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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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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王都統?可是王節度使?”

“對了!就是名諱上昭下遠的王節度使。”

“好!好!”姓周的又問:“那兩位呢?”

“跟我一起的。不過,他們先不必見袁將軍;到了府裡再說吧。”一起到了蜀軍戰棹都指揮使府,層層通報到宿醉不醒的袁德宏那裡,大為驚異;一下把殘醉都驅除了,仔細想了想問道:“你們可曾搜了他的身上?”

“搜過了。沒有帶什麼武器,只有一丸蠟丸,說要面呈將軍。”

“好!帶他來。”劉雄神自若地被否!領了進來,見了袁德宏,自己報明身份姓名,假冒為王昭遠的部下:“山南西道擊副度使劉雄參見將軍。”

“喔,喔。”袁德宏還了禮:“劉副使請坐。聽說從開封來?”

“是的!”劉雄問道:“將軍可知道宋朝的軍隊,此刻在何處?”這一問,袁德宏有些緊張。平蜀大軍,行動迅速,而且在巴東展開警戒,消息封鎖得極嚴密;他還是昨天方始接到報告,但也語焉不詳,只聽說荊州一帶有大批宋軍開到,正在考慮,進一步打聽了詳情,往上轉報。現在看劉雄問話的神直覺地到禍事迫在眉睫了。

一慌張,問話便欠考慮:“請問,荊州的宋軍怎麼了?”

“啊!”劉雄作出詫異而微帶不滿的神:“袁將軍,還不知道宋軍的動向?”袁德宏面有慚,低聲答道:“正要請教。”一聽這話,劉雄倏然起立,神嚴重:“請從人迴避。”袁德宏毫不考慮地答道:“好,好!”揮一揮手,衛士都退到底下,劉雄把蠟丸託在手中,送到袁德宏面前說:“請先看了這個。”接過蠟丸,取把小刀剖開,裡面是一張薄紙,是由孫遇、楊蠲、趙彥韜三個人具名的書啟;袁德宏一看便問:“怎得還有此三人?”劉雄不答,用微笑示意他看完了密札再說。果然,袁德宏看下去便明白了,信中有“詐降”的解釋,以及他們三個人的現況說明,孫遇和楊蠲留在汴京,俟機作為內應;趙彥韜被派在鳳州路王全斌軍中作嚮導。然後又介紹劉雄的身份,說他是蜀中派至開封的許多諜者之一,他有極機密的軍情要報告,關係著夔州一路的安危,因此要求任何一位蜀軍前線的將領,在看到這封密札後,把劉雄護送到夔州,與昭武軍監軍武守謙。

這時的袁德宏,又驚又喜,但也不免疑惑,想了想問道:“你可知道守峽江的主帥是誰?”

“不是昭武軍節度使高將軍嗎?”劉雄答道:“他鎮夔州已經五六年了,怎會不知道?”

“既如此,有機密軍情何以不報高將軍而報武監軍?”

“這——”劉雄故意裝出推諉的神:“這我就不知道了。”袁德宏不悅,帶點訓斥意味地說:“你要明白,我是峽江水師的指揮,有何機密,不能與聞?而且初次相見,你不能示人以誠,我何能輕信你們的話,把你送到武監軍那裡去。”

“袁將軍體動氣。”劉雄惶恐地說:“實在因為孫討擊使再三代——”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而臉上是想掩而掩不住的失言的後悔之

這是有意做作,要引袁德宏緊來問——他心裡在想,武守謙與高彥儔不睦,自恃有王昭遠的奧援。頗為跋扈:現在諜者遠來,指明要見武守謙,顯然的,其中必有排斥高彥儔的作用在內。

袁德宏治軍的紀律不佳,已數次為武守謙所申誡,心中不滿,所以此時便有意作梗,一定要探問明白:“我老實相告,你不說明這一點,我不能派人送你去夔州!”劉雄似乎很為難,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問道:“我有句冒昧的話要動問。袁將軍。你必得答應我,坦率見告,我才可以說。”

“喲,好!我答應你!”

“請問袁將軍,你是聽高將軍的命令,還是聽武監軍的指揮。”這很明白的,如果說聽高彥儔的命令,他有話就不肯往下說了。

“自然是聽武監軍的話。”袁宏德毫不遲疑回答。

“那好,我們是‘一起的人’。”劉雄欣地說:“實不相瞞,誰知曉這番機密軍情,誰就能立一番蓋世的奇勳。這——嗯將軍,嗯,嗯!你該明白了吧?”怎麼不明白!袁德宏心中狂喜,暗暗說道:“武守謙,你休得意!看我先拔你個頭籌。”於是他換了副極親切敬重的神“劉兄!”他走下座位,執著劉雄的手說:“你我一見如故,來,來!請到裡面來談。”接著又大聲吩咐:“從速備酒,款待貴客。”袁德宏親自引路,把客人延入後堂。劉雄一路走,一路留心;只見後堂側面有道門,正敞開著,遙遙望去,樹著數座箭靶,便知是座演武廳,如果讓袁德宏有所宣示,那裡恰是一個很適當的地方。

心裡這樣轉著念頭,隨即想到了辦法;一入後堂,尚未落座,他就說道:“袁將軍,事機急迫,我有個冒昧的建議,不知可肯俯從否?”

“噯,劉兄,你措詞太謙抑了,盡請指教。”

“宋軍已經從荊州出發,回頭等我細陳了他們的作戰計劃,馬上就要預備敵;不如請先下令,立即召集貴屬待命。先發制人,後發者制於人;勝負之機,往往決於一步的先後。所見如此,請卓裁。”

“高明之至,高明之至!”袁德宏連連點頭:“我馬上召集將校聽候宣示命令。說不定還要請劉見作一番敵情講解。”

“這,一定從命。”於是袁德宏派衛士傳令,由都指揮使府的都虞侯,通知各軍副都頭以上的隊職官和幕職官,即刻在演武廳集合待命。

這時已有數名士兵來鋪排席面,置酒款客。未上杯盤,先來獻茶;袁德宏喝了一口,然作,大聲喊道:“來啊!”這突如其來的一喊,彷彿是想到了一件緊要的事要即刻處置;獻茶的那小兵隨即迴轉身來,等他吩咐。

“這茶的味道不對啊?”

“報告將軍,”那小兵惶恐地說:“蒙頂甘茶正好沒有了。”

“為什麼不早預備?你告訴了供奉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