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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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姝琦，你可不可以別再詛咒我了！”

“好了、好了，跟個語言遲緩者鬥嘴，我未免勝之不武，饒了你了。”當晚，卞姝尹躺在上，腦子不由得聯想，為什麼每次鮑曄雯一施法，成介之就碰巧出事？

嘖嘖，看來以後少讓鮑曄雯手，上一回為了阻止分手，結果得到的是失憶，這一回為了讓他恢復安靜，乾脆來個重冒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她實在不敢想象，鮑曄雯號稱萬無一失的法術，會不會讓成介之哪天連命都沒了？

打了個哆嗦，她拉被子矇住頭，趕緊睡覺不敢多想。

翌，卞姝尹半夢半醒之間，覺得口被重物壓得不過氣來，昏沉的當下，她以為自己發生鬼壓，痛苦的掙扎著。

忽而，一個低啞的聲音，像箭似的不斷來“醒來，卞姝尹，快醒來，我餓了，餓得想要吃下一頭牛，你再不醒來，我就把你吃了，醒來…”卞姝尹睜開眼，昨還病懨懨的男人，今天朝氣活現的賴在她身上，差點叫人不過氣，若不是那沙啞的聲音還不堪入耳，她真要懷疑他是裝病。

“別壓我。”她推著，翻過身還想睡。

“起來，我好餓，你昨天兇我，我要報仇雪恨，再不起來我要咬人了？”伸手搖得她天旋地轉，見她還不肯離開被窩，他當真張口往她肩窩狠狠咬下。

“啊，好疼！”她疼得全醒過來了。

始作俑者咧嘴得意的笑“醒了吧？就不信你不醒，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宰了你沾哇沙米果腹了。”卞姝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她發現他真的病得不輕耶，是不是該考慮把他轉去神科？一個人轉也要有個限度，總不能變得一場胡塗吧！可憐她的睡眠。

“這麼深情款款的看我，會讓早晨的男人失控喔。”他挑逗的笑說。

她倏地臉紅“成介之！”隔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不以為意，一把拉起她“起來，我要回新竹上班了，陪我去吃早餐。”念在他還病著，卞姝尹選擇順從，乖乖起梳洗，雖然現在才不過六點鐘。

來到巷子口的早餐店吃早餐，她一直瞅著他。

“幹麼一直看著我，不吃？那我吃了。”成介之毫不客氣的從她面前夾過蛋餅，大坑阡頤，她還是看著他，他抗議的掃她一眼“還看，以前沒看過我？再看我要收費了。”

“你變好多。”起面紙幫他拭去嘴角的沾醬。

“我變好多？怎麼，以前我走路沒有靠右邊，吃飯不用筷子，過馬路不看紅綠燈，有選擇盲嗎？還是我以前會揍你，不讓座給老弱婦孺？”

“不是，你以前不會捉我。”她淺淺笑著，他真的很愛說話耶。

“喔？那就是說跟你在一起才變的嘍！你完了，我要打電話給我媽，說你帶壞我。”

“賴我。”付了錢，她率先起身離開。

成介之跟上來，從她身後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許走，我問你，那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她回眸睞了他一眼“你說呢？”把問題拋回給他。

“法律有既往不咎的定則，人也有，就算你比較喜歡過去的我，但是也非得喜歡現在的我不可，你若不從，當心我挖個沙坑把你埋進去。”

“你瞧，又用言語恐嚇我，快回去上班啦，要不然叫你老闆開除你。”她玩心一起，反過來恐嚇他。

忽地，成介之一把抱住她，沒了消遣調侃，柔情繾綣“那就開除我吧，我不想回去上班了，我會好想你，姝尹，我要跟你住在一個屋簷下，我要每天都看到你。”

“別鬧了，你工作那麼忙，還要每天開車臺北、新竹往返，當心吃不消。”

“很累也要看到你，平常我來看你，假你到新竹看我，就這麼說定，”他自作主張決定一切，－好不好？好不好？”搖晃著她單薄的肩膀。

“你高興就好。”卞姝尹本無法招架，不答應，只怕她今天又要電話接到手軟，然後一斤普拿疼都止不了頭疼。

啄了她的一口“你說的喔，到時候反悔，我就把你綁架到新竹，上班帶著你，下班也帶著你。”他賊賊的威嚇著。

她苦笑的點點頭。

成介之得到她的應允，滿心歡快的上車，休旅車載著喜悅往新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