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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正在帶孩子玩，拿著小玩具放在他面前逗引，小男孩漂亮的大眼睛跟著滴溜溜轉，“咿咿呀呀”伸手去夠玩具。

“來，讓爸爸抱抱。”於砈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把小男孩攬到了自己懷裡。

薇薇嗔他：“抱孩子怎麼能單手抱？也不怕摔著。”

“又沒關係，”於砈笑笑，“我一隻手的力氣就夠。”

“不行！”薇薇瞪他，“長青這麼小，萬一摔了有點好歹怎麼辦。”

於砈一向很寵她，涉及到這點小事時卻怎麼都不依，左手還是照樣揣在兜裡。薇薇心中的不安愈發擴大。

“為什麼不用左手？”薇薇直視著他問，“你明知道這樣更不安全。”

於砈勉強提起嘴角笑了笑：“……沒必要吧，寶寶。”

薇薇的聲音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澄清澈亮的眸子也蒙上一層水霧，她覺得自己莫名的情緒失控很可笑，這幅要哭出來的樣子也太丟臉了吧，可是她確實控制不住自己了啊。沙克達……那個陰影般潛藏著的可能太可怕了，像是蟄伏在海底的巨獸，儘管從未頭，僅是可能就讓她全身打了個顫。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薇薇一把拽住他的左手。

於砈無奈地嘆了口氣，出了左手虛虛扶在懷裡的男孩身上：“這樣總行了吧？寶寶，你別哭，”他溫柔地說，“有問題可以和我溝通的。”

淚沒有從眼眶裡湧出來，但眼周的酸澀怎麼也不能消去。薇薇眨了眨眼，捲翹的睫很快被霧氣沾溼，明明還沒哭但已經是淚盈盈的模樣：“我就是怕……”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散在虛空中。

於砈再次嘆氣：“我沒想到你這麼在意……對不起，是我沒有提前說好。因為之前的工作比較危險……在一次任務裡出了車禍，”他努努嘴示意自己的左臂，“現在這隻手是做過手術的狀態，雖然平時一般的場合看不太出來，但畢竟是殘疾人，靈巧準的動作做不出來的，在外面也難看。”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薇薇抬眸看著他，模樣像只警惕的小松鼠。

都不會掩藏一下自己的神嗎？於砈無奈地看她一眼。他從來不會放任自己的情緒外洩，無論在牌桌上還是在談判場上都維持著一副無可挑剔的冰冷撲克臉。

“老婆，你這麼好。”他頓了頓，“能娶到你我自己都不信。在你面前我更想維持丈夫高大的形象，這種事情說出來……我怕被你瞧不起。”

他適時示弱，目光透出點委屈。那麼高高大大一個男人，抱著孩子、還神莫名，看了立刻叫人心軟，薇薇的表情立竿見影就柔和了許多。

他懷裡的於長青受到了不太妙的氣場氛圍，放開嗓子就開始哭，聲音尖銳嘹亮得能掀開房頂。夫倆趕緊垂頭去安小孩，可惜收效甚微，薇薇趕緊大喊張阿姨，把孩子到她懷裡，讓專業月嫂輕言慢語地去柔聲拍著哄著。

“對不起，是我不好。”薇薇主動道歉，張開雙臂去擁抱他。於砈從容接納，還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薇薇把頭抵在他的肩上，垂著睫羽，神情晦暗。

真的沒問題了嗎……？她還是沒有完全放心，儘管面上已經握手言和，但她心裡的那刺卻大喇喇紮在正中央。沙克達也是個謊話連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東西，類似的藉口他張口就來，僅僅是一個充分的理由並不足以讓她放心。

沙克達要是活著也該有五十歲了，真的可能扮演於砈嗎？她老公年富力強，現在才三十七……等下，於先生平時力持久度也只算一般，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會這樣嗎？

薇薇決定再測試幾遍。

她從於砈的懷裡退出，抬著頭眨了眨眼睛：“那我補償一下老公。”

“寶寶，怎麼最近這麼騷啊。”二樓臥房內，於砈一隻手捏著她柔軟的，手呈現抓握狀，稍一用力，在壓力下就被擠壓著從指縫間外溢，飽滿得快要滴出來似的，模樣煞是情。

薇薇抓著他的左手手指往自己溼透的小裡：“都說了就是補償啦……”

看似強壯有力的手指微涼，果然和平時用的右手有明顯差距，被的火熱襯得更冷，在道里探索著前進時，帶給薇薇的異物前所未有的強烈。

如果真的是沙克達……如果真的是那隻手，那隻電暈了自己、把自己拖入地獄牢籠的義肢，那隻撫摸猥褻又施打過她的手，那隻給他她帶來無盡痛苦回憶的手……

薇薇臉發白，死命地收絞著。於砈彎曲手指稍微攪了攪，咕啾咕啾的靡水聲就肆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