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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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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這樣不合禮數。”她衝口而出“嗯…我是說這樣不太好,我不會…”

“這是我們夫間的事,關起房門來誰也管不著。再說——子不是應該服侍丈夫的嗎?”他旁若無人地褪衣。

待挽袖回神過來時,嶽凌霄已脫得一絲不剩。筆直矯健的男體散發出男陽剛的力量,令人難以忽視。

挽袖倒一口冷氣,一雙眸子不知看哪兒好,東飄西藏的,就是不敢看他。

嶽凌霄一笑,自行進了浴池。

這下子,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考慮了半晌,才湊近池邊為他擦洗後背。過了一會兒,膽怯之心漸去,這才發覺她冰涼的手指所碰觸的肌膚,熱得燙人——是因為水太熱的關係嗎?她暗忖,在水氣濛中,對上他熾熱氤氳的眼神。

嶽凌霄喑啞的說道:“一個人洗好無聊,不如你下來陪我吧!”不待她答應,手臂微一使力,將她拉下浴池來。挽袖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不小心喝了幾口水,全身都被水得溼透了。

本來只是單純的要她陪伴而已,誰教她不知情卻又好奇的手,偏偏在他的肌上游走著,挑起他體內的火焰。有哪個男人可以得起愛這般的挑逗?不論她是否存心,既然挑起了,就要負責承擔後果。

纏綿過後,嶽凌霄說道:“爹怕咱們倆新婚燕爾,老是待在家裡會有些悶,要我帶著你出外遊玩。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真的?”她一下子全清醒過來了。

“你肯帶我出去?”

“嗯!”他輕點她的鼻尖“只要你想的話。”

“嗯!我要去。”她喜孜孜地回答“我很想出去見識見識。”連連在眉頭的憂鬱一掃而空了。

她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長年養在深閨之中,想要出去一趟並不容易,因為未出嫁的姑娘是不能輕易拋頭面的,更何況是傅府這樣的世家門第。

“早知曉你聽了會開心。”他的雙臂更加圈緊了她。

挽袖沉醉在丈夫的懷抱中,心中暗自祈禱能讓她多擁有他幾天,不要輕易地就奪去她的幸福——雖然她明曉得她的幸福是偷來的。

小倆口輕裝簡從,只乘了輛輕便的馬車,帶著燕弓和蓮兒兩人輕鬆地出門去了。

嶽州內最著名的風光景點,要數岳陽樓了。

岳陽樓矗立在城西門上,西臨庭湖,北通巫峽、南及瀟湘,素有“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的美譽。唐時張說謫守嶽州,建岳陽樓;宋仁宗時,滕子京治巴陵郡,重修岳陽樓,邀范仲淹為之撰“岳陽樓記”岳陽樓乃隨之名傳千古。

挽袖和凌霄等人登上岳陽樓,遠眺“八百里煙波”的庭湖,心中俗氣一清,只覺心曠神怡。湖面上波光瀲豔、橫無涯際。湖中有一個小島,與岳陽樓遙遙相對,四周水氣雲霧瀰漫,讓人看不清它的全貌,憑添不少的神秘

凌霄遙指小島“那就是聞名的君山,唐朝劉禹錫曾形容它是‘白雲盤裡一青螺’呢!島上風景不錯,等遊覽過岳陽樓,我再帶你遊庭湖。”挽袖仔細一看,湖面煙波浩渺、水波不興,小小的君山在庭湖上,形狀可不真像是一個青螺嗎?

她不由衷地說:“真是形容的好!它看起來真是小巧得可愛。”凌霄笑道:“真是有眼光,不但挑了個好地方,還請了當朝的大文學家范仲淹寫了一篇名傳千古的好文章。就算他在政治上沒有貢獻,起碼後人提起岳陽樓時,也不得不記他一筆了。”挽袖淺笑道:“被你說得好像他是心存不良似的。”凌霄無辜地掀掀嘴角“我可沒有這麼說!”

“只不過心裡這麼想罷了!”挽袖緊接著幽默地調侃道。

凌霄笑嘻嘻的,並沒有因而生氣“我說蓉兒,你好像越來越瞭解我了。”挽袖的心又被刺了一下,卻只能佯裝若無其事“這四周有不少歷代騷人墨客刻的好文章呢!不欣賞的話就太可惜了。”凌霄的目光追尋著她,眼中有著研究、探索的意味,不過始終沒有開口,任她慢慢地遊覽。挽袖沿著牆壁津津有味地欣賞歷代文人的作品,心中卻不甚寧靜,凌霄的目光讓她有些不安。

他們自成親以來,嶽凌霄待她極好,兩人如膠似漆,她也彷彿是站在雲端,幾乎要懷疑這樣的子是否真實。他看她時的目光通常都是愉悅的、疼惜的,不過偶爾她會在他眼中捕捉到一絲疑惑,但他會很快地恢復原有的表情。

挽袖以為是自己多疑,並沒有放在心上。若是他已識破她的身份,怎麼還會待她如此?

“你過來看看。”嶽凌霄向她招手,挽袖行了過去。他指著一副紫檀木作成的屏風說道:“這就是‘岳陽樓記’的原文了。”望著他坦然無諱的眼眸及邊淡淡的笑意,挽袖心忖:“或許是我多疑了。”遂拋開心事,兩人不時談談笑笑,她夫君的妙語如珠,常逗得她笑開滿懷。

雖然他有時未免不夠莊重,言行舉止也不太像個君子——這是她被偷襲多次所獲得的結論,亦非出身世家或書香門第,然而他對她的好,她點點滴滴存在心頭。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她又可以抉擇的話,她只願與他白頭到老。

然而他…是否會選擇她呢?

傍晚,他們坐船到君山,雖然湖面波不大,但自小沒坐過船的挽袖還是因為船隻的搖晃而暈船。凌霄將她的身子平放,頭枕著他的大腿,讓她靠著他休息。

挽袖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真是沒用,才這麼一點風就暈船了。”凌霄安道:“這沒啥要緊。”見她輕蹙著眉始終不適,他遂說起一些陳年舊事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第一次來庭湖是爹帶我來的。當時他在江湖上已稍有名氣,又親手創立了‘凌霄閣’,短短數年間就擴大到長江域,南方都在凌霄閣的勢力範圍內,說他是一方霸主也不為過。”他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那時我年紀小,把他當成我的榜樣,同時也對他非常敬畏,不太敢隨意親近他。誰知那一天他坐船暈得一塌糊塗,連吐了好幾次,臉一陣青一陣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在一旁服侍,這才驚覺原來我爹他不是我想像的那麼遙不可及,他也是人,也有平凡人的弱點和情。從此之後我對他的印象幡然改觀,我們父子倆的關係也是自此後才益親近的。”凌霄隨後說了一些他的童年往事,怎樣調皮搗蛋、怎樣和父親鬥法、怎樣出門遊歷名山大川、聽聞各地的奇聞異事…就這樣談談說說,她隨心的覺竟然好多了,等到下船時,反而神健旺一如平

兩人又遊了二妃墓、柳毅井。

相傳舜帝在南巡時駕崩,其妃娥皇和女英趕至庭湖,被風阻於君山,兩人悲痛成疾死於君山,後人在此修建二妃墓紀念。當地還有二妃淚灑竹林成斑的“斑竹”又稱“瀟湘竹”柳毅井這口井的傳聞是書生柳毅,為替在溼川牧羊的龍女傳書,而前往庭龍宮的入口處。

兩人自一開始的攜手漫行,到後來的相依相偎、唱唱細語,跟在後面的燕弓和蓮兒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