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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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集第七章慘烈的突圍戰，于飛梭城附近再度上演，只不過這一回，兩方的身分掉了一個個兒，變成帝國部隊拚死突圍，猛虎軍團奮力截殺。

僅有的兩條窄窄的小徑，變成一條名副其實的“屍路”帝國士兵的屍體在上頭鋪了一層又一層，堆得有數尺高。但為了生存，聖火教徒們依然前赴後繼，義無反顧地進行突圍，掀起一高過一的衝鋒狂。

別亞選擇在路口進行阻擊，確實佔盡了優勢。

由於小徑很窄，只有兩個不足十米的作戰正面，賽義德手中的兵力雖多，卻本無法展開，只能一支小隊一支小隊地投入兵力。前面的戰士在殺敵，後方的人只能箭，其他的本幫不上什麼忙。而且由於小路是兩條縱向直線，本形不成有力的齊，反而因為很多人擁在狹窄的道路上，遭受敵方箭雨肆無忌憚的澆淋，一列列地中箭仆地！

也有一些人冒著生命危險，試圖穿越泥沼，以增大攻擊正面或者尋找新的活路。但這些可憐的人，有的被沙入沒頂深處，有的陷進泥潭中無法拔足，而站在沼澤外乾地上的神手也不放過他們，將其一個一個地點消滅。

別亞這邊就輕鬆多了。

他用幾輛壓上巨石的大車將路口死死堵住。一些英勇無畏的猛虎戰士手持奇長的刺矛立於其後，刺捅那些僥倖逃過箭雨，爬上大車的敵兵。這構成了一個捅不開的巨大木，死死卡住瓶頸。

沿著路口兩側，二十幾輛轉式弩機不停地噴吐箭枝。成千上萬的民軍橫向佈陣，一字排開，搭弓開弩，萬箭齊發。這形成了極其有力的寬幅排，給敵軍極大的殺傷。

猛虎騎兵繞著四周遊弋，一邊在馬背上箭，一邊小心地護衛箭陣的安全。偶爾有運氣極佳，或者武藝出眾的敵兵，即使能躲過箭雨，穿過泥沼，撲出沼澤，也逃不過他們的集群追殺。

在短短的一個小時的瘋狂突圍中，賽義德付出五千多人的代價，卻一無所獲，衝不開阻路的車陣，更在對中大吃其虧，不得不向後撤退，躲到敵軍箭枝的程之外暫時修整。

身後，原敵方營地的大火在漸漸變弱。不過，別亞早把所有的食物和清水運走，不留半點餘糧，再加上這**火，整個營地化作一片焦土。

躲在沼澤中間，雖然暫無生命之憂，但也只能是苟延殘。用不了兩天，所有人就會渴得嗓子冒火，餓得連手都舉不起來，遑論作戰了！

“史拿！史拿在哪？！”賽義德像一頭被入死角的野獸那樣惡狠狠地咆哮，要找那個謊報軍情的黑蝙蝠算帳！

正在氣頭上的賽義德，現在可不會再理睬那個惡少的身分，找到他後，就準備一刀剁了洩恨！

“報告，史拿先生前去追殺凱魯，已進入沼澤腹地！”一個士兵報告道。

“啪”一聲，這個倒黴的士兵被賽義德一個耳光扇暈了過去！

“這頭蠢豬！這個可惡的混蛋！都這會功夫了，他竟然丟下軍隊不管，去公報私仇！”賽義德只有仰天暴吼，狂聲怒罵！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基礎、共同的仇敵對頭，兩方就有聯合之可能。外鬥爭無關情，只依從實力，只計較利害，在一定條件下，即便有再深怨恨仇隙的兩方，亦可以把酒言歡，締約結盟。丹西和狄龍兩個教小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休倫啜口香茶，沉聲緩語。

“呼蘭帝國與猛虎自治領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本矛盾，呼蘭絕不能容忍身邊的中央走廊出現一個統一的強盛國家。我國與猛虎自治領的關係，亦大致相仿，這就為兩方締結盟約提供了可能。”休倫拈鬚一笑“對於外事務的策劃者而言，適當的合作框架就像是一張，不管婚姻的雙方有無共枕意願，都必須預先把搭好，才能夠有效地謀求下一步的行動。對方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會自動上這張。”

“教尊，呼蘭人韜光養晦數十載，野心之大，只怕…”

“同異夢，本就為外鬥爭之常態，何必過於糾纏？只要咱們鋪設的這張本身是現實、穩固與合理的，不必擔心沒有上的人，更不用去理會上者的真實想法。”休倫冷哼一聲道:“別指望呼蘭人會總是跟我們一條心，只要我們能從聯盟中獲取最大利益，就必須不遺餘力地撮合此事。”

“說實話，這張的架子，我已經搭得七七八八，只等佳人就寢了，但呼蘭人語辭含糊，忸怩做態，猶抱琵琶半遮面。察其用心，一方面是企圖藉此機會攫取更多談判籌碼，另一方面，又要顧及該國長期奉行的傳統外戰略，平衡方方面面的利害關係。”

“在這種微妙時刻，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但也不可魯莽行事，必須以巧制勝，直點要害。所以，”休倫神目閃動“我需要諸位替我去殺一個人！”

“千萬不要亂動！”凱魯一邊朝一個陷身泥潭的戰士叫道，一邊運起輕功飛過來。

盤絲沼澤確實是步步陷阱，處處危險，即便那些因武功基不錯而被特意挑選出來，並學會了如何提氣縱身的戰士們，仍然無法獨自完成逃生任務。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泥淵或沙住，得凱魯像救火隊員一樣，來回穿梭救人。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放棄一個戰友！這是猛虎軍團的軍紀要求和傳統作風，更是全軍將士的勇氣和鬥志之源泉。完成引燃大火的任務之後，凱魯和二十餘名戰士並非分頭散逸，而是一起出逃。周遭二十幾公里都是寸步難行的沼澤，除非擁有凱魯這等超卓水平的武功，否則集體行動，互相協助，生還概率遠大於分頭逃竄。

幫這個戰士拔足脫身後，凱魯又返回到隊伍的排頭，探尋略為安全一些的道路。

“啊！”身後一聲慘叫！

凱魯迅即停下腳步，轉頭回望。

一個戰士捂著滋血的咽喉倒地，而一道黑影也刷地橫掠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