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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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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兩支兵團現在仍效忠於您,中央郡和閃特也應該比較穩固,但剛剛奪佔的爾,去年才加盟的詹魯、兩盟半島,恐怕就難免出現反覆。

相比較而言,鞏固時間最短、離敵軍最近的爾,危險更大。”密爾頓受到鼓勵,越加敢於說話了“西面的狄龍,更是一個無法預測的外部因素啊!”

“嗯,說得好,”丹西道:“不過狄龍的所有戰略準備,全都是用於對西部走廊的開拓,估計這時候,入侵尤達的軍事行動,已經開始嘍!哼,開弓沒有回頭箭,東教廷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狄龍這時候,壓力不比我小多少。”

“當前要務,除了重整中央郡的自由軍團兵馬,進行全面動員之外,還要加大向各藩屬國調兵力,尤其是北部草原和大荒原的軍力,”密爾頓建議道:“如此,我們可以重整一支大軍,繼續抗擊柯庫裡能。”

“這個建議,恐怕有些不切實際了點。知道伊森為什麼來嗎?知道伊森帶來了大批鳩蠻人的傳令禿鷲嗎?他早就在等這個機會了。另外,胡狼與呼蘭人有很深的淵源,早就勾搭在一起,卡琳爾更是潛入我軍內部的細。”丹西搖頭道:“我估計,北部草原很快又將烽火連天了,撤回北風軍團,向蒂奇斯盟友求援,難以實現哪!”

“卡琳爾阿姨?!”密爾頓渾身一顫。

我也大吃一驚,畫筆都差點沒有拿穩。

著名大將,神力王凱魯的夫人卡琳爾,竟然是叛徒?!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

“這幾天,我一直在反思戰役的慘敗,內鬼作祟,是幾十萬將士陣亡的一個重要原因。但卡琳爾,只怕還不是正主兒,真正潛藏得深的,另有其人。”這一刻,我看到了丹西領主的另一面。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有一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可怕覺。

“密爾頓,有時候我們看問題,還不能浮光掠影,全面分析不是沒有重點。各個側面都點到為止,沒有任何意義。”領主的聲音越來越陰冷,直令人不寒而慄“我這次靛河戰役失利,所造成的最大問題是,我自己的嫡系部隊遭到重創,今後要更加倚賴盟軍的力量,需要更為圓潤,更有彈的手段。”

“當然,我方內部不穩,敵人又豈是鐵板一塊?!密爾頓,你要記住這條原理,沒有哪個集團是鐵板一塊的,任何政治勢力內部,都有罅隙存在,關鍵在於如何去利用。”丹西冷哼一聲“柯庫裡能這回是大獲全勝,但安知不會帶來致敗之因?!哼,圓則缺,溢而損,贏得太彩、太漂亮,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呢…”密爾頓歪著脖子,滿臉疑惑,在那裡細細品味這番話。

我呢!趕緊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用畫筆記錄下丹西這個令人難忘的樣子。

油畫藝術,尤其是人物肖像畫,絕不是簡單刻板的描摹。那樣子,再真、再形象,也最多不過是一幅平庸之作。有了靈魂,畫才有生命力,才有成為傳世經典的可能!

丹西領主叫我畫他的狼狽敗狀,大概是為了今後警醒後人,但藝術家不是照搬君主指令的木偶,他們遵循比世俗君王更高的東西…藝術準則。

眼前這一幕,光線昏暗的茅舍、金燦燦的可怕血跡、簡陋的榻、躺靠的病軀等等,這些已經傳神地顯出一位大戰慘敗後被迫逃亡的霸主的淒慘境地。然而,在丹西領主的臉上,卻漾動著異樣的神采,表情複雜而怪異。

這裡,有不甘命運擺佈,不屈服於任何強權,一息尚存,就必然奮起抗爭的鬥志;這裡,有極目世界,徹先機,全方位運籌的自信與豪邁;這裡,有算計一切、毫不留情、一定要置敵於死地的極度冷酷與陰狠;這裡,甚至還隱約有某種惴惴難安、對未來心生恐懼,故轉而寄希望於後輩,傾心傳授帝王之術的悲壯與無奈。

而坐在大地圖上歪頭遐想的小孩,又給整幅調沉鬱的油畫,帶來某種希望…

所有的這一切,令一幅傳世名畫的全部要素都已齊備,我又怎能不抓住機遇,抓住這個難得的瞬間,一氣呵成地完成它呢?!

我忘記了周遭的一切,沉醉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不能自拔,連丹西領主與密爾頓後來的談話都沒有再聽見…

“畫完了嗎?林思東,”不知過了多久,丹西領主柔和的話語響起“我們要動身了,這裡不能拖得太久呢!”

“噢!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我左手用軟毫勾勒線條,右手以硬刷把顏料輕輕地在畫布上,構成一種微妙而鮮明的明暗對比,嘴裡還銜著一支刷子,含糊地應道。

“大功告成!”當我放下畫筆,把畫架調轉九十度給領主欣賞時,背上的汗水已經溼透了衣襟…

“哇!好漂亮耶!”密爾頓連連拍手。

我嘴上沒說,心裡卻在暗道:小孩,懂什麼?!我的心血之作,豈是漂亮兩個字能夠形容?又不是稱讚女孩子的衣服!

我期待著丹西領主的讚揚,但他似乎有無盡心事,連看一眼畫的興致都欠奉。

“收起來吧!”丹西領主一邊穿衣,一邊道:“這幅畫就取名《靛河大敗之後》。倘若我有命回去,一定要把它掛在書房裡,每天都要欣賞。”我嘟起嘴,很不情願地開始收拾畫筆、畫布和畫架。

“林斯頓哥哥,以後教我畫畫吧!”密爾頓卻非常興趣。

“密爾頓,成大事者,最忌分心。那些彫蟲小技,還是甭學的好。”這一下,不僅我,密爾頓也把小嘴撅得老高。

丹西領主化了妝,變成一個完全認不出來的中年病漢,帶著我們走出茅舍。

外頭有一輛馬車,車廂裡頭居然還有幾桶葡萄酒。

丹西領主身體有恙,密爾頓是個小孩,故而我得充當馬車的駕手。

密爾頓則坐在我的身旁,自命為副駕駛。

一把火燒光茅屋後,我們上車出發。

“去哪呢!老爺?”領主反覆叮嚀,路上一律以主僕相稱,不得在言語裡有任何洩漏。

“呼蘭軍大營!”領主的話,嚇得我一靈!

昨晚才偷偷逃出來,現在反要自己送上門去!

往南走,可以乘船行海路回國;往北,可以與席爾瓦將軍的北線部隊聯繫上。可是,領主卻偏偏要直接向西,奔往由柯庫裡能親自坐鎮的呼蘭軍大本營!

瘋了嗎?!

軍令如山。沒法子,明知道是去送死,我也只得遵命行事。

“駕!”我揚起磬危蚵砬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