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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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可能出玉如意的。”不等他把話說完，莫立刻申明自己的立場，不想多費舌。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任君騏的笑容僵在臉上，看來她真的很難纏。

“莫姑娘，你暫時失去玉如意並不會危及命，但衛姑娘已經命在旦夕，所以是否可以請您先將玉如意借給我們，只要三個月，我們就會將玉如意雙手奉還。”

“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莫不是傻子，若讓他們現在就知道她身上沒有玉如意，厲王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姊姊，屆時憑姊姊脆弱不堪的身子本敵不過這些人無情的摧殘。

“莫姑娘，你有自信保得住你手上的玉如意嗎?”

“任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想用強硬的手段，把我身上的玉如意搶走?”莫面無表情，一點也不訝異。

“我希望能夠做到兩全其美，而不是兩敗俱傷。”任君騏一臉嚴肅，“況且莫姑娘與厲王畢竟是夫，應該也不希望兩人的關係鬧得太難堪吧?”

“他有把我當子看待嗎?”莫輕聲詢問，羽翼般的雙睫低垂。

“他娶我只是想要我身上的玉如意，何時在意過我的受?”她很明白李厲行的目的。

“既然莫姑娘知道厲行對玉如意的勢在必得，何不聽從任某的建議，先將玉如意借給厲行，如此一來，不但不會傷了夫間的情分，又能救人一命，豈不是皆大歡喜嗎?”任君騏語重心長地勸道。

“厲王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顧及到夫的情分，我又何必在乎呢?”是他無情在先，怎能怪她無義在後。

“況且我已經自身難保，何來多餘的能力去保他人命。”唉，這件事情李厲行確實處理得有欠公允，難怪莫家小姐會如此生氣了。

“據我所知，莫姑娘身上的絕情蠱大約每隔半年才會發作一次，因此即使沒有玉如意，你也不會有立即的生命危險，求求你先將玉如意借給我，好嗎?”

“我相信任公子應該知道『大約』的意思，萬一我身上的絕情蠱突然發作了，有誰能保證我的命無虞呢?”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我可以保證，只要莫姑娘需要玉如意時，我一定會雙手奉還的。”任君騏拍保證道。

“你與我非親非故，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話?”

“莫姑娘的意思是…”

“叫我的夫君出面與我談，只有他的話，我才願意相信。”

“我知道了，我會將你的話轉達給厲行知道的。”任君騏點點頭，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夫間的事，只有當事人能解了。

看著任君騏離去的背影，莫知道下次再見到李厲行，或許就是攤牌的時候了。

“師兄，求求你別這麼做。”衛可兒捉著李厲行的手臂，苦苦哀求。

“可兒，你現在只要安心養病就可以了。”瞧見衛可兒更加憔悴慘白的臉，李厲行沒有回答她的請求，安撫她乖乖躺好休息。

“師兄，你若不肯答應我，我就離開這裡，我不要你拿別人的命來換我的命，這樣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好好好，師兄答應你，絕對不會去強迫任何人。”為了安撫衛可兒，李厲行不惜撒謊。

“真的嗎?”衛可兒仍舊不太放心地確認。

“師兄你不可以騙我喔！”

“師兄何時騙過你?”李厲行溫柔地了她的頭，輕聲安撫道:“聽話，你現在只要專心養病，其他的事，師兄會處理的。”得到李厲行的保證，衛可兒這才出滿足的笑容，闔上雙眼安心地進入夢鄉中。

待在一旁的任君騏，看到李厲行對衛可兒疼愛有加的模樣，也不要懷疑，當李厲行拿到玉如意後，是否還會在乎莫的生死?

“你去找她談得如何了?”確認衛可兒睡著後，李厲行才安心地走出房門外，在門口直接詢問。

衛可兒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倘若任君騏沒有帶來好消息，他只能使用最後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