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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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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了錦冉,再說說那小產而暈厥過去的王氏,她醒來聽說自個兒小產了,差點再次暈厥了過去,還是她身邊的丫頭琴兒說起錦冉的現在境況,才起她一腔的母愛之心——她心裡是不怪錦冉的,這孩子不過是嚇到了,真正該死的是二房那個妖孽,是三房那個賤人。

她知道錦冉被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足之後,忙撐著羸弱的身體,去求見莫老夫人,但一向對她頗為寬厚的莫老夫人卻還是第一次不給她面子,拒絕見她,王氏心裡慌了,忙跪在莫老夫人的房門口,指望能用苦計打動莫老夫人。

誰知道,莫老夫人今兒個是徹底怒了,只是透著窗子,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氏,冷笑:“她這是做什麼?我這個婆母嗎?愛跪,跪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到什麼時候?”她心裡惱怒王氏,自然不待見她,存心想給她點苦頭吃。

這麼一跪,就跪了兩個時辰,這可是寒,而王氏卻是個剛剛小產的,這雙膝落地之處,這麼跪下來,只覺得冷氣從四面八方襲來,讓她整個人如同墜落在冰窖之內,除了冷,就是寒。

跪在地上的王氏,已經將莫老夫人罵的連只狗都不如,但是面上卻是一副甘心受罰的模樣。

還是莫老夫人身邊的顧嬤嬤瞧著這情形有些不對,小聲地對莫老夫人說:“老夫人,老奴瞧著大夫人的臉有些不對,若是在咱們院子暈了,還是怎麼的,這傳出去,豈不是壞了老夫人一輩子積累下來的賢名?”莫老夫人瞧著跪在那裡的王氏一眼,整個人不停的顫抖,但額頭,鼻尖處卻又有黃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心裡有些贊同顧嬤嬤的意思,嘴裡卻不服軟,非要刺上一刺:“傳我話,大夫人剛剛小產,讓她起身吧!回去好生躺著休養,不該心的事情,就不要心了,最好別在拖著一個病弱的身子,到處亂晃,看得人心也亂。”此刻的莫老夫人,將莫錦冉的不長進都怪在了王氏的身上,若不是這麼個上不了檯面的在一旁搗亂,她教養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王氏吃了一頓閉門羹後,心裡也悟出些道理來了,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一個大跟頭,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慘痛的失敗教訓也讓她靜心的總結了一下經驗,自己小瞧了二房那對母女,只怕都是狠角,這些年不過是扮豬吃虎,也錯估了三房的心機,原以為三房是想著二房倒黴的,誰知這兩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王氏運用起她出生商賈之家,有些小聰明的腦袋。最後得出結論,不管莫家的情況如何變化,但掌舵的人卻是莫老夫人,只要能哄得莫老夫人高興,這事情就好辦了。

但,現在比較棘手的事情,就是莫老夫人現在明顯的厭棄了她,而錦冉似乎也惹怒了莫老夫人,這是絕對不行的,沒了這尊大佛罩著她們母女,還怎麼在莫家呼風喚雨。

因而,王氏不顧自己剛剛小產的身子,又去了錦冉的院子,雖說是足了,可也沒說不讓人看她。

錦冉正趴在上掉金豆子傷心呢,見到王氏過來,忙跑了過去,拉著王氏的手,一個勁的痛哭:“母親,我痛,我痛,我好痛,祖母不喜歡我了,她讓人對我用家法,母親…你去求求祖母,讓她饒了我!”自始自終,想得都是自己,本就沒想到王氏的身體怎麼樣?怎麼不在上休養?

王氏心裡有些泛酸,她沒想到,錦冉口口聲聲想到的,提到的都是她自己,半點也沒有想到她這個母親,還有那個無緣的孩子。

不過,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又受了家法,也不捨得訓斥,只是讓她噤聲:“胡說八道,你祖母最疼的人就是你,不可誤解了你祖母的一旁心意,她肯教你,是你的福氣。”因為剛剛小產,身子還有些虛弱,她就走到一旁自坐了下來,了一口氣說道:“你讓我跟你祖母求情,可是我剛剛去求她,她連面都不肯,我如何去求情?看來,我去求情這條路是行不通了,現如今,也只有靠你自己了。”錦冉聽道這裡,就噎噎,哭了起來:“靠我自己?怎麼靠,祖母的心裡已經不喜歡我,喜歡錦好那個賤丫頭了,再說了,我現在這樣子,連下走路都成問題,我怎麼去給自己求情?”想了想,又埋怨起王氏:“都是母親辦事不力,才害得我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王氏心裡又是一酸,自己忙來忙去,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這幾個孩子嗎?居然還埋怨上她了,也不想想,昨兒個是誰推她,讓她失了腹中的胎兒。

卻也知道錦冉的子,你越是教訓,她越是胡攪蠻纏,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掩下心頭的苦澀,勸道:“你可以通過書信的方式給你自己求情,你那一手小楷,最得你祖母喜歡,每年的佛經都是你替你祖母抄錄的,你一向做得好,也能喚起你祖母記得你的好。”錦冉去有些犯了傻,僵著脖子,不肯:“明明是二房和三房聯合起來反算我們,憑什麼我就要受祖母的家法,她們卻好好兒的。”王氏憐惜摸了摸錦冉的頭:“你個傻孩子,你也說她們是反算計我們,畢竟是我們出手在先。我們能看出來,是被反算計的,你祖母一輩子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頓了頓:“等你見到你祖母后,就說你知道錯了,以後願意和二房,三房妹妹和睦相處。”錦冉卻道:“我不,我討厭那兩個賤丫頭,如何跟他們和睦相處?”王氏道:“你個傻孩子,我讓你這麼說,也不是讓你以後這麼做,不就是這麼一說嗎,能挽回你祖母的心,今後風風光光地做莫府的二小姐,多好的事情。難不成,你真的想一直被足在院子裡,受人嘲笑,看著那兩個賤丫頭在外頭逍遙自在嗎?”提起仇敵,錦冉當然不肯,咬牙切齒:“我不要,堅決不要,憑什麼我在這裡受苦,她們卻要在外面逍遙自在。只是,這主意能行嗎?我今兒個才惹惱了祖母,她會不會不肯看我的信啊?”王氏連忙給錦冉打氣:“不可能的,你祖母一向疼你,這麼些年了,這府裡,不管是少爺還是小姐,哪一個有你在你祖母面前體面,就是你那一兄一弟,不還是排在你後面。她疼你這麼些年了,一時半刻,還改不了心意,今兒個怕是氣了你,才不得不對你用了家法,只要你放下身段,說上幾句好話,你祖母當然是會諒解你的。”她拍了拍錦好的頭:“錦冉,你一向是個聰慧的,知道取捨二字,等明兒個你祖母再派顧嬤嬤過來的時候,你就叫痛,說吃不下飯,到時候,你祖母知道你吃不下飯,定然會親自來看你,那樣,你就先認錯一番,這樣一來,你祖母定然心軟,包管不再氣你,你還是她手心裡的寶。”錦冉因為昨兒個事情,對王氏的信心打了折扣,聽到這裡,狐疑的抬眸看她:“真的嗎?這樣就能讓祖母消氣,重新疼愛我嗎?”王氏點頭:“當然。”錦冉這才點頭:“那好吧,我聽母親的話照做。”王氏不放心,又細細代了一番,這才離去,只是到了自個兒的院子,腹中又是一陣一陣的疼,下身的那血,出得更兇,屋裡的丫頭畫兒,趕忙著請了安大夫過來,卻道是寒氣入骨,只怕這是傷了身子,當下開了幾副中藥,讓房裡的丫頭煎著給王氏用。

王氏聽了是寒氣入骨,心裡越發的埋怨莫老夫人,定然是在她院子跪著的時候,著了涼,心思放在了怨恨上,卻錯過了安大夫那眼裡一閃而過的憐憫:小產傷身,再加上寒氣入骨,只怕這大夫人想要再有身子,是不太容易的事情了。

隨即,又想到,這大夫人兒女雙全,即使不能再有身子,也不必太過在意,所以很是含蓄隱晦的意有所指了幾句,只聽得王氏心肝兒縮成一團的疼:她商賈之女能入莫家的門,一方面是因為二老爺肩挑兩房的道理,而另一方面,就是慈雲庵的師太曾經為她批命,說她命中多子,可是現在,卻…

她心裡怎麼能不怨!

在王氏的心裡,自己才是莫家的長子嫡媳,莫老夫人應該事事以她為先才是,就算不說自己佔著一個長房的名分,就說二老爺這邊,那也是她是正房,姚氏是偏房,畢竟莫家長子長女,那都是從她肚皮裡爬出來的,那姚氏這些年除了生下一個賠錢貨,還有什麼。

現在姚氏肚皮子有了動靜,卻將她當寶,還不知道生出個啥出來呢?

這個老糊塗,竟然這般長幼不分,嫡庶不分,真是氣煞人了。

敢情,在王氏的心裡,她才是二老爺正房子,而姚氏不過是個偏房,充其量也只是個貴妾,而錦好更是個庶出的,上不了檯面的。

人,一旦有了執念,自個兒做什麼都不覺得過分了。

而,王氏離開之後,錦冉就強撐著身子,寫了一封文采並茂,言辭懇切的書信送了老夫人書中,只看得莫老夫人眼眶發紅,心裡已經原諒了錦冉三分,卻還強自忍著,沒當即過來看她。

,顧嬤嬤來錦冉的院子,錦冉果真如王氏所言,一個勁的叫痛,渾身還搐不已。

顧嬤嬤不由得大驚,忙稟告了莫老夫人,莫老夫人也心驚不已,慌忙過來了錦冉的院子,握著她的小手,心疼的眼淚一個勁的落。

不一刻,錦冉身體就不再搐了,人也幽幽醒來,一見莫老夫人如同見到了什麼似的,一把就摟住了莫老夫人的脖子,哀哀的大哭起來:“祖母,祖母…您可來了,錦冉,錦冉想死您了…”哭的如同八百年沒見一樣,手下更是摟得緊緊的。

嘴裡更是什麼好聽,撿什麼說:“我只是嫉妒五妹妹,最近祖母越發的喜歡五妹妹,我嫉妒,我擔心以後祖母不再喜歡我,這才做錯了事情。祖母,你是知道我的,從小就養在您的身邊,就和您親,最害怕你喜歡別人,不喜歡我,所以我急才…犯渾…祖母,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可好?”莫老夫人原本見錦冉這悽慘的樣子,心就更軟了,再被這麼些好話一糊,一顆心都化成了水,尤其是那句,我只和祖母親,更是聽了心裡就跟喝了蜂一般,立刻雙手也摟著錦冉,安道:“我的傻錦冉,祖母的小心肝,你這是要疼死祖母啊!你也不想想,你是祖母的親孫女,是祖母一手拉扯大的,我就是再不喜歡誰,也不會不喜歡你,你想想,這些年來,這莫府的少爺,小姐哪個能越你一頭啊!這些個少爺,小姐,只有你是祖母的眼珠子,祖母最疼一直都是你啊!”祖孫二人,你來我往,說得那叫一個情深意切,熱淚滿眶,原本要被足的錦冉,當即還被莫老夫人帶回了自個兒的院子,說是要親自照料。

一時,上藥,喂藥,都是莫老夫人親自上手,而錦冉也用萬千甜言語回敬,剎那間,莫老夫人院子的套間,整個氛圍是和煦如

老夫人的院子是風又綠江南岸,錦好的院子也是風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