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惡魔的良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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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鮮明的制服走在帝都繁華的大街上，受著帝都的繁榮。親衛騎士們絲毫不顧忌長官就在身邊，向著路邊的美麗少女們拋著媚眼，吹著口哨。有大膽地還叫著:“嗨，小姐，你寂寞嗎？”

“小姐，今天晚上我一個人睡，你能來陪我嗎？”當那些被言語調戲的少女羞紅了臉轉過身去的時候，他們就哈哈大笑起來。有些特別潑辣的少女，則會冷笑著回敬道:“我家的母豬今晚也是一個人睡，你能來陪它嗎？”聽到這樣的話，騎士們也不惱怒，反而笑得更兇。

卡隆的親衛們全都是些年輕人，駐紮在貧寒的格瑞特公國已有年餘，平時生活實在沒什麼新鮮刺，能和帝都的美麗少女們逗逗嘴，即使被人諷刺被人罵，他們還是很高興的。

“小夥子們，午飯到哪裡去吃呢？”卡隆大聲說道。

一名體型像狗熊般壯，滿臉橫，名叫以撒的親衛叫道:“大人，這事得您做主，我們都沒準備掏錢…”卡隆笑罵道:“好小子，擺明了要宰本大人啊！”話雖這樣說，他卻一馬當先地朝前面一家酒樓行去。

站在酒樓外面一看酒樓的門臉就知道價格一定不菲，建築高大的大酒樓裝修豪華，金字招牌閃閃發光…“不歸酒樓”凱伊看到招牌，故作驚訝地說道:“喝，不歸酒樓，好可怕的名字，難道進去吃飯的人都會給撐死，再也回不來？”以撒笑道:“我看不是，我覺得應該是進去吃飯的人大部分都付不起菜錢，人給扣下來涮盤子了，當然叫做不歸了。”卡隆呵呵一笑“小夥子們，你們都說錯了。不歸酒樓的意思是，只要你在裡面享受過了，你就會捨不得離開。”滄月有些不解地問:“不就是吃頓飯嗎？怎麼會捨不得離開？”卡隆神秘地一笑“進去了你們就知道了。”說話間，早有酒樓的雜工上來幫助眾人將馬牽到馬廄喂料去了，又有兩名長相清純甜美的侍應小姐招呼眾人進了酒樓。

滄月見到那兩名侍應小姐時就隱隱猜到了酒樓裡會有一些什麼樣的服務，只是現在才是中午，享受那種特殊服務合適嗎？

再加上滄月親手殺掉盈薇，雖然極力自我安，但心中仍有老大一片陰影，他現在只想見了女人就跑，又怎會願意和一些風塵女子親近？

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滄月不由對卡隆說:“大人，我想先到外面逛一逛，等菜都上齊了再進來吃，您知道，我是鄉下人，從沒到過帝都…”卡隆道:“要逛帝都以後有的是時間，今天中午咱們就是來找樂子的，不要掃了大家的興。”眾親衛們紛紛起鬨，滄月頗無奈。有這麼一個平易近人的上司，和這樣一群好熱鬧的同伴，真不知是幸或不幸。無奈之下，滄月身不由己地被拉進了酒樓大門。

第一進的大廳裡還算平常，雖然裝飾美，但飯桌都是擺在大堂裡，侍應小姐雖然是些年輕清秀的女子，但也沒見什麼不規矩的。但走過第一進的大廳，順著一條長廊進到第二進之後，酒樓的本便顯現出來了。

第二進的大廳全是大大小小的包廂，許多衣著暴，相貌比一樓的侍應小姐漂亮了許多的年輕女孩託著裝著酒菜的盤子進出一個個包廂，進去後往往要呆上半天才出來，出來後衣衫凌亂，面紅，看樣子一定在包廂裡發生了不少事情。

包廂房壁上好像裝有隔音的魔法石，整個二樓都是安安靜靜的，沒聽到什麼異常的響動。

按說第二進的規格已經很高了，能在裝有隔音魔法石的包廂裡享樂已經是普通貴族承受的底線了，但是卡隆似乎志不在此。他在那兩個侍應小姐的帶領下，帶著眾人直接進了第三進。

第三進的規格又和第二進不同。

走完長廊之後，沒有出現和第一進、第二進那樣的大廳，一條長廊直通到底，長廊兩邊是一扇扇房門。

這裡當然是酒樓規格最高的包房區了。

卡隆帶著眾人進了一間大包房，點菜後又對兩個侍應小姐附耳說了幾句話，給那兩個侍應小姐一人發了兩個金幣之後，那兩個侍應小姐便離開了。

包房的空間很大，裡面擺著兩張大圓桌，包括卡隆在內的三十二個人，每十六人一桌圍坐在兩張圓桌周圍。

正對著大門的那一面牆壁上有一條長長的包著名貴獸皮的長條椅，而左右兩邊的牆壁上還開了兩個小門，不知道是通往哪裡。

眾人現在邊吃桌子上水果盤裡的時鮮水果，邊喝著果汁等酒菜上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等重點節目上來。

卡隆笑地對大家說:“小夥子們，呆會給大家一個驚喜，嘿嘿，要知道，供你們三十一個人享樂可是花了本大人一大筆錢的，你們…”

“知道了！”一名親衛飛快地接過話頭:“大人您就別說了，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您說來說去就只知道哭窮，然後無非是要我們要努力刮地皮，多幫您賺點錢吧！”卡隆不以為忤，樂呵呵地說:“知道就好，雖然火雲帝國以武立國，武力是衡量一個人地位的最重要的因素，但是本大人一向認為，唯有錢才是最實際的。擁有強大的武力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獲得更高的地位，好刮到更多的金幣，有了錢，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哪裡還需要打打殺殺呢？用金幣把人砸死不就行了？所以我說，那些什麼龍騎士啊，劍聖啊，大魔導啊，個人能力都練到極致了，還要拼命修煉，向什麼所謂的‘神之領域’突破，可是呢，從古至今，又有哪一個能進入那什麼‘神之領域’了？嗯，好像有一個，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紅魔神，可那個神經病最後還不是死掉了？聽說是死在叛將藍斯諾手裡的…我說啊，這些人都是瘋子，力量那麼強大了，為什麼不去打劫？又或者去屠龍啊，搶龍族的寶藏什麼的，偏偏要跑去跟人打架，嘿，打來打去又能落到什麼好處了…”卡隆還在喋喋不休地散佈著他拜金論，滄月卻越聽越是好笑。

卡隆身為一箇中位黃金騎士，純粹的貴族，一省的總督，居然會鄙視武力。

“他好像忘了貴族的地位是需要武力來維持的。”滄月心想“不過也許正如他說所，有錢什麼都可以辦到，擁有了無數的金幣，不就等於擁有了強大的武力嗎？錢本身不能殺人，卻可以請人殺人。”說了一陣子，包房的門被敲開了，十多個美麗的侍應小姐託著美的酒菜魚貫而入，酒菜不一會兒就擺滿了桌子，滿屋的清香撲鼻。

眾親衛看著那十幾個侍應小姐，有的已經在開始口水了，只等她們自動坐到自己大腿上來。不過有人心裡卻在想，這才十幾個女孩，怎麼夠三十二個人分啊？

在眾親衛期待的、懷疑的目光注視下，那十幾個侍應小姐朝著眾人行了個禮，又一個個走出了包房。

“嘿嘿，小夥子們，這些只能算是勉強可以的女孩就可以讓你們動心嗎？那我不得不說你們的眼光實在太差了…”卡隆正說著，門又開了，這次，一連走進來三十二個只披了一襲半透明的輕紗的少女，眾人一眼就看出，那輕紗下面什麼都沒穿。

所有的人除了卡隆都呆住了。

這三十二個少女，都有著淺綠的頭髮，雪白如玉的肌膚，鮮紅的嘴，憂鬱清純的眼睛，傾國傾城的容顏，纖細苗條的身材。

還都有著一雙尖尖的細長耳朵！

這三十二個少女，竟然全都是靈！

神秘的靈，美麗的代言人，天才的魔法師和弓箭手，亞蘭古斯大陸上的特產，許多人只在傳說中聽過的靈，現在居然一下子出現了三十二個！

“還等什麼？別客氣！”卡隆說著，身先士卒地將一個靈少女拉進了自己懷中，抱著她柔美的身子坐到自己壯的大腿上。

眾親衛齊聲歡呼，一人拉了一個過來。

“以前異人城市還存在的時候，這些靈別說碰了，就算用言語調戲一下都是不能的，自從十七年前異人城市莫名其妙地消失後，異族們失去了強大力量的庇護，最終只能淪為我們人類的奴隸。當然，像靈這種高級奴隸不是想擁有就能擁有的，靈的繁殖能力非常弱，雖然他們的個體壽命很長，但總體數量還是不多。像這種擁有靈奴隸的酒樓，帝都一共才三家，不歸酒樓算是最多的了，一共有五十多個靈奴隸，只不過不是普通人享受得起罷了。呵呵，要不是我和酒樓的後臺老闆有些關係，咱們也不能一次享受這麼多靈啊！”卡隆一邊喝著懷裡小靈用小嘴餵給他的紅酒，一邊解釋著靈的來歷。

“大人，那這酒樓的後臺老闆是誰啊？”一名親衛問道，兩隻手卻早已安捺不住地在他懷裡的靈身上四下游走了。反正有靈喂他酒菜，他的手正好派上其它用途。

卡隆搖了搖頭“這就不是你們能知道的了。嗯，現在不要問，將來嘛，也要看情形…”卡隆很少有事情會瞞著親近的下屬，既然他說不能說，那就一定不會說了，親衛們也就沒再問他。

“尼諾，你怎麼了？不喜歡這個靈嗎？”卡隆忽然發現所有的人，只有滄月沒有抱著派給他的那個靈。靈少女侷促地站在滄月身旁，一雙小手輕輕地絞著紗衣，不時偷看著滄月的表情。若是滄月說不滿意的話，那她在酒樓的生涯就算是完了，她會被賣到低檔的院中去，成為無數男人的奴。相比之下，在酒樓裡雖然也不時要用自己的**取悅客人，但畢竟享受得起的是少數，而出得起價錢的又多數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陪高貴的客人總是比陪底層的客人們好過些的。

一般而言，會對靈不滿意的客人很少，但也不是沒有，碰到一些特別變態的，就算最完美的藝術品，他們故意砸破也要挑出一些病來的。

滄月正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地啜著，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靈少女臉上的侷促。

其實當他第一眼看到這些靈少女時，就想到了異人城市裡那個抱著他和大哥炎月被人殺死的靈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