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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迷幻仙境別故友雲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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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幻仙境別故友,雲端之上落鐘聲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

一把天下至尊的龍椅下面埋葬了多少逐鹿的枯骨,一頂皇帝的冠冕令多少人不惜舉起屠刀砍向了自己的至親。

皇位有誘人,皇位的傳承之時就有多危險。

當最高權力短暫的真空之際,是最能牽動蠢蠢動的野心家的心的時候。

朱載墲是從小就被冊立的太子,擁有無可置疑的皇位繼承的權利。朱厚照本該不會如此擔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事關江山,也事關一個父親臨時之前想見兒子最後一面的心願。朱厚照無論如何,都想撐到太子趕到的那一刻…

整整一天一夜,朱厚照每一次醒來,都會問一聲“太子到了嗎?”然後才會沉沉地昏睡過去。

而張太后也已經很久沒有閉上眼睛了,坐在皇帝的邊,看著猶在苦苦支撐著的兒子,眼淚嘩嘩地個不停。

張太后是真的心疼了。看著兒子醒來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昏睡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就知道現在的朱厚照是真的已經油盡燈枯了。而在支撐著他的不過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以及一個皇帝對祖宗江山社稷的責任罷了。

張太后不知道自己兒子還能撐多久,現在的她既盼望著自己孫子早到達,以使得大明江山的傳承不至有差,也怕孫子到達以後,兒子中的那一股氣立刻煙消雲散,馬上離自己而去。

張太后第一次恨自己為什麼要活得這麼長久,以至於要經歷這錐心刺骨的喪子之痛。

就在張太后在皇帝的寢宮裡暗自垂淚,以及大殿內外的大臣焦急等待的時候,卻誰也不知道正德皇帝已經來到了一個猶如仙境的地方。

“該你了,該你了!無量天尊,貧道急急忙忙趕了千餘里路,就為了跟陛下局棋,陛下怎麼能如此不專心?”一片雲霧縹緲,金宮瓊樹的仙境裡除了正德皇帝外,還有一個身著道裝的青年道士在跟皇帝下棋。青年道士見正德皇帝乍到此地,就顧著欣賞四周的仙家景,下個圍棋都不經心,很是不滿地敲了敲棋盤道。

“這也是朕這輩子最後一句棋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急著走完,看看這四周的仙家美景不是更好?”朱厚照雖然是笑著說出了這句話,但表情之中的落寞與哀,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是啊!若是可能,誰想死?若是可能,誰能捨下這如畫江山,那至尊無上的寶座?

只是,生死天定,了塵能千里迢迢而來,將他的魂魄牽引到了這裡,以避開鬼差的拘捕,給太子多一點趕回來的時間,已經是盡了自己相送最後一程的情誼了。

了塵自己尚不敢說自己壽與天齊,永生不死,又如何能救得了陽壽已盡的朱厚照?

現在陰間派出的鬼差還正在皇宮裡尋覓呢,奈何朱厚照的魂魄早已被先一步牽引到了這一片幻海之中,幾個小小的鬼差如如何能找得到?

閻王叫人三更死,哪會留人到五更?

但也是要看有沒有神通廣大之人手的,畢竟幾個小小的陰差,靠著地府文書,才能進得了皇宮,可見能力實在倆聊,了塵如今手,哪怕陰差知道了,又能如何?但天規畢竟是天規,了塵免不了以後還有向著陰曹解釋一回,了塵認下這一樁賠本的買賣,也不過為了完成正德的心願而已。

了塵希望能幫朱厚照拖一拖,拖到朱載墲趕到皇宮,去見朱厚照最後一面,完成大明江山的傳承,也完成父子生死訣別的天倫而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就算就些干係,以了塵現在滿身蝨子的狀態,也不在乎多這麼一兩隻了!

“今生已無緣,不知來生是否能有幸拜在真人門下,入山門長修妙法?”朱厚照心不在焉地盯著棋盤,猶豫了好久才鼓起了勇氣問到。

“生死輪迴,何等大事,今生尚不知所以,何談來生?”了塵搖了搖頭,不無落寞地道。

了塵倒不是在推諉,實在是輪迴之事涉天道本法則,哪裡是了塵能窺測一二的?

“哦!是啊,也是朕過太貪心了,能有一世天子之命,享盡人間富貴已是萬幸,安能再求來生仙緣。”朱厚照勉強笑了笑道。

了塵笑了笑沒有在說話。好似一心撲在了棋盤上,對著朱厚照的自怨自艾並不在意一樣。其實了塵又何嘗想打斷一個將死之人的幻想。但修道之人不輕諾,諾必守信。自己辦不到的事情有如何能夠應下。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修道之人雖然身懷凡俗之人沒有的能力,但依舊異一樣有者世事豈能盡如人意的無奈。

一局殘棋,了塵跟朱厚照誰也沒把心思放在上面,有一步沒一步地走著。直到了塵突然眉頭一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的白雲子全都撒在了棋盤上緩聲道:“福生無量天尊!陛下,貧道認輸了”朱厚照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一聲苦笑,用一種近似訣別的口氣道:“是啊!真人能幫朕的都已經幫了,閻王叫人三更死,那會留人到五更,真人為了朕,已然觸犯天條,能拖到載墲回到宮中,讓我能再見到我兒一面,朕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如今永別在即,朕很快就要走了,但有一句話,我還是想知道一個答案”了塵聞言一笑,朱厚照終究還是舍不下自己的江山的。但這也是不是意味著朱厚照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了,江山社稷已經在他心裡成為了重中之重,哪怕臨時前也惦念不忘?

了塵笑著承諾道:“陛下放心就是,貧道飛昇之前,道門當無事,貧道飛昇之後,更當無事,佛道二門畢竟都是出世之教,不當干涉朝政,不當過多沾染紅塵,更不當有地上天國的夢。陛下放心就是。”

“朕,朕多謝真人”朱厚照聞言,心中一寬。有了了塵的承諾,他終於了卻了最後一樁心事,現在終於可以了無牽掛地將江山社稷到自己兒子手中,一如父皇當年將江山社稷給自己。

只是父皇臨時前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擔心,而自己卻比父皇好。朱厚照相信自己的兒子還是一個好皇帝,一個合格的君王。

至少比當年的自己成了多了。

朱厚照想到這裡不由苦笑,這才想起自己時馬上要離開的人了。當即學著了塵對著了塵一稽首道:“厚照,一直視真人為親人,真人幾番相救,厚照都無以為報。只有惟願真人大道通途,仙壽無疆!”

“太乙無量天尊!”了塵稽首送別,然後大袖輕輕一揮,整個環境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朱厚照的靈魂也一瞬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內。

朱厚照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兒子雖然已經是滿臉風塵疲憊之,可依舊靜靜地守候在了自己身邊。

看著兒子那張年輕的臉,在想想自己,朱厚照笑了笑之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太后,還有太子留下,其餘的人都退下吧!”

當了塵站在雲端之上,看到最後一縷陽光消失的時候,紫城內的鐘聲突然響起,然後哭聲剎那間響徹了整個宮城…

了塵渾身一震,滿面肅然對著宮城的方向長長一稽首頌道:“太乙無量尋聲救苦天尊!”久久方才起身駕著雲頭,默默無言地轉身離開。

道家貴生,是因為生之寶貴,今生尚不圓滿,何談來生?

朱厚照的時代終於在一片哭聲還有鐘鳴聲中劃傷了句號,一如剛剛落下的夕陽,就連最後的餘暉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了塵剛剛送別了一位故人,正駕著雲頭,頭頂著漫天星光慢悠悠地向著南方飄去,卻剛剛走到半路,便突然一改落寞的神,頓時一臉鐵青地低喝了一聲“好膽”

“神兵火急,如我心意,誅守正,陰陽顛覆,急急如律令,敕!”了塵雙手猛地一掐手訣,一道符籙便沖天而起,尚來不及清晰身形,便猛地一閃,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乎也就在這麼一瞬間,千里之外的杭州義莊內,一道符籙突然從天而降,直直地向著義莊的後門砸落,剎那間金光一閃,一個小小地虛影在金光中出了身形來,卻是被定著了原地,任憑著鬼影如何張牙舞爪,身形都已經絲毫動彈不得。

“世間還真有這般膽大包天,作法自斃之徒啊!”同一時間千里之外的雲層之上,了塵皺著眉頭嘀咕道,臉卻一如既往地難看。而“慢悠悠”的雲頭也瞬間換著了飛劍,了塵便猶如一道光剎那間間劃破了天際。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杭州城內的一家靈堂裡,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道人傻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小神臺,看著神臺上猛然熄滅的命燈,剎那間一臉慘白地跳了起來,急的團團直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法師,法師,您怎麼啦,怎麼啦!”靈堂裡還有一個滿臉富態地員外老爺,原本還只是靜靜地坐在法師背後看個熱鬧,一件法師突然跳起了起來,臉大變還障了一般不停地轉圈,嘴裡說著不明不白的話,頓時就急了起來,跑到法師面前,一把拽住了法師道袍的衣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