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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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誤闖他的忌儀式，是巧合。

第二次，他誤入他的私人用地，則是註定。

註定這可愛的人兒，今生今世只能是他的人，只能為他所有。

兩次的偶然巧遇，讓一顆塵封的心驛動不已，讓一份漂泊的情自此有了牽絆，牢牢地系在這注定與他共度一生、長相廝守的人兒身上。

環住纖的雙臂，輕輕地收攏了下。雲霆霄相信，天底下沒有這麼多的巧合；除非說，這…是神的旨意。既然上天決定將這天仙般的純情人兒賜給他，那他也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相對於雲霆霄千頭萬緒的思，指尖輕撫著剛被潤澤過的紅豔雙，腦中一片空白的夜瞳仍舊有些呆滯地楞在原地。

夜瞳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被一個僅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偷去了自己寶貴的初吻後，卻有著意猶未盡的遺憾。而口處那怦然心動的陌生覺，更是令他惑不已。

仰頭望著笑得一臉得意的雲霆霄，夜瞳不解地開口:“我是個男的。”

“我知道！”疼惜他不解的茫然，雲霆霄在微蹙的秀氣眉間印下溫柔親吻。

打從他落入他懷抱的那一瞬間起，他就知道“她”是他了。

因為他們是如此親密地擁摟在一起的，不是嗎？

從前那與他緊密貼合的觸，讓他就算不想知道也難。

除非，他是個前有如原野般平坦的小女人。然而，除非也僅僅是除非，因為他本就不在乎。

是男是女，別上的迥異，對他而言從不是問題的所在。只因擄獲他的，是這份異常令人心靜的祥和，是如櫻般神秘魅惑的人兒。

“你也是個男的。”那落在眉間的一吻，讓夜瞳更加困惑。

“我想…這應該不用驗明正身吧？”夜瞳那如陳述般的問句，令雲霆霄不啞然失笑。擁有這身軀已二十餘載，這答案他比他更清楚不過了。

“你猜對了，我是個男的！”

“那你為什麼吻我？”他是男的，自己也是男的，他為什麼會吻他呢？吻與他同是男兒身的他？

“喜歡嗎？”雲霆霄笑了笑，對於他的疑惑不答反問。

“什麼？”一時間回不過神來的夜瞳，有點被問住了。

“喜歡我的吻嗎？”指尖輕柔地划著他的瓣，雲霆霄又問了一次。

方才見他那副惘的神情，心裡早已有底的雲霆霄並不擔心他的答案。

然而，雲霆霄大膽而骨的言談，卻令夜瞳一張白皙的粉小臉，瞬間飄上一抹豔麗的紅霞。

“不…”細若蚊鳴的聲音，小小聲地從下方那隻能見到發漩的小腦袋傳來。

被問及這般親暱的問題，夜瞳一時間羞窘得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嗯？你說什麼，我聽不到。”明知純情的人兒不起這般挑逗，雲霆霄偏又愛逗著他地追問。

呵！彷彿知道自己惡劣的習，他不由得在心裡偷笑了聲。

難怪小羽兒總愛說他本是把人生當成遊戲在耍著玩，而且還好心到“不分彼此，有遊戲大家玩”的程度！也就是說，只要他想玩，那身旁的人就必須有捨命陪君子的打算。

“我…我不…知道…”理不清心中那如蜘蛛網般糾結不清的複雜思緒，夜瞳只知道自從遇見他開始，口的那顆心就怦怦地跳個不停了。

“怎麼會不知道呢？”把玩似地起他幾綹柔細的髮絲，再看著它緩緩地從指縫中溜走，雲霆霄邊低頭輕吻了下握在手中的烏黑秀髮，邊緊追不捨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