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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攜美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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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神龍轉世第七回攜美同行辛鈃在雲頭上一坐,說道:“這個大鬍子倒有點本領,不愧是天魔羅的十大虎將。是了,那八陰氣波很厲害麼,便連掌握五雷也奈何他不得?”紫瓊道:“八陰氣波是魔界一門護體功,氣波雖然不能傷人,若本身功力不足,是無法施展得出來,瞧來那三個魔將的功力,絕對不亞於你,倘若他們三個同時出手,你我縱然不敗,也必定一番苦戰,既然咱們並無勝算,倒不如避開他們,免得兩敗俱傷。”辛鈃道:“他們果真本事,竟能找到這裡來。”紫瓊說道:“這沒有什麼稀奇,憑他們的功力,只要有仙氣的地方,他們都會察覺到,便如我發現他們的妖氣一樣。我若沒有猜錯,他們本想究查仙氣的來源,竟無意中發現了你。現在石已被他們發現,那裡是擱不住的了。”辛鈃問道:“這怎樣好,咱們要到哪裡去?”紫瓊沉半晌,說道:“九天玄女娘娘曾經和我說,當你技成下山,可到長安落腳,皆因長安乃京師之地,祥雲瑞氣,那些妖魔鬼怪,輕易也不敢妄動。”辛鈃道:“可是我的仙術還沒到火候,那玄黃之術只是剛開始,現在下山,玄女娘娘會不會怪罪下來?”紫瓊搖頭微微一笑,說道:“就是要怪罪,也只會怪我,你擔心個什麼!”辛鈃連忙道:“你我比目連枝,玄女娘娘若要責罰你,便等同責罰我,這個我當然擔心。”紫瓊嗔道:“誰與你比目連枝,不要胡語。”辛鈃道:“我倆既然已經合體,便是夫,你這個老婆,我是認定的了。”紫瓊暗歎一聲,望住他道:“曾經合體就是夫,如此來說,那個天魔羅妖女也是你的子了?”辛鈃搖手道:“她自然不是,當時我是被迫和她做那回事,又不是心甘自願,況且我對她全無情意,她怎能與你相比!”紫瓊聽後,心中五味雜陳,毅然道:“我早已和你說過你我的關係,到現在你還是這樣,你要是再胡思亂想,我可不再理你。”辛鈃道:“但剛才咱們並非修煉,你也不是和我做了麼,總之我的心是不會變,除非你把我殺了,要不我永遠都和你在一起。”紫瓊立時紅霞蓋臉,又急又窘,為了不想彼此愈陷愈深,免得兩下里思惹情牽,無法自拔,只好狠下心腸,板著臉說道:“你還說剛才的事,若不是你胡擾蠻纏,豈會發生這種事,我現在與你說清楚,打後若非為了練術,不得再如此胡鬧,莫怪我對你不客氣。”這一年多來,辛鈃和紫瓊夜相對,紫瓊的子,辛鈃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見她雖說得正顏厲,卻知她臉冷心熱,也不大放在心上,只好假意應承,又問道:“還有多久才到長安?”紫瓊道:“不遠了,西京長安是繁華之地,人來人往,咱們必須在城外找個僻靜處,方可下去,免得嚇怕人。”辛鈃笑道:“仙女下凡又有什麼好怕的,況且你又這般漂亮動人。”紫瓊不去理他,沒過多久,彩雲在離長安城不遠的叢林降下,辛鈃問道:“似乎你對這裡很悉,曾經來過嗎?”

“我只是駕雲在上空察勘過。”紫瓊頓了一頓,又道:“既然玄女娘娘說你要來這裡,我自然要預先了解一下。”辛鈃和紫瓊走出叢林,並肩走上大路,遠遠看見一箇中年男人面走來,來到二人跟前,那人抬眼向辛紫二人望去,兩隻眼睛立時落在紫瓊身上,瞬也不瞬的,直看得目睜口呆。辛鈃見著,在心中發笑,暗想道:“紫瓊的妍姿豔質,可真厲害,當初我看見紫瓊,還不是和他一般,也難怪他瞧得痴痴呆呆!”當下向那男人問道:“敢問這位老兄,長安城是否在前面?”那男人回過神來,裂嘴一笑,道:“長安城嗎,看來兩位是由外地來吧,這可走錯路了。”說著向東一指,說道:“從這裡沿河邊走,就不用兜個大圈兒,可走少三里路程,過了石橋後再走一里多,便是金光門了。”此人雖然口沫橫飛的說了一大串,倒是清楚詳盡,辛鈃點頭多謝,攜著紫瓊的玉手,依照指示往東走去,而那個男人卻三步一回頭,望著二人的背影,口裡嘖嘖連聲,呢喃道:“男俊女俏,好一對神仙眷侶!”二人不覺已走了半里路,辛鈃突然叫將起來:“不好,我…我的銀兩還在石,現在身無分文,這怎麼辦!”紫瓊起先真給他嚇了一跳,聽到後來,不微微笑道:“你忘記還有我在麼。”辛鈃倏地側過頭盯著她,喜道:“你有銀兩在身!這就好,不然你我今晚可要宿街頭了!”紫瓊微笑道:“我沒有說過有銀兩呀。”辛鈃聽見,立時呆住,怔怔望住她道:“這…這個怎麼好!莫說今晚住宿的問題,光是現在,我這肚皮已經打鼓了,今回非要餓死不可!”紫瓊道:“我雖然沒錢,但我可以變。”

“真的!”辛鈃聽見,馬上笑逐顏開:“是啊,是啊!我一時忘記你是九天仙子,這變戲法的小玩意兒,又怎會難到你。”紫瓊指著路旁的一塊石頭,說道:“咱們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好麼?”辛鈃點頭,走前先用衣袖把石上的塵土抹去,方讓紫瓊坐下。

紫瓊從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放在大腿上,接著用手掌把石子蓋住,口裡默唸一會,喝聲道:“疾!”挪開玉掌,那枚石子竟變成黃燦燦的金子,辛鈃見著,高興得跳了起來。

辛鈃坐回石上,笑道:“石頭變金子,這一回可發達了!”紫瓊搖頭道:“你不要太得意,這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指石成金’,這法術不但可以變銀兩金子,也可以變其他東西,但變出來的東西,不能太大,要手掌能夠蓋過,如果是食物,一定要全部吃掉,如果是錢,要在四十八個時辰內使清光,不能留下一分一文,若不然咒法自破,下次就不靈驗了。”辛鈃皺起眉頭道:“要是還沒用光,送給別人可不可以?”紫瓊點頭道:“是可以的,這方法除了應急外,主要是用於濟貧拔苦,自然可以送與別人。”辛鈃笑問道:“只要你把銀子送給人,不論是誰都可似,是不是?”紫瓊點了點頭,辛鈃又問:“送給我呢?”紫瓊又點了點頭,辛鈃看見,一拍大腿,叫道:“這就行了!”紫瓊是何等聰明,一見辛鈃這個模樣,已明白其意,說道:“你休想,這種事情我才不會幹。”辛鈃搔了搔腦袋,說道:“這個我明白的!若要你教我這法術,就更加沒指望了!其實再多銀兩對我也沒用,算了吧!”紫瓊道:“你懂得這樣想就好。”辛鈃道:“這錠金子足有十兩白銀,相當一萬文錢,五文錢就可買一斗米,就是買棟小房子,才是二三十兩白銀,要四天花光這錠金子,真不是容易的事!”紫瓊含笑道:“世上窮人多得很,你還怕錢多花不去。”辛鈃聽見,只得點頭稱是。

自大唐李淵建立唐王朝,便將前朝首都大興易名長安,並定都於此。

長安經歷唐初數十年的建設擴充,己變得氣象恢宏。辛鈃和紫瓊還沒進城,遙遠便看見城上張燈結綵,辛鈃指著城樓道:“看那陣頭,城中似乎有什麼喜慶大事。”紫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走進金光門,只見城中處處彩旗掩天,披紅掛綵,每家每戶門前懸掛紅綠綵綢,一派祥瑞之氣。

此間城裡城外,人如湧,車馬喧喧,熱鬧非常。辛鈃從沒來過京師,看見這等繁華光景,不雙眼發亮,四下左顧右盼,雀躍不已。

紫瓊來到凡間至今,從不曾在大城市走動過,今來到長安,自然到處處透著新鮮,但她情向來沉靜少言,就是看見什麼有趣事兒,也只會多瞧一眼,雅不像辛鈃這樣欣喜。

辛紫二人越過了清渠,來到長安城的西市。西市又名金市,是胡商的買賣集中地,也是絲綢之路的起點。什麼珍珠玳瑁,象牙沉香,麗錦寶鏡,齊紈魯縞,都能在這裡找到,真個車載攤堆,應有盡有。

長安城內共分有東西兩市,酒肆、珠寶、古玩、衣行等各類店鋪,鱗次櫛比,總數多達四萬餘間,西市分割成“井”字形狀,成九宮格局,每條道路均密密麻麻遍佈著車轍,清晰可辨。

辛鈃一把拉住紫瓊的玉手,走進西市,喜道:“這裡有很多古怪東西擺買,咱們看看去。”紫瓊看見他的興奮模樣,也不忍拂他意思,微微含笑跟隨。見她一身雪白輕衣,青絲飄蕩,頭上無翠無釵,只是輕輕挽了一白絲帶,濯濯如風楊柳,灩灩如出水芙蓉。而辛鈃仍是衣麻布,束布帶,腳登八答麻鞋,和紫瓊走在一塊,當真是叫化子配神仙,大相懸殊。

二人邊走邊看,不覺來到一間衣服店,店面開闊,招牌寫著“興隆老鋪”四個大字,辛鈃在門外張望,店鋪陳列的都是彩絲金縷,貂皮狐裘,無一不是名貴貨

辛鈃自幼隨師在深山學道,餐食穿戴向來隨便,此間見著這些妝蟒繡堆,青金閃綠,心下驚羨,不由得多看兩眼。

便在這時,一個年青公子走進鋪子,那掌櫃看見,連忙堆起笑臉,上前打躬作揖道:“原來是崔大人光臨,這可給老夫貼金了,大人的衣服早已做好,本想今天遣人送過去,怎料大人親臨,待老夫現在就去取來,請大人先吃些糕點,稍坐一會。”辛鈃望著那個姓崔的公子,見他年約二十五六,四方臉膛,身上穿了一件彩藍錦服,纏金帶,倒也俊俏風,氣派十足。心裡暗想:“聽那掌櫃不住口稱呼他大人,但這人年紀輕輕,難道已是朝廷的大官?”紫瓊見辛鈃只在店前探頭舒腦,不願離開,遂問道:“你不是說肚子餓麼?”話聲嬌柔細細,餘音嫋嫋,直送到那個姓崔的耳中,見他連忙回過頭來,一看見紫瓊的姿容,立時呆得一呆,一對眼睛再也無法移開。

辛鈃給她一說,腹中登時“咕”一聲響,笑道:“說得對,先修修五臟廟再說。”說話甫落,牽著紫瓊便走。

那姓崔的見二人離開,忙搶步出店,從後望著紫瓊的背影,暗暗讚道:“好一個風迴雪的美人兒!今能讓我崔湜遇見,當真是三生有幸。”走回店內,急急向那掌櫃道:“我有點要事,回頭再取衣服…”甩下一句話兒,飛身出店,銜尾追去。

悅來居是長安有名的大酒樓,辛鈃站在門外,向紫瓊道:“既然要把銀兩花掉,今天富豪一下也無妨,咱們進去。”紫瓊並無意見,跟隨走了進去。

一進入悅來居,卻見堂面高敞開闊,裝飾富麗堂皇,處處金漆彩繪,鏤金門窗。辛鈃環目一看,見堂上的賓客個個衣履華麗,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商大賈。

辛鈃也不等待店夥招呼,在靠牆處找了個位子和紫瓊坐下。

一個店夥走上前來,見了辛鈃衣衫襤褸,一副窮相,臉微變,心中老大不樂意,接著眼睛一移,望向紫瓊,整個人不由愣住,暗道:“怎會有如此標緻的姑娘,莫非是天仙下凡?”辛鈃見他呆盯著紫瓊,發作道:“喂,喂!你究竟是來招呼還是看人?”那顆計驚醒過來,忙問道:“兩位要吃些什麼?”辛鈃直來量入儉用,衣食隨便,什麼上等酒菜,他固然不曉得,更是點不出來,聽見店夥這樣問,一時也答不上,向紫瓊道:“你喜歡吃什麼?”紫瓊微微笑道:“你叫什麼我便吃什麼。”辛鈃向那夥計道:“你們有什麼好菜?”只見那店夥冷冷道:“螃蟹釀鮮橙、鮮蝦蹄子膾、鵪子水晶繪、二繭兒羹,都是本店的名菜,只是這些名貴菜餚,價錢可不小哪。”看見夥計那張勢利嘴臉,辛鈃登時心中有氣,大皺眉頭道:“你既然說是名菜,本大爺將就試一試,你給我拿主意,每樣來一味。”店夥聽得張著嘴巴,一時合不攏來,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又覺有點擔心,說道:“這麼多菜,兩位用得下麼?”辛鈃倏地抬起頭來,瞪著他道:“這是咱們的事,你道我吃不起麼?”接著又問:“你們這裡有什麼好酒?”那夥計道:“咱們有真珠泉、思堂、清茗空、瓊花等,都是上等名釀…”辛鈃也不讓他說完,便道:“不用再說了,把最貴的拿來就是。”夥計見他說得豪,心中就越覺不對勁,說道:“大爺所點的酒菜,小說也要二兩銀子,只怕…”辛鈃一聽,正想又要發作,忽地一個聲音從旁響起:“你在囉唆個什麼,沒聽見這位小哥的說話麼,還不快點照辦!”眾人向那人望去,辛鈃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剛才那個崔大人。

那夥計看見是他,連忙道:“原來是崔大人的朋友,小的眼拙,馬上去辦。”待得夥計遠去,只見那姓崔的道:“本人崔湜,最看不過這種小人嘴臉。不知老弟和這位姑娘如何稱呼?”辛鈃心想:“看這人面子倒不小,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主動和咱們打起情來,倒有點奇怪,且看看你是什麼來頭。”當下站起身來,笑道:“我叫辛鈃,她是我未過門的子,崔大哥若不介意,就一起坐如何?”紫瓊一聽見辛鈃這樣說,臉上即時一紅,心裡罵道:“好呀,你竟敢討我便宜!”崔湜聽見紫瓊是他的未過門的子,心頭便如吃了一拳,強笑道:“難得辛老弟如此熱情,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坐了下來,心想:“真是鮮花在牛糞上,這小子的豔福當真不小。我可不管你倆是什麼關係,就算是夫又如何,這個美人兒我是要定了。”辛鈃問道:“崔大哥似是這裡的常客,是這裡人氏嗎?”崔湜道:“我原是定州人,現正為朝廷辦事,所以另建宅第在此。是了,辛老弟瞧來是外地人,沒有錯吧?”辛鈃點頭道:“我夫倆今天才剛到這裡,本想來此找一位親人,卻跑了個空,原來早已搬了,心想既然都來了,便打算找個客店多住幾天,順便遊玩一番。”崔湜笑道:“這就巧了,明兒是皇上千秋大喜子,長安城一連數天都有慶祝活動,這個機會,辛老弟可不能放過呀!”辛鈃笑道:“難怪我一進長安城便見如此熱鬧,原來是皇上壽辰。”崔湜道:“話說回來,今能認識老弟,也算是緣份。你我一見如故,若老弟不嫌棄,就到舍下住幾天,無須四處找地方落腳,豈不是好。”辛鈃見他說話之間,一對賊忒兮兮的眼睛,不時偷眼望向紫瓊,早已老大不高興,現聽見他這樣說,更知此人沒安好心,正要一口拒絕他,豈料紫瓊竟向他連打眼,示意答應他,辛鈃一時摸不著頭腦,心想莫非她另有什麼原因?無奈道:“這個似乎…”崔湜顯得極為親熱,搶先道:“不用考慮了,碰巧是皇上壽辰的大子,各國藩屬友邦使節,各郡各縣的官員,這幾天都會源源不斷到來,想要找客店實在不容易,就這樣決定吧。”辛鈃明知崔湜心懷不軌,敢情是想打紫瓊主意,但紫瓊既然要自己答應他,也只好依她意思,便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推辭,就怕麻煩了崔大哥。”崔湜哈哈一笑,滿心歡暢,和辛鈃又是一輪客套。不久,夥計陸續把酒菜送上。

飯罷,崔湜召了一輛馬車,逕往他住所而去。

崔湜的宅第位於安邑坊,距太平公主夫婿薛紹的住所只是一街之隔。辛鈃和紫瓊才下馬車,一座雄偉的大宅立時躍入眼簾,碧瓦雕簷,門柱漆朱,建築極是奢華。

辛鈃看得嘖嘖連聲,說道:“崔大哥這棟府第真不簡單,做官果然與眾不同!”崔湜笑道:“也不算什麼,兩位請。”說著向紫瓊望了一眼,見她只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辛鈃,俏臉上全無驚喜之,心裡不由妒恨難抑。

進了大門,更叫辛鈃驚訝不已,眼前竟是個極大的庭院,只見錦石纏道,寶砌池塘,四下亭臺水榭,松檜參錯,果然氣派不凡!

辛鈃雖然看得心朗目舒,內心卻大不服氣,兀自死撐到底,暗道:“這裡也不見得如何特別!沒錯,這裡奇花異草確是多一些,荷池也許大了一些,木柱也許會硬了一些,女僕的面貌也許平凡了一些,怎像我夜能見著紫瓊,這才是真正的人間之福呢!”崔湜親自引領二人穿廊過室,來到了大廳,辛鈃把眼一看,見堂上異常緻典雅,中楹懸匾,上寫詩一首:“不分君恩斷,新妝視鏡中。容華尚,嬌愛已秋風。枕蓆臨窗曉,帷屏向月空。年年後庭樹,榮落在深宮。”只見上款題著“婕妤怨”三字,下款卻是“澄瀾”二字。

辛鈃雖然文才一般,但見這詩緻工整,不住讚道:“好詩,好詩,不知這位澄瀾是誰呢?”崔湜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崔湜,沒想老弟也是一位雅人,幸會!”辛鈃笑道:“原來是崔大可哥的傑作,幸會,幸會!這詩寫得細緻入微,情景融,只可惜帶點兒愁紅怨綠之!”崔湜只是淡然一笑,卻沒說什麼。辛鈃又哪裡知道,這首“婕妤怨”正是為他的女人上官婉兒而寫的。尤其中間兩聯“容華尚,嬌愛已秋風。枕蓆臨窗曉,帷屏向月空”對仗工整,又刻畫出宮闈寂寞的情懷,當時上官婉兒看見,唏噓慨不已。

下人送上茶點,寒暄片刻,崔湜說道:“我已準備好兩個房間,現在就去看看可合老弟心意。”辛鈃道:“不瞞崔大哥,我這個未過門的子最怕是孤寂,更怕黑夜獨眠,咱倆一個房間便行了。”紫瓊聽得雙頰泛紅,低頭不語。崔湜更是醋妒難當,卻又無言可對,只好含笑說道:“既是這樣,就照老弟的意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