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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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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餘蒙古軍保護著林丹衝破遼東軍的封鎖,狼狽而逃。吳宇也已看到蒙古軍竟不戰而逃。忙命手下各營分散追敵,自己則親率一營軍卒直追林丹。有吳宇率軍追敵。吳三桂也不怕這些無糧的蒙古軍能逃到那裡去,命一團各營繼續圍攻還在頑抗的幾千蒙古軍,自己率領著親衛營跟在吳宇身後。以騎兵對步兵,又有火器相助,不過小半個時辰,剩下地這萬餘蒙古軍非死即降,此處戰局終於告一段落。

林丹在吳宇的緊追下,竟順著來路逃了回去。這一路上尚有許多遼東軍正在打掃戰場,每處地遼東軍看到這股蒙古潰兵當然要收些“過路費”千餘大軍跑了不到一個時辰竟已折損了大半,而他們身後的吳宇就在距他們不到一里地地方緊追不捨,吳三桂也率軍跟在五里以外的地方。慌不擇路的林丹最後竟逃回了當初與吳三桂對峙的地方,而接他們的竟是幾萬喀爾喀騎兵,林丹大驚失,沒想到此處戰事竟也已結束,尚可喜和明安所率的兩萬大軍看來已經是全軍覆沒了。原來就在吳三桂率軍與林丹決戰之時,許立也帶領著二百餘名將士趕到了喀爾喀與尚可喜決戰的地方。喀爾喀剩下的兩萬餘人圍住了僅有萬餘人馬的尚可喜和明安正在戰之中,不過因為沒有了遼東軍督陣,喀爾喀各部為了減少傷亡,攻勢已減弱了許多。再說剛才親眼看到蒙古大軍氣如虹,有六萬多人追擊吳三桂,而遼東軍卻不過四萬左右,喀爾喀三部首領不知遼東軍最後是否能取得勝利,當然不會下死力,外一蒙古獲勝,就算不能重投林丹,也可保留實力以求自保。尚可喜和明安對喀爾喀的作法當然是求之不得,雖然無法突圍而出,卻也可趁機息。如此以來雙方漸漸脫離了纏鬥,相距百餘步只用弓箭對,看著場面似乎十分烈,箭如飛蝗,可雙方卻幾乎沒有什麼傷亡。

許立率人趕到時正看到雙方這場鬧劇,氣得哇哇亂叫,派人去找喀爾喀三部首領。雖然許立只是一個副團長,可喀爾喀三部首領一聽說有遼東軍將領返回,還以為遼東軍已戰勝蒙古大軍,勝利回師,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回援的竟只有二百餘人,大失所望,不過他們依舊不敢怠慢。傑尕格上前一步,問道:“不知前方戰事如何?我遼東可獲大勝?”許立雖急於找尚可喜和明安報仇,可他知道僅憑自己這兩百餘人卻本不是萬餘敵軍的對手,若想報仇還得藉助於喀爾喀這三部的力量,同時對這三部首領的心意也猜得清楚,面一沉,回道:“蒙古五路大軍,巴克、齊賽延諾已全軍覆沒,僅餘林丹、桑噶爾和本的三萬多人馬。師長正率四萬大軍圍攻他們,想來用不了多久便可有得勝的消息傳回。只是師長掂記此處戰事,特命我率人回來看看此處戰事是否結束,沒想到…”許立一指戰場,怒道:“這便是你們的水平嗎?二萬圍攻一萬,這麼長時間竟然毫無建樹,等師長回來幾位首領如何待?”

“這…”幾位首領相互對視,卻是無話可說。最後還是齊布什部首領騰特沃傑上前道:“將軍息怒,我們本意是想耗盡他們的箭矢,才好發動總攻,不然我們必然損失慘重,且容易讓他們有漏網之魚。”許立聽到騰特沃傑等人的搪之詞也不揭穿他們,冷冷的道:“那現在可否發起總攻?若是等師長率軍回來看到此處戰事仍未結束,對幾位首領的能力恐怕要大失所望啊!”

“那是,那是,我們馬上命人進攻,定會一舉擊潰敵軍,你們說是吧!”傑尕格對兩人道。其餘兩人那敢說個不字,忙點頭稱是。許立點點頭,道:“好,既是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敵軍中尚可喜和明安兩名敵將與我遼東素有仇怨,是師長必殺之人,逃了旁人還不要緊,若是讓他二人逃了,恐怕此戰就算勝了也是無功有過,你們定要小心。”

“許將軍放心,我們定會全殲敵軍,不讓他們逃了一個。”傑尕格說完,與其他兩人一同回到陣中,組織大軍發起總攻。許立停馬一旁觀望,身後有人急道:“團長,咱們也上吧,若是讓尚可喜和明安兩人死於亂軍之中,咱們如何對得起死難的弟兄?”

“你放心吧,就憑這些喀爾喀部的騎兵想一舉擊潰萬餘敵軍也是難上加難,再說尚可喜和明安兩人貪生怕死,定不會攪入亂軍之中,而喀爾喀各部心懷異心,就讓他們與尚可喜他們打個兩敗俱傷,消耗得差不多了,咱們再看準了二人,一舉將其斬殺不遲。”正在眾人說話間,喀爾喀三部已在各自首領的指揮下發起了總攻。兩萬大軍氣勢高昂,撲向敵軍。可尚可喜和明安也非易與之輩,剛才看到許立這支遼東小部隊來時,便知不好,喀爾喀剛投遼東,又有遼東軍督戰。必定要拿自己立威,所以早做好了應戰準備。喀爾喀三部大軍撲上來時,早有準備的蒙古軍也了上來,喀爾喀三部雖然人多勢眾,可尚可喜和明安卻知道若是此戰戰敗,定是難逃一死,早命部下死戰到底。雙方在這片草原上展開了生死之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喀爾喀三部憑藉著人數優勢漸漸佔了上鋒。可剩下的幾千蒙古軍卻是尚可喜和明安的銳所在。戰力不俗,雖無法突圍,卻也堪堪敵住了喀爾喀三部地攻勢。傑尕格等人剛才在許立面前口出狂言,此時卻難有寸進。不但面子上過不去,更怕吳三桂若是得勝歸來。看到自己半天時間仍未擊敗這幾千敵軍,小瞧了自己。答應自己的副團長恐怕也要不保。為了自己的前程,傑尕格高喝道:“斬敵一名敵軍賞羊十匹,斬殺敵軍將領一人,賞金十兩。若有人後退半步,就地格殺!”尚可喜等人被傑尕格的格殺令到了死路,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不論大小將領都親執戰刀了上來,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尚可喜更是手執大刀,高聲喝道:“他們這是要斬盡殺絕我們,要想活命的,給我奮勇殺敵,只要今能活著回去,每人賞銀十兩!殺敵一名賞黃金五兩!”隨著雙方的高額懸賞,戰事更加烈。冷兵器戰不比火槍,一槍一個透明窟窿,還能留得全屍,此時雙方戰刀似雪片一般,你來我往,一刀下去,鮮血四濺,斷肢殘臂撒滿戰場,在幾萬匹戰馬的踐踏下,化為泥,方圓幾公里地草原被鮮血染紅。在尚可喜等人地絕地反擊下,喀爾喀各部損失慘重,幾千名各族勇士血灑疆場。戰到此時雙方已不需要各自首領再提高士氣,喀爾喀各部勇士分屬三族,大多沾親帶故,更有許多父子、兄弟同上戰場,眼看自己親人被殺,早已紅了雙眼。而尚可喜所率軍卒此時只為能逃出戰場,留得一條命,更是個個奮勇殺敵。

站在一旁的許立眼看雙方已打得差不多了,此時尚可喜所率萬餘大軍僅剩不到四千人,而喀爾喀三部兩萬人馬也損失了七八千,是到了該自己出手的時侯了。許立對身後二百騎士吼道:“為戰友報仇血恨就在今朝,生擒尚可喜、本,用他們的人頭祭奠死難地兄弟!跟我衝啊!”二百餘騎頓時如下山猛虎一般衝向了戰場。尚可喜和喀爾喀三部是最先接戰的兩支軍隊,雖然中間一段時間只是相互對,節省了不少體力,可剛才近半個時辰地戰,大多數人已經是體力不支。而許立等人卻已經休息了半天,所以當許立這二百餘人衝入戰場時其勢頭無人可擋。喀爾喀各部勇士忙為其閃出一條道路,直通陣中敵軍所在。當許立率軍一頭撞在尚可喜還算完整的圓陣上時,他們手中地子彈、手雷硬是將圓陣咬出一個缺口。後面的喀爾喀各部勇士也看出便宜,馬上跟進,大軍以許立為鋒矢,很快竟透陣而出,將僅剩的幾千敵軍從中一分為二,使得遼東軍的人數優勢得以充分發揮。

衝過敵陣的許立等人立即勒住戰馬,回頭觀望,只見尚可喜和明安被困在一起,身邊僅剩下千餘士卒,周圍幾千喀爾喀各族勇士正圍攻。另一批敵軍雖多,有兩千餘人,卻因兩員主將被困於另一側,無人能有效指揮他們,面對幾倍的喀爾喀大軍,已經略顯混亂,看來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剛才一陣衝鋒,許立等人手雷基本告竭,火銃中也沒了彈藥,此時也無暇再裝子彈,收起長槍、短鎖,“嗆啷”一聲,許立取出馬刀,高舉過頂,面剛毅。此時許立彷彿到時光倒,又回到了當年那座染滿了戰友鮮血的山崗上,看著不遠處的敵軍,揮動著手中馬刀,高喝道:“騎兵營,前進!”二百餘名騎兵營出身的戰士又聽到這個令他們血沸騰的聲音,只覺漏*點滿懷,幾千早已死難的戰友好像又回到了身邊,每個人都聲撕力竭的喊道:“前進!前進!前進!”二百餘人舉著雪亮耀眼的馬刀再次向著千餘敵軍發起了衝鋒,那種一往無前、捨我其誰的氣勢彷彿幾千人馬一般,如狂風掃落葉般卷向尚可喜和明安等人。一路上喀爾喀各部軍卒無人敢擋其鋒銳,紛紛為其讓出道路。被困陣中的尚可喜和明安也聽到了這讓他們每無法入睡的聲音,當年正是在這整齊的“前進!”聲中,僅有幾千人的遼東騎兵團,竟幾次向自己幾萬大軍發起瘋狂的攻擊,不僅普通戰士不敢抵擋,就連自己也是心寒不已,若非那支瘋狂的騎兵營,何以導致最後的失敗,自己又如何會遠走他鄉,投靠林丹。今再聽到這彷彿催命的聲音,尚可喜和明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不安,暗恨這支瘋狂的騎兵營怎麼沒有在當年血戰中全軍覆沒,為什麼還會有僥倖逃生者,而且又偏偏趕來此處,難道真是天要亡我?許立卻不會有這許多想法,他及二百騎兵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殺入敵陣中,取了尚可喜和明安的命,為當年戰死的戰友們報仇雪恨。

眨眼間,二百餘騎已衝入敵陣當中,雪亮的馬刀上下翻飛,他們用最簡單的動作給眼前這些敵軍造成了終生難忘的傷害,每一次出擊都會劃出一道美麗的銀線,帶出一道炫爛的血帶,那是一條條驚惶不安的生命所綻放的最後光芒。被斬殺的蒙古軍自然心寒,就連四周的喀爾喀各部勇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簡捷至極的刀法,這可是許立這二百餘人在幾次生死大戰中最大的收穫。喀爾喀各部首領看著不斷倒下的敵軍,暗道:若是自己手下勇士上去恐怕也不會是這支遼東軍的一合之敵,沒有人能在寬闊的草原上抵擋這支士氣高昂、刀法嫻的騎兵小隊,沒想到就算沒了火器相助,遼東軍竟也如此兇悍,看來自己投靠遼東確實是最正確的選擇。他們投靠遼東後。本來還心有不甘,以為遼東不過是憑藉著火器之利強壓自己,今見了遼東軍鋒利地馬刀,才終於對遼東軍心服口服,最後一絲猶豫、不甘在許立等人的馬刀下化為飛灰。尚可喜眼見許立等人勢如破般向自己殺來,自己身前幾百名軍卒竟不能阻其片刻,被許立等人如切瓜般,斬下頭來。

當下大急。叫道:“快,快上,給我頂住,千萬不能讓他們衝進來!”尚可喜身邊僅剩的百餘親衛立刻拍馬上前。戰許立。這百餘親衛確也算得上尚可喜所率兩萬多大軍中最為銳所在,不過在許立等人眼中卻本算不上什麼。頂多讓自己多費此氣力罷了。兩支小隊在尚可喜身前幾十米處相遇,可士氣、力量、刀法均不如遼東軍的這支親衛如何是許立等人對手。眨眼功夫,這隊騎兵小隊便被斬落馬下,如滾地葫蘆一般,葬身於許立等人馬蹄之下,至此許立終於與尚可喜面對面。許立見到尚可喜當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尚可喜卻是膽戰心驚,看到許立率人衝向自己,不住後退,可他身邊的軍卒已是全軍覆沒,就連親衛都不能阻擋片刻,那裡還有人來救他。身後的明安身邊雖還有幾百人,可全是明安親衛,明安自顧不瑕,只顧指揮著親衛向另一側突圍,企圖會合那裡的幾千殲軍,繼續苟延殘,那裡還有心派人來救他。看到尚可喜就在眼前,許立一馬當先,殺向尚可喜。要說尚可喜本來也算是大明朝有數的戰將之一,一身本事決不在許立之下,更何況其手中戰力力沉勢大,真拼起來,恐怕還略勝許立幾分。只可惜此時地尚可喜已是心志被奪,見到許立率軍殺至,許立手中馬刀已劈自自己頭上,慌忙橫刀來檔。許立雖然心急,卻並不莽撞,知道自己馬刀雖然鋒利,可劈在尚可喜手中寸許地槍桿上必佔不了便宜,所以這頭一刀本是虛招,若尚可喜冷靜下來,必能看出其中破綻。可此時的尚可喜那裡還能冷靜得下來。

許立見尚可喜果然上當,忙刀鋒一縮變劈為刺,直尚可喜腹。尚可喜手中大刀沉重,加之久戰之下,力氣不足,一柄大刀已是運轉不靈,雖看到許立刀鋒直指自己腹,急忙回刀擋在自己前自救,卻已是來不及了。只聽“撲哧”一聲,刀尖入兩寸有餘,而此時尚可喜手中大刀才剛剛回守至前,尚可喜眼看已經晚了,再想停下來,卻已沒了力氣,大刀藉著慣仍舊向前掄去,正碰在許立戰刀之上,這一撞不要緊,入尚可喜腹的刀橫劃了一道兩寸深的大口子,頓時內臟稀里嘩啦地了出來。尚可喜扔了手中戰刀,還想用手將內臟捧回腹中,可這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手剛剛舉起,便已沒了力氣,最後竟是眼看著心、肝、脾、胃、肺一樣樣地掉落在地,繞在馬蹄上,被踏得粉碎。久經戰場的尚可喜,最後可以說是死在了自己手上。這時許立已轉至尚可喜身邊,一手抓住尚可喜頭上髮髻,馬刀一揮,斬下尚可喜地腦袋,掛在馬鞍一邊。死不瞑目的尚可喜瞪大了雙眼,彷彿還在留戀著這個世界。

許立斬殺了尚可喜,大仇算是報了一半,可他並未停下腳步,前面還有一個明安正等著自己。明安雖然急著突圍,可他卻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他也知道尚可喜一身功夫遠勝自己,還希望他能暫時攔住遼東軍的兵馬,可沒想到尚可喜竟不是人家一合之將,轉眼便已倒地身亡,死後也不能留得全屍,腦袋被人家掛在馬鞍邊上充當戰利品。明安心中更是不安,越加不敢與遼東軍正面鋒,只急著命手下加緊突圍,想要遠離遼東的這些煞星。

喀爾喀部幾名首領此時已對遼東軍心服口服,那裡還敢放水,四周騎兵剛剛眼見遼東軍的勇猛,也被起了不服輸的勁頭,一個個彷彿吃了龍一般,生猛無比,明安別說突圍,恐怕就是沒有許立等人,他也活不了多久。

第一百零三章大仇得報許立等人此來只為報仇,當然不會讓明安死於他人之手,自己兄弟的仇自然要由自己來報。二百餘騎一路斬殺,片刻便將明安周圍軍卒消滅,僅剩下十幾人圍在明安身邊。四周喀爾喀部騎兵也看出許立誓要親手斬殺明安,不敢上前,免得被紅了眼的許立錯手打傷,全都奔向另一處戰場,想在再立些功勳,也好在新主子面前顯顯本事。明安看到許立等人將自己團團圍在中央,有心死拼,卻又自知不是對手,有心投降,可看遼東軍又本沒有收降的意思,正在左右為難。突聽對面許立暴喝一聲:“明安!你可還記得當年之戰,我幾千弟兄死於你手,今便是你的死期,待我斬下你的人頭,必會置於墓碑之前,祭奠當年戰死的英雄!”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又豈會懼你!”明安雖然心中怕得要命,可還是嘴硬的道。,本不需要你畏懼於我,我只要親手取了你的命,再借你的人頭一用!”說完許立已是拍馬衝了上來,周圍二百騎兵也是步步壓進。僅剩的十幾名護衛一聽許立只要殺明安一人,再看到四周幾百把雪亮的馬刀,自知不敵,有畏死者馬上跳馬投降。遼東軍也不理他,繞過跪在地上的降軍,繼續嚮明安行進。十幾名護衛最後竟只有四人保護在明安身邊,可在遼東軍二百柄戰刀下,很快便被分屍。明安手執戰刀,看著四周距離自己只有兩三步遠的遼東軍,一咬牙,竟反手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怒道:“就算死,我也只會死在自己刀下,豈會讓你們如願!”說完便要自盡,可立於其身邊的許立又怎麼讓他自盡,若不能親手結果了他,豈能出盡心中惡氣。只聽噹啷一聲,明安手中戰刀竟被許立一刀劈開,手無寸鐵的明安一驚。許立已是一刀直刺入明安腹部。四周圍在明安身邊的十幾名遼東軍也齊齊拍馬上前一步。瞬間十幾柄戰刀刺入明安的身體,隨後這些人打馬離去。明安便如破了眼地水袋一般,向四周濺著鮮血。可這還不算完,後面的遼東軍一批批的上前。在明安身上留下一個個透明窟窿,待二百餘遼東軍每人在明安身上刺了一刀。明安已彷彿一團爛堆在馬上,直到此時。許立才再次上前,一刀砍下了明安的腦袋掛在馬鞍上,準備後以此告死難的弟兄。四周喀爾喀部的騎兵早已看得傻了,沒想到遼東軍對待仇敵竟會如此殘忍,要知明安早在第一次十幾柄戰刀入腹時便已是氣若游絲,幾輪過後,早已死得透透的,後面的遼東軍不過是在鞭屍而已。直到許立最後斬下明安地腦袋,這些喀爾喀騎兵才長出了口氣。不過在他們心中,遼東軍除了不可戰勝外,又多了鞭屍王地稱號,自己可千萬不可與之為敵,不然就算死,恐怕都不得安寧。許立等人結果了尚可喜和明安,另一邊的戰事也已結束,僅剩的三千餘人,在無人統領的情況下只能跪地乞降,被喀爾喀部軍卒押到一邊。幾部首領見識了遼東軍地勇猛和毒辣後,更是心懷畏懼,來到許立面前,竟不敢大聲說話,傑尕格小心的問道:“許將軍,這些俘虜如何處置?”許立報了大仇後心情大,雖然不知師長後會如何處置自己,不過眼下此處只有自己及這二百遼東軍,當然要樹立起遼東軍地形象,一揮手,道:“將這些俘虜押下去,派人嚴加看管。同時留下部分人在此打掃戰場,其餘人馬上集合,隨我去會合師長,定要將這些蒙古軍一網打盡!”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傑尕格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即派人去辦,他自己及另外兩名首領則聚集了尚可一戰的軍卒,列好陣形等待許立地下一步命令。

就在許立剛要下令全軍開拔時,突然有人來報,不遠處有一隊騎兵正向此處逃竄,後面有大隊人馬追趕。只是距離太遠,尚看不清看者何人。許立雖然不知前方戰事如何,可他對師長,對戰友們有著絕對的信心,想來逃命的必是蒙古軍無疑,馬上召來各部首領,命他們分散隊形,阻擊逃往此處的蒙古潰軍。喀爾喀各部人馬早對遼東軍心服口服,竟無一人想過前面急於逃命的會是遼東軍,全部依許立之令列好陣形。逃難而來的正是林丹、本和他們的幾百名親衛,見到前方有大軍攔截,想要繞路,可對方大軍橫向展開足有幾里之長,自己戰馬就是再快,也無法繞過這萬餘大軍。無奈之下,只能在許立等人身前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戰馬。後面的吳宇看到前方有人列陣以待,也放緩了腳步,待走到與林丹相距一里左右,吳宇一舉手,三千遼東軍停在了吳宇身後,與林丹和對面的大軍遙遙相望。

許立此來未帶軍旗,可他卻看清了對面的吳字大旗和一邊的飛馬旗,便知來定是吳宇。此時兩人相距千米,就算喊破喉嚨,對面也聽不到,許立靈機一動,取出短銃,壓好子彈,向天鳴槍。對面的吳宇一聽槍,便知對面定是遼東軍無疑,在這片草原上,除了遼東軍尚無任何隊伍裝備火器。吳宇也取出火銃,對天一槍,表明身份。隨後大手一揮,身後三千遼東軍分從左右徐徐前行,隱隱將林丹及其幾百護衛包圍起來。對面的許立聽到槍響,馬上配合吳宇的行動,命齊布什、巴嶽特兩部上前會合遼東軍,將林丹等人團團包圍,侉爾侉部原地負責壓陣,而他自己卻率領著二百餘騎兵向吳宇靠攏。很快遼東軍和喀爾喀部騎兵會合在了一起,而許立也會合了吳宇,吳宇看到許立安然無恙自然高興無比。很快吳宇便注意到許立馬鞍邊上的兩顆人頭,不過上面血跡一片,已看不出是誰。問道:“許立,這顆人頭可是尚可喜和明安?你真的親手將這二人斬殺?”

“不錯,正是這兩個狗賊,若不能親手取其人頭祭奠兄弟,我後如何有臉去見他們。”

“好,好!你相助我滅了齊賽延諾是一功,親手斬殺這二賊又是一功,現在又攔住了林丹這群潰兵,有此三功,就算師長也不會再責罰於你,如此我便放心了。”吳宇一拍許立笑道。

“就算師長責罰於我,哪怕是要了我的命,只要能親手誅殺這二賊,為弟兄們報了大仇,我死無所撼!”

“得了吧,你還不知道師長的脾氣嗎?最為護短了,就算你不立下這些功勞,師長恐怕也不會將你軍法從事,頂多降了你的職,關上幾天罷了。”吳宇看許立故意裝做十分悲壯的樣子,氣道。

“嘿,嘿,哪是,咱們師長是誰啊,那可是殺神,不過這個殺神只殺敵人,從不殺自己人。”正在二人說話的功夫,吳三桂也已率軍趕了上來,看到許立竟也在此,眉頭一皺,道:“許立,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不是讓你留守嗎?”許立知道此時瞞得了誰也瞞不過師長,再說他也從未想過要欺騙師長,那怕吳三桂聽後要將他就地處決,他也不會對吳三桂說一句慌話。

“師長,我…”吳三桂打斷許立,怒道:“是不是見到了尚可喜和明安,便一心只想著報仇,竟置軍令於不顧!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來人。將許立給我押下去,等戰後再作處置!”面對上前的兩名衛兵,許立不敢掙扎,甚至不敢解釋。吳宇和隨同許立一同來此的二百騎兵心中一慌,剛想上前為其求情,吳三桂雙目一瞪,道:“吳宇,你知情不報。同樣是觸犯了軍法。後再找你算帳。還有你們這些兔惠子,不好好守著大營,跑這來湊什麼熱鬧?看在你們只是從犯,戰後再處罰你等。還不趕快給我滾回去!”吳宇和二百餘名騎兵低下頭,偷偷看了一眼許立。卻發現許立雖然也未敢抬頭,可臉上卻沒有一絲驚慌。看來是有成竹,並不擔心師長的處罰。眾人不敢再為其求情,只得打馬返回營盤駐地,吳宇也退到了一邊。許立則乖乖的任由兩名衛兵將其押下,若是喀爾喀各部騎兵見到這一幕眼珠非得掉下來不可。在戰場上所向無敵的許立面對吳三桂竟然連解釋地勇氣都沒有,實在是令人不敢相信。吳三桂見許立和二百餘騎已全都被帶走,才招來吳宇,問道:“前面被圍的可是林丹?”吳宇氣吳三桂不分清紅皂白便要降罪於許立,也不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吳三桂也不著惱,反而解釋道:“行了吳宇,另拉長個臉給我看,不管他許立立下多大的戰功,可違反軍令這事不假吧!這次若不處罰他,再有下次怎麼辦?若是人人都學他怎麼辦?若等他將來成了團長、師長,再犯這樣的錯誤又該怎麼辦?到時可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若是如此,還不如先教長個記,免得將來誤了大事!”吳宇一聽三桂這話中有話,抬頭問道:“師長,你不是要殺他以正軍法?”

“殺他?我可捨不得,這麼一員虎將,又是足智多謀,分得清利害關係,我如何捨得殺他。聽人來報,你能消滅齊賽延諾也是有他從旁協助?”看到吳宇點頭,吳三桂才接著道:“這足以說明許立並未被仇恨矇住雙眼,還能分得出輕重,知道助你殺敵,雖然他違反了軍法,可卻又立下了大功,戰後再為他慢慢細算…”

“師長,許立還親手斬殺了尚可喜和明安,他還…”

“行了,我又不瞎,他馬鞍邊的兩顆人頭不用問也知道,必是尚可喜和明安的,別人地人頭他許立還不屑掛於馬上以顯其功。你是不是還要說是許立率領著喀爾喀部騎兵堵住了林丹?”吳宇驚詫地點點頭,回想當年,自己跟在吳三桂身邊時,自己還曾以其兄長身份自居,處處照顧於吳三桂,可沒想到這才幾年時間,當年的少年已成長為統率幾十萬兵馬的大將軍,更是事事算無遺漏,讓人在敬佩的同時,也有了幾分畏懼。吳三桂看到吳宇吃驚、畏懼地眼神,嘆了口氣道:“吳宇,你不需要有什麼其他想法,我雖然長大了,成了,可我還是當年的吳三桂,敵人需要怕我,可我地兄弟卻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