怎麼可能不用心?

回到胡府,下了馬車,門口的家丁笑味味地上來,“老爺今天看上去心情真好,一定是咱家的酒在王爺那裡大受好評了!”胡衝笑道:“好個嘴甜的奴才,讓你說中了,賞你個酒錢。”說著扔給那家丁一錠銀子,足有二兩。

那家丁樂得眉開眼笑的,連聲說道:“多謝老爺賞賜!哦,對了,老爺,今晚有貴客來訪,在府中等您多時了,一直是夫人陪著說話呢。”

“貴客?什麼人?”胡衝一邊邁步進門,一邊疑惑地問。

“說是姓方,從雲疆來的…”家丁的話讓曲醉雲的腳步驟然凝瀟。姓方?雲疆來的?

胡衝回頭看了她一眼,“雲兒,你若是不想見,就先回房休息吧。”

“是,師父。”她低下頭,匆匆鉛著旁邊的小路跑回後院她的住處。

一路狂奔,跑得心跳都亂了,回房時息好久仍無法將心跳的節奏恢復平靜。

姓方,雲疆來的…會是誰?能是誰?那名字早己呼之出,她卻緊咬著瓣不敢念出聲來。

若真的是他,要見嗎?

不,不是要不要見,而是要先問自己,想見他嗎?

唉,豈能不想…

這三個月的心頭瓜冷,皆是因為這個名字始終盤繞作祟。

娘當時臆斷,不論自己躲到天涯梅角,他都會追隨尋訪,而今三個月卻杳無音信。娘高估了他的執拗,而她,高估了他所謂的深情。

雲兒,做我的人,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