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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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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出來領主不要生氣。還有一些人傳言您因為傷重,將不久於人世。”

“呵呵,這就是謠言的威力,”丹西毫不在意地笑了:“半真半假,讓人真假難辨。我身受重傷不假,以前的武功半成都沒能留下,可要是說命,只要沒人來搶,活他個十年八載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我就放心了,”庫巴識趣地轉移話題:“剛才領主提及為將者與為君者的區別,屬下正想仔細討教呢!”

“這個問題也是君主必須參透的。”丹西點點頭:“為君者和為將者出於地位和立場的不同,需採取不同的方法和手段。兩者都無可厚非。為君者,他的任務不是修身養去做道德的表率,更不是作秀去贏得士人清們的好評,而是以匡扶天下為己任,制定有利於萬民的政策並以雷霆手段貫徹之,救民於水火,解民於倒懸,這才是一位君主最大的仁德之所在!”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就脫離了提燈遊行的隊伍,走上了裡然城高大的城頭。

丹西摩撫著堅固的城牆,眺望遠處的閃北夜景,不覺有些慨:“中央走廊為什麼一直是亂世紛擾,無法安寧?最大的問題就在於諸侯割據,多國爭霸。十一小戰,一月一大戰,致使經濟停滯,民不聊生。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武力統一!惟有統一才能結束黎民百姓的痛苦,惟有統一才能消弭戰亂,使經濟得以恢復發展。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無論需要使用什麼樣的手段,我都在所不惜!”初夏的涼風的拂過,將丹西毫不掩飾的野心,帶向遼闊而廣袤的走廊各處,在原野山川上幽幽迴響。

“領主先生,這裡有個矛盾。您說要解萬民之困,消弭兵爭,可是您的行為不恰恰是在發起戰亂嗎?”

“庫巴,你還是混淆了目的和手段之間的關係。以戰止戰,雖戰可也,攻其國,愛其民,雖攻可也,借用這幾句遠東帝國的古話來回答你,再合適不過了。”

“可您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在歷史上留下罵名嗎?”

“歷史?”丹西咧嘴一笑,拍拍庫巴的肩頭:“歷史已經多次證明,勝利者是不會受到譴責的。所以別去想什麼歷史,還是多想想怎樣去贏得勝利吧!”兩人還在城頭悠然散步時,奎爾騎在一匹快馬上飛速趕來:“領主,中央郡的萬斯將軍和席爾瓦總督分別送來緊急書信!”自己的老巢兼衛國戰爭主戰場發來緊急情報,丹西當然是相當心急,只是他內心裡隱隱覺有些不妙,平時這兩人都是一起發文,為何這次卻是分頭送來,更奇怪的還是兩封書信同時到達。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越想越不對勁的丹西心裡嘀咕,他一把接過書信,藉著城頭火把的亮光就開始讀起來。

讀著信的丹西,面越來越陰沉,剛才因美酒造就的紅潤,已經為鐵青所替代。

“奎爾,你先回去吧,我和庫巴散會兒心再回去。”奎爾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離開,丹西卻將書信遞給了庫巴。

待得庫巴讀完,丹西問道:“庫巴,這事你怎麼看?”

“從道義上,我支持萬斯將軍。無論如何,作為一名戰士不應該把戰爭的責任推給平民,而臨時改變戰略,也會造成調度的混亂。但要是從軍事的角度看,我卻認為席爾瓦總督的策略更有可能取得成功。就像您剛才說的,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總而言之,為了達到您剛才的目標,此時我們更應該支持席爾瓦總督。否則,總督大人剛剛建立的權威又會遭到破壞,這將使得本來已經有些混亂的中央郡,局勢會更加不堪,甚至可能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庫巴儘量梳理著自己的思緒,謹慎地應對丹西的考問。

“大敵臨頭,竟然將相不和!這兩人可真會添亂,時機也選得這麼恰當!”庫巴引用丹西剛才自己的話來回答,叫丹西也有些無可奈何:“你待會回去替我擬一道命令,萬斯改任參謀部副參謀長,暫時負責黑巖城防衛工作,授予其一等騎士稱號,賞良田五百頃,金幣十萬。另外,”丹西頓了一下,語氣有些悻悻然,:“任命席爾瓦為中央郡軍政獨裁官,統管全郡軍政事務。”

“遵命。”

“獨裁官?該給美芙洛娃寫封信了…”丹西一邊兀自走,一邊自顧自地嘀咕。在他心裡第一次到,當年那個席爾瓦,現今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好控制了。

庫巴小心翼翼地跟在怒氣難消的領主後面。

兩人就這麼走了一段路,幾乎繞了半圈城牆…

“庫巴,在猛虎軍團這幾年,有沒有為自己將來的復國大業物到一些合適的下屬人選?”發洩完氣憤後,丹西突然問道。

這個猝然提出的問題,也叫庫巴為之一楞。腦筋在飛速地運轉,領主是真心為自己著想呢,還是有意試探自己的真心,抑或是在佈設另一個圈套?

庫巴最後決定還是謹慎為上,他搜腸刮肚地尋找合適的話語:“這些年,我一直在猛虎軍團學習戰爭與謀略。這裡邊的學問,實在深奧,我到現在也不能說初窺門徑,所以對於您剛才提出的問題,倒真還沒有想過。”

“該想了,”丹西嘆道:“假如我們能夠打贏這場衛國戰爭,要不了多久就可能會跟柯庫裡能正面衝突。凡事不預先打好基礎,到那時就有些晚了。”

“嗯,那您看我現在的兩名下屬,格雷厄姆和由謝夫怎麼樣?”

“這兩人確屬幹練之才,行事果敢。不過可能是傭兵出身的緣故,我總覺得他們身上油滑之氣重了點,太過於八面玲瓏了。選拔人才,既要觀其行,又要察其心,有德無才和有才無德,都難堪大任啊!”不由得聯想起自己中央郡那兩個令人惱火的軍政首領,丹西的氣又上來了,把後半段想說的關於用人的長篇大論,又咽下了肚子裡去。

“我也有這覺。這兩個捷斯蘭老傭兵,無論是訓練還是打仗,經驗都很豐富,但說話做事確實都太善於察言觀。往往我想什麼,他們能猜得到,而他們自己,卻叫人難以探察其內心的真正想法。”

“嗯,”丹西道:“未了解對方的真心和志向,就不能放手權,否則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庫巴,我給你介紹一個人,羅米怎麼樣?他和你一樣,也是呼蘭人,與柯庫裡能有殺父之仇,沙場和江湖經驗都很豐富。羅米從角鬥學院時就跟我一起打天下,忠誠度絕對沒問題。”

“羅米將軍?他曾跟我共事過,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若能得到他相助,庫巴真是萬分。”

“不必客氣,庫巴。現在羅米率領的軍隊應該抵達了曼尼亞城下。我們明天拔軍出發,五六天後,估計你就能跟他見面了。”紐伯裡、紐卡爾和曼尼亞城防指揮官佐米亞德,站在曼尼亞城頭,觀察著城下星星點點的燈火。每一盞燈籠,每一堆篝火,都意味著一群悍勇的猛虎軍團戰士。

為了展示軍威,示敵以強,羅米把營地拉得有十里長,數里深,中間多掛燈籠,廣點火堆,遠遠看去,恍若有十幾萬大軍在城下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