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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開始只是站街偶遇的嫖客，莫名其妙就變成了炮友。再然後於先生竟然不知不覺就滲透進自己的生活。

薇薇努著嘴夾著一支筆在課堂上發呆，不得不嘆因緣際會真的很奇妙。

她和於先生不僅身體相很好，格也互補。於先生身材很，他們做愛也一直融洽，彼此身體的契合程度簡直就像是曾經做過千百次一樣。

於先生總是溫柔，包容著她的缺陷也配合著她的奇怪癖，能做得很柔情，也可以陪著她實現她那些瘋狂的做愛情趣。他們用過跳蛋、手槍、催素，去過家裡、旅館、甚至野合。

想到最近的那次野戰薇薇就忍不住臉紅。雖然是她故意挑逗於先生的，但也沒想到他會真的做起來。夜晚的公園雖然沒什麼遊人，但也還是讓她心驚跳。她半推半就地說著“這樣不好吧”，心裡卻忍不住隱隱期待。

於砈褪下她的褲襪，把裙子抬到部，一邊用手撥她的陰一邊吻她的耳垂，簡單的前戲過後就把硬得不行的雞巴捅進了她的小。薇薇在昏黃的路燈下幾乎要被得哭出來。

隨時可能有人經過，隨時可能被人發現。想到可能被別人看到這副蕩的模樣，薇薇全身一陣害怕的顫慄，同時因為緊張，小收縮得更緊，於砈幾乎要被她夾得了出來。

做到興奮時她滿臉的眼淚和汗，慢慢就淡忘了恐懼，甚至主動把衣服往上拉，解開衣，讓房也赤暴在天環境下。因為和夜晚涼風拂過的刺，她的雙紅豆立，硬得像小石子。

“你是婊子嗎，就這麼想給路人看？”於砈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記號筆，在薇薇的肚子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一百元無套內”。

他評價道：“只值一百元的賤貨。”

被這樣說的薇薇因為害怕和興奮而哭出了聲。一百元，這個低廉的價格可以讓任何人都能輕易佔有她。大腹便便的酒鬼，一身臭汗的農民工乃至衣衫襤褸的漢，平時她本不會多說一句話的那些毫無集的人，現在卻誰都可以她玩她，如果真的用這個價格著身子在公園裡接客，她可能會被輪姦到昏死，肚子裡裝著一打男人的。

想到這裡她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泣音漏出去被人發現，於是哭泣就變成了低低的呻，像是被口球堵住了嘴似的。

於砈掐著她的大腿強迫它抬高，加快速度猛烈了幾十下之後了出來。

回想起瘋狂的那一夜，她難耐地磨蹭著雙腿。

與做愛很瘋狂相對的，於先生卻在各種細節上意外地體貼。愛到筋疲力盡時於先生會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

他好像總是偏愛這些小動作，繾綣地留下一連串溼吻，用指腹蹭她的脖頸和鎖骨，或者十指叉牢牢相握，在她的耳畔用沙啞的聲音低喚“寶寶”和“小兔子”。

薇薇兩腿之間也不由自主跟著出更多水。

他難道不知道這些只有跟戀人才能做嗎？

薇薇垂著頭，在草稿紙不顯眼的角落用清秀的字體工工整整地寫下他的名字。

於砈，她輕輕啟默唸，讓這個名字從齒間滑過，讓她甜也讓她酸澀的兩個字，附著太多美好的回憶。

糾纏著問了很多遍他的名字，被纏得無可奈何的於先生在微信上打出了這兩個字。薇薇專門去搜了“砈”的釋義，哦，一種美玉。於是她在聊天框輸入“很襯你”，真心實意地。

於先生確實很像玉啊，溫潤、內斂、沉默的。包容著也守候著她。但是於先生堅稱自己並不算什麼好人，離君子如玉的評價差得遠呢。

“你特別好。”薇薇倔強地下定論。

有時候薇薇覺得很不公平，她被另一個人打碎，卻要於先生把她拼起。

不由自主就會想到於先生，看到喜歡的甜品想跟他分享，煩悶的瑣事想和他抱怨，偶爾刷到情趣玩具或者新的做愛姿勢就迫不及待想和他嘗試。

這種心情算是喜歡嗎？

薇薇不知道。她沒試過正常的戀愛關係。早在她十六歲那年，身體還未發育成，心理也尚且青澀——早在她還是未開放的花蕾的時候，她就被整隻折斷、摧殘、碾落成泥。

她早就不正常了，那個想到就讓她戰慄的男人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就算說他毀了她的人生也不為過。雖然他早已經死在幾年前的那場爆炸裡，但他的鬼魂仍未消失，他潛伏在薇薇深夜的夢魘、崩潰的情緒、和捕風捉影的惶恐幻想中。

於砈。薇薇重新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從中獲得了片刻心安。

沒關係的，她告訴自己。

他已經死了，而她還要活下去，而且還要活得幸福美滿、快快樂樂、平平安安。

“小怎麼絞得這麼緊？”於砈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邊低著邊問。

因為意識到很喜歡你，所以今天格外。但是薇薇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因為喜歡於先生的……”她小聲說，聲音很嬌也很軟，被頂地哼哼唧唧的。於砈短暫停頓了一下，然後發瘋似的狠命，得薇薇尖叫著哭泣高。

他們在出租屋仄的上相擁，薇薇沒經過大腦思考就突然發問：“於先生，我算你的什麼？”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怎麼這麼矯情，像是瓊瑤小說裡囿於愛情的女人。明明早說過了只是炮友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不是嗎，為什麼現在又試圖確立自己獨一無二的位置呢。

她本應該知足的，於先生給她的已經足夠多，不論是饜足的愛、細膩的呵護和肯定，還是踏實的安全。

但是於先生回應她了，語速很慢也很認真：“薇薇就是薇薇，是值得我用一輩子保護的女孩。”

好煽情啊，薇薇想開口調笑說他麻，但是還沒張嘴淚就先了出來。

其實薇薇平時不太哭，早在那幾年裡她的淚就乾了，心臟也跟著乾涸。在爸爸面前她要偽裝堅強不讓爸爸擔心，在別人面前她已經習慣了或同情或厭棄的目光。做筆錄、做心理疏導，一次又一次地重複那些經歷，她從淚滿面逐漸變得無動於衷。她覺自己的心臟像是南極凍土上由冰塊、雪泥和灰塵構成的什麼東西，冷硬而且骯髒，在失去快樂的能力時也失去了悲傷的能力，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其實已經死了，只是屍體仗著餘溫在活動。

最後一次淚還是在做愛的時候，她到哭泣，一邊哽咽一邊抬高了腿方便於砈更深地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