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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匹馬出營戰千軍溫酒斬將傳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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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又有一校官驗過身份後進來,手中拿著一紙血紅信件跪下稟報道:“我乃孫將軍屬下,昨夜吾軍被華雄偷襲,直殺到方才,孫將軍才收攏殘兵兩千復紮營屯駐五十里外,大將祖茂為救孫將軍而戴其束髮赤幘引開追兵,被華雄斬首,如今更是得勢不休直接引兵前來!幾與吾這傳信之人同時到達!”袁紹聽得這般結論之語,再將孫堅所書信報拿來看完,這才完全落實了心裡猜測,只是孫堅書中並未提及糧草之事,卻是其急忙揮就書信間不能細表而已,故而袁紹也此時不知袁術所為細節,只是再深深看了一眼已淡然坐下的劉曄,有些嘆地教報信小校下去休息,然後傳令道:“再探敵軍細節報來!”堂下小校領命再出帳去,需作細細統計再來回報。

帳中一下子靜了下來,將營外陣陣鼓響,馬嘶,箭嘯,士兵一波波的喊殺聲聽得更見真切,聽到西涼悍卒那整齊,氣勢震天帶著濃濃關西口音的叫罵和衝殺聲音,諸侯各自心有慼慼,擔心不已,袁術額頭也落下一滴冷汗,對於“不給他面子”的劉曄和曹皆是恨之入骨…

過得半刻,那小校再回稟道:“回盟主,華雄將孫將軍束髮赤幘命士兵挑在矛尖耍揮舞,嘲笑我等,其間硬攻營一次,被吾等擊退,現今退到五百步外大聲喝罵挑釁!經過細點,華雄所帶軍馬止有五千,盡是西涼鐵騎,先前卻是塵煙大起,氣勢震天故而不得其真數才誤以為有兩萬之數也。”諸侯聽聞僅是五千敵人,先是齊齊大鬆了一口氣,復又各自對視,到了濃濃的…

“嘭!”袁紹拍案而起,大怒道:“吾等盟軍共計三十萬之數,如今被人僅五千兵馬欺上門來!說出去有何面目見人!”見諸侯多是面,袁紹厲聲喝道:“誰敢接戰,將小看吾等的華雄拿下?”袁術表情數變,忽然似是想到什麼,臉一肅便伸出右手在身後比了個手勢——只見他背後轉出一員身長八尺,雄壯威猛的驍將來答道:“小將俞涉願往!”袁紹大喜道“善!汝且去,吾等待你好消息!”他卻知曉其弟袁術手下這位年齡剛過二十的小將卻是驍勇之極,為諸將之首,沒想到一向小器的弟弟卻是第一個出頭,他如何能不喜?

不過片刻,校官報來:“俞涉與華雄戰不三合,被華雄斬!”眾人無不大驚,冀州刺史韓馥道:“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袁紹急令出戰,潘鳳手提大斧上了匹戰馬,便領三千軍士應戰,去不多時,飛馬來報:“潘鳳戰不數合,亦被華雄斬了。”眾諸侯這下卻是亂了方寸,想各自帶來大將自然是勇猛之極,卻未想到盡是擋不得華雄幾合,可見其勇也!

袁紹此時氣憤早就消散,反而有些擔心起來,忙道:“可惜吾上將顏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懼華雄!”他卻是怕知他底細的韓馥出言要他命將領出戰了,想他好容易有兩位領軍猛將,如今哪裡想就此上陣,華雄如此勇猛,萬一有個折損,他豈不是心痛死?若實在無人應戰,大不了就閉營不戰便是…

韓馥見袁紹“睜眼說瞎話”可他身為袁氏門生,顯然不好違了其心意,落他面子,便面一變後不再言語,默默痛惜失了一員統兵,武力高強的上將。

“久聞都亭侯手下勇將不少,本身實力亦是不弱,不如請劉大人前去一戰,將華雄拿下如何?”袁術見到劉曄與曹兩人旁若無人的在那裡低語,表情淡然之極,心裡痛惜失了一員愛將的他如何能看著“得罪”他的劉曄好過?便起身一禮後,口中不冷不熱,陰陽怪氣的說道。

“果真如此?子揚可否領命!”袁紹目中芒閃動,若是能破了華雄,那他這個盟主也更有威望了不是?

“曄不過通武藝,難登大雅之堂耳!”劉曄見著矛頭又衝自己來了,心裡喊嘆古人“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句名言不假,起身一禮後,目視著袁術,平淡地應答道。

“莫非劉大人便只是鼠膽,貪生怕死不願為我盟軍出力不成?”袁術目中閃過一道狠,寸步不讓的問道。

“呔!袁術小兒,你再敢於俺主公無禮,信否我將你頭擰下來!”袁術小人行徑早惹火了張飛,若不是見此場合皆是名士大官,他早就發作了,如今見其咄咄人,更是出言辱及劉曄,他如何還能忍得住?

只見他上前一步,圓睜環眼,那副經過特殊處理後以假亂真的直絡腮鬍鬚倒立,配在一幅近一年領兵在光下訓練曬得黝默的麵皮,和震耳聾的大喝聲,如此怒目喝問,當真如煞神臨世,直將袁術駭得心膽顫抖,哆嗦著再說不出一句話語。

其餘諸侯亦是被猛然發難的張飛駭得心驚不已。

“主公,他等人看不起我們,且讓俺去將那華雄小兒頭砍下來,然後我們離去便是!”張飛覺得在這地方真是悶氣之極,既已發難,索豁出去了,大聲對劉曄說道。

“你是何人?可有官職在身?”袁紹面上不悅之一閃而沒,淡淡地問道。

“吾乃主公屬將,奮威校尉便是!”張飛見到正主發問,劉曄亦示意回答,便朗聲回應。

“非朝廷正官,不過一小校耳,安敢如此大語!請盟主將他亂打出,以正軍法!”袁術緩過氣來,見眾多諸侯視他多為嗤笑,思及剛才堂堂一太守,且身家顯赫居然被一小小校官唬到,如何能心甘,頓時怒喝道。

“哼!翼德名為屬下,實為曄兄長耳,莫非袁公路也這般看我不起?”劉曄見袁術居然得寸進尺,欺到他頭上來了,頓時心頭也來了火氣,拍案而起冷喝道。

“子揚,公路且息怒,吾觀翼德相貌不凡,必定勇武非常,這便請其出馬戰那華雄一場又如何?若勝了,吾盟軍一小校便斬敵大將,豈不大振士氣?”曹卻是這時起身明為勸解,實則暗貶袁術“狗眼看人低”

“好罷,可軍中無戲言,汝當立軍令狀,不勝則軍法從事!”袁紹猶豫半晌,終是如此決定。

“哈哈!觀翼德乃英武之人,人來!送上熱酒一杯於他壯行!吾再自請書狀,只要翼德畫押落名即可,如此何好?”曹撫掌大笑而問道。

“正可煩勞孟德!”劉曄淡淡一笑,示意張飛稍安勿躁,小心從事後便靜靜落回位置,對於張飛,他卻是信心十足,難得曹願成另一段美名,他自然樂意旁觀。

“多謝曹公!”張飛亦是拱手稱謝道。

朗一笑,執筆不過片刻便一揮而就,洋洋灑灑百字軍令狀,倒是一篇好文章。

張飛再謝過後,接過筆便劃下自己大名,卻不接曹送來的熱酒,他大聲道:“諸公且靜待,看吾取了華雄再來吃這杯烈酒!”劉曄眼中閃過一道異,沒想到張飛這般子卻與原先的關羽一般,同樣自傲,又將所謂“名士諸公”看透,憑著心中豪氣發出這般壯語。

“翼德真情,便靜待汝取華雄迴轉!”曹眼中賞之愈濃,亦是朗聲大笑道。

袁紹一直冷眼旁觀,若是能勝了華雄,功勞大份還不是他的?這些小節他也懶得計較,袁術亦是冷笑連連,他倒不信有人比他手下第一驍將還強許多,只靜待劉曄能折一臂,儘可讓他心懷舒暢。

“哈哈,俺去也!”張飛大笑兩聲,將軍令狀擲下,出外取過自己丈八長矛便上馬,也不叫兵馬,直接單騎出了寨外。

面對數千軍馬,張飛夷然不懼,揚聲大喝道:“華雄小兒,敢與你家張爺爺單挑否!”百步開外,見得張飛獨自一人出營挑戰,華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揚鞭便上前將這不識好歹的將士拿下,卻聽得旁邊副將趙岑道:“都督,你從昨夜一直戰鬥到現今,多有疲累,如今連斬敵方兩將,已狠挫對方銳氣,實不必再冒險,不如現今迴轉關隘,等休整好再來挑戰。”華雄聽完此句,雖然不屑副將把聯軍那等烏合之眾看得過高,可確也到身體有些疲累,點點頭,便要傳令退卻。

“呔!華雄吾兒,見得張爺爺一來,你便要夾著尾巴逃走了麼?哈哈!”張飛見得帥旗下華雄動作,猜到其意,他如何能放走對方,靈機一動便揚聲大罵道。

聯軍營盤邊守衛將兵聽聞此語,皆是放聲大笑,一掃士氣低落狀態,擊鼓兵更是卯足氣力將大鼓敲得震天直響。

“黑臉賊欺吾太甚,且看本都督取你小命!”華雄被氣得三尸暴跳,徑直走向中場接受挑戰,西涼軍見主帥如此英武,亦是擊鼓助威,兩邊鼓聲相合,直有山崩海嘯般氣勢。

聯軍中軍賬內,眾諸侯皆是被這意外聲響得心下揣揣,不知究竟,過了片刻更見響動驚人,幾乎把耳膜震破。

這時有校官前來回報道:“張將軍飛馬一矛便將華雄刺死馬下,已斬其頭歸來!敵軍大亂散去!”正說道間,便聽得馬蹄聲響,張飛滿臉煞氣的入了帳中,擲頭於地,取酒於手後大笑道:“此酒尚溫,正好合意!”諸侯失,曹滿面微笑,劉曄淡然端坐,袁紹則大喜過望地嘆道:“翼德溫酒斬華雄,真勇士耳!吾觀汝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