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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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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旻從夢裡驚醒,屋外天還沒亮,又該早朝了嗎。哦,有皇四弟在,這幾他不必上朝。她的身體側貼著他,頭枕在他的胳膊上。他不自覺地舒了一口氣,定了心,還好,她還在,重又抱緊了她,她散著的頭髮讓他的下巴發癢,他笑了。

昨夜,他們雲雨多次,直到最後筋疲力盡昏睡過去。他顧及她的身體,可是她不斷貼近的兩瓣玉,挑得他的下身不斷腫脹堅。他以後都不要喝那合歡酒了!他只要與她在清醒時歡愛。生怕吵醒懷裡的人,他雖醒了卻不敢動,只貪婪地去學記她身上的味道,她肌膚的涼潤,她此時的乖巧。

只要殺了於衍桓拿了虎符,就不會再夜夜議事到深夜,以後他每晚都能抱她入睡,再不會讓她獨自一人在昭陽宮。懷裡的人翻了個身面對了他,朦朧的夢眼裡只有他。她再次貼近他,把頭埋到他的口,像昨晚那樣。

”時辰還早,我們不必起來。“他把下巴埋進她的頭髮,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嗯...”她在糊中哼了一下,又睡著了。既然已經醒了,雖有美人在懷,他忍不住想到朝堂上的事,嶺南北上的軍隊快到了,本來以為會趕不上,可是衍桓的十萬大軍卻在苻州遭遇了寒,只要再拖個幾天就夠了,果真上天佑我。

快了。

只有兩個人的小島,他們一起捉魚,掏鳥蛋,採野菜,撿柴火,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她咬住分開腿坐在那棵巨樹低垂的枝幹上,乾枯嶙峋的樹皮被她粉嬌柔的花瓣坐在身下;她著身體睡在他親手做的一葉小舟上,偶爾經過的水波讓她拔的玉震顫如野花;她在涼的湖水裡沐浴,那白霧舐她的全身,他白的汁從她的花心裡出來,順著她的腿到湖裡;她在篝火旁紅的雙頰,一雙有星光的眼睛看進他的心裡。他也是樹幹,蜂,湖水,柴火,或是在她身上,身下,又或是包圍住她,一次次喂她。

每晚在筋疲力盡之際抱住她,吻她的額頭,一起入夢。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孩子?就算父皇說你不能有我們的孩子。

為什麼不能呢?還有誰的血能比我們的孩子更尊貴。

我不是父皇。

我會把江山都給它。只給它。它這一路會是乾乾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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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小小的湖心島,她變成了一個子去愛他,最後的那個夜裡,在他累倒在自己身上以後。筱柔拿起衣服跟弓箭,把那葉小舟推進了水裡。沒有霧,月光皎潔,照亮湖岸跟小島。她在這個平靜的湖面飄蕩了許久,甚至想好了如果這個時候召旻來找她,她會跟他說什麼。

他是那麼容易,只要她對他笑,只要她用頭蹭他,他就會把她摟在懷裡,如此寵溺,她變成他的第一個孩子。

她還是殺不了他。

,來接他們的王車發現他們不在,一定會去找召旻,他還會繼續去做他的皇帝。現在就讓他的美夢再做一會兒吧。

那槳劃破平靜的湖面,帶她離開了湖心純粹的仙境。

她在岸邊的野花上躺下,直到晨霧升起,天邊泛紅,她不停轉頭去看那些花,它們清麗多彩美輪美奐,有如秋瑛繡的帕子。

華苑山不大,她很快找到了往西出山的一個小道,走了半終於遇到了一間農戶。家裡的兒子被皇上徵了兵去抗擊西北南下的大軍,只有一個老婦跟過門不久的媳婦。那個小媳婦幫她換上尋常的農婦衣裳問:“姑娘是從皇都來的嗎?”筱柔點點頭,問她哪裡能買到馬。

“馬跟男人一樣,年輕力壯的都被徵走了,我們家有一頭老驢,雖然慢些,卻還能馱得動姑娘。”

筱柔把身上的碎銀跟首飾都取下給她,小媳婦看著那碧綠晶瑩的簪子搖搖頭說:“你要去西北,如今戰事紛爭,一路必定兇險,姑娘一人在外要花銀兩的地方多了,這些首飾哪是我們整活的人能帶的,你給的太多了。”她只從筱柔手裡取了一粒碎銀,便去農廄準備。

兩個不能上戰場的婦人,做起事來卻毫不含糊,小媳婦給那老驢簡單擦洗了一下,餵了平裡捨不得的黍米,把韁繩牽給筱柔,又遞給她一個包裹:”我婆婆蒸了些麵食,姑娘路上吃。“心裡無限,筱柔卻說不出話來,她把頭上的玉簪到小媳婦的頭上,“真美。”

“沿著這條路再走半便是瀾州,出了瀾州再往西北走五六就是苻州,那裡是西北軍隊跟聖上的嶺南大軍相會之處。姑娘定要萬萬小心。”

筱柔點點頭,剛要走,小媳婦又叫住她:“姑娘等等!”她轉身回屋,一會兒功夫出來手裡多了一把箭。

“這是以前阿辰在家打獵用的土箭,都是用山桑做的,姑娘佩弓,這些箭你拿去說不定能防身。”說罷忽然紅了眼,轉過身去。

筱柔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多謝!我走了,希望...阿辰能早回來。”她用力踢了驢的肚子,那匹老驢嘶鳴了一聲撒了腿跑起來。

一路她的心情忐忑不安,把弓箭藏進包袱裡,怕有人來追不敢進城。只有給老驢休息吃草時,她才敢稍加停留,繞過了瀾州城,路上氣氛凝重起來,官道邊住紮了許多百姓,他們面黃肌瘦,衣裳破爛。是因為戰爭而無家可歸嗎?

離苻州還有兩三的路程,她被設了關卡的士兵擋了下來。

“再往前就是兩軍戰之處,姑娘你不能在這裡,趕緊回去吧。”

“前方戰事如何?”

年輕的小兵說:“好在秦將軍率的嶺南大軍提前趕到,這幾都把叛軍擋在了苻州。不過未來難料,為了你自己的安危,姑娘不能再往前了。”

她也不糾纏,牽了驢子走了一遭,從北到南,處處都有關卡,隔開了苻州跟這裡,硬闖是不行了。邊卡的最南連結瀾州城,最北是一條河,中間都是平原。她摸了摸那頭驢,拍了拍它的脖子,對著他大大的耳朵柔聲說:“回家去吧,我不要你了。”它好像聽懂了,慢慢踱往南方,終於出了她的視線。

她把頭包起來,走到北河的關卡,這裡已經積聚了許多的民。好不容易找到一處空地坐下,取出包裹裡的最後兩個饅點,眼睛的餘光下,一個小孩在不遠處直愣愣地盯著她。那孩子比禧兒還小一些,全身髒髒的,她朝他招手,遞給他一個饅點。他應該是很餓,兩三口就全了,還盯著她手上的饅點,等他全嚥了下去,筱柔才把手上的遞給他。

他拿過來咬了一口問:”姐姐,你有饅點為什麼會在這裡?“筱柔順了順他的背說:“我來找一個人,他應該是被困在了苻州。你是從那裡逃出來的嗎?”

小孩點點頭告訴她,西北的大軍已在苻州一段時,可這裡的大多百姓卻不是為了躲叛軍,而是因為寒才逃出來的。“姐姐,你見過有我這麼高的雪嗎?我們的屋子一半都被雪蓋住了,好多人出不來,家裡沒有吃的,柴火也不夠,山裡的野物好多也被凍死了。還好...”他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還好有那些西北的士兵,就是他們幫我們逃出來的。”

筱柔努力壓住心裡的波瀾又問:“你知道怎麼能去苻州嗎?”

他一邊嚼著饅點一邊說:“唔...現在回不去了,如果嶺南的軍隊不來,我們早就回去了。可是現在兩軍打起來了,怕是剛跑就要被他們的羽箭死了。”他努努嘴,指向守備在關卡的士兵們。

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她心裡盤算著,小孩繼續說:“現在啊,只有苻州的人過來,我們是跑不回去的。”

還有人從苻州來!筱柔機靈一動:”他們如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