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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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西不僅使出他的夜戰慣技,以亮閃閃的銀灰長芒,毫無掩飾地向敵我雙方標識自己的身分和所處位置!
手上武器奮力揮動,嘴巴更無片刻停歇,叫得比聖火狂徒還兇,運足內力發出的聲音,響徹戰場!
當然,他的目標聽眾可不是身前的聖火狂徒,而是直接針對沙漠帝國步兵身後的半島偽軍集團。
烏龍瘋狂地掃蕩,銀灰
的耀目長芒果然在越衝越近,這對於鬥志本就渙散的半島偽軍而言,丹西嘴裡的威脅可絕非空
來風。連續的喊話,令他們的心理壓力不斷上升。
艾哈邁德手下的半島偽軍,既缺乏訓練,又沒有士氣鬥志,數量還很龐大。
這些人不能擺在前線,免得他們一觸即潰,反而衝亂了本軍主力部隊的陣腳。而這次放到後陣,卻又被丹西覷準了弱點,不斷進行威恫嚇。
陸戰還不同於海戰。在海戰中,偽軍必須與軍艦共存亡,否則自己也無法獨生,故而易卜拉辛憑藉此招,在香濃港毀掉了蛟龍軍團的遠征艦隊。而在陸戰中,他們打不過身前的敵人,還可以隨時撒丫子跑路,有的是逃生的機會,又怎肯捨命相搏?!
怕死的偽軍們心裡在不停地打鼓,一些人開始趁夜離隊逃跑,還有更多的人在偷瞄機會…
如果我們仔細分析,對於半島偽軍這種純粹的墊部隊,在陸戰中其實也不是毫無利用價值。一是如易卜拉辛那樣,充分利用地形,通過背水結陣等方式將其置於絕境死地,迫使他們拚命。如果是在開闊地上作戰,也有辦法對付,全軍擠成密集陣形,前後都佈下正規部隊,將他們像夾心餡餅那樣夾在中間,後面人的武器頂著前面人的
眼,
得他們無法後退,只能向前殺出一條活路。
不過,限於地形和兵力等條件的制約,艾哈邁德已經無法實施這些奢侈的戰術了,而狡詐的丹西就抓著敵人的痛處下手,既用武器,更用口舌戰鬥,不停地進行黑夜攻心,使得偽軍集團未戰即已動搖,不斷有整隊整隊的人撂下武器,向身後逃竄,消失在黑茫茫的夜幕之中…
當然,後陣偽軍尚未與本軍鋒,他們呼啦啦地不斷潰逃,只是減輕了未來的突破壓力,而
奪取勝利,還必須先打垮在前面擋道的沙漠帝國步卒。
這夥聖火狂徒就完全不同了,丹西毫無顧忌的自我暴,使得他們像被磁石所
引的鐵末碎屑一樣,蜂擁蟻聚,窸窸窣窣地朝敵軍主帥撲來!
中央戰場上,黑洶湧,惡
滔天,丹西毫不畏懼,
頭而上!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是最後一次衝擊,也是生死攸關的決定衝擊!
不僅中央步兵集團,不僅南部戰場,整個全局的勝負,都將取決於這次衝擊的成敗!
手持神,騎虎攜獅,凱
蘭在左,霍夫曼在右,一百
銳親兵護於側後,這個可怕的攻擊群體,如同一把千錘百煉的鋼刀衝向敵陣!
鋼刀不斷地扎!扎!扎!
捅!捅!捅!
恍如平地生起一股旋風,颳得聖火狂徒東倒西歪,咆哮著,怒吼著,朝敵陣的雲深處飆去!
擋道的帝國步卒,被一排排地掃倒,淒厲的慘嚎聲,不斷地在夜空中飄散。
而丹西恐嚇後陣偽軍的聲音,總是無法被嚎叫的聲淹沒,總是能順著海風傳向遠方,直讓人心驚膽寒,
骨悚然…
東、北、西三面的戰場上,對敵雙方都陷入了無法自拔、不能脫身的僵持苦戰。
三處戰場上,都是一片筆墨難以描述的混亂。在一條大致穩定的戰線上,兩軍周旋進退,數以十萬計的人馬,變生出無數的細枝末節。
前沿接鋒地帶,戰線犬牙錯,扭動如大蛇,蜿蜒似長蟲,一忽兒向這裡拱出,一忽兒朝那處凸起。
鮮血若溪水狂,奔湧噴濺,漫溢恣蕩。
倒伏的人馬屍體,橫躺豎臥,恍如地殼錯位,在平坦的曠野上,無規則地隆起一座座大小各異、高低不同的山包和土堆。
彷彿有一支神秘的大手,在任而惡意地
動撥拉,把洶湧的人群馬隊,一忽兒推上前去,一忽兒攆回後方,此刻才被掃集到一處,繼而又被驅散四方…
每一個戰場細部,狀態各異,形勢不同。在這裡,馬隊互逐,在那裡,步卒對殺,此地,神聖同盟佔優,他處,沙漠帝國逞兇。將士們的步伐進進退退,心境起起落落,欣喜、悲哀、憤怒、絕望,各種情緒紛織卷攪,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演繹。由無數個這樣生動具體的戰場細節合成的總體輪廓,卻基本上是穩定而平衡的,潑灑勾畫,舒展出一幅豐富而壯觀的戰爭圖景。
身陷局中的戰士們,可沒有條件,沒有時間,更不會有心情去讚歎這幅戰爭全景圖的壯美。戰整
的他們,嗓門冒火,身體虛脫,動作變形,但為了生存,大家都在咬牙堅持,死拼硬
。
所有的兵力都已派上戰場,所有的地方都在進行艱苦而殘酷的來回拉鋸,再無任何戰術巧思和計謀奇策可言,誰頂不住,誰就將徹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