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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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戰獅逞威(二)看著手下士卒不斷閃爍的目光嶽託便知道,這些往的雄師在遼東軍這頭戰獅面前膽怯了,沒有了拼死之心的軍人,如何還能打得勝仗。這時吳三枷終於率人趕到,面對著黑漆漆的槍口,在一片“投降不殺”的喊聲中,還在反抗的都遭到了無情
殺,僅存的幾百名後金軍停止了撕殺,其中大半放下了手中武器,高舉雙手跪倒在地上,只求留得一命。可還有二百餘後金騎兵卻未放下手中的戰刀,反而圍在嶽託身邊,只是看著嶽託。他們雖然膽怯,卻沒有忘記自己軍人的身份,沒有拋下自己女真人的驕傲,只要嶽託一聲令下,這些人雖明知必死,可還是會揮動戰刀,衝向四周的遼東軍。嶽託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是倒下的戰士,有後金軍的也有遼東軍的,有的雖受了傷,卻並未斷氣,躺在那裡不斷的哀號。想想自己率領的一萬大軍,從昨夜出發到現在還不到一天,竟只剩下眼前這幾百人,後金鑲紅旗已是斷送在自己手中。此戰之敗,非自己及這萬餘將士之過,實是遼東軍太過強大,就連三千騎兵對五百步兵都未能全勝,若是繼續拼下去,就算能全殲這五百人,自己這三千人恐怕也剩不下幾個,以後這仗還怎麼打?再看剛才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遼東軍將領,此時雖然一身血漬,卻依舊穩穩的站在那裡,正怒目看著自己,恐怕自己一旦反抗,這人便會第一個衝過來。女真一族向來最重英雄,沒想到遼東軍區區一個小將竟也如此厲害,就更別說吳三桂了,後金如何還是遼東軍的敵手?想到此處,嶽託再也沒有了銳氣,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降了吧!都降了吧!”說完自己已先扔掉了手中戰刀。其餘尚未投降的兩百餘騎見主帥都已投降。再頑抗下去也是毫無意義,只能是讓某個遼東軍卒的軍功薄上再多加上一筆而已。
見後金軍都棄了手中兵器,遼東軍未等慶祝,卻突見一直站在那裡的李柱突然仰面倒下,這下不僅是遼東軍大吃一驚,就連後金軍也聞聲望去,剛才若不是這個李柱以一人之力連克七八騎後金騎兵,攔住了後金騎軍的衝鋒,後金軍也不會被遼東軍纏上。現在恐怕早已逃入森林。而且後金軍之所以甘心投降,也是因為李柱的勇猛讓他們心生畏懼。心服口服。不然以女真人的脾氣,今被伏戰敗,遼東軍能將他們殺得他們一個不剩,卻不會有人服氣,有人投降。李柱倒下,最關心他的便是吳三枷,他知道今
若不是李柱,恐怕無法全殲後金軍,再看到李柱一身鮮血。吳三枷不知李柱到底傷在何處,高叫了聲:“李柱!”第一個撲了上去。
來到近前卻見李柱緊閉著雙眼,嚇得吳三枷面容夫,以為李柱身上傷勢過重已經不行了,顧不得李柱身上幾乎可以擰出血水來地衣服,狠命的搖著李柱“李柱,你醒醒…”咱們還等著你一聲喝慶功酒呢!”說著吳三枷眼中的淚水也止不住
了下來。落在了李柱臉上。沒想到一搖之下,這李柱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吳三枷的第一句話差點沒把吳三枷氣死。
“營長,下雨了?”不過吳三枷卻不捨將李柱扔下,生怕就此天人永隔,只能強忍怒氣,問道:“李柱,你覺怎麼樣?那裡受傷了?”
“營長。俺可沒給你丟臉,俺就是累了,想睡一會兒。”說完竟又閉上了眼,就在吳三枷懷裡睡了過去。李柱的回答徹底讓吳三枷暴走。一把將李拄扔在地上,這李柱就算被扔在地上也仍然未醒。氣得吳三枷直想上去踢上幾腳。這時何可剛也來到近前,李柱可是此戰的英雄,怎麼也不能讓他睡在地上。叫道:“衛生員,給李連長檢查一下,若是無事抬到後面讓他好好歇歇,不要叫醒他,讓他睡個夠。”隨軍的衛生員跑上來,拉開李柱身上的軍服,沒想到呈現在眾人眼前地情景卻是讓人心碎。
只見脫去軍服的李柱身上竟是遍佈著大小傷口,最嚴重地便是腹部的一處刀傷,都已前後通透,直到此時還是血不止。衛生員忙用棉布為其包紮起來。李柱憑一已之力連抗七八騎,就算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在刺殺第一個後金騎兵時,李柱便受了傷,只是戰馬的鮮血掩蓋了李柱的傷口,而隨後衝上來的後金騎兵每人都至少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其中一人竟已一刀刺穿了李柱腹部,只是這些後金騎兵在李柱以命相搏的情況下,
本來不及告訴其他人,便已身亡,如此以來竟在其他後金軍中造就了李柱不可戰勝的神話,竟嚇得他們繞路而行,因此耽擱了不少時間。而李柱為了此戰的勝利,竟硬是咬牙堅持到了最後,直到後金軍都已放下武器,他才徹底喪失了最後一絲神智,昏
了過去。吳三枷這時才知道,李柱不是困了,而是因為失血過多,昏
了過去。
“快,快來人,將李連抬下去治傷,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李連長地命!不然軍法從事!”吳三枷此時已是口不擇言,只關心李柱的生死。
衛生員不敢耽擱,馬上將李柱抬上單架,抬往臨時的救治所進行緊急治療。何可剛見到李柱這個鐵血英雄也是心中嘆,為何遼東多健兒?同樣的人在大明只能是個衣不裹腹的逃荒之人,而在遼東卻成了英雄,是遼東軍造就了他們,還是他們成就了遼東軍的威名?
嶽託雖放下了手中戰刀,卻依舊坐在馬上,正好看到了此處情景。沒想到那吳三枷見那個連長受傷竟如傷了自己親兄弟一般悲痛絕。再看向周圍遼東軍,竟有許多普通戰士同樣眼含熱淚,看著李柱漸漸遠去背影。嶽託已知道那個吳三枷便是吳三桂的親弟,
後吳三桂若真能榮登大寶,這個吳三枷便是貨真價實的親王,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個連長與吳家
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吳三枷卻會為了一個普通將官而
淚。嶽託此時才突然醒悟,遼東軍武器固然犀利,軍卒訓練固然有素,可真正能打得自己一敗圖地的卻是這種團結一致的
神。想當年自己女真一族能僅憑几十人起事,直至今
成為可以與大明相抗衡的後金國,憑得不也正是這種
神嗎?而今天遼東軍竟是幾萬人親如一家,上下一心,這股力量恐怕這世上再無敵手。再看後金,只是才幾十年而已,後金國中那裡還有這種
神的存在?如今的後金上層間相互勾心鬥角,文武大臣一心為權為利,普通軍卒貪生怕死,唉,後金滅亡之
真的是不遠矣!
何可剛此戰已是大獲全勝,共計殲滅後金鑲紅旗一萬餘人,繳獲戰馬三千餘匹,盔甲武器無數,戰俘兩千三百餘人,只是其中大部分都是傷勢嚴重。何可剛當然不會眼看著這些人死去,命衛生隊將後金傷員抬下去醫治,能救活一個算一個。而遼東軍方面損失只有第二營第三連最為嚴重,五百戰士共計犧牲二百一十六人,重傷一百四十二人,其餘人也無一不身上帶傷。最讓人到心痛的是犧牲的二百一十六人卻只找到一百三十一具屍體,其餘八十五人都是拉響了身上的手雷與後金軍同歸於盡,已被炸得粉碎,只能找到一些他們的殘肢斷臂或是一片衣角。
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些烈士的遺物,何可剛也是心痛無比,這些都是遼東的好兒郎,為了遼東的大業,他們今倒在了這裡,可他們卻用他們的鮮血,他們的生命栓釋了生命的意義。踐證了當初加入遼東軍所發下地:“為了保衛遼東,保衛人民,直至
乾自己身上最後一滴血。”的誓言。就在何可剛戰獅團的戰火硝煙剛剛落下時,遠在範河城的吳三輔所率領的暴熊團也打響了此次出征的第一槍。奉命駐守開原的為女真正紅旗,旗主代善。只是代善因長年遠在盛京,平時都是由副旗主代善第三子薩哈廉主持大小事務。薩哈廉自幼思路
捷,通曉滿、蒙、漢文字,當年皇太極命諸貝勒直言時政。薩哈廉便提出“圖治之道,在乎用人”建議把選用人才提到治國的高度,實際是強調選拔漢族中的人才。深獲皇太極看重,代善更是視其為家族千里馬,不然也不會讓長子嶽託主持鑲紅旗,而讓三子薩哈廉主持正紅旗。幾乎在嶽託得到皇太極命令地同時,薩哈廉也接到了皇太極的聖旨及父親代善地密令,讓其馬上出戰。不過薩哈廉卻是謹慎,不願孤軍上路,而是派人聯繫駐紮在鐵嶺的兩支漢旗駐軍。
這兩支漢旗駐軍卻是正黃、鑲黃兩支漢旗,由皇太極親手組建。正黃旗的旗主便是投靠後金的尚可喜,鑲黃旗旗主是後金早期佔領大明地域的漢民黃勝。將這兩支漢旗派在鐵嶺駐紮,同樣也是在防備薩哈廉的正紅旗。薩哈廉所派信使來到鐵嶺時,尚可喜和黃勝已經正在收整大軍,準備出發。看過信後,兩人當然不會駁了薩哈廉的面子,再說大家在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外一出點事故,還有個薩哈廉來背這個黑鍋。誰讓女真八旗的地位比漢旗要高上幾倍。半個時辰後,尚可喜和黃勝帶領三萬漢旗軍趁著夜出了鐵嶺,直奔開原,來會合薩哈廉的一萬正紅旗騎軍。早已得信地薩哈廉在三萬漢旗軍來到開原時已經率大軍在城外等侯。薩哈廉見到尚可喜和黃勝一拱手道:“對不起兩位將軍和眾位將士,眾位遠道而來,竟不能備下酒宴為二位接風,只等此戰得勝歸來,咱們再一醉方休。”尚可喜和黃勝當然不敢見怪。實是軍令如山,大軍若是入城,恐怕沒有半天時間再難集結,而皇太極的鐵令無人敢違。若是今
黃昏前不能趕到盛京城下,皇太極大怒之下恐怕自己頸上人頭不保。
“貝勒爺客氣了,我等奉旨馳援盛京,就算貝勒爺設宴款待,只怕我等也是無福消受,不然若是誤了聖旨,大汗恐怕不會輕饒,還是趕路要緊。”尚可喜客氣的道。
“即是如此,我也不廢話了,就請尚將軍在前,我率大軍居中,由黃將軍斷後如何?”
“一切自然聽貝勒爺吩咐!”官大一級壓死人,尚可喜和黃勝當然不敢有什麼意見。
“好,來人!傳令下去,全軍開拔,趕往盛京城。”薩哈廉下令道。人一上萬元邊無際,更別說是四萬騎軍行在大路上,全軍頭不見尾,尾不見頭,隊伍竟綿延達十幾裡,騎軍手中火把將這條大路照得燈火通明。
因等待尚可喜和黃勝而耽擱了一些功夫,大軍直到上午十點左右才剛剛抵達範河城。讓一直等在距範河城十里左右的吳三輔心急不已。當終於聽到探馬回報,後金大軍即將抵達時,吳三輔的心情卻是緊張又帶著幾許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獨自率軍與後金戰。別看吳三輔看似莽撞,可真到此時卻是心細如絲,早就與兩名副團長商議多時,最後才定下伏擊之策。後金四萬大軍綿延十幾裡,要想僅憑自己手下兩萬人將其全部包圍,真是笑話一般,就算有這個戰力,也沒有那個可以容得下四萬騎軍的山谷,所以要想困住後金四萬大軍,就只有將其打痛,打得他主動撤回到範河城中,到時既無堅城又無利炮防守的範河城,在遼東軍飛彈的強攻之下,必將成為其埋骨之處。兩萬餘遼東軍在薩哈廉前往盛京的必經之路上布了了一個三面埋伏的口袋陣,又在最前面的大路上埋下了幾千個地雷,以阻攔後金軍。薩哈廉率軍一路行來,作夢也沒想到竟會遭到伏擊,所以當遼東軍幾千枚飛彈落向後金大軍時,確是將後金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可後金大軍隊伍長達十幾裡,飛彈
程有限,幾千枚飛彈僅將尚可喜的五千先鋒打死打傷大半,後面大軍卻是絲毫無損。
不過隨後埋伏在大路兩側的遼東軍卻打得後金軍雞飛拘跳。薩哈廉也有些慌了手腳,僅是剛剛接觸,尚可喜的五千前鋒便已基本喪失了戰力,自己的一萬騎也被打死打傷達幾百人,抬眼向大路兩邊望去,卻是隻聽槍聲,不見人影,早就聽說遼東軍詭異,可也不至於如此神出鬼沒啊!向身邊副將、親衛詢問:“你們可看清敵軍在何處?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還是他身邊一名副將眼尖,竟看到了大路兩側雜草叢中、樹林深處的遼東軍身影。忙對薩哈廉道:“貝勒爺,那幫遼東賊酋穿著的衣服竟與雜草同
,就趴在路邊的草叢裡,只是末將卻看不清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薩哈廉順著副將所指望去,終於隱約看到了一名身穿
彩服的遼東軍士卒正趴在草叢中向大軍
擊,可一陣風吹過,草叢隨風搖擺,薩哈廉竟又夫卻了那人的蹤跡。薩哈廉心中一緊,暗道:這仗還如何能打?一旦發起進攻,卻找不到目標所在位置,就好比自己全力一拳攻向敵人,卻
本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攻擊之後,自己必然空門大開,只能任人宰割。
“撤,快撒。”薩哈廉立刻下定了撤退的決心。眼前的一切擺明遼東軍是早有預謀,他可不想與這些神出鬼沒的遼東軍在叢林中打一場,只有將這些遼東軍引出他們挑細選的伏擊地,才能與之抗衡。一旦撤退到平原之上,要是這些不知死活的遼東還敢追來,便要讓他們看看自己的手段。面對果斷撤退的薩哈廉,吳三輔卻只能望著匆忙撤退地後金軍背影苦笑。自己在此
心準備了幾天時間,才做成的這道大菜,後金軍竟然只享受了開胃甜點後便告辭了。後金今天怎卻會如此軟弱。若依他們以往的脾氣,至少也應該發起一次衝鋒才對。吳三輔可是在大路兩邊同樣擺下了地雷陣以待來賓,沒想到竟是一點也沒用上。
這時騎兵營的營長許立上前道:“團長,這後金竟比兔子跑得還快,咱們追不是不追了?”按原定計劃,後金大軍遭伏擊後,必然會發起衝鋒,等他們在地雷面前碰得頭破血想到撤退時,團屬騎兵營便會出擊,將這些後金軍一直趕向範河城。以達成自己的目標。可此時後金軍竟然一觸即退,完全打亂了吳三輔的設想,不過壽路上的後金軍確也是軍容不整,慌亂撤退,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追,馬上給我追,給我緊緊的咬住他們地股狠狠的打,一直將他們給我打到範河城去。”吳三輔見後金軍竟如此不給面子,自己好不容易獨自領軍。他們難道就不能配合一些嗎?
“是!”許立得令而去,率領著三千騎兵馬上衝出。後金大軍四萬餘人本來就已將整個大路差不多滿了,當聽到撤退命令時,後面地後金軍
本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略有遲疑,如此以來,急於撤退的後金騎兵正與這些原地觀望的撞在了一起,場面更加混亂。遼東軍騎兵營在許立的率領下很快便追上了後金軍。
大路上一時間槍聲大作,遼東軍的手雷也如同天女散花般撒向正急於逃命的後金軍,只打得落後的這些漢旗士卒哭爹喊娘,只恨自己少生了一腿雙。也顧不得前面的是女真人還是漢人。只是打馬狂奔,希望儘快撤出這個地方。後面的黃勝這時終於收攏了部隊,全部調轉方向,剛準備向來路撒去。可就在這時,薩哈廉竟命令其全軍讓開大路,原地阻擊後面追來地遼東軍,等全軍安全後方可撤退。得到命令的黃勝只恨得牙直癢,憑什麼自己就得為其擋災,可人家是女真旗,又不敢違背其令,只得命大軍下了大路,為薩哈廉讓路。不過黃勝卻也沒有全部按令行事,為女真旗讓路也就罷了,誰讓人家是貝勒爺,自己惹不起,可對尚可喜他卻沒有替其送死的義務。平
裡,按說兩人都是漢旗旗主,應該是一般大,這尚可喜常仗著自己是正黃旗旗主,又得皇太極看重,旗下軍卒大多是他從大明帶來的老兵,時常欺壓黃勝,就連正黃旗的軍卒也自覺比他鑲黃旗的軍卒高上一等,總是自吹自己從軍多少多少年,而嘲笑黃勝所率的鑲黃旗都是些泥腿子。
所以等薩哈廉大軍過後,不等尚可喜上來,黃勝便單領親衛緊跟在薩哈廉後面撤了回去,其餘大軍也隨之撤退。如此以來只苦了尚可喜及其手下大軍。本來一萬五千人的正黃漢旗,被伏擊時便折損了五千前鋒,此時又被三千遼東軍追著股猛打,
本來不及整軍反抗,本來還想借黃勝來阻攔一下,可誰知這個黃勝不但沒有阻攔,反而自己倒先跑了。大路本就不寬,有了黃勝的鑲黃旗,便已把大路堵得嚴嚴實實,尚可喜就是想跑都沒有地方。尚可喜手下副將一見,只得問尚可喜“大人,後面追兵已近,手下弟兄實在不是對手,無法阻攔,大人要是再不想辦法,咱們今天可就要命喪此地了。”尚可喜回頭望望,後面不到三里地地方正傳來密集的槍聲和震耳
聾的爆炸聲,而且聲音竟是越來越近,看來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追上自己。尚可喜看了看前面正在撤退的鑲黃旗,終於一咬牙,道:“命令親衛給我前面開路!其餘人跟我衝過去!”尚可喜身邊副將遲疑了一下,才道:“可是大人,前面的鑲黃旗…”
“有阻攔者,殺!”尚可喜這是寧願面對鑲黃旗,也不想對陣於後面追來的遼東軍。何況自己又奉有薩哈廉之命,就算將來到了朝堂之上,皇太極問起來,自己也有話說,先違抗軍令的是他黃勝,而不是自己。
“喳!”聽著尚可喜血腥的命令,副將也知尚可喜為了逃命已經豁出去了,馬上叫齊一千親衛軍,向著正在撤退的鑲黃旗撲了上去,嘴裡還大喊著“奉薩哈廉貝勒之命,前面鑲黃旗馬上停止撤退,讓開道路,阻擊後面敵軍!如有違今者,殺無赦!”看著手執戰刀,撲上來的正黃旗軍卒,這些正在撤退的鑲黃旗漢軍卻是蒙了,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不去打後面的遼東軍,反而向自己殺來。一名將官打馬上前,剛想問個明白,沒想到沒等一句話說出口,奉命搶路的正黃旗副將便是一刀斬下,斗大個人頭飛起老高,直到落地雙眼還是圓睜,這名將官至死也不明白為何正黃旗的人竟會對自己下殺手,只能是死不瞑目。
而那名正黃旗的副將連馬都沒有,徑直衝向了鑲黃旗的士卒。鑲黃旗在正黃旗平的打壓下,
本都不敢正眼瞧正黃旗的軍卒,此時見他們幾千人衝了上來,又沒有旗主的命令,本能反應便讓到了一邊,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尚可喜及近萬正黃旗軍卒已經衝了過去。尚可喜率大軍剛剛過去,鑲黃旗的士兵想走卻是來不及了。跟在尚可喜身後的遼東軍已趕到了近前,他們卻不管你是正黃旗還是鑲黃旗,反正都是後金的賊軍,一個不能放過。這些鑲黃旗的軍卒還沒有見識過遼東軍的厲害,而且自成軍以來也從未打過一場大仗。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向著追來的遼東軍
了上去。他們也不想想連尚可喜都被打得落慌而逃,他們又豈是對手。遼東軍騎兵營營長許立見三千多後金騎軍
了上來,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見獵心喜,剛才追著那些後金軍打,過癮是過癮,可沒有一點挑戰
,打得無趣之極。
自己手中的馬刀竟然直到現在還沒有見到血。現在終於見到有膽量的了,只是不知他們實力如何。許立命全營騎兵上去。自己堂堂遼東軍暴熊團騎兵營,當然不能給遼東軍抹黑。雙方有百餘米時,遼東軍便是一排齊
,等衝到五十米左方又是一陣手雷,
面衝來地三千多後金騎兵什麼時侯見過這種陣勢,雙方未等衝到一起,便已倒下近一半的戰友,可騎兵一旦衝了起來,卻是
本停不住腳。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衝鋒。等雙方相距僅不到三十米時,許立大聲喝道:“取刀
敵。打遍天下,唯我暴熊!”
“唯我暴熊!唯我暴熊!”三千遼東騎軍齊聲喝道。聲音傳遍整個戰場,三千把映著陽光,閃亮耀眼的戰刀更是驚得僅剩下一千七八百人的後金軍膽寒。轉眼間,兩支騎兵彷彿兩股滔天巨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只見戰場中刀光閃爍,戰馬嘶鳴,無數喊殺聲、慘叫聲彙集在一起。許立所率的一百親衛騎兵好似一把尖刀。直
入後金大軍
膛,衝在最前面的許立刀下無一合之將,如砍瓜切菜般直透敵軍。後面的遼東軍卻與後金軍糾纏在一起,不過後金的這些漢旗軍那裡是遼東
騎地對手,何況又是三千對一千七百,人數又佔有優勢,只殺得後金軍無力招架。
許立衝過後金騎軍後,回頭一看。跟在自己身後的百餘親衛雖然大多身上帶傷,可卻無一人落馬,此時正士氣高昂,許立高聲問道:“可還有力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