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太師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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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九曲陣中似乎可以造成時間速緩慢的現象，所以元始在陣中用那奇怪的圓球佈下符文，也用了將近三天的時間，才將整個九曲陣內完全佈滿符文。在這三之中，商營中受傷的碧霄心脈受傷，法寶散失，終於飲恨而亡。

在元始佈陣的過程中，申公豹早已經發現，在元始佈下符文的地方，地表的形狀已經不再發生變化，不象以前，這陣中的地表總是在不斷地緩慢變化著。

所以當元始將陣中全部佈下符文之後，陣中的地表全部逐漸地停止了變幻，陣中諸人的行動也越來越快，變得正常。最後地面上的符文漸漸消失不見，整個九曲陣同外部世界又恢復了一體。九曲陣已經破了，元始跨上飛行器，衝慈航等人一頜首，飛行器雙翅放下平伸，幽浮一般掠入空中，離開了西歧。

九曲陣被破，早有守陣兵士告知雲霄。雲霄吃了一驚，乘了青鸞急來查看，早有楊戩化身為鳥，在空中伏擊，雲霄本非戰鬥型的煉氣士，被楊戩一刀斬為二段。一道細微的能量逸出，輕飄飄飛往西歧大營。

去霄身死，守陣士兵急回商營稟報聞仲。瓊霄在旁聽得惡耗，目中淚，衝出營帳，不聽聞仲阻攔，跨上青鸞，直飛西歧大營。

此時瓊霄二個姐姐都已身死，心中悲痛加，早把那煉氣士不得主動攻擊普通人的約定拋之腦後，金蛟剪自空中祭起，西歧營中頓時猶如遭受空襲。營帳被毀，地面上被金蛟剪劈開一道道上百米長的深谷，無數普通士兵死於非命，西歧營中一片混亂。

瓊霄在營中殺戮，姜尚聞報，與崑崙諸人商議對策。陸壓跨前二步道:“瓊霄不守道德，殺戮無辜，且由我去會她！”陸壓來到營中，瓊霄在空中早已看到，一切事由全都由此人而起。頓時雙目通紅，切齒道:“野人陸壓！納命來！”金蛟剪自空中祭下，化作二條蛟龍，口吐白光，衝陸壓絞來。

陸壓也不閃避，球狀元神溢出體外，硬找白光絞殺。二道白光挾住陸壓元神，彷彿一把巨大的鉗子夾住一隻小小氣球，白光緩緩向球狀元神內凹入。

光球內陸壓賀睜怪目，大喝一聲:“開！”體外元神表面亮起一抹金黃，無數如觸鬚般的金黃突起吐不定，將二道白光硬生生撐開，並且那些金黃觸鬚彷彿有生命一般，象是水，又象是藤蔓，順著白光迅捷無比地攀援而上…那些觸鬚一直爬上白光頂端，鑽入能量龍的口中。然後能量龍口中出的白光陡然消失，龍身之內金光透出，彷彿默片中的爆炸一般，無聲無息，那些透入龍體的金黃觸手破龍體而出，二條能量龍漸漸消失在虛空之中。

金蛟剪被破，瓊霄心神劇震，喪姐兄之痛加上這一心神震盪，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自青鸞上直跌下來。早有營帳戰友被殺的兵士一湧而上，將跌下的瓊霄亂刃分屍。

回到營帳，眾人向陸壓道賀完畢，太乙道:“今瓊霄濫殺無辜，士兵們心情悲忿，若乘此氣勢，聞仲可破！姜師弟以為如何？”太乙發了話，姜尚豈有不聽之理，當下眾人計議，分派任務，準備夜襲商營。

當夜周軍分三路攻入，聞仲被手下從睡夢中叫起，上了墨麒麟，見大營四面火起，殺聲震天，明白大勢已去，四顧茫然。

想起自己一生爭戰，不想今敗得如此之慘，而且連累了數十位煉氣好友，不由得失魂落魄，鬥志全無。幸得辛環等十數位貼身將領護衛，向外突圍。

黑夜之中，聞仲心中起伏，彷彿行屍走，機械地舞動雌鞭，打殺攔路之人。也不知過了多久，只隱約覺得身邊追隨之人越來越少，最後連辛環也被那雷震子在空中截住廝殺，只剩下聞仲一人，右手提鞭，任由墨麒麟載著他，在黑暗的原野之上倉皇疾馳。

“這聞仲一生為大商立下了無數功勳…”用許願石探看情況的申公豹搖頭嘆息道:“沒想到到了老來卻落了如此下場！恐怕那西歧諸人早就在等著殺他了…”阿凱在水中影像裡看上去，黑暗中荒草搖動，墨麒麟黑的甲殼上泛起微弱光芒，載著聞仲高大的身影在蒼茫原野上疾奔，形單影隻，確實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悲涼之。

果如申公豹所料，聞仲奔出不遠，只見前方一面微黃，身形略胖的中年男子攔在路中。這人寬袍長袖，衣服背心上畫著幾道符印，阿凱經申公豹指點，認得此人，正是崑崙十二真人之一廣成子。

聞仲渾渾噩噩正前行間，猛見有人擋道，急停墨麒麟，舉起雌鞭便出手。定神間卻見這人似曾相識，似乎是西歧陣營中見過的，不敢魯莽，喝道:“你是何人！阻我去路？”廣成子笑道:“我乃崑崙門下十二真人之一廣成子，等候於此，專殺助紂為之輩！”聞仲一聽，氣往上撞，怒道:“我大商掌天下五百餘年，乃天下之主，何為助紂為？是你崑崙妄入紅塵，參與世間紛爭，倒說得大義凜然！我便要忠心為商，你奈我何？你你來阻我，我便殺你…”舉鞭前衝，向廣成子一鞭劈下。

廣成子身形疾退，袖中一物望空祭起，瞬間化作巨大的黑物體，向聞仲當頭砸下。

“廣成子的護身法寶…番天印！”申公豹向阿凱二人講解道。

那物體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呈圓柱形，廣成子出手之時還僅有酒杯大小，但離手之後風即長，倏忽變得其大無比，直如一座磨盤一般向聞仲疾砸而下。

聞仲見異物從天而降，慌忙揮鞭上，將那番天之印架住。雖然聞仲也是身具元功，神力驚人，但這番天印卻是廣成子護身之寶，啪地一聲將雌鞭壓斷，聞仲連忙雙手撐住，直壓得聞仲臂骨咯咯作響，身體如蝦般彎曲。身下的墨麒麟倒是還承受得住，屹立不動。

“這廣成子存心要戲聞仲！”申公豹輕聲道:“這番天印如果發揮開來，可以大如小山，而且可以鎖定敵人，只要一下就把聞仲滅了…”廣成子面笑意，衝聞仲道:“太師！現下可說說，到今局面，是我崑崙之錯，還是紂王無道之錯？”聞仲面青紫，眉目充血，全身之力都用在和番天印對抗上，哪裡還能答出話來，聽到廣成子嘲諷，一雙眼直如噴火一般盯住廣成子，額前神眼張開，光芒閃動，心下憤怒已極。

“說不出話來了嗎？”廣成子面譏諷，微笑道:“我便讓你鬆一口氣，看你有什麼遺言要說…”說話間，心神微動，番天印重壓之勢稍松。聞仲哪裡有話與這等人說，心下早已有了計議，趁番天印稍松之時，心神動處，跨下墨麒麟陡然俯身，聞仲雙腳踏定實地。墨麒麟如一道烏光直衝廣成子。

廣成子大驚，本不及閃避，被墨麒麟遠遠地撞得飛了出去。但他在被撞飛之前的心神一驚之下，自然而然地就加大了番天印的法力，將聞仲直壓下去。

那墨麒麟雖然是異獸，但是也畢竟是畜牲，聞仲一死，和它聯繫的心念消失。撞倒廣成子之後，控制它的伏獸符立馬失去作用，一呆之下，不理廣成子，向茫茫曠野之中疾奔而去。

廣成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沒想到小小地戲聞仲一把，卻落得了這個下場。摸出傷藥塗好之後，收了那如小山般的番天印，卻不見聞仲屍體。走近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只見地面陷落下去，原來聞仲至死不曾倒下，雖然整個身體都被巨力壓入土中，但始終站立不倒。雙手高舉，七竊血死於坑中，三目仍不閉合，那額上神眼冷冷反微光，真個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