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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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添嘯像被掉了筋骨,身子一軟,幾乎癱倒,但馬上又撐了起來,顫著右手指著南方鉞。
“你真的非開我的金庫不可?”
“聖旨難違,不開成嗎?”南方鉞道:“是你告訴皇上,說我私藏了三百兩黃金,也是你和朱大人親自押這批黃金進宮的,如今黃金變成鉛條,惹怒聖顏,是你犯了欺君之罪,意圖侵佔那批黃金,我不到你府上來搜查領回,你讓我上哪兒去?難不成是朱大人嫁禍給你的?”
“不不不,你別含血噴人!朱永廉真是衰運當頭,今裡平白
丟了楚添嘯的五萬兩猶殺不成笑天仇,夜裡原想過來搶些功勞,分一杯羹,豈料
沒吃到,反惹得一身腥。
“押解那二十箱黃金的時候,我一直跟隨在王爺身邊,半步也投離開過,怎麼可能侵佔任何東西?”
“住口!”楚添嘯鐵青著臉,渾身充滿火氣。
“這件案子分明是你居中裝神鬼,你…你難逃干係!”
“省點力氣吧!兩位。”此刻南方鉞已派御林軍將大門封住,刑部及內院的官員都只等他一聲令下,立即動手開啟和親王府的金庫,搜出那三百萬兩“半途遺失”的黃金。
南方鉞和楚添嘯共同在朝為官已有二十年,眼見他發跡,受封為親王,也目睹他將一干忠臣整得落花水,誰料竟有今
?
多虧他女兒幫忙,否則誰也鬥不垮他。
也許是天意吧!楚添嘯養了個女兒來替他贖罪,自己則因禍得福“賺”了一個兒媳婦,那個叫笑天仇的應該就是他的獨生子南方奕,雖然他戴了個醜面具,可那聲音、身形實在太像他年輕的時候…
“南方大人!”刑部的何大人見他半響不說話,急著喚道:“時候不早,咱們該開始行動了。”
“噢!對對對。”南方鉞禮貌地上前幾楚添嘯一揖“王爺,下官奉旨而為,如有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哼!”楚添嘯臭著臉,大口大口地氣“當心點,
壞了我的骨董,要你十倍賠給我。”可惜,沒人理會他的威脅。
“開金庫!”南方鉞命令眾士兵“先騰出一間空房,按數清點,一塊黃金也不能多拿,更不許私帶財物。”眾人齊聲答了一聲“是”即分頭進行工作。
“大人您看,這上頭果然刻有‘至貴’兩個字。”何大人指著黃澄澄的金塊說道。
“嗯。”南方鉞點點頭,這個秘密是婉盈告訴他的,當然不會錯。
“原來大人那二十箱黃金,真的被和親王調了包。”
“你放!”楚添嘯活到這把年紀,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簡直快被怒火燒死了。金庫裡的黃金明明是他省吃儉用、“辛辛苦苦”攢聚來的,南方鉞居然硬指他那二十箱金子上頭,也刻有“至貴”兩個字,更匪夷所思的是朱永廉親眼看見的二十箱金子,居然搖身一變,全成了染
的鉛塊?他那該死的眼睛,非要把他挖出來餵狗不可。
何大人鄙夷地瞟了楚添嘯一眼“南方大人這批金子是準備賑災用的,你昧著良心給偷偷換成鉛塊,還好意思衝著我發火?”
“放!放
!”楚添嘯急得只會喊這兩個字。
“我沒有,不是我…”
“橫豎就你和朱大人兩個,誰也賴不掉。”何大人素來對朱永廉沒啥好,樂得拖他一起下水。
“也…也不是我,我可以發誓。”朱永廉怎麼也想不透,他派到南方鉞府裡打探的心腹,一口咬定這二十口箱子裡裝的全是金塊,這會兒怎會變成了不值一文的鉛塊?
今夜亥時在城門口,他和楚添嘯還親自查驗過,從城門口到皇宮內殿不過幾十里路,怎麼會…
莫非是南方鉞老早設計好的陷井,就等著他和楚添嘯往裡頭跳?
二十口箱子是故意打造的,金塊原就是假的,連消息也是他故意放出來的?喝!虧他聰明一時胡塗一世…不不不!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這老賊!
朱永廉擺出最難看的眼神和姿勢,瞪視南方鉞。
“是你,這一切全是你故佈疑陣,目的就是打算讓王爺吃虧上當倒大楣對不對?”
“你才倒大楣!”楚添嘯自覺已經夠衰了,聽到“倒大楣,,三個字更加不受用,一怒之下雙腳跟著齊飛,踢得朱永廉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