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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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該怎麼做,撕破臉,告訴她百年前她的罪行。”有些煩躁,冬雪給他的好心情全被這個女人破壞光了“現在不是以前,一個堡內可由我說了算;也沒有罪名給她,讓她承擔後果。爸爸同她父親的情還算好,一旦吵開,對雙方都不利,畢竟,我們現在身在商場,這中間繁複的人際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知道你心煩。”拍拍他的肩“不管這一次禍福如何,走著再說。”他想起那年東方雪倒在穆歲天懷中死去的悽,想起穆歲天的絕望,想起他們兄弟的死咒——“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為冬雪做飯。”勾起西服,蒼拓凌起身“昊然,其實你才真該放開些。我總覺得你心中似有愧,所以當年發下的誓才會——”
“會嗎,我像那種拿自己終身開玩笑的人,給自己找麻煩的人?”昊然淡笑。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蒼拓凌也不堅持。言語的勝利並不代表內心的臣服,昊然不願多提,他也不好多說“但是,謝謝你。”看著蒼拓凌走出門去的背影,昊然不安的心漸漸定下來。決定了,這次,他絕不讓悲劇重演。
“冬雪,你在這兒待會兒,我去叫洛斯來。”站在她的病房內,蒼拓凌對冬雪囑咐著,就怕她一不小心不見了。
“知道了。”自從她又羞又怯地告白後,蒼拓凌簡直喜極了似的處處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生怕她會飛走。
“快去吧。”可門合上沒一分鐘,又開了。
“有東西忘拿了嗎?”冬雪專注地盯著瓶中的蓮花,沒有回頭就問。
半晌,沒有回答,只有向她這邊來的腳步聲。
“怎麼不說話——”一轉身,就撞上一捧蓮花,冬雪一驚,話卡住了。
是洛斯!冬雪急忙向側面退開。
他也如第一次一樣,目中無物,直向窗邊走來,那捧蓮花,就在他手中,鮮豔綻放。立於花瓶前,洛斯將前
的那束花拿出,
上這捧新鮮的。
冬雪蹲下身去,輕輕摸著被他棄於地的殘花。花雖不再鮮美,可依舊是盛開如昨啊,就這麼丟棄了多可惜。真是可惜了!冬雪心中無限惋惜,氣自己不能在人前護住花,免讓人看出異樣。
“花雖美,可仍是昨之花。既然有新鮮的代替它,為什麼不換呢?”就彷彿知曉她心中在想什麼,
洛斯開口,似自言自語。
有些不高興,冬雪拍拍手站起來“你若娶了,那不是要每天都找個新人來替下昨天的黃臉婆?”呵呵呵,一陣輕笑。
洛斯拾起地上的一枝蓮:“有何不可?”搖轉著花莖,他目視向冬雪“但要真是那樣誰還敢嫁給我?”那目光空靈而冰冷,雖在笑,卻似在嘲
什麼。當下刺得冬雪一窒,不自覺屏住呼
。忘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我不成了沒人要的小可憐了?”甩開花枝,洛斯狂野地大笑起來,那看似平靜的面容,竟囂張無比。
“你是誰?”冬雪退開一步,有些後怕。這個人不若昨天見到那般寧靜,而且,他看得見她,更能聽見她心中所想的話。這不是一個平常人能做到的。
“你不認識我了嗎?真的不記得了?”冬雪退一步,洛斯就
著進一步“怕我嗎?哦,不,應該說你會恨死我才對。”他在說些什麼,她怎麼會聽不懂?她並不討厭他,即使現在他有點嚇人也不,那,恨他,為什麼?
洛斯止了步,狷狂的氣息瞬間不見。環
看向窗外,他不再說話。靜謐重回屋內。
“你怎麼了?”這才是昨天的洛斯。冬雪雖氣他的無禮,卻恨他不起來。他迅速變幻的平靜與顛狂中,有著讓人心碎的悲傷與——悔恨…是她多心嗎?
“如果不是我,你們從那時起是不是就會很開心…”不懂他的怪論,但冬雪直覺就想回答說不。
門開了,蒼拓凌走了進來,看見冬雪鎖緊的眉頭,憑窗不語的洛斯,心裡頭忽然一陣不安“原來你在這兒。”他真的很讓人生疑。
轉過首來,洛斯咧嘴淡然一笑:“你在找我嗎?”
“嗯,為冬雪全面檢查的事…”
“哦,忘了告訴你了,因為昨天你們已經對醫院說明了情況,所以我今天上午非常順利為冬雪做了全方位的檢查,報告明天就會出來。”
“這麼快。”蒼拓凌垂下眼,似在想什麼。
“習慣了。”折過身,洛斯又
出新換的花,拿起花瓶,遞至蒼拓凌面前“幫忙去換個水,可以嗎?”蒼拓凌瞟了眼一直不語的冬雪,也不好拒絕地接過瓶,走出去。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昊然與蒼拓凌之間奇怪的聯繫嗎?”確定蒼拓凌出去了,洛斯對發呆的冬雪發問。
冬雪一愣“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如果拓凌想告訴我,他自會說明;他若不說,他也可能會有他的顧慮與苦衷。”她不是傻瓜,蒼拓凌急切補償的愛中有發自內心的真切,更有著隱瞞某種事實的愧疚。她想,他會有想說的那一天,她寧願等,也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