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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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江若藍違背自己的意願擅自把小可留了下來梁梓雖然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少去或者不去髮屋，而且他再也沒有提到要把小可辭退的事，因為只要他一開口，江若藍不是說小可多麼多麼的懂事就是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把小可趕走。反正她也在髮屋幹不了多久了，因為學校很快就要開學了，所以梁梓也不願再把這事放在心上。

小可在髮屋幹得高興，她很謝江若藍沒有把自己辭退，所以正加倍的努力要回報這份恩情。只是有件事情很麻煩，就是江若藍總是有意無意的問自己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樑梓。

這愛情真是自私的，只因為那天和梁梓對視超時就引來這麼個麻煩，她也向江若藍解釋許多次了可她似乎得了失憶症，總是時不時的要向自己求證，她真擔心自己一個忍不住會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

好在那個梁梓很少來店裡，否則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少麻煩。

現在她倒想出了一個對付這種麻煩的好辦法，一旦江若藍提起，她就會問:“藍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一定很漫吧？”江若藍就會講起自己和梁梓的相識，她就趕緊的時不時的添加一句“真漫”

“好羨慕”什麼的。有時江若藍會捎帶講些倆人間的矛盾，她就適當的勸解。

也幸虧江若藍是個簡單的女人，小可有時注視著她的背影，暗自搖頭。

江若藍很清楚梁梓為什麼很少來看自己，因為從他經常會趕在小可下班之後出現就知道了。通常是小可剛剛離開，他就冒出來了，得江若藍一直懷疑他是不是就在一旁監視著。

當然也有例外。

那天也的確是個例外，快收工的時候，小可照例在打掃地上的頭髮。

江若藍突然記起梁梓昨天唸叨著想要吃包子，看看時間他也就快到了，江若藍就吩咐小可先多留一會，自己便跑到對過飯店去買包子。

等她拎著熱騰騰的包子走進發屋的時候，正看見梁梓在店裡。

她一時間有些驚喜，梁梓終於不再排斥小可了。

“梁梓，今天怎麼想著這麼早過來？看，我買了你愛吃的包子。小可，先別忙著走，一起吃點吧…”正熱情招呼著的江若藍突然愣住了，因為面前的兩個人齊齊的轉過頭來對著自己，那一瞬間，他們的目光…真是很難形容，但一定不是自己曾經以為的那種有過某種特殊情的目光，而且他們的臉都白得要命，在光燈的照下甚至有些瘮人。

“你們…”江若藍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沒有人回答她，很快，小可兔子般的從她身邊跑過消失在夜幕中。

江若藍疑惑的將目光對準梁梓，卻見梁梓也正看著她，不過，他的目光似乎穿過了她的身子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還沒等江若藍開口詢問，梁梓便大踏步的走出髮屋，發動他的大嗓門摩托，一路嚎叫著離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江若藍走進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屋子，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

她撥打了梁梓的手機，但是心裡卻清楚一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人有時候很奇怪，雖然知道是無用功卻仍舊忍不住要做。

手機“嘟嘟”了兩聲很快就被掛斷了，再撥則出現了“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機”江若藍想了想，又撥通了小可的電話。

小可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例外？

意外？

頭痛，！

一夜無眠，江若藍的想象力在這一晚上發揮到了極致。

第二天，小可照常上班。

或許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江若藍總覺得小可的眼睛似乎在迴避著自己，這是不是意味著…心裡有鬼整整一天，江若藍都暗自觀察著小可的神，她的每一個細微都能讓自己浮想聯翩。雖然她很肯定小可的確是一副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的樣子，可是這卻讓她更加不安。

她一遍遍的問自己，難道是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

回想昨夜的那一幕，確實不像自己所猜疑的，可是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又會是什麼？難道是一段情要就此萌發？不過當時的狀況本就不像是一見鍾情，倒像是…倒像是…

江若藍實在是無法形容，從昨夜到現在，腦子裡時不時冒出的念頭已經把她得要爆炸了。她不過是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怎麼會得這樣複雜？

覺就像整理一團線，本來只有一個疙瘩，卻因為方法不當，結果越越亂。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截了當的問，小可這不是就在身邊嗎？可是想要開口怎麼這麼難呢？

江若藍開始構思一個又一個的開場白，卻都因為不夠智慧不夠巧妙被pass了。

正在那凝神貫注，冷不防小可喊了句:“藍姐。”

“什麼？”江若藍嚇了一跳。

“你昨夜是不是沒睡好啊？”小可認真的觀察她的臉。

“你怎麼知道？”江若藍條件反的回了一句，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落入了“圈套”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昨天的事？”小可眨了眨眼睛。

“昨天…昨天什麼事？”江若藍故意裝作不知道。

“藍姐，其實你也別多想。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嘛，‘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別誤會，咱們都是庸人。以前一發生什麼事我也喜歡胡思亂想，可是我發現我想出的答案距離真相簡直十萬八千里。事實上很多時候，真相就住在假象的隔壁，只不過我們用想象造成了南轅北轍，結果離真相越來越遠…”

“小可，你在…說什麼啊？”江若藍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小可在表達著與自己的年齡不相符的思想，是不是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啊？

“藍姐，其實…唉，我也不多說了，不過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小可嚴肅而堅定的看著江若藍。

小可似乎…江若藍總覺得這個孩子有點不同尋常，可是對照剛剛小可說的話，結果發現自己又用想象把事情搞複雜了。

想不到，一個大人還要靠孩子來開解。

她笑了笑:“別說這個了，趁現在沒顧客，趕緊出去買點吃的。”小可拿上錢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藍姐，你很愛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