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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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了,他已經兩度錯失詢問她姓名的機會,於軒頓覺無限懊惱,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匆匆錯身而過呢?這一個多月以來,腦中不時會浮現她清靈的身影,方才乍見,喜出望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有這麼好,想不到被芳雁這麼一攪和,依然又失去她的芳蹤。
***“走嘛,桓竹,天氣這麼好,出去走走嘛。”珀貞拜託著室友。
“珀貞,我早就計畫好今天要大掃除。北海一週,還要釣魚?你饒了我好不好?你自己跟那個饒孝康去玩不是更好嗎?幹嘛要夾我這個電燈炮在中間?”
“因為你是最最漂亮的電燈炮啊。”
“少來了,坦白說,你有什麼陰謀?”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找你一起出去走一走,不然你整天就是上班、回家、回家、上班,子多乏味啊!出去走一走,人也會變得有
神一些。”
“你看我像是沒有神的樣子嗎?”
“你真要我說實話?”珀貞突然瞪住她問道。
“嗯。”桓竹一邊分開兩人的衣服,一邊應著說,然後又一件一件的疊好。
珀貞溜坐到地板上,雙手下意識的拉扯著桓竹的單說:“我想我已經喜歡上饒孝康了,所以我要你見見他。”桓竹瞥了她一眼,折衣服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真的喜歡那一種嗎?”
“真的喜歡那一種,”珀貞乾脆把臉偎在邊說:“所以我…有點害怕。”桓竹放下手邊的工作,溜坐到她身旁說:“你…還沒有忘掉那件事嗎?”
“換做你是我,你忘得掉嗎?”珀貞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忘不掉,”桓竹據實以答:“就像我忘不掉十歲那一年去逗我大哥的狗玩,結果被它追得滿後院跑,而大哥和阿姨卻在一旁看,直到大姐在樓上聽到我的叫聲,才下來幫我把狗拉住一樣,”接觸到珀貞投過來的驚駭眼光,她點點頭表示這全是實情,然後淡然笑道:“我想我永遠也忘不掉那種驚嚇又無助的恐懼,但我能怎麼樣?過去咬那條狗一口嗎?或者去打我大哥或罵我阿姨?”
“桓竹…”珀貞伸手過來拍她顫抖的手。
“不能,我什麼都不能做,”桓竹反手緊緊握住珀貞說:“我唯一能做的是轉身走開,把這件事遠遠拋在腦後,只有這樣,那條狗才不能再嚇我,你明白嗎?珀貞,只有趕緊走開,你才能擺脫掉受騙的陰影和愚昧的自責,況且就算有錯,也不只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而已!”
“桓竹…”珀貞抬起頭來,口氣居然十分平靜。
“我原本也以為自己可以忘掉的,至少是可以不在意的,但自從認識孝康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的不在意,是因為我以為這輩子再不會遇到自己真心喜歡,而他也會真對我好的人了,所以不管我過去做錯過什麼,那也全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事,直到最近…”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桓竹,我想我終於遇到了真正值得期待的人,可是我卻已經沒有辦法抹殺掉過去的種種。”
“珀貞,”桓竹跪起來緊緊抱住珀貞說:“不要想了,不要再無謂的折磨自己,我們都應該要往前看才對。”記得當年陪她去動完手術後,有好幾個晚上她作噩夢時,自己也都是這樣抱著她的,桓竹撫著她從那時開始,就沒有再留長過的短髮,輕聲但堅定的說:“我知道很難,珀貞,但你把自己封閉了兩年,應該也夠了,難不成你還要讓那個人以為你是對他舊情難忘,所以才遲遲不願再新的朋友?”珀貞聞言馬上拚命搖頭。
“那就拿出你的勇氣來啊,既然你覺得饒孝康人不錯,為什麼不敢放手一搏?而且這也不是什麼上場打仗的生死大事,不過是個談得來的朋友而已。”
“如果孝康有意與我做更進一步的朋友呢?”事實上憑她女的直覺,珀貞已經曉得饒孝康絕不只是想跟她做普通朋友而已。
“那我需不需要告訴他我曾經懷過,也拿過孩子?”
“珀貞,”桓竹認真的說:“請問你需不需要也告訴他你幾歲開始嚼口香糖,幾歲時喝第一杯咖啡呢?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他來不及參加的,就都與他無關,你必須及早建設這樣的心理,好不好?”珀貞瞪大一雙眼睛問道:“桓竹,若不是我們一直都住在一起,我太悉你這個人的話,光聽你做這一番分析,我不會誤以為你是情場老手才怪。”
“以前的人是“沒吃過豬,自拼過豬走路”現代的人則是“沒見過豬走路,但一定吃過豬
”誰說會治病的醫生,一定都得過那種病呢?”珀貞見她像個老夫子似的把話翻過來又翻過去的說,不
笑了出來。
“你啊!我真希望早看你墜入情網,也嚐嚐那個中甜酸苦辣的滋味。”談到墜入情網,桓竹的心中驀然浮現一個既像
悉,其實又只見過兩次面的身影,不過…
“喂,在想什麼?不會是你心中早已有了白馬王子了吧?不然怎麼聽我一說,就突然發起呆來?”桓竹面孔一熱,倒像是真的默認了珀貞所說的話一樣,趕緊轉移話題道:“有白馬王子的人是你,別扯到我頭上來,這樣吧,為了一探這饒孝康的廬山真面目,明天我就捨命陪君子,當你們的電燈炮遊北海去。”
“真的!”珀貞興奮得尖叫一聲說:“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喔,走,我們現在先挑衣服去,看看明天要穿什麼。”桓竹無可奈何的被拖著朝她房間裡走,如此謹慎其事,肯定是萬分在乎,對於珀貞,她不更添了番心事,而對於一個多月來,都只是在他來接珀貞下班或者出去玩時匆匆打過照面的饒孝康,也就更加好奇起來了。
***“老哥,就算我求你的,行不行?”孝康一路跟著於軒走進書房來。
“不過就一天的時間而已,你覺得不開心,那晚餐就不必去,儘管打道回府,我絕不強迫,好不好?”於軒不忙著應他,先看傳真機上有無重要文件,拿起來一讀,不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