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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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個大步跨進房間，一把拎住門國宇的後脖頸，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從我的上拖下來，我用力一甩，他一個趔趄跌出房門，就這麼赤條條地跌坐在客廳地板上。

我回頭瞪著子，重的鼻息就像一頭耕完地的老牛，子收起了剛才漫不經心的態度，用稍帶畏懼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別過頭去，可是就那一瞬間我卻從她眼中看到一抹深深的痛苦，但是暴怒中的我完全沒有力去體會其中含義，我狠狠地看了她一樣但是沒有動手。

我轉身走回到客廳中，見門國宇要起身，我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他痛呼一聲再次跌倒在地。

“建豪，我……”我不等他說話，將我的一腔怒火通過拳腳發洩在他的身上。

門國宇的身材本就比我小了至少一圈，再加上理虧以及被我搶了先機，一時間連抵抗的動作和勇氣都沒有，三兩下之後臉也腫了，鼻子也血了。

“老公，別打了，要出事的。”回過神來的子慌忙套上一件睡衣就出來拉我，可是此時的我怎麼能拉的住，我反手一本意想推開她，但是好巧不巧的卻變成給了她一記響亮的反手耳光。

“啊！”子驚叫一聲捂著臉也跌坐在地上。

這是我們從那天下午咖啡館第一次見面至今的六年中我第一次對她動手，我的心中百集，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乘著這個間隙門國宇掙扎著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

“你打，你乾脆今天打死我算了，我死了就沒人知道你和我老婆乾的那些醜事了！”我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看我臉的變化門國宇似乎心中更有底了。

“我今天是對不住你，但是你就沒責任嗎？”

“我……我和你老婆，我們沒事。”我說出這句話來居然有點心虛。

“哦？沒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嗎？”門國宇臉上的神情更篤定了。

“我……”我竟一時語。

沒事嗎？真的沒事嗎？如果口不算的話確實沒事，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雖說我們之間的事比今天他們之間的事來的小，但是本質上沒什麼太大的差別，這事情居然源頭又在我身上。

“陸建豪，外人看起來我們是好兄弟，可是我自己清楚，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兄弟？你不就是因為咱倆有點親戚關係，家長之間還認識，你不好意思不跟我玩，你讀書的時候就看不起我，我長得不如你，讀書不如你，我連喜歡的女生到最後還給你寫情書！我畢業後不管不顧想做點生意出人頭地就是想證明給你們這些所謂的兄弟看看，老子叫門國宇，不是一鍋燜鍋魚！”

“所以呢？所以你就證明到我上來了？”

“那你先碰的我老婆是我求著你的嗎？”我和趙明雪的事此時就像他手裡的一把劍，每次他舉起來我就無從抵擋：“我告訴你，我和你老婆之間的事你可以自己回去問她是怎麼回事，反正老子就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哦，你沒對不起我？那就是我對不起你咯？切，你睡我老婆，我睡你老婆，我們倆最多算是扯平，這叫換！”門國宇語帶揶揄的說道。

他的一句“換”勾起了我內心無數的回憶，也吊起了我內心深處潛藏的恐懼與憤怒。

我伸出一微微顫動的手指指向他：“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我只覺得自己臉上發燙，腳底發涼，聲音都帶著顫音，此時的我嗓門不大但是樣子肯定很嚇人，因為門國宇不再如剛才咄咄人，畏懼的神情重新佔據了他的臉。

“建豪不要，你別這樣。”子不顧臉上的火辣，再次衝上前來抱住我，一邊還對呆呆的門國宇叫道：“你還不快點滾！”門國宇好像才醒過來一般連忙衝進臥室抓過衣物匆忙穿了起來。

“換，哼，換，哼哼，嘿嘿，哈哈。”我在此時居然怒極反笑了，上次這樣還是在教訓陸大剛的時候，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是涉及到了換。

“老公你，你別……”子也語無倫次起來。

我看著幾乎連滾帶爬穿著衣褲的門國宇只覺得一陣好笑，我掙脫子的環抱，慢慢坐回到沙發上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發笑，只是笑聲自己都覺得有些瘮人。

門國宇怎麼離開的我家，子在我身旁說的話我全然都不記得了，那幾分鐘的時間裡我彷彿是斷片一般，我旁若無人地在沙發上又坐了足有大半個小時，期間子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我都全然不知一般。

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來，我還是像一尊雕塑一般，子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沒人心晚上該吃點什麼，忽然，我心裡靈光一閃，於是拿起手機打破了雕塑狀態。

我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喂？”我沒有任何客套：“現在出來，路口老地方見。”說完不等對方有任何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穿衣換鞋，拿上隨身物品我就走出了房門，身後大門響亮的關門聲彰顯著我此時的心情。

出了電梯就在大堂看見幾個相的鄰居聚在一起，其實也沒多，就是遇見點頭打個招呼的情，可是我現在實在沒心情和人家客套。

於是裝作視而不見快步走出大堂，但不只是心虛還是錯覺，我總覺得身後有一道道目光彙集在我的後背，我裝作不經意地回頭去看，我清楚看見幾個反應慢的在我的目光下慌忙別過頭去。

他們是在議論我嗎？難道剛才家裡的事情動靜太大了？我一時有些頭皮發麻，但我沒空想太多，所以腳下本沒停。

我電話裡和對方說的老地方其實是距離我所住的小區一街之隔的一個十字路口，那裡相對比較繁華。

我還沒走到路口就隔著老遠看到一個悉的身影正在往哪裡趕，那是趙明雪，剛才在我家偷我老婆被我胖揍一頓的門國宇的老婆。

“什麼事這麼急叫我出來？”趙明雪和我面對面的時候還在著氣。

“你老公呢？”我表情淡然地問道。

“他？他在上班啊。你找他？”趙明雪有點詫異我居然開口先問她老公。

“不，我不找他。”我搖了搖頭：“我找你。”

“找我？找我什麼事？”趙明雪的表情更加惑了。

“還記得你說過欠我什麼嗎？”趙明雪歪著頭在想究竟欠過我什麼，想了半天忽然出一個恍然的表情，隨後伸出一手指戳了戳我的口，表情曖昧地說道：“討厭，你想幹嘛？”

“想幹嘛？想幹你，就現在。”趙明雪曖昧的笑意頓時凝結在了臉上，她沒想到我居然說的如此直白。

“不行嗎？是不是想賴賬？”我雙手進衣兜，做出一副很痞賴的樣子。

“不……不是啊，只是我老公就快回來了，而且這個時間……心悅那邊沒問題嗎？”趙明雪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老公？我老婆？呵呵，不重要了，跟我走就是了。”我說著也不等她反應，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喂，建豪，你幹什麼呀？你先放開我。”馬路上人來人往，我們倆的反常舉動已經引來了旁人異樣的目光，我還沒被衝昏頭腦到大街上亂來的地步，聞言我放開了她。

“跟你老公說被公司叫回去加班了，就說我能幫你證明，我在前面的華美達等你。”我說完這句話只見她的臉上神複雜，各種表情輪轉了一圈。

“好，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我不等她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坐在酒店客房內，我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眺望著這座城市的夜景，不遠處亮著點點燈光的幾幢高層住宅樓就是我家所在的小區，左數第三幢就是我家所在的大樓，往上數第十一層就是我家所在的樓層，整整一層唯一沒有亮燈的就是我家。

我舉起手裡的酒瓶狠狠灌了一口，那是房間內供人消費的紅酒，價格是298還是598我都沒仔細看，一般的酒店客房不應該會提供大支的紅酒，但是這間房裡就有，可能是冥冥中為我專供的吧。

我不太喝紅酒也不太懂紅酒，我品不出其中的奧妙，只覺得那入口的酸澀很能中和此時我中的痛楚，又是一大口入腹，一瓶紅酒已經被我喝下大半。

一隻手從身後輕輕撫上我的口，一具帶著漂亮女人特有的香氣的身體貼上了我的後背，那是趙明雪，我開了房間之後就將一張房卡留在前臺，隨後就通過微信將信息告知了她，我是如此出神的看著窗外，以至於她進房間我都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