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插曲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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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出奇地順利啊…想不到這個大陣,第一波的殭屍大軍竟然直接攻下來了呢,害我準備的第二輪強攻部隊完全沒派上用場,看來計劃當真永遠趕不上變化。不過我的朋友,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出來?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那些人類被殺得光嗎?”金髮碧眼的年輕男子拍著背後巨大的蝠形翅膀漂浮在空中,遠遠地看著前方充滿血腥殺戮的戰場。
二十餘名長著雙翼的年輕人漂浮在他身後,靜靜地看著那一片化作屍山血海的大地,平靜的神態掩不住他們對鮮血的渴望與狂熱。
“呵呵,你們等不及了吧?”金爭碧眼的男子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身後的人說“不用急,你們會享受到最甜美的血的,只要時機一到…傳令下去,第二輪強攻部隊的獸人軍團及各方面助攻部隊立即就位,十分鐘後發動進攻!”
“我說,你怎麼搞成這幅德?”如幽靈一般突然冒出的佛如來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四肢齊
消失的呂國友,一臉戲謔的說。
“如來佛你少說些風涼話行不?沒看老子已經成*人了?你不想想辦法幫我還在這笑話我,你有良心不?看看我都被這些東西給泡臭了,就快給淹死了!”呂國友咬牙切齒地說。他現在是滿肚子牢騷,一時大意讓東方家三長老轟掉四肢不說,一身強橫的超能力也給打得快消失了,若不是憑最後一點超能力
縱磁場控制自己下墜的速度,早就從半空中摔成一坨
糊糊了。可是雖然平安著陸,但他落的地點確實不好,這裡,是一片屍山血海。
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到處是殘肢碎,鮮血匯成河
嘩嘩地
動,低窪處積起足有齊膝深的血塘,四處散發著能將人燻暈過去的惡臭,而呂國友非常不幸地泡在一片血塘裡,血水將他的身體淹了大半,整個腦袋就一張臉剛好
出血塘。一截小腸搭在呂國友脖子上,看上去就像從他自己身體裡溜出來的一樣。
“唉,我佛如來就是命苦啊,竟然了你這樣一個就知道連累人的朋友。”佛如來邊說邊把呂國友抱離血塘,將他的身體放在一塊相對乾淨的地面上,四下張望著看有沒有完整的肢體,準備給呂國友接上。
“嘿,還有幾件好的!”佛如來說著,在碎屍叢中翻撿了一陣,從兩具相對完整的屍體上砍上兩條腿,又撿來兩條完好的手臂,放在呂國友身邊,準備給他接肢。
“如來佛,你能不能挑好一點的啊?你看這兩條腿明顯一條長一條短,還有這兩隻手,一隻皮膚這麼黑,一隻又泛泥土黃,你就不能找顏接近一點的嗎?”呂國友邊看著佛如來給他接肢邊不停地抱怨。
“行了行了,這裡哪有什麼好東西?有幾條整胳膊整腿已經很不錯了,難不成要我自己把手腳砍下來給你?”佛如來說著,將一條左臂接到呂國友左肩上,雙手按著接合處,捏了兩下,陣陣金光閃起,那條左臂便在呂國友左肩生了
,接口處天衣無縫,
本無法看出這是剛接上的手臂。佛如來如法炮製,不多時便給呂國友接好了雙手雙腳。
“行了,走兩步看看!”佛如來拍拍呂國友的腿,給他注入一股正宗佛門聖力,呂國友馬上站了起來,一跋一跋地在原地轉了兩圈。
“果然有點長短腳!”呂國友皺著眉頭嘀咕道。
“呵呵…”佛如來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等打完了,我再找個跟你原來身材差不多的人,拆了他四肢給你安上。”
“嗯,這還差不多。我現在能上戰場嗎?”
“你說呢?”
“好像不能。”呂國友試著縱了一下磁場,發現連一顆小小的石子都無法將之升起懸浮在空中。
“那就休息一會吧!”佛如來說著,一股坐在了一條死相不是很慘的屍體上面。
呂國友也不嫌髒,很利索地原地坐下,股下墊的是一團血
模糊的不知什麼東西。
“對了如來佛,你的故事還沒講完了,趁現在有空,繼續講如何?”佛如來點點頭“難得你還記得我的事。我說到哪兒了?”正問著,二人中間的地面忽然鼓起一個大包,鑽出一顆茸茸的腦袋,外形有些像老鼠,卻比老鼠大多了。鑽出地面後對著它對面的佛如來眨巴了兩下眼睛,又忽地鑽進地裡去了。
“什麼來著?”呂國友問。
“鼠人,獸人族中非常罕見的一種,擅長打地和偷襲,進攻方式異常兇猛,生命力頑強,頭不碎就不會死,媽的跟獸人族那樣野獸一個德行。”佛如來說著,朝地上啐了一口“獸人族一貫喜歡標榜自己的進攻方式是最光明正大的,這不還是把打地道偷襲的鼠人用上了?”
“好了別管他們了,你的故事說到你和村子裡的孤兒們遇上了你的師父。”
“是啊,師父,師父把我們帶回了寺院,為我們換上乾淨暖和的衣服,給我們吃上了一頓飽飯,讓我們住進有瓦遮雨,有牆擋風的房子。後來我們都剃了光頭做了沙彌,我們成了準佛門弟子。後來的子過得很平淡,唸經拜佛,練武強身,自己種地,偶爾出寺化緣,或雲遊講經,
子倒也充實。我以為我這一生都將這樣渡過,事實上,我有慈祥且充滿智慧的師父,有和我一起長大親如手足的師兄弟,師父甚至說我最有佛緣,可能成佛,無論是我所擁有的還是我將擁有的,都令我
到滿足,這樣過一輩子也很好,更何況我有可能脫離塵世榮登佛界,我的一生應該很美滿了,直到有一天…那一天…那個惡魔找上門來…”說到這裡,佛如來本來平靜的語氣忽然變得很
動,雙目通紅地似要滴出血來“那個孩子似的惡魔,他把我的一切都毀了…”
“這位師父,能讓我在這裡借宿一宿嗎?”十六歲的少年穿著麻布衣,揹著小小的包裹,長長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扎於腦後,帶著一臉甜甜的笑,問正在寺門前打掃落葉的佛印。
二十六歲的佛印身材高大,光光的腦袋上燒著白的香疤,常練武使得他的身體看上去很結實。看著這少年微笑的樣子,佛印竟不忍心拒絕他,自作主張將他領進了寺內。
將少年安置在廂房中之後,他才跑去告訴師父。師父聽了佛印的報告,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今後這樣的事不必向為師請示,你自己做主便行了。”佛印雙手合十,低首道:“多謝師父,弟子明白了。”給少年端上一些齋飯,佛印站在少年旁邊看著他狼虎嚥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看來他是餓壞了呢!雖然很奇怪少年為什麼會一個人趕路,但出於佛門弟子的禮貌,佛印什麼也沒問。
夜晚,佛印在大雄寶殿裡做功課。這些年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從不在上睡覺,每晚都是坐在蒲團上,對著如來的寶相用功,三更之後自然進入睡眠,五更便醒,開始早課,數年來都是如此,從不間斷。這樣長期的睡眠不足卻未令他覺得辛苦,反而更加神采奕奕。
初更時分,正在用功的佛印突然聽到大殿之外傳來一陣異常的風聲,那風聲非常的疾勁,似是什麼東西快速破空一樣。佛印修習佛法深,武功也相當高明,當下聽出風聲有異,飛快地掠出大殿想看個究竟,誰知卻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所有的師兄弟併成一排跪在大殿外的空地上,師父跪在最前面,最末尾的師弟佛心的頭被一隻纖細的手提著,頭已與頸分家,鮮血從頸腔中噴出,上半空,再揚揚灑下,淋了那提著佛心人頭的人滿頭滿臉。剛剛佛印所聽到的異常風聲,就是鮮血飆出時的破空聲。
“你來了?”聽到佛印的腳步聲,那提著佛心人頭的人抬頭送給佛印一個天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