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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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望著倒地的少年,白川慎趕緊上前查看他的傷勢,子彈已經穿破了膛,荒野外又哪來急救的器材?
這麼一來,恩心的催眠就無人可解了!
白川慎的眼底頓時怒火燎原。
“信儒!”白川信儒笑了笑,拿槍抵著毫無反應的伊恩心。
“事情沒這麼容易結束!”衡方昱懷中的小娃兒見清風倒地,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在衡方昱的懷中掙扎著。
“喂!白川小子,你沒看到現在情況危急嗎?”衡方昱差點拗不過小娃兒。
小娃兒依然伸著小手臂晃啊晃的,似乎想到少年的身旁去。
倒地的清風見到小娃兒的模樣,心裡一陣惑。
娃娃是在心疼他嗎?是在為他哭嗎?為什麼?他從來就不曾在意過他啊?
就像當年想帶走他的母親一樣…
母親?清風咳了幾聲,伸出手拉了拉恩心的褲角,著氣對她說:“恩心,我想念我的母親。”催眠的解語一從清風口中說出,伊恩心身子一震,神
逐漸恢復正常。
“娃娃!”她看見衡方昱手上的小娃兒,以為是東方集團追殺過來,心一急,想往兒子的方向走去,卻被身後的人狠狠扯住。
“等等,小心槍子不長眼。”白川信儒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著。
白川慎趁堂弟對恩心說話的空隙,瞬間起鞋底的刀片
去,白川信儒手掌中了刀,一陣麻痛
傳來,槍枝也“喀啦”一聲掉落地面,伊恩心趁機衝到白川慎的身邊。
白川慎抱著心愛的女子,望著左手骨折而現在又中了麻葯的堂弟。
“信儒,夠了!別再掙扎了,刀上抹了麻葯,一時間你是動不了的。”白川信儒跪坐在地,看著涼亭內的所有人,瘋狂大笑。
“呵呵呵…還不夠!不想看看那老頭面具下的臉嗎?伊恩心、白川慎,你們想不想與舊人重逢?”伊恩心看了白川慎一眼,白川慎向刑徹點點頭,刑徹便一把掀開了老人臉上的面具…
乍見五年來沒見過的主人的臉,伊恩心身子一時虛軟,同樣震驚的白川慎趕緊扶住她!
那是恩心的父親,伊秉勳!
伊恩心不能置信善良溫和的父親就是設計這一切的元兇,而且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爸爸?!為什麼、為什麼…”她痛苦地喊著。
被掀開面具的伊秉勳知道大勢已去,只能對一手養大的女兒苦苦哀求。
“乖女兒,爸爸知道錯了,我是被利用的,救救我!”伊恩心緊靠著白川慎,痛心撕肺地搖著頭,不能停止哭泣。
而白川慎抱著她,心中的震撼也不下於她,但也因此,所有問題都有了解答。
能夠危害他身邊的人旦讓他毫無所覺、當年恩心的病也非催眠所致,而是悉葯草的伊秉勳自己對女兒動的手腳。等到時機成
,他再不知不覺擄走恩心,假造她的死亡。
對於一手養大的女兒,要模仿她的字跡,對他來說自然也非難事。
他設計這一切,不只為了取白川慎的命,更企圖造成東方集團的不和…只是,這樣的父親要恩心情何以堪?白川慎看著伊秉勳的眸子泛著冷意。
老人斜眼看了下刑徹手上的槍,害怕地了口口水,轉頭又對白川慎求情。
“慎、慎,念在當初的情誼,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也是情非得已的。”聽見老人的話,白川信儒又是一陣大笑,對著伊恩心說:“哈哈哈,告訴你,你本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不過是他一手養大的棄嬰罷了!你一開始就被設定為殺人武器,像你這種人他們有好幾百個…白川慎,你的女人從頭到尾不過是個假貨!”白川慎的眼一瞇。殺人武器?
這麼說,恩心的身手並非模仿,而是從小不斷催眠的後果,才會造成她的身手混亂,時好時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