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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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伊森將鳩蠻與沃薩兩族首領傀儡化之後，跳出了本族利益的狹隘小圈子，可以從全局角度進行資源整合，兵力調度。這種行為模式的本改變，在進一步給猛虎軍團帶來麻煩的同時，也令貝葉等陰謀家在算計他人時，屢屢出現偏差。

“當前的關鍵還是如何跳出包圍圈，儘早抵達死亡峽谷北口與猛虎大軍匯合。”馬拉斯介面道:“丹西領主命令我們在這裡匯合，想必是蘊含深意的。”

“凍土高原南部山區就像一座四通八達的大廳堂，東西南三面都有很多的門。”馬拉斯比劃著地圖道:“往南有砥石山豁口等六個出口，往東有高木峽谷等四個出口，往西則有鷹巢峽谷等三個出口。現在要討論的是，究竟推開哪扇門，走哪條道，才是上帝為我們預備的生存之路呢？”

“門也好，路也好，都是次要的，人是最關鍵的。”談及軍略問題，貝葉的惱怒情緒逐漸平息:“首先是咱們自己，必須輕裝上路，先保命再圖財。要是自己不努力，神仙也救不了咱們！丹西領主已經答應，抵達目的地之後，將給予蒂奇斯盟友足夠的畜群和其他的生存資源，故而那些罈罈罐罐、那些不必要的包袱，都別要了。留下供騎乘的馬匹，帶足一個月的糧草，其餘影響行軍速度的東西，通通扔掉！”果然，一上來貝葉就貫徹丹西的意旨，要給南遷的蒂奇斯族眾來次瘦身減肥。如今這種形勢下，貪財者必然是人財兩空，在座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嗯，丹西領主如此慷慨，我們蒂奇斯人自當以大局為重。我立刻就叫族人們扔棄那些破爛，明天開始，咱的行軍速度就能提高不少。”摩盧點頭道。

“輜重是要扔棄，至於行軍嘛！保持目前這種速度就行了。”貝葉咧嘴一笑:“大家這些子都累得很，養好神最重要。”貝葉此話，令很多人摸不著頭腦──扔棄輜重，又不許走快了。難道生死關頭，丹西卻真的在憐惜大家的身體健康嗎？

“難道說，領主大人準備把戰場選在這片山區？”馬拉斯皺眉問道。

“南部山區的一些關卡險阻，確需留下一些小分隊駐守，阻止和遲滯遊牧騎兵的行動。不過，主戰場肯定不是這裡。”貝葉不置可否地答道:“關鍵在於，咱們遺棄的輜重，要讓遊牧斥候們發現。”貝葉的話，更令人糊塗了。

“提奧將軍，咱們必須加大斥候的隊伍。”貝葉無心解釋，轉向提奧道:“蒂奇斯人中的優秀獵手不少吧？”

“嘿，那還用說，咱們就是靠這吃飯的！”提奧自豪地說道。

“那好，把最厲害的獵人都召進偵察狙擊兵的隊伍裡，遍佈山區，探察敵軍動向，如碰到遊牧斥候，見一個，殺一個！”

“好咧！”

“貝葉先生，您的意思？”摩盧還是一頭霧水。

“草原作戰，本就沒有一定之規，咱們就更不應該被什麼陳規陋習束縛住手腳。”貝葉‮摩撫‬著他那瘦削的尖下巴，答非所問地自言自語:“我有些懷疑，這次敵人不僅情大變，就其指揮調度而言，也與往昔不同。沒錯，遊牧蠻子這回的軍事佈置確實稱得上嚴謹縝密，但卻缺乏天才的創意，似乎不大像戈特原來的風格…”猛虎騎兵的臨時宿營地。

凱蘭帶領一千騎兵趕著幾輛馬車，匆匆離開軍營。孔狄也帶領五個中隊的尖犀騎士向北急行。他倆的離開，使得丹西那支不大的騎隊，兵力更加單薄…

“卡琳爾小姐，您已經是第二次到猛虎軍團做客，這些子實在是太忙，有些招待不周，煩請多多擔待哩！”看著眼前年輕的胡狼女將，丹西緊繃的臉放鬆下來，咧嘴笑道。

這種笑容半是做作，半自真心。

卡琳爾這朵草原之花確實養眼，令人心情愉悅。

天鵝絨般的黑眉婀娜彎曲著，下面是一雙盼生輝，帶著火烈野的黑明眸。

嫣紅的臉蛋如同綻放著的嬌豔花朵，莓紅的嘴微翕著，出白亮儼如珍珠般的皓齒。

黑貂皮一樣閃亮的黑髮，自狼皮帽下瀉出來，及於柔的雙肩。

在固原堡那陣雖然曾與卡琳爾相會，掛念兒安危的丹西卻沒有心思品貌賞花。隨後因喪偶而沉浸於悲傷，又承受著巨大衛國戰爭壓力，丹西更沒能想起這位美麗的草原女。

再加上那會兒，丹西武功盡失，咬著牙與體內寒毒奮力抗爭，自然更不會有什麼欣賞美女的興致。

此刻近距離觀察，丹西方覺得，這個不施粉黛，麗質天成，全身狼裝的草原女“狼”之豔美，尤其是身上那股來自草原的特有野，對男人有一股極強的引力。

卡琳爾雙手抱，低頭望地，並不回話。

“一個年輕女子，整打打殺殺，何必呢？”丹西繞著胡狼女將踱著圈子:“早點尋個人嫁出去才是正經。我手下的戰將裡，英豪之輩數不盡數，你要是看中了哪一個，儘管說，我替你做主。”

“呸！吃屎的狗還想高攀吃的狼？做夢！”

“眼光還滿高的，狼喂久了也會變成狗的。”丹西依然是一副嘻笑的樣子:“狼與狗媾，才能培育出獵人最好的幫手──狼狗嘛！這麼漂亮的草原女狼，我會給你選擇一位般配的夫婿的。”

“無恥！你們這些欺凌草原姐妹的強*犯！”卡琳爾的身體有些氣得發抖:“只要你們敢碰我的身體一下…”任何戰爭中，侵犯都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猛虎軍團這次北上追擊，並不如往昔般強調軍紀，相反，丹西為了獎賞有功的將士，擄掠到的草原女子，往往可以由他們挑選，作為女奴領走。卡琳爾對此也有所耳聞，自然更是深惡痛絕。

“人們常說，婚姻是民族融合的最佳方式。何況，先佔有其身，再征服其芳心，你們草原上不一直都是這麼幹的嗎？我勞手下將士的做法也是向你們學來的。”丹西冷笑著反駁道:“你的母親不也是被你的老爸，上輩的胡狼首領強搶為的嗎？幾年前，草原聯軍從閃特搶走了多少*婦女？在這次咱們俘獲的各族婦人裡頭，還有不少是當年遠嫁草原的閃特女子呢！我們是強*犯，你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