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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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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投下的數千萬資金化為烏有,但他絕不再冒一次失去她的危險。

三天了,她時醒時昏睡,雖然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但總講不到幾句話就咳得不能自己。當意外剛發生時,江樹握著她的雙手,駭然地領略到她的生命逐漸從他掌心溜走,這樣的醒悟令他幾天幾夜不能入眠,那心靈負載的悲痛甚至使他連嚥都有困難。頭一遭他到驚惶莫名,比他逃亡時的恐懼猶勝三分。

今兒難得的好天氣,朝陽溫柔地輕撫著他消瘦的臉龐,連的困頓令他疲累異常,躺在的一側,昏昏地沉入夢鄉…記憶是一條隨著時空不斷增減遞變的長河,人們載浮載沉其中,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忍受一次過往不美好事物的折磨,至少,對江楓而言是如此。

今晨在他夢境中上演的就是二十多年前就不斷困擾他的創痛。或許人在傷的時刻,這類包裡著殘破心靈的過往,總是比較容易竄出來尋找傾洩的去路。

“不——”他大吼一聲,赫然驚坐起,大口大口著氣,額間髮鬢冷汗直

他猛睜開眼,見周曉帆兩翦秋瞳正訝然地望著自己。

這一吼,連房外諸人都嚇呆了。

“你…做惡夢了?”見他面蒼白如紙,周曉帆心疼地摟住他的頸項,讓他的臉得以埋入她的心窩,讓夢境中的疼楚能暫時得到舒緩。

然而江楓卻本能的朝那素馨沁溢,宛然僨起的**一路吻而下,嘴裡發出如囈語般的低喃,故作痴地需索數月以來不曾有過的溫存。

周曉帆大病初癒,其實並不適合烈的舉動,但她依然順從合他的索求,在他瘋狂的掠取下暈眩了。

“你夢見了什麼?”她這個問題,像觸到了江楓隱諱內心地的一隻地雷,讓他整張臉變成灰敗的塊。

“算了,不提它了,嗯?”她連忙再度擁他入懷,竭力撫他的情緒,他一抬頭,剛毅的淚水便順頰而下…

“不,江,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問。”在她面前,他向來堅持英雄有淚不輕彈,他今兒是怎麼了?周曉帆嚇得手足無措,只能緊緊的抱住他。

“你沒事了?”他反而關切地問。

“我很好,覺得像睡了好久好久,一覺醒來,幾個月的辛勞全部得到舒解。”他放心地點點頭,“那就好,我以為這一次我就要失去你了。”

“因為這樣,所以你才做惡夢?”周曉帆撫著他的臉,用為他把淚水拭去。

“不是,”江楓苦澀地一笑,“我夢中的你依舊是甜美可人,教人心曠神怡的。”

“那麼,是夢見了兒時的往事?”他甚少對她提起過往的傷痛,她零零碎碎的只知道那是一個充滿幢幢黑影,血淚織的童年。

“我對家父的記憶只有一隻酒瓶,和滿嘴的烏煙瘴氣;而我母親總是坐在頭哭泣。也許是熬不住長久的蹂躪,我七歲那年,中秋節前一天,她搭上了一個男人騎乘的摩托車,從此沒再回來過…”江楓首度向她道出塵封多年的往事。

“難怪你總是那麼…”她不知該用什麼形容辭來解說他超乎常人,對異的放和冷酷無情。

“敵視女和缺乏母愛?”他愧然淡笑,並不強辭奪理辯解自己的偏執。

“是的,我曾經把兒時的憤恨作錯誤的轉移,直到遇見你。要不是遇見你,我行走大路的步伐才道逢岔出的小徑。”

“岔出的小徑?”她不能認同他的說法,水眸旺旺地望著他。

“不是嗎?我原來當氓當得好好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再說下去,我哮又要發作了。”怎麼有人敢把自己荒唐頹廢的行為視為堂皇正大?

“不行,自今起,你得為我活得健健康康,長命百歲。”把她緊緊嵌入膛,兩臂使勁握住,像害怕什麼人會從中突然把她給擄走一樣。

“是你一意避著我。”周曉帆撲伏在他口,語多幽怨。

“我知道,是我錯了。”

“不,是我不好,江楓,原諒我好嗎?”環著他的頸子,她動得又想哭。

“原諒原諒,我們都錯了,但都不要怪誰,嗯?”痴痴地,兩個人都自嘲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