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哀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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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還是講道理的!”沈榷最擔心地就是把百姓一怒之下失去理智,釀成不必要的後果,不由得暗中鬆口氣道:“殺默啜,祭屈死地冤魂!”瀕子手握著一把大刀站到默啜背後,默啜嚇得臉蒼白,目光呆滯,直
的跪在地上,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人,我要親手殺了他,為爹孃報仇!”一個二十多歲地年青人飛也似的衝了上來,嗵一聲跪在地下,眼淚直湧:“大人,小的是當年的倖存者。當年,小地只有六歲,是娘把小的扔在草叢裡,沒有給可惡的突厥狗找到!小的在草叢裡眼睜睜的看著突厥狗殺了我爹我娘!”
“小的也要報仇!”一群人衝了上來,跪在地上訴說起來:“我們都是當年的倖存者。我們親眼目睹了當年的慘事,眼睜睜的看著突厥狗殺害我們的親人!我們要報仇,請大人成全!”沈榷一時拿來不定主意,看著張守和陳晚榮。
“請大人成全!”圍觀地百姓齊聲吶喊起來。
陳晚榮想也沒有想道:“有仇不報非丈夫,我看可以!”張守只是沉重的點點頭,他的心情實在是太沉重了,不想說話。
“既然如此,就成全你們!”沈榷手一揮,這群人一擠而上,把默啜圍住,一陣拳腳下去,跟捶暴豬差不多。
等到他們停下來,默啜給揍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了。那個年青人從劊子手裡奪過刀,一刀下去,砍掉默啜左臂,鮮血象水一般湧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刺下,默啜醒過來,長聲慘叫。一個倖存者一把捏住他的腮幫,用刀在臉上一揮,一塊血
掉下來。
這群倖存者你一刀,我一下,他一揮的折磨著默啜。他們有著共同的想法,絕不能讓默啜死得痛快,決心要折磨他,就是不照要害處下手。等他們都動過手了,默啜已經不**形了,一顆頭顱不見,只見森森白骨。
最讓人震驚的是,還能看見動的腦漿,搏動的心臟。默啜倒在地上,不住
搐,就是不能斷氣。
事情到了這地步,默啜不可能存活下去,嚥氣只是時間問題。
這群倖存者還不解恨,一雙雙噴著怒火地眼睛從突厥大臣身上掃過,恨不得上去把他們也給如法炮製了。
突厥群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彷彿盯著他們的不是目光,而是利劍似的。膽小的,更是不住。
把他們全給殺了,是在場人的願望,不過,理智告訴他們,不能這麼做。沈権手一揮,道:“你們已經復了仇了,趕緊下去,我們要祭奠了。”這群倖存者著眼淚,齊刷刷跪在地上,衝陳晚榮他們叩頭,額頭撞在木板上,發出咚咚地響聲。叩完頭,站起身,抹著眼淚,哭聲一片,下去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陳晚榮他們長嘆一聲!
兵士送上酒碗,陳晚榮他們端在手上,瀝酒於地。瀝酒一完,卟嗵嗵之聲不絕,眾人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陳晚榮只覺鼻子發酸,眼睛溼,淚水不由自主的
了出來,雙膝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雙手捂面,嗚嗚地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哀慟時!
所有人,抱括突厥的大臣們也是跪在地上,泣不已。一時間,整個五回道哭聲一片,為悲愴所籠罩。
五回道上祭奠一事以最快地速度傳遍大江南北,舉國上下哭聲一片,家家弔祭!
在歷史上,五回道上的慘事雖讓唐人憤怒,卻並沒有復仇。因為後突厥地覆滅是在三十年以後,默啜這個罪魁禍首早就死了。歷史重來,默啜正法,實屈死的冤魂。
這一切,陳晚榮是始作俑者。
正是他造出火炮,破了吐蕃,使得唐朝的戰略態勢大為改觀,才能集中兵士攻打後突厥。
歷史上,李隆基滅後突厥是在天寶年間去了,原因就在於唐朝有吐蕃牽制,不能“併力一向。”所有人默默的跪著,沒有人說話。時間在無聲中逝,直到過了小半個時辰,人們這才站起身來。
陳晚榮站起身,只覺腿雙發麻,剛才跪著時還不覺得。依然沒有人說話,不論是軍隊也好,還是百姓,都是默默離開。
張守,沈権和陳晚榮並沒有騎馬,而是牽著韁繩緩行,三人明明要商量事情,卻是因為心情沉重有說話。直到出了五回道,沈権這才率先打破沉如何打算?”
“去漠北一事刻不容緩,我打算馬上率領隊伍出發。”張守這才翻身上馬,陳晚榮和沈榷也跟著上馬。
陳晚榮接過話頭:“西域一戰越早進行越好,我也準備把軍隊調集起來,立即開往隴西。”
“二位心念王命,沈某心。”沈権想了想道:“你們打算派哪些軍隊去漠北,哪些軍隊留在漠南,哪些軍隊去隴西?”這才是關鍵,張守看著陳晚榮道:“突厥新破,草原諸部聞風喪膽,早已派人前來歸降,去漠北的軍隊不一定非要
銳。要是我所料不錯,此次北行,諸部必是望風而降,沒什麼仗可打,隨便哪支都行。這事,還是監軍挑吧,等你挑完了,其餘地就是我的了。”真是個明事理的人,陳晚榮大是
道:“話雖如此,不過,不得不防萬一。大草原利於騎兵馳騁,騎兵必不可少。我帶十萬騎兵去隴西,其餘的就留給大帥了。程曉天和費俊行善用騎兵,這兩人我要了。張所善攻善守,我也要了。”
“還要哪些?”張守很是豪的道:“你看中了的,儘管挑。”陳晚榮想了想道:“自古以來兵隨將走,不過,我們來個將隨兵走,除了這三人,其他地將軍都隨軍隊走吧。”
“也行!”張守贊成:“那我們這就安排,傳下將令,要他們啟程。”雷厲風行是一種美德,陳晚榮自然沒有異議,簾傳下命令。
前面有一處岔路口,陳晚榮抱拳道:“大帥,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我不必再返回駐地了。我得先一步趕到隴西去,好安排大軍的駐地,糧草。”沈榷笑著接過話頭道:“糧草一事,你就不必心了,皇上早就派人去辦理了。我估摸著,皇上要你們趕到隴西去修整一段時間,然後再去西域。”和後突厥這一仗雖然不是那麼疲勞,畢竟是一場大規模的決戰,軍隊還是勞累,確實需要修整,對這說法陳晚榮和張守深表贊同。
李隆基一代明君,通兵法,既然調兵去隴西,糧草自然是要準備好,對這點,陳晚榮堅信不,笑道:“我還是早點趕去的好。年前,軍器監有人去隴西建工房生產水泥,雖然書信上說進展順利,我還是想親眼看看。這可是關係重大呀!”隴西的水泥是用來修到西域的道路,這關係到西域軍隊的生存問題,是重中之中,沈榷和張守齊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監軍就先趕去。至於軍隊的事情,我命令他們隨後趕來就是了。”和張守合作真是讓人愉快,陳晚榮也不多說,致謝之後,和楊思勖、王忠嗣一道,帶著一隊親兵趕赴隴西。此去隴西是西南而行,陳晚榮曉行夜宿,第五天上終於趕到隴西了。
一到隴西方才知道,隴西方面早就做好準備,只等大軍到來。糧草不用說了,堆積如山,還在往這裡調運。
陳晚榮之所以帶楊思~和王忠嗣前來,就是考慮到二人善長協調,由他們來安排軍隊的駐地和糧草,陳晚榮才有時間去軍器監看看。
把大帳一升,陳晚榮馬上要楊思~和王忠嗣處理軍務。楊思~自然是沒有話說,不過,王忠嗣趁機要挾:“監軍,要我做事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軍令如山,不講條件!”陳晚榮一口回絕。
王忠嗣並不死心,笑嘻嘻的道:“監軍,您帶我去西域地話,我就加倍做事。”此去西域必有一番大戰,王忠嗣足智多謀,他跟去自然是好,陳晚榮是巴不得他去,不過,陳晚榮卻是裝作一臉的為難:“好是好,就是你太小。
”
“你欺負人!你欺負人!你欺負我年紀小!”王忠嗣很不服氣,差一點哭起來了。
後突厥已破,和大食這一仗是可預見時期內唐朝最大的一戰了,要是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要王忠嗣不急也不行。
王忠嗣越是急,陳晚榮越是開心,眨巴著眼睛打量著王忠嗣:“等你再大點再說。”語氣堅定,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王忠嗣是當局者,沒有想到這是陳晚榮逗他玩的,不由得大急,哇的一聲哭起來,一
股坐在地上,腿雙不住亂蹬:“你偏心眼!你就是偏心眼!嗚嗚!”陳晚榮是逗他玩的,沒想到他居然哭了,很是意外,笑道:“哈哈,王忠嗣,你也有哭的時候!皇上會同意麼?”王忠嗣抹抹眼淚,一下從地上蹦起來,開心得不得了,笑嘻嘻的道:“監軍,你同意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打量著陳晚榮,眼巴巴地,很是期待。
“你得聽我的!”陳晚榮臉一繃。
“我一定聽你的!要是我不聽你的,我就是小狽!”王忠嗣忙著表白。
“做事去!”陳晚榮吩咐一聲,王忠嗣輕快的應一聲,自去忙活了。
陳晚榮心想:“張師傅和曹師傅他們來到隴西之後,究竟進展如何呢?我得去看看!”轉身離去,騎著青花,直朝軍器監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