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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勇俠挑戰鬥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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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圍觀的維吾爾人也高聲叫道:“秀樹奇峰,秀樹奇峰。”那得勝者的名字一定是秀樹奇峰,孔文紀歡呼的原因是由於第一次替關山月助威時,不留神叫出一個關字!

為了不使那中年漢子啟疑,他只好自然而然地叫下去,尤其是白馬的騎士得了勝,他故意再叫出關老弟三個字!

使人以為那白馬的騎士姓關,即使對方懷疑關山月也參加角逐時,目標也會放在那白馬騎士的身上!

果然那老年人高聲宣佈道:“賽馬第一名是米爾乞部勇士秀樹奇峰!”孔文紀身旁那中年人冷冷地道:“真不愧是秀樹奇峰!”孔文紀裝模作樣地搭訕道:“請問兄臺,秀樹奇峰是什麼意思?”那中年人一笑道:“閣下不是替他助威的嗎?而且閣下還叫他關老弟,怎麼連這個名字的意思都不知道?”孔文紀微微一怔道:“兄弟前幾天見過那小夥子,知道他姓關,好像是中原人的樣子,才攀談了幾句,剛才是為了一面之誼,替他喊了兩句,實在不知道他還有名字秀樹奇峰,更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那中年人笑道:“秀樹奇峰在維語中是飛駱駝的意思,那小夥子又姓關,閣下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這實在太巧了!”孔文紀又是一怔,他先前的那番話是臨時講出採的,因為他見到那白馬騎士雖作牧民裝束,面容卻像是中原人,才順口扯了這個謊,聽中年人一說後,他倒實在是糊塗了,乾脆裝傻問道:“兄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中年人笑道:“閣下這身打扮一定是個讀書人,可能不太清楚,我們中原武林中有位很出的人物,叫做關山月,又稱為明駝令主,這個小夥子叫飛駱駝,也是姓關,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好像姓關的人跟駱駝是分不開的!”孔文紀聽了才明白,卻又十分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剛好可以把關山月的偽裝掩過去,把嫌疑轉到白馬騎士身上去!於是一笑道:“這倒是有點巧合,也許他是那個關山月的親戚!”那中年人笑道:“關山月沒有親戚,也許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孔文紀見他如此說,心中暗自欣喜得計,口中卻道:“兄弟不認識武林朋友,也不知道這些事,不過,飛駱駝若真的是中原人,也是我們漢家的光榮!”那中年人笑道:“明駝令主威震中原,文武兩途都有極深的造詣,參加這種場合真是大才小用,今天各項比賽的第一他都拿定了!”孔文紀一面慶幸得計,一面又替真的關山月抱屈道:“這倒不一定,事情要等經過後,才能作結論!”那中年人笑道:“兄弟所料絕不錯,閣下等著瞧吧!”孔文紀懶得多辯,笑笑道:“但願如此!在下也希望那小夥子能出人頭地!”這時馬賽已畢,大家又開始等著欣賞第二場的競技,有人在場上樹好箭靶,顯見得這是一場競了!

出賽的人還是那十六名代表,孔文紀因為關山月已經輸了一場,特別關心,擠得更近了一點!

關山月在遠處朝他眨眨眼,表示沒有關係,因為先前關山月也向他表示過,騎兩項沒有多大把握!

所以這兩場的勝負與他爭取全能勇士的關鍵不大,顯見他在其他各項取勝具有絕對把握!

箭開始了,首先是五十步,每人一箭!

十六個人中的,因為十六個人都是各部族選的好手,自然不會太差,歡呼之聲,也不絕於耳!

距離慢慢拉長,百步,一百五十步,依然是每人一箭,卻已淘汰得只剩下六個人,關山月與那個秀樹奇峰都入選了!

箭靶移至兩百步,這是最遠的距離,關山月二箭中的,他所代表的塔於部立刻爆起一陣歡呼!其後四族的代表都以徑寸之差而未中紅心,失望的嘆息夾以勝利者歡呼,關山月的勝望很深了!

米爾乞部的秀樹奇峰是最後出場,這個號稱飛駱駝的小夥子的確有兩下子,一箭中了紅心不算,還透了箭靶!

秀樹奇峰的呼叫又響澈了雲霄,塔於部的族人也瘋狂地高叫道:“天山!天山!”顯然天山是關山月的化名!

可是化名天山的關山月卻有點驚奇,用維語道:“兄弟真是神!”誰知那秀樹奇峰卻用漢語道:“對不起!我不會講維吾爾話,我也很欽佩你,剛才騎馬的時候,我只勝了你一兩步,我姓關,名叫飛駝…”關山月一怔,脫口用漢語道:“你姓關?”秀樹奇峰笑道:“是的!他們是用維語稱呼我的名字:才變成秀樹奇峰,其實卻不包括我的本姓…你會講漢語,我們要好好個朋友!”關山月僅只微微一笑,旁邊的孔文紀卻更高興了,他誤打誤撞地說那小夥子姓關,想不到還真碰對了!

這一來關山月的身份更不易拆破了,可是他也有點擔心,關山月喬裝易容,就是為了要參加族長會議。

若是這一場又輸給人家,對方已有兩場勝利紀錄,關山月可輸不起了,因為全部競技,只有五項了。

這個關飛駝再領先一場,全能勇士就拿定了,關山月即使能掩藏住身份,又有什麼用呢!

他身旁的那個中年人也對關飛駝十分留心,孔文紀為了加強他對關飛駝的注意,故意笑著道:“兄臺料得不錯,這小夥子又贏了!”那中年人道:“這一場都不算贏,兩百步是最遠的程,大家都是一箭中的,秋平分,那個叫天山的傢伙也不錯!”孔文紀唯恐他對關山月啟疑,忙道:“他雖然中了紅心,卻不如那小夥子穿了箭靶!”中年人哈哈一笑道:“閣下這是說笑話,箭主要的是取準,與用力的強弱並無關係,閣下未免對那小夥子太偏心了!”孔文紀覺得目的已經到達,便不再多說,只是裝作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又裝作不懂似地問道:“那這一場勝負要如何決定呢?”那中年人笑道:“評判勝負的權利在於盟主,我們卻無法預測!”接著,那老年族長又高聲宣佈了一遍,好像是說這一場不分勝負,應該由兩位手共享勝利的光榮!

化名天山的關山月沒有表示意見,那關飛駝卻笑著道:“天山兄弟,你是願意再賽一次!”關山月頓了一頓才道:“要怎樣比賽法?”關飛駝道:“我們這次不但是比準,還要比快,在兩百步外樹立五個箭靶,我們每人三枝箭,看誰能多中一次靶心!”關山月想想笑道:“這樣還是很難分出高低,假如我們同時搶在一個靶上,又怎麼能決定勝負呢?除非是先規定各人的箭靶…”關飛駝笑道:“不必!這次我們用活靶,每個靶上只能容納一枝箭,就不會發生那種情形了,兄弟有興趣嗎?”關山月忙問道:“什麼叫活靶?”關飛駝道:“我們用五枚銅錢,繫上繩子,平懸在一枝橫杆上,那銅錢的方孔只能容納一枝箭,捷足者先登…”關山月沉片刻,覺得自己的技能尚可勝任,而且也對這新鮮的比賽方法到很有興趣,遂點頭笑道:“好!我同意這個方法!”四周的維吾爾人也為這種別開生面的比賽而轟動了,立刻有人替他們將箭靶準備妥當!

為了便於甄別,關山月選用了三枝白的長箭,關飛駝則選了三枝黑翼的長箭,兩人同時挽弓作勢!

那老族長又發了一聲號令,關山月已經嗖的發出了一箭,前面的銅錢少一個,關飛駝則好像沒有瞄準,居然把弓放了下來,關山月為了爭取時機,趕緊又出第二枝箭,穿落了第二枚銅錢,而關飛駝仍沒有開始!

關山月已經勝券在握了,塔於部的青年瘋狂一般地叫了起來,關山月也不急急地第三箭,笑著問道:“你怎麼不?”關飛駝笑道:“兄弟!我必須讓你先兩箭才顯得公平,因為我跟你比快,就在這第三枝箭,否則勝了你也沒有意思!”關山月一怔道:“你是說你可以在我一枝箭的時間內連發三箭,而仍可以比我快,那你未免太誇大了吧!”關飛駝微微一笑,道:“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看!”關山月若是在平時,絕不肯佔這個便宜,可是今天為了要爭取全能勇士的頭銜,而參加族長會議,也不再客氣了。

搭上第三枝長箭,卻見關飛駝將三枝長箭都扣在弦上,弓開滿月,關山月心中一驚,知道這種法叫三星追月,是一種極為難練的手法,這個小夥子在技上,一定經過長的苦練,一急之下,長箭脫弦而出!

因為他過於心慌,雖然搶快了一步,準頭上卻受了影響,那支長箭擦著銅錢的邊緣,將銅錢撞得搖晃不止!

關飛駝這才鬆了手,三枝長箭成為三個小黑點,飛前去,橫竿上的三枚銅錢都不見了。

米而乞部的族人瘋狂似的叫起好來,前面檢靶的人也將箭枝撿了過來,關山月的白翼箭只穿過了兩個錢孔!餘下三個錢孔上都穿著黑箭,勝負分明,關山月廢然一嘆,將弓拋在地上,他不是為失望而難過!在箭技上,他失敗得心甘情願,而是他覺得這關飛駝確是一個勁敵,對他參加族長會議的事又增加了一重困難。

關飛駝卻很誠懇地過來握著他的手道:“兄弟!很對不起,我在箭的手法上用了一點巧!”關山月搖搖頭道:“不!你的箭技的確比我高明多了!”關飛駝仍是歉然地道:“不能這麼說,我沒有學過快法,一支支的比,我一定會輸給你,而我三星追月的手法也沒有學到家,無法使三枝箭平均地到達三個鵠的上,因此我必須造成你心理上的緊張,使你失去準度,將那枚銅錢撞過來,我才能夠得到它,比你多中了一箭,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關山月不-怔,想想剛才的情形,果然明白了,三星追月手法只能集中於一個目標,而那三枚銅錢間的距離各有一尺餘,前後相連就有三尺,任何高手都無法使三枝箭平行而瞄準這麼遠的距離!

關飛駝的手法能同時中兩枚銅錢已經很不容易了,那第三枚銅錢若非被自己的箭撞過去,他是絕對夠不到的。關山月怔了一怔才道:“假如我第三枝箭也中了呢?”關飛駝笑道:“那我只好認輸,若是第三枝箭完全不準,連銅錢都碰不到,我們就成了乎手,我只好再想別的方法來勝過你!可是像你這樣的好手,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的,所以我冒險利用一下你緊張心情下的些微差誤!”關山月心中雖然很是佩服對方不但技藝超群,連心計也特別過人,居然把自己的情緒反應都料準了。

可是他口中卻表示出不滿道:“你對勝負看得這麼重嗎?”關飛駝神一莊,低聲道:“兄弟!我向你道歉,我並不是維吾爾人,我代表米而乞人出賽也不是為了全能勇士…”關山月心中一動道:“那你是為了什麼呢?”關飛駝想了一下,終於嘆了一口氣道:“現在我不能說,反正以後你會明白的,兄弟!你放心好了,即使我能囊括五項競賽的冠軍,全能勇士的光榮仍是屬於你的!”關山月又是一怔,還來不及追問,十幾個米而乞人已經過來將關飛駝抬了起來,歡呼而去!

孔文紀見關山月兩項都失敗了,同時也看見身旁的那個中年人追著關飛駝而去,忙擠過來輕聲道:“老弟!怎麼樣?”關山月一皺眉,孔文紀忙道:“不要緊,事情真巧,那個小夥子也姓關,又叫做什麼飛駱駝,張雲竹派來的耳目誤會他是你的化裝了!”關山月這才有點放心,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孔文紀笑笑道:“我仔細觀察了半天,只有一個人形跡可疑,現在他已追在關飛駝身後去了,你儘管放心談話好了!”關山月一嘆道:“現在我擔心的不是張雲竹的耳目,而是那個關飛駝了,這傢伙不知是什麼路數,也許我會敗在他手裡!”孔文紀笑道:“不見得吧,騎兩項你原本沒有把握,而且你也是太大意了,本來騎馬那項你可以贏的,可是你自己放棄了!”關山月一怔道:“怎麼說呢,他的那匹白馬是比我的好!”孔文紀搖頭道:“不!我看得很清楚,他追上你的時候,是卷在馬腹下,實際上他是跟著馬一起跑,馬身上減輕了重量,自然就比你快了,只怪你自己不用那個方法!”關山月又是一驚,孔文紀又道:“不過他得勝了也有好處,至少張雲竹派來的那個人把他當作關山月了,這與你掩藏身份的事大有幫助!”關山月正要說話,孔文紀卻道:“那傢伙又過來了,你別跟我說話了…”說著就走開了,關山月事實上也注意到那個中年漢子了,他只覺得此人有點眼,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