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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後。
演武場周圍,八參天巨柱同時亮起一道道奇異的銀
符號。
透明的氣縱橫
錯,當空織起一張龐大的防護網,將觀賽人員,完全隔絕在外。
如今的演練場,自成一方天地,極強的防護罩內,即使爆發出地動山搖的力量,恐怕也無法撼動整個烈火山莊的基。
楚賦捏著酒杯,眼陰沉地望著。
烈火山莊不愧是千年世家,底蘊不同於其他小家族,光是這大手筆的防護罩,就不住讓人側目想看,比起鬥獸場的防護裝置,似乎更要高上一籌。
這必然是烈火山莊的老祖宗留下的防護。
楚賦低眉喝了一口酒,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片寂靜之中,就聽火兒和豆包又輕輕脆脆地叫了起來“不要偷懶更加不要放水啊!打打打!打打打!我們要看彩的比賽!開始開始開始!”
“開始開始開始!”傭兵們也跟著興奮地叫了起來。
他們都等老半天了,這終於要開始戰鬥了嘛!
團戰那也是有講究的,混也得混的有水平不是麼!
烈焰嘴角輕勾,朝著兒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壓抑不住的笑。
今天一早上,她就和可愛的兒子商量好了,讓他負責煽動,負責搗亂。
以她老辣的眼光,自然能從新比賽規制中看出各種漏,就比如這四組混戰吧。
當初和她們打賭時,說的就是排名總積分最高獲勝。
所以烈焰估計,沒跟她對上的那兩組,估計會互相放水,最後輕鬆地搞個平局,或是乾脆讓一方先贏,勝利後的資源,再商議好平分什麼的。
烈焰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輕鬆呢。
所以這時候,就要靠可愛的兒子上場。
忠仁堂忠義堂傻,在場觀看比賽的人可不傻,只要煽動現場所有人的情緒,讓他們對放水的比賽反,相信忠仁堂忠義堂的那段雙簧,也再也唱不下去,除非賀軍與西門拔倆人在各大世家面前都不要臉,若是想挽回那麼一點點臉面的話,就得給她好好的比!
果不其然,忠義堂處處放水忠仁堂,烈子嬌更是身體軟軟地往她姐姐劍口上撞去,假裝不勝氣力,倒退數步,那場戲,真是假的人神共憤,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吐了!
這時,坐在人群一角,負責添亂的二號人員慕天狂同學,忍不住出聲了,烈焰給他制定的臺詞就一個字“假!”但這個假字,真正是說得所有人心中一動,那一字猶如鏗鏘千金,落在人心裡,都忍不住震兩震。
火兒便接著他爹的這個“假”字,哇啦哇啦叫道“烈子嬌羞羞臉,烈子瑜不要臉!互相放水,放水放水!”豆包拍著小手,那嗓門卻出奇的打“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放水放水放水!不好看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西門拔與賀軍氣得都快昏倒了,當場想把這幾個搗亂的小兔崽子給活生生劈死。
不過當他們對上司徒劍英陰冷的眸光時,又都忍不住靈靈打了個寒顫。
傭兵們常年在刀口上游走,真打假打怎麼會分不出來,一看這比賽,立馬到索然無味“還以為烈火山莊的季比會非常
彩呢,哪裡知道竟然玩的是這麼些個假把式,不堪入目!”
“連小朋友都看不下去了!真是太難看了!”
“費時間!早知道是來看這種比賽,我就不高興來了!”
“是啊!怎麼會這樣啊?這些人在場上搞什麼?他們這是打算糊誰啊?”
“不打就滾下去吧!”
“滾滾滾!兩個不要臉的堂口,下臺,下臺,下臺!”火兒與豆包大聲地叫了起來。
“下臺下臺下臺!”傭兵們不耐煩地叫了起來。
連坐在前排的霍里副會長都忍不住皺起了眉尖,出不滿的情緒。
“下臺!”
“啪啪!”
“下臺!”
“啪啪!”到最後,所有人竟然跟著火兒與豆包,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傢伙,喊起了口號,打起了節拍。
烈家一家子真是扶額笑了。
場上對戰的忠仁堂與忠義堂一群人,更是一個個臉燒得厲害。
放水被人當場叫破,這一張張臉上,那個表情喲,可真是彩極了。
“鬧夠沒有?”賀軍忍不住叫了一嗓子“能好好看下比賽嘛?吵死了。”烈焰笑地站起身來,甩袖轉身“忠道堂所有弟子,走。”
“是!”連坐在霍里副會長身邊的石濤大長老都佔了起來,打算跟烈焰他們一起離開。
賀軍與西門拔二人,頓時覺得老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過意不去了。
“你又鬧什麼?”
“我不想看不行嘛?我與其帶著我的兄弟們,費勁地坐在這裡,看你們表演搞笑的猴戲兒,我還不如跟兄弟們回去把酒言歡。”
“就是!”忠道堂所有人異口同聲地猛點頭。
賀軍恨得老眼發紅“你什麼意思?”
“瞧不起你們的意思。”烈焰哈哈一笑,拂袖而去“隨便你們吧。我看不慣,我自不看便是了。莫非你還能阻止得了我的眼睛?”傭兵們也跟著呼啦啦站起來一大堆“我們也不看了。”
“不看了!”
“有什麼好看的,費時間!”
“這算什麼破比賽!倒貼錢給我都不要看!”
“走走走,兄弟們,跟大小姐討杯薄酒喝。”
“好極!”烈焰哈哈大笑,正抬步離開。
西門拔驀地一嗓子,轟地拍碎了身邊的桌案“忠仁堂弟子你們在幹什麼?你們敢給忠仁堂丟臉,回去全部要接受懲罰!給我都打起神來!戰鬥!戰鬥!戰鬥!”西門拔
情洋溢地連喊三遍戰鬥,西門豹與烈子瑜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帶領全部忠仁堂弟子,朝著忠義堂弟子,嘩嘩譁如
水一般迅猛地攻過去。
忠義堂弟子本來還在跟他們耍花腔呢,誰知道忠仁堂突然個個翻臉不認人起來。
這一下便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
前後差別太大,等忠義堂兄弟們反應過來,隊伍已經被忠仁堂迅速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