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十九章怒抓司馬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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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閱完案頭和書架上堆積的奏章,我了
痠痛的脖子,抬首看向窗外,發現遙遠的天際已經出現了隱隱的魚肚白。
皇上早已被我一催再催,最後抱著蛐蛐籠子,在裡屋碩大的龍上睡著了。
這張為他準備的龍,平時總是空著的,今晚好歹名副其實,讓皇帝睡了一回。
我數了數昨晚批閱的奏章總數,居然有幾百份之多!其中有的奏章還是三個月前呈上來的。
這時,裡屋已經出現了動靜。這個時候,也該給皇上梳洗更衣了,再過一會兒,就該去上早朝了。
太監們捧著各式捧盒進了前廳,小翠也扶著我走了進去,在擺滿早點的桌前坐了下來。
皇上穿好了衣服從裡屋出來了,看見我,他滿臉歉意地說:“昨晚你累壞了吧?我說要陪你的,你非要讓我去睡。我開始睜著眼睛等你,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早上醒來見枕邊空空的,才知道你一夜沒睡。”他拉過我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說:“手疼不疼?我給你。”小翠他們都笑了起來,我也笑道:“宮裡這麼多人,怎麼也輪不到皇上給我
手的。皇上請放心,臣妾沒事。臣妾跟皇上不同,皇上早上要起來上早朝,然後還有很多事等著皇上去處理,可能一整個白天都沒時間休息。臣妾白天沒事,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喝了幾口小米粥,我突然想起來問道:“皇上,我昨晚看的那些奏章裡面,好像還有三個月前的。齊王、汝南王還有衛他們。每天協助皇上做這些事,怎麼還積壓了那麼多奏章沒批閱呢?”皇上低頭喝著他碗裡的粥,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汝南王他們每天只是把亟待辦理的奏摺挑出來合議,其他不重要地。就放在那裡留給我去慢慢批閱。你也知道的嘛,我
本就想看那些東西,既然是他們都認為不重要了,那我還看什麼嘛,就都堆在那裡。御案上堆不下了。張泓就搬到書架上去。等到書架上也堆不下了,就搬進裡屋的櫃子裡去。”說話地過程中,他幾度偷看我的臉
。,.。我看見他那內疚地樣子,就算心裡有氣也消了。
我嘆息地想:我的夫君,的確是不適合做皇帝的。若一個人以看奏章為苦事,當皇帝也就成了一件苦差事。
那些為了爭奪皇帝寶座不惜讓天下百姓血成河的人,如果聽了皇上地話,不知作何
想?
只是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那書房後面的那些櫃子裡。豈不是還有許多沒批閱的奏章?”皇上的頭越發低了,聲音也蚊子一樣地應道:“是,是啊。”
“齊王、汝南王他們都不說什麼?”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他們每天只挑出他們認為重要的看。若需要比對以前的某份奏章,他們就會派人去櫃子裡找出來。其它的,他們不會過問。”所謂重要地。是他們可以從中撈到最多油水的吧。只是。他們如此,齊王怎麼也這樣不管不問呢?那我當初費盡口舌說服他出山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轉念一想。齊王的身份一向比較尷尬,管多了,怕有功高震主之嫌。
想到齊王,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齊王那位小郡主地病。
送皇上去上早朝後,我打發人去齊王府問病。不久,問病的人就回來了,說情況很不妙,小郡主高燒不退。下人們怕被傳染上,紛紛躲避,現在除兩個出過天花地下人外,就只有齊王夫婦親自守候了。
我立刻讓張總管在宮裡找了幾個出個天花地太監宮女去齊王府幫忙。孩子生病了時候父母是怎樣的心急如焚,我是可以同身受地。賈荃對我如何是另一回事,孩子是孩子,何況,我也不願意看到齊王傷心。
同時,我讓人去給梁景仁傳話,讓他去衛家打探消息。衛瑾的事必須抓緊辦理,久則怕會生變。
一旦衛家接受了汝南王府的聘禮,這事就不好辦了。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做君主的,搶奪臣,怎麼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梁景仁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當天下午就親自來明光殿向我覆命,說衛瑾已經在他的催促下向父母提出要進宮為妃,堅決不嫁東安公司馬繇。
晚上皇上回來後,我把衛瑾的事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讓他趕緊擬旨宣衛瑾進宮。皇上還有點遲疑地說:“這樣一來,不是等於我公開跟司馬繇搶媳婦嗎?”我說:“這怎麼是公開搶呢?汝南王家並沒有向衛家正式下聘,衛瑾還不能算他家的準兒媳吧。再說,就公開搶又如何?汝南王這次聯合衛那老東西故意給皇來下馬威,皇上也殺他個措手不及,讓他跟衛家聯姻的如意算盤落空。他對皇上不仁,皇上又何必顧惜他?等皇上把衛瑾宣進宮了,如果司馬繇膽敢鬧事的話,正好趁機虢奪他的軍統領之職,把他趕回封地去,讓汝南王孤掌難鳴。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能在朝中稱王稱霸!”皇上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
第二天,皇上便讓張華擬旨,然後派他和張泓一起去衛家宣旨。因為當天便是黃道吉,我索
連
接新皇妃進宮的轎子都一起發過去了。
衛家雖然到很突然,但由於衛瑾已經事先表明了心跡,所以,倒也心平氣和地接了旨。
那天黃昏,衛瑾便坐著宮裡的轎子進了宮。
衛瑾被封為夫人,住進了原來諸葛夫人住過的碧旒宮。
衛瑾進宮的當夜,得知消息的東安公司馬繇就怒氣衝衝地帶著人直闖勤政殿。可惜還沒跨進殿門,就被楚王司馬瑋埋伏在那裡的人馬全部捉住了。
司馬繇不服,說他是軍統領,他帶兵進殿是執行公務,並沒有違犯宮規。司馬瑋厲聲說:“今
並非你當值,你卻帶兵未經宣召擅自闖宮,意
何為?”司馬繇倉促回答道:“我只是來想找皇上問一點事情。”張華站在一旁說:“作為臣下,你帶兵闖宮,想向人主興師問罪?”司馬繇平時仗著他爹的勢力,在京城作威作福慣了,何曾把張華這樣的人放在眼裡過?當即蠻橫地說:“這是我們司馬皇家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論到你這個外姓小臣
嘴了?”張華理直氣壯地說:“皇家事就是天下事。你雖然姓司馬,可也是臣子。既是臣子,就要謹守做臣子的本分。帶兵闖宮,形同謀反!”司馬繇不屑地笑道:“少拿大帽子壓人!誰謀反了?我謀反只帶這麼一點人來?那不等於是找死?我來,只是來問明皇上一件事。”張華說:“不管是什麼事,你都必須把你帶來的人馬撤下去,把你的
間的配劍解下,然後跪在在殿外求見,這樣才是臣下求見皇上的樣子。難道你做了
軍統領這麼多年,連求見皇上的規矩都不懂嗎?”司馬繇語
了,這時,皇上和我從裡面走了出來,皇上問他:“你找朕要問什麼事?”我料到司馬繇必然會忍不住來興師問罪,所以接了衛瑾進宮後,就趕到勤政殿來陪著皇上,就是怕他對付不了司馬繇。果然司馬繇見到皇上,氣勢依然未減,語氣依然蠻橫地說:“皇上,衛瑾是臣的未婚
,求皇上把她還給微臣吧。”皇上看了我一眼,我故作驚訝地問:“衛瑾是你的未婚
?這怎麼從沒聽說過呀?幾時下聘的?這麼大的事,怎麼宮裡毫不知情呢?”司馬繇一愣,停頓了一下才底氣不足地說:“臣連聘禮都準備好了,本來準備明天就去衛府下聘的。”我冷笑一聲說:“那就是還沒下聘嘛。既然沒下聘,何來未婚
之說?”司馬繇自知不是我的對手,依然轉向皇上說:“皇上,主上搶奪臣
,而且搶奪的還是王叔的未婚
,說出去有損皇家體面。不如趁衛瑾才剛入宮,還沒來得及侍寢,把她歸還給微臣吧。”
“大膽狂徒!”我大怒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在勤政殿上,皇帝面前你都敢如此撒野,可見你平時目無君上,藐視君威到了什麼地步?你這樣的人,如果還讓你繼續統領軍,本宮和皇上晚上還敢安寢麼?”說完,一聲令下,把司馬繇五花大綁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