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在朝陽初升時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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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並不大,黃豆般大小的火焰在他的呼中飄搖不定,似乎吹一口氣就會熄滅,可是被火苗燒過的地方,無論是
體還是骨骸,都在一瞬間就變成灰燼。
最刻骨銘心的痛苦,從火焰燃燒的地方傳遍了全身每一個細胞,疼痛的覺讓他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可是,這火苗還在不緊不慢地向上燃燒,半個手掌已經化為烏有。
“不…不…不可能,這是幻術,這不會是真的!”藍德爾痛得頭髮都被汗水浸溼,兀自不相信地用左手摸上去“這還是…還是幻境,不可能是真…,啊,天啦,我的手,我的手被燒掉了啊!”空空如也的右手,只剩下一個手腕,而且,觸摸到火焰的左手,也開始燃燒起來。
“嗚!”痛得肌搐的藍德爾滿地打滾,在他的身上,也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火焰,就這麼一點一點地向內燒去,燒掉外表的肌
,
出了內裡的骨骼內臟。
可是他的法師長袍,卻仍然完整無損,看不到一點燃燒的火星。
“原來,原來這火焰是真的!”說話的時候,藍德爾的面孔都已被火焰燒化,半截燃著黃豆大火焰的舌頭,在空空蕩蕩的口腔中動,費力地說到。
“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火焰…”藍德爾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句嘆,就和他的軀體一樣,已不再完整。
溫幽拉只是陣圖的發動者,而不是控者,所以,她並不知道大陣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確實,藍德爾陷入了乾坤顛倒五行陣中的火焰大陣,但是如果沒有凌風居中發動,那些火焰也只是幻影,目的只是讓敵人無法脫身,並不能傷人。
可是藍德爾使出火系魔法之後,引動了大陣的火,那是天地間最為純淨的火焰,僅次於天火。
由於藍德爾的輕舉妄動,大陣自動進行了反擊。
同樣,陣圖運行,五行都是平衡的,當火焰大陣被引動之後,其餘的金、木、水、土等陣一起發動,在沃特爾堡前方,直徑五百米的範圍內,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奇觀。
溫幽拉瞠目結舌地望著外面。
鋪天蓋地的火海、排山倒海的驚濤駭、連綿不絕的原始森林、黃沙漫卷的無垠大漠、殺氣騰騰的金
光芒合成一個圓圈,將沃特爾堡的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所有還在戰鬥的士兵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呆呆地望著外面。
奇妙的景象只持續了大約十幾秒鐘,便消失不見。
在眾人的視線所及中,是幾百具千奇百怪的殘肢斷臂。
那一方,是上百名連人帶馬被封在冰塊中的騎士,他們的臉上,還保留著衝鋒、揮刀、驚訝、惑的表情;那一方,人與馬的屍體都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看他們扭曲的肢體和口鼻中的血跡,似乎骨骼盡碎,像是被什麼藤蔓繩索之類的東西勒縊而死;還有那邊,看他們向上伸出掙扎的手臂,活像是溺水而亡之人;另一邊,則更為慘不忍睹,無數的血
支離破碎,撒得到處都是,就像是被亂刃分屍,全場之中,竟然湊不起一具完整的人體。
“天啦,那個,那個難道是馬…馬丁伯爵?”一個守在門口的重騎士,傻愣愣地伸出手,指著一幅完整的盔甲。
盔甲立在地上,兩腿外分,腳跟內收,是一個作出騎馬馳騁狀的騎士,卻看不見馬的蹤影。
在兩腿之間,全套的馬鞍韁索就落在地上,在馬鞍之下,還散落著一堆灰燼。
那幅完整的騎士鋼甲,那身紫的騎士鎧甲,左手鋼製手臂,還作出一幅手挽韁繩的動作,右手鋼臂緊握著一支鋒利的長矛,斜斜指向前方。
華麗的羽飾,在頭盔頂部隨風搖晃,拖在地上的紫大氅,都清楚地說明了主人的身份——那就是馬丁伯爵!
或者,那曾經就是馬丁伯爵!
“…
…
咒…
咒法師…”
“馬丁伯…伯爵,他,他死了!”衝進沃特爾堡的普里茲軍顫抖著說完這幾句話,所有的人都面無人。
溫幽拉也是嚇得面青白,嘴
咬出一顆血珠,見到後續普里茲軍進退失據,而堡內的重騎兵也再無戰意,一咬牙,又舉起了手,嬌喝到:“放下你們的武器,否則格殺勿論!”她的手上出現一團火焰,只有拳頭大小,普里茲城的魔法師,包括堡內戰爭牧師,都
覺到這股魔力的微弱,可是,所有的人都畏懼地瞧著這團火焰,溫幽拉指向哪個地方,那個地方的人無分敵我,一齊變得面
慘白,哭爹叫娘地朝一旁飛奔。
不要說全身顫抖的普里茲軍,就是守堡的士兵們,也是嚇得嘴發青,生怕她把這一團火,向堡裡釋放。
噹啷之聲不斷,衝進沃特爾堡的普里茲軍紛紛惶然拋下了武器,向守堡士兵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