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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棲鶴潭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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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望天道:“這個,他們沒有說,不過不難想到,和英侄之死有關了。”楚定一道:“難道他要竊取英侄屍體上的東西嗎?”井望天道:“大概是這樣了,我們明白點分析一下,地鼠門可能是受人重酬,來竊取一物,因為地鼠門中人,本以偷竊之術聞名江湖,他們搜查的本領,高人一等。”楚定一道:“二哥已經再三搜查過了,難道還有什麼東西留在英侄身上不成?”井望天沒有說明在伍英身上發現的東西,他知道多一人知道了秘密,這秘密就少一份價值。

楚定一英雄氣概,不喜和人動心機,他知道的事很容易被人用言出來。

井望天沉了片刻,道:“老三,有些話,我不能不告訴你,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英侄的身子,咱們已經再三地搜查了。縱然有什麼隱密,也該搜出來了,但咱們可以再在英侄上藏些隱密。”楚定一思索了一陣,道:“二哥高明。”井望天一番話,說的婉轉、曲折,卻沒說出一點內情來。

井望天嚴肅地說道:“老三,目下的江湖形勢,雲封霧鎖,晦暗不明,和咱們在江湖上闖蕩的時間,有很多的不同了,地鼠門這樣一個見不得天的門戶,也在江湖上稱起了字號。”楚定一嘆口氣道:“宵小稱雄,鼠輩橫行,唉!真的叫人好憤慨。”井望天道:“老三,英侄的事,只是一個開端,後江湖上,還有很多令人難測的詭異變化。”楚定一道:“二哥,是不是地鼠門這組合同的花樣,他們如是針對咱何兄弟而來,咱們也不能示弱。”井望天道:“地鼠門只是被捲入這個漩渦的一個組合,老實說,目下咱們還無法確定誰是殺死英侄的真正凶手。”楚定一道:“二哥一向足智多謀,難道現在還沒有找出殺死英侄的兇手嗎?”井望天道:“沒有,這不是一般的江湖上尋仇兇殺,照目前的看法,也不像針對咱們兄弟而來…”楚定一接道:“他們殺了英侄,難道還不算針對咱們三兄弟嗎?”井望天道:“事情很複雜,英侄無意捲入了一件事中,就這樣犧牲了命…”輕輕籲一口氣,接道:“老三,目前,我還沒有把此事頭緒追下去,我想總會有一天水落石出。”楚定一道:“二哥,至少咱們知道了英侄在絕情谷中被人點瞎了眼睛,咱們為什麼不到絕情谷中去看看呢?”井望天道:“絕情谷自然要去,不過,不是現在。”楚定一道:“何時去?”並望天道:“英侄誤入絕情谷,被人點睛了雙目,然後,在棲鶴潭被人打成了沉重的傷,這說明了,名傳天下的絕情谷,就在黃山之中,而且距離棲鶴潭不會太遠,但英侄被點瞎雙目,和遭人打成重內傷,是兩個事。絕情谷,咱們可以隨時找去,她們跑不了,但打傷英佳的又是什麼人?”楚定一接道:“那兩個腳伕說的明白,那人是天駝叟。”井望天道:“一個駝背老人,咱們不能肯定他就是天駝叟,再說,兩個腳伕的話,也未必可以相信。”楚定一道:“二哥的意思呢?”井望天道:“這就是我不急於赴黃山的原因,咱們要想出一個合於實情經過,然後,才能找人算帳,何況咱們還未找人,已然有人找上了咱們。”楚定一道:“這倒是一樁很意外的事了?”井望天道:“一點也不意外,他們要從英侄的身上找出一個隱秘,英侄不肯說,所以,他們把他送回來,他希望英侄能告訴咱們,卻未料到英侄傷勢太重,見了咱們神一鬆,散去了一口護命元氣,就這樣撒手而去,仍然未把隱秘說出來…”楚定一接道:“就算英侄把隱秘說了出來,他們又如能夠知曉?”井望天道:“老三,超過三個人知道的事,都算不得隱秘這件事英侄如說了出來,堡中至少有不少堡丁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這秘密就無法保存了。”楚定一道:“多謝二哥指教。”井望天道:“老三,伍家堡目下正面臨著很嚴重的挑戰,大哥對英侄之死,雖未說什麼,但內心之中,卻是傷痛萬分,我們兄弟確實也不好意思去驚動他,堡中的事,要你多多動心了。”楚定一道:“二哥吩咐。”井望天道:“由今天起,要嚴密防守,這要偏勞兄弟。”楚定一道:“小弟這就去和李總管商量一下,如何加強堡中的防守。”井望天道:“你和李總管談談,由此刻起,進入堡中的人,都要把他們留下來。”楚定一道:“要死的,還是活的?”井望天道:“能留活口最好,必要時,死的也要留下。”楚定一道:“如是遇上了地鼠門中人呢?”井望天道:“地鼠門中人,也一樣不用對他們手下留情。”楚定一躬身,道:“小弟記下了。”轉身向外行去。

井望天有些睏倦,直回自己的房中,他想盤坐調息一陣。

目前的情形是,不但要鬥力,而且還要較智。

但他回到房中之後,卻發覺了伍明珠早已在那裡等候。

她穿著一身白衣,眉宇間隱隱有著倦容,顯然,這數中,她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這位聰慧過人的姑娘,能夠料事如神,不但具有過人的才慧,主要是她肯用心去思索事情。

對這位小侄女,井望天已經另眼相看,笑一笑,道:“明珠你一直沒好睡過?”伍明珠點點頭道:“二叔,珠兒想了一夜,覺得我們應該早一些到棲鶴潭去。”井望天道:“為什麼?”伍明珠道:“咱們早到一天,就可能多一些機會。”井望天哦了一聲道:“明珠,你覺著哪些人到棲鶴潭去?”伍明珠道:“二叔,我,再加上三叔,咱們要悄然離堡…”井望天接道:“悄悄地走!為什麼?”伍明珠道:“聽說昨夜堡中來了夜行人。”井望天道:“來了地鼠門兩頭銀鼠,我已經放他們去了。”伍明珠道:“二叔,可知道他們進入堡中的用心嗎?”井望天道:“地鼠門,在江湖上是一個見不得天的組合,他們專門接偷竊的生意,不論是自己之事,或是受人之託。”伍明珠道:“想不到江湖上會有這樣的組合,他們除了受託偷竊之外,會不會接受殺人的委託?”井望天道:“據我所知不會,地鼠門在江湖上標榜的是不傷人命,不竊女。”伍明珠道:“他們的偷竊之技如何?”井望天道:“一個能上門戶的組合,以偷竊為業,自然是高明的了,當然,也不是人人都高明,但聽說,那位門主,和門中四大護法,偷竊之技,已到出神入化之境了。”伍明珠道:“二叔,他們來伍家堡,想偷些什麼?”井望天道:“地鼠門已非昔比,除了門下弟子私人竊取一些銀子花費之外,受委託正式出動,自然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了。”伍明珠道:“二叔,他們會不會是來偷我大哥的屍體?”井望天道:“偷屍體,這有些不太可能吧?”伍明珠道:“除了大哥的屍體之外,我想不出什麼他們要偷了,咱們能想到剖腹取密,他們一樣也可以想到,他們也許不會把整具的屍體帶走,但他們可能會帶走他的衣服,或是剖開他的內腹。”井望天點點頭,道:“這個顧慮不錯,能花錢請來地鼠門中人出動,自然不是偷竊一般東西。”伍明珠道:“他們聽不到一點消息,所以,不惜花費代價,請地鼠門中人,他們也會想到棲鶴潭。”井望天道:“對!我們應該早些到犧鶴潭去。”伍明珠道:“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隱秘,只要他們仔細地搜查一下大哥停過的地方,就可能找出他們想得到的東西…”黯然嘆息一聲,接道:“那些藏物,也許不是我們所有,過去也和我們無關,但大哥以命得到了它,就不能讓它落入別人手中。”井望天道:“明珠,你這番話提醒了我,我們應該早些到棲鶴潭,那地方我去過,找起來不會太困難。”伍明珠道:“二叔準備何時動身?”井望天道:“你覺著應該走得隱秘些,咱們今夜離堡。”伍明珠道:“好!二叔昨夜也未好睡,現在請好好休息一會,珠兒也要準備一下。”井望天道:“明珠,這件事,你告訴過你爹沒有?”伍明珠低下頭,泫然泣,道:“沒有,爹為大哥之死,傷心絕,他對大哥的寄望太大了,但大哥卻不幸而逝,爹表面雖然保持鎮靜,內心卻是沉痛萬分,所以,他已默認我手此事地行動。和二叔一起去,爹是不會反對的。但我想在離開之前,給爹說一聲。”井望天點點頭,道:“明珠,你三叔恐怕不能去。”伍明珠道:“為什麼?”井望天道:“你爹哀痛,他表面上鎮靜,不過是做給堡中手下人看的,所以,你三叔一定要留下來,照顧堡中的事。地鼠門不會就此罷休,他們受人之託,必須要給人家一個代。”伍明珠道:“三叔如是不能去,只有咱們兩人去了,二哥和三哥都太剛烈,動手搏殺的事,他們可以參與,像這樣的事,對他們不大適合。”井望天沉了一陣,道:“對!我會安排一下,咱們決定初更離堡,你先去和你爹談談。”伍明珠欠身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初夏時分,井望天和伍明珠離開了伍家堡。伍明珠一身男裝,撈作一個司藥童子。井望天改扮成了一個走方郎中。

一匹走騾,馱著藥箱和簡單的行李。

伍家堡走了井望天,但堡中仍然有一位井二爺。

那是一個護院武師經過易容扮成。

這件事,伍家堡中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老堡主伍天義,一個是無情金鏢楚定一。

井望天走得很小心,先把走騾和應用之物,派一個堡丁送出伍家堡,寄存十里外的小鎮上,初更時分,才和伍明珠先後離堡。

井望天的判斷沒有錯,在兩處要道上,發現了暗樁。

那是伍家堡東行、南下必經的一個出口。

井望天地形悉,越過一片來林,才避開兩個暗樁的耳目。

伍明珠就沒有那麼順利,被暗樁發現。

可是伍姑娘很聰明,暗極發現了她時,她也發現了暗樁。

她看見裝作未看見,緩步折轉入一家農舍中去。

那暗樁發覺伍明珠只是一個小童,而且行入農舍中去,只這是村童晚歸,未放在心上。

伍明珠在農舍暗影中隱藏了片刻,才悄然繞道而行。

趕到和井望天會會之處,已經晚了半個更次。

一路上小心觀察,未見有跟蹤之人。

這一,趕到了黃山,兩人又改了裝束,井望天扮成一個老樵夫,伍明珠恢復了女裝,梳著兩條大辮子,穿一身上有花衣服。雖然穿了花衣眼,卻是很舊,顯出是生長黃山的村女。

趕到棲鶴潭,是近午時分。

棲鶴潭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水面有二十畝方圓,潭水清澈,四面環山,東北兩面,崖壁如削,數十道泉順山而下,放潭中。

潭畔生滿了青草,雜著不知名的盛放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