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局勢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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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些城不但在外面看著雄偉，在城裡面更是顯現出一個大都市的風度景象，一百多米寬的青石街道，可以並排通行十輛馬車，大街上車來人往，好不熱鬧，絲毫不亞與柔然神喻之城或者天城，比哀牢關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大街上天竺、大食、阿拉伯帝國及其他一些小國的商人往來不絕，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酒肆飯店到處都是，這裡對商業的開放比唐朝似乎猶有過之。

一進入城門，坐落與瑪布山山頂之上，富麗堂皇的紅山宮（布達拉宮）便入眼簾。紅山宮始建於貞觀二十六年，是吐蕃贊普松贊干布為遠嫁西藏的文成公主而建。

它恐怕是現在世界上海拔最高、規模最大的宮殿式建築群，規模龐大，氣勢宏偉，依山勢而建，佔地面積三十六萬餘平方米，主建築共十三層，高一百一十多米。

整個宮殿重重疊疊，迂迴曲折，同瑪布山體融合在一起，高高聳立，壯觀巍峨，宮牆紅白相間，宮頂金碧輝煌，是著名的吐蕃式宮堡式建築，在後世享有“世界屋脊上的明珠”的美譽。

趙飛龍幾乎為眼前的美境所陶醉，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紅山宮，但是每一次看到都讓他動震撼萬分，這次看到宮殿才建成一百年後原汁原味的風貌，差一點亂了他的心神。

閃光雖不知趙飛龍在想些什麼，仍及時出聲提醒，喊了聲公子，趙飛龍立即清醒了過來，隨著商隊繼續前進。

趙飛龍快走兩步對來到商隊首領，劉密乾身旁，十分親切地道:“劉老，我們把你們送到關內商行後就要告辭了，謝謝你一路來的對我們照拂。”劉密乾祖籍懷遠，乃是關內道有名的商人，今年六十五歲，身子卻十分硬朗，在家享受不起富貴生活，仍然跟著商隊大江南北的行走，並對此覺逍遙自在，對任何新奇事物都十分好奇。

劉密乾奇怪地問道:“我也知道無法阻攔各位壯士的前途，只是，難道你們不參加吐蕃一年一次在天恩街的恩節麼？這是為了紀念文成公主為吐蕃國帶來先進的技術和文明的生活方式，在集市上不但有吐蕃各行各族的表演，還有來自與天下大商旅的強勢抄賣，是吐蕃最熱鬧的節，就是放在天下各國也非常盛大。”趙飛龍一愕，呆呆地點點頭，忙抱歉地道:“我們還有找我們失散的兄弟，因此不能再和劉老一起了，或許我們在天恩街仍然能夠相遇。”聽劉密乾這麼說，只怕是他身上帶有極其重要的貨物，所以才密了這許多的護衛。

劉密乾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遺憾地道:“那就算了，到了前面我把你們的工錢算清，咱們便後會有期吧！”劉密乾僱傭趙飛龍十九人後，十九人很快向他們證實了自己的實力。

原來劉密乾的不慎，僱傭的護衛乃是蜀川一帶有名的江洋大盜，一夥人由於在蜀中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被蜀中武林同道追殺，最後無奈化身與護衛受僱與劉密乾。

半年來一直相安無事，一夥人似乎洗心革面不再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只是這次劉密乾為了參加恩大會，用全部身家夠得數量巨大珍貴的貨物，準備大幹一場，一夥人見財忘義，一時起了歹心。

說來也巧正當形勢危機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崑崙山脈走出的趙飛龍一行，為了掩飾身份正在找商隊做護衛，劉密乾也顧不得驗證他們身份便把他們錄入。也正因為此才再緊急關頭救了他一命，並且保存了所有的貨物，趙飛龍的十八個屬下輕描淡寫地把他心目中的武林高手全部斬殺，並且趙飛龍一行官一碟文書等一應具全，而且工錢也不貴很好說話，這樣的護衛真是打著燈籠也是天下難找，所以他才會如此不捨，同時他也清楚有如此厲害身手的人絕對不會屈居為一個商隊護衛的。

趙飛龍微微一笑，玩笑地道:“若將來方便我一定不會拒絕再幫助劉老的忙，只要你還是讓我們敞開懷喝你珍藏的美酒。”劉密乾聞言大喜，著手興奮地道:“老頭我一生行走大江南北識人無數，唯一一次看走眼便是認識那群白眼狼，翁失馬焉知非富？也正是因此才結識公子等人，老頭我觀公子氣質就絕非平凡人。”

“公子懷坦蕩，遇事沉穩，更難得的大智若愚，又有一批武藝高強中心耿耿的屬下。即使現在不得志，將來也會順風龍飛，到時免不得要討公子的光。”閃光等對目相視，這老頭能成為富佳一方的大商賈，果然有獨到之處。

待把劉密乾送到指定地方分手後，一行人順著劉密乾指點的方向在街道上閒逛，尋找著天下樓的位置，閃光悄悄隨意地靠近趙飛龍身旁，小聲道:“公子，我們似乎被人綴上了。”以趙飛龍的靈識，從後面一夥人刻意的跟隨時便已經察覺，只是對方的身手也沒有讓他放在心上，趙飛龍點頭表示知道，閃光作了個手勢請示道:“要不要去兩個兄弟打探一下他們的來路，看他們的氣勢不像是想偷盜找麻煩的地痞氓，似乎軍人的可能更多一點。”踏踏…一陣馬蹄聲在街上響起，滿街的人紛紛慌張閃躲，卻沒有與叫罵，一隊百十人的黑衣勁裝騎士飛快地從街上跑過。趙飛龍瞳孔一縮，因為他看到了當初圍攻自己與秦冰月的闇火七十二天將中的倖存幾人，若非因為他們自己武功盡失，後面也不會有那麼多磨難，更不會發生玉兒的悲劇，因此闇火七十二天將中的人絕對是趙飛龍殺之而後快的人物。

待著一群人離去，趙飛龍向身旁閃光輕聲道:“避開後面的耳目，找人打聽出他們的落腳地點，這些人乃是吐蕃闇火大軍的銳闇火天將，只要跟著他們，不難找出他們統帥鷹飛的去處。”接著趙飛龍裝模做樣地怒目大聲道:“告訴你錢少還要嫖，難道離開女人你們就活不了命，再哼哼唧唧的老子奄了你們，看大街上多少美麗姑娘，有本事就娶回家一個。”一副莽夫嘴臉，立刻把身邊的女人都嚇的跑開。

閃光微微點頭稱是，怒目地對視著他，冷哼一聲，錯開幾步，拉後對後面的神木清、神木兄弟一陣耳語。然後昂首道:“明明口袋中裝有巨金，還說沒有錢，你要是不去咱們就分開，我們去打探哪裡是最大的勾欄。”兩人一對一答，讓後面跟蹤的人更加惑了，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幹什麼營生的，若說是保鏢卻裝有巨金，若說是商人卻是做人保鏢進城，難道暗自揣有價值連城的寶物，為了方便搭夥其他商隊做掩飾？只是他們看來內部有罅隙，若要動手不難對付，這個密探能有幾句話聯想到這裡已經很不簡單了。

街道上人群還沒有恢復，在遠處又有一騎飛馳而來，人們又是一陣慌張地閃躲。這個更罵不得，來騎竟是吐蕃傳遞緊急情報的宣密使，飛快地向吐蕃皇宮紅山宮馳去。趙飛龍心中奇怪，吐蕃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恰逢吐蕃的恩節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談論恩節以及即將來和親的安平公主，希望安平公主的到來，不僅能使吐蕃與大唐罷兵，更希望能為自己帶來財富與美好的生活。

聽說安平公主的隊伍再有一天就將到達邏些城，趙飛龍這次吐蕃之行很大一個任務就是對這次和親攪局，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半道劫持這位公主，公主在吐蕃丟失，沒有了人選自然無法成功，而且能夠引起大唐與吐蕃新的紛爭，若能引起與大唐的戰爭，那麼趙飛龍討伐吐蕃的時機便到來了。

或者能夠和大唐聯合出兵吐蕃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即使將整個吐蕃讓與大唐，將來讓大唐朝廷與阿拉伯帝國與拜占庭帝國先一戰，柔然在危機時刻出手，那麼柔然的迴歸之路便近了平坦了許多，只是派遣大唐的使者遲遲沒有得到大唐的答覆。

大唐現在一心平叛，對吐蕃似乎真的只想安撫，對於吐蕃的挑釁也息事寧人。唉！卻不知道人無傷虎之心，虎卻有害人之一。另一點，阿拉伯帝國一度曾圍拜佔廷帝國首都君士坦丁堡一年之久，現在兩國竟然能達成協議瓜分大唐，看來政治上確實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一切只為利益，若吐蕃甘願投靠我趙飛龍，除鷹飛外我還能放你們一馬，否則只要對華夏生出二心者定斬不饒。

說曹曹就到，趙飛龍正想著間，街道上要求迴避的銅鑼聲響起，在一隊士兵森嚴戒備下，一隊車輛緩緩在大街上穿行。車上做的人是黃藍眼，笑意盈盈，全身雪白長衣裹著全身，只一雙眼睛，竟然就是阿拉伯帝國與拜占庭帝國的使者團到了。遠在千里外的大唐西域隴右道，安息都護府重要城鎮焉耆重鎮內，撤離已經到了高峰，全城已經有四成多的人馬已經撤離，行與北面的道上。吳承恩望著緩慢而行的隊伍，眉頭不但沒有展開反而皺得更緊。

段明禮從城牆下面蹬上城牆，肯定地對吳承恩點頭道:“現在水勢下降的厲害，只怕柔然今天就會決堤衝城。現在水勢正猛的時間，要截斷赤河河水只有在霍木崖。”

“此處兩面高峰，不但地勢兇險河道狹窄，而且這裡這是赤河的大拐角處，水勢相對緩慢，是截斷河道的最佳處。不若我們選一隊死士趁機偷襲這裡，即使不能佔領這個堤壩阻止柔然決水，也要給他們一個慘重的損失。”吳承恩想也不想搖頭道:“其實我早想到了這裡，只是我們能想到這裡，吳起豈會沒有防備？派人偷襲圖增傷亡而已！吳起一定在這裡佈下了重重陷阱等著我們來踩，這些百姓撤離的太慢了，而且行軍速度不會很快，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柔然鐵騎趁此攻擊，這樣我們便完了，比遭受水災更沒有希望。”段明禮一愕道:“這有可能嗎？柔然鐵騎想大規模渡水容易麼？”吳承恩道:“想這在這個季節堵河道，柔然一定徵召了附近州縣的百姓，因此柔然鐵騎肯定能夠騰出手來，以吳起以前的冒進膽略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段明禮臉蒼白地點點頭，用手撫著堅固的城牆，聲音乾澀地道:“吳起真的好厲害，我們撤離不是，不撤離更不是，無論我們怎麼做，他都能把我們到絕對劣勢，這城牆無論如何都是虛設了。我這就去派大量密探，向四處查看，防止柔然鐵騎的突然襲擊。”吳承恩先是擺擺手，一指下面的百姓道:“我已經著人去打探防備了，若真的閃電鐵騎來襲，這裡已經不是決戰的好地方，這些百姓便給明禮了，不要做無謂的傷亡，若將來朝廷怪罪下來，一切責任便有我吳承恩一力承擔。”段明禮神情動，悲慼地道:“大人禮賢下士，對學生有知遇之恩，平時更對學生照顧得無微不至，如今形勢危機，卻不能為大人出謀劃策，解勞分憂，學生實在是羞愧萬分，便讓我也同將士們一起與敵人死戰吧！”吳承恩微微一笑，輕輕拍他肩膀道:“如今局勢怎麼能怪明禮，當初明禮已經向我提到這種可能，讓我以龜茲鎮堅厚的城牆抵禦柔然鐵騎，是我貪圖淩水河天險，才陷我與兩難境界，索從去年我們便堅壁清野，下游已經沒有多少人，撤離起來應該快了許多。”

“明禮不用自責，武聖有云‘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明禮沒有棄我而去，我便已經滿足了。”吳承恩話剛說完，一聲尖銳的雲哨聲響徹雲霄，兩人聽聞，同時變。吳承恩認真傾聽片刻，臉鐵青地道:“不是水聲，是鐵騎奔馳的聲音，應該是柔然閃電鐵騎。”下面的焉耆鎮的百姓聽到預警哨聲，以為水災來臨更加驚亂，而城門口整裝待發的大軍卻清楚地知道來得是鐵騎，本能地想躲到城牆後面抗敵，前擠後擁下立刻發生了可怕的踩踏事件，一些老人、婦女及孩子立刻成為了無辜的死難者。

吳承恩臉鐵青，旋身飛下城牆，刀一刀把擁擠著想進城的官兵，怒吼一聲道:“隨我抗敵，保護百姓撤離！”安西大軍本是銳士卒，吳承恩在軍中的威望有非常高，所以經吳承恩這麼一吼紛紛清醒過來，臨陣退卻可是死罪。

算準時，在焉耆鎮不遠赤明山隱藏的帝千任，聽道密探報告吳承恩大軍帶領焉耆百姓開始撤離，不由目眥裂，由於自己的失誤壞了將軍的大計，自己雖萬死不能責其咎，他已經明白敵人之所以識破將軍計謀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夠狠。憤怒角的帝千任於是帶領著五百鐵騎向焉耆鎮衝了過來，無論如何也要拖著敵軍大軍不能使他們從容撤退。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從混沌天書上面領悟到高超的武學，但是卻絕對能夠從上面領悟到最符合自己資質、最適合自己修煉的武學，資質所限，混沌天書在柔然的公開沒有讓人人都連到高深武功，卻使柔然上到士兵下到百姓都能找到一個強身健體的方法。

現在柔然百姓整體素質都在顯著的提升，反映在軍隊上則更加明顯，柔然最銳騎軍閃電鐵騎就是這一成果的一面鏡子。這五百銳中的銳內力灌注，鐵甲壯體不再沉重，優良的戰馬跑起來彷彿是一溜青煙，猶如鬼魅幽靈般殺來，即使安西都護大軍得到及時的預警，仍是來不及做出絲毫的準備。

騎又是一輪騎，柔然鐵騎令人妒忌的就是，在高速奔馳的情況下仍然能夠保持確的擊，只一輪箭雨過後，至少有三百大唐士卒再也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而柔然高度靈活的機動卻使報復的箭雨很難收到成效。

吳承恩挽起一張鐵胎弓，拉成一輪圓月吼道:“向敵騎前五十步給我拋。”手開絃動，利箭帶著尖銳的音嘯直奔帝千任而來，吳承恩回頭望了城牆上的高明禮一眼，一拍戰馬，怒吼道:“敵人不過數百，不要驚慌給我殺！”

“殺…”不下萬人的齊聲吶喊，立刻遮蓋住了一切。

距離不住接近，閃電鐵騎只有非常倉促的兩輪齊機會。帝千任收起嘴角的冷笑，神凝重地盯著飛馳而來的利箭，功運雙目，高速旋轉飛行的箭矢在他眼中速度不斷放慢。此箭雖然威力非常巨大，但是絕對不能閃躲，否則不但讓敵人藉此抬生士氣，而且跟在自己後面的手下最少有五人要喪命此箭。

未見任何動作，帝千任的寶刀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運起畢生功力帝千任揮刀劈向在眼中擴大的箭矢，叮的一聲脆響，帝千任覺到馬蹄一滯，立刻勉力縱身而起，跳到一個不幸中箭落馬的屬下戰馬上，原來戰馬一聲哀鳴轟然倒敵身亡。嘴中一股辛辣湧了上來，虎口爆裂，帝千任心下慼慼敵人將領竟然如此厲害。

帝千任棄刀換戩暴喝一聲道:“閃電無敵，幽冥復出，給我殺，讓敵人見識一下我柔然鐵騎的威名！”此戰只能憑藉天下無人能及的速度與靈活，否則陷入敵人萬多大軍的海洋，就是神仙也休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