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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地下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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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德三年五月二十五,在整個西域處在一片山雨來風滿樓,焉耆鎮外刀來劍往打鬥的正烈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吐蕃京師邏些城,卻是到處喜氣洋洋的一片,最起碼在外人與百姓看來是如此。

一年一度聲勢浩大的恩節即將到來,老百姓都是笑意盈盈,連帶著對外來人也親切了許多。好事成雙,新的喜訊又已經傳來,大唐又一位才貌雙全的公主,馬上就又要遠嫁到吐蕃而來,不但帶來有大量財富,大唐天朝皇帝還用大片富饒的土地作陪嫁,這真是從去冬大敗於柔然後唯一的一個喜訊。

趙飛龍想著剛才聯袂過去的阿拉伯帝國與拜占庭帝國使者隊伍,在那平凡使者的後面,趙飛龍分明覺到數股危險的氣息,趙飛龍靈銳的六識告訴他,在那些打扮平凡的異族武士中,至少有三個人的身手,絕對不下於隱隱要進入先天境界的閃雨。

趙飛龍迄今為止連天級高手已經見到了四位,但是他知道天下武者一生能進入先天境界的又有幾人,用萬里挑一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像崑崙派這樣的名門大派,身手最高的掌門才進入先天境界而已,這次吐蕃之行只怕又要多起幾道波折了。

一波三折的三路人馬經過,折騰得大街上路人隊伍凌亂不堪,街道堵了許多,也正趁這股人群,使趙飛龍一行甩掉了後面跟蹤的人馬。趙飛龍看看正午的天,烈當空,火辣的太陽大方地灑著它的火熱,天氣真熱,懶洋洋地對身邊的閃光道:“趕快趕到吐蕃的第一酒樓先打打秋風如何?這鬼天氣照得人懶洋洋的。”說到這裡,趙飛龍恍然大悟似的,忙開口問道:“這吐蕃第一樓究竟叫什麼名字,若是分離,我還找不到地方。”閃光心中一緊,族長不是又想自己跑路了吧!猶豫地望著趙飛龍,鬱悶地道:“吐蕃第一樓乃是香山宜居,就在吐蕃香山宮的山腳下面,集飯食住宿、玩樂一體。建築規模在吐蕃僅次於吐蕃王的香山宮殿,是往來吐蕃的各大商旅與使節的必住地點,可以說來吐蕃留宿,能住進香山宜居乃是身份的象徵。”說著以僅兩人可聞的聲音道:“這香山宜居乃是公子的產業,難道公子忘了麼?”趙飛龍匪夷所思地盯著閃光,還沒有開口,腦中的靈龍輕笑道:“難道主人忘記了麼?這是柔然為了保存自己的存在,在各大勢力家族隱部所建立的供蒐集情報的地點之一,您見到天地雙將時他們不是有向您提到過柔然隱部麼?”

“在別的國家勢力範圍內生存,能否隱藏身份便成了最主要問題,因此為了安全需要,就是在柔然族內除非是大長老、聖女恐怕都不知道柔然隱部的存在,也只有主人您自己才會完全掌握這股力量。”趙飛龍心中恍惚,終於想到,當飲酒時,風雲過天曾向自己稍稍提了一點,說稍後向自己彙報,只是中原政局突變,還沒來得及與他們詳談,他們便又匆匆隨拓拔新軍的前往了中原。

之所以沒人向自己提這件事,肯定是彩夢以為自己在族長大典看到了,而大長老以為彩夢告訴過自己,現在搞的只有趙飛龍還矇在鼓裡。趙飛龍想到這裡,向腦中的靈龍道:“那這股勢力究竟有多大?”靈龍在腦中給趙飛龍一個大大的問號,才調皮地道:“報告主人,靈龍實在不知,這方面的記載非常的少。只知道,當年炎黃族大亂後,當時勢力第一,佔整個聯盟十分之一人口的柔然祖先,在撤離到域外後,人口不到原來的三成,但是其中真正戰死或者不堪勞累暴道死路者一共不到二成。”

“據我搜集所有資料對比後,比較可信的記載便是,當時為了消除其他勢力的戒心,柔然祖先挑選出族中大部分的銳,領著大部人馬都化整為零,隱匿到了各個部落族中,約定當有哪一代族長不但能拔出龍魄聖劍,而且完全掌握智慧之書混沌天書後才將出世。”

“這數千年來,這些原本人類中的銳,究竟發展到了一個什麼程度,由於後面記載的模糊,誰也說不清楚這股勢力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完全有待於主人您自己的發覺,也許那是個比明處的柔然勢力更加強大的地下柔然。”

“中華民族的向心力世界最強,而這批中華民族中的銳向心力更加的強與他族,其中好象還有一個監測組織,專門負責清除那些對本族已經有不忠之念的人,所以忠誠上應該有保證。”趙飛龍騎在汗血寶馬上目光呆滯,真是即興奮又恐懼,這股勢力的存在或者使自己如虎添翼,也有可能讓自己穩定下來的局勢變得重新動盪起來,畢竟暗中的東西一般都比明處的更加可怕。

“前面的那位公子能夠等一下麼?哎!前面的那位策馬的公子能夠等一下說話麼?”後面一個氣籲的聲音傳來道。趙飛龍等初還不注意,心想在人生地不的吐蕃,又已經刻意裝扮後哪會有人能認識他們。

閃光四處看了看,除他們一行外,再沒有騎馬之人,警惕地提醒趙飛龍道:“公子,後面好象有人在叫我們。”連叫了兩聲趙飛龍才有反映,閃光心道族長從天神山回來以後怎麼老是魂不守舍,反映遲鈍,莫非練功練壞了腦袋,當然這些話只是閃光暗子琢磨不能說出。

趙飛龍回過頭,看到後面一位三十五歲上下,前庭飽滿,鼻耳闊,體態略胖,卻不顯有絲毫的中庸,來人穿著吐蕃人特有的皮袍,是一個充滿富像一看下就令人信任的男子,眉宇間帶著幾絲猶豫,顯然長久不得志,此人氣地跑著追了上來。

趙飛龍疑惑地勒馬停了下來,站到一旁等他追了上來,趙飛龍看著彎著氣的男子道:“我認識公子嗎?先生有什麼事情?”那人聞言抬其頭,不是看向趙飛龍,而是他跨下的汗血寶馬,眸子中出欣喜的光芒。

閃光見他無視趙飛龍的詢問,對趙飛龍如此無禮,當下呵斥道:“這位公子是誰?你叫住我們究竟有何事?若是無要事還恕我們不能奉陪。”那人清醒過來,一拍腦門賠笑道:“在下納蘭秀,鮮卑族人,家父納蘭明鏡乃是吐蕃殿前商農司司長,家妹納蘭素素他是一個文武全才的巾幗英雄,在下絕無惡意,只是見到閣下的坐騎像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似乎還是其中最稀有的野生雪湖寶馬,在下酷愛馬匹,所以冒昧打擾,望各位見諒,莫怪則個。”這人到是老實把他的家底全部都給抖摟了出來,立即得到了幾人的好

趙飛龍心中好笑,這個殿前商農司司長到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殿前司只不過是戶部財政司下屬專管邏些城農商事宜的官職,這個司長應該相當於吐蕃朝中正五品的官員。吐蕃自文成公主下嫁吐蕃和親以來,便仿照大唐朝廷在朝中設定三省六部、九寺三監,只不過具體稱呼上有所不同,職責上也稍有出入。

趙飛龍正待和他客套兩句前去與閃雨匯合,猛然聽到納蘭秀提起的一個名字——納蘭素素,這個女人不是與松贊雲關係非常密切的那個納蘭素素麼?他特意提他妹妹,顯然在他心目中妹妹是一個很值得驕傲的人物。

趙飛龍翻身跳下馬,抱拳道:“興會!興會!在下甘興,大唐河南府東都洛陽人氏,乃是往來與西域各國的商人,公子家世顯赫,不知道世兄在哪裡高就?”納蘭秀羞澀一笑道:“我資質平常,如今仍無任何建樹,惟有對馬的研究頗為深入。不要公子長公子短的,若不嫌棄,我們便以兄弟相稱如何?”這個時代的風氣雖然比以前開放了許多,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但是在官宦世家大族眼中,還是非常瞧不起商人的,就是一般的小官士卒,也不願意與商人往,商人仍然是惟利是圖的代名詞,因此納蘭秀可以說隨和至極。

趙飛龍不莞爾,了半年這是一個馬痴,趙飛龍把紅雲的韁繩給納蘭秀道:“行行出狀元,自己喜歡便坦心認真去做,管得別人說甚!納蘭兄儘管看好了,如果紅雲願意,納蘭兄甚至可以騎著它疾馳一圈,若非不是在下的馬,還可以送給納蘭兄仔細研究一番。”這匹汗血寶馬乃是閃電為彩雲挑選的坐騎,自是不凡,一身的棗紅,被彩雲命名為紅雲,與愛穿一身紅衣的彩雲可謂寶馬美人,相得益彰。自從有了心靈相通的閃電後,世間任何名馬都不入趙飛龍的法眼。

納蘭秀興奮的嘴角哆嗦,神一陣動,一臉驚喜地接過韁繩,大笑道:“我知道哪裡有一個大馬場,讓我們暢跑一圈如何?”趙飛龍的幾句話,句句說道了他的心裡,讓他倍親切。

趙飛龍苦笑地道:“納蘭兄也太急了吧!我們還沒有用午飯,一起到紅山宜居用午飯如何?”納蘭秀雖然心急於一試紅雲的腳程,聞言也不由先放下心思,盯著紅雲,神不專地附和道:“看甘兄弟的裝束打扮,只怕是首次來邏些城,否則只這匹寶馬我便一定認識你,甘兄原來是客,還是我為甘兄弟接風洗塵吧!”剛說完突然意識過來,呆瞪著望著趙飛龍叫道:“什麼?紅山宜居,這個…這個…”趙飛龍驚詫於納蘭秀的反映,奇怪地問道:“怎麼了納蘭兄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沒有…只是…只是…”納蘭秀結結巴巴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俊紅的臉更加的不好意思,扭捏地道:“只是,紅山宜居又叫香山宜居,陳設幽雅富貴,非大富大貴之人從不接待,生意一向火暴。”

“我一向不喜歡帶錢,今袋中的錢不夠多,那裡又不允許任何人賒帳,甘兄你看咱們這次能不能換一個地方?下一次我一定在紅山宜居大擺一桌正式為甘兄接風。”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幾個衣著打扮不甚講究的武士,竟然要求去吐蕃最好的酒樓,只是人家先提出打算去的地方,而自己後說要請客,也不能怪別人要宰自己。

甘興的年紀和納蘭秀相仿,趙飛龍要扮演甘興,自然要對他及他的家族做一番調查,甘興的祖宗八代所有的事情,都被趙飛龍派人照拂甘興家人的拓拔新軍打探的一清二楚,傳給了趙飛龍。為了打探拜占庭,甘興深入拜占庭國內,後又因阿拉伯帝國兵起拜佔廷,而被圍困於拜佔廷首都君士坦丁堡整整一年。

甘興一別中原數年,生前也一直往來與西域與大唐,除同行業者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但是甘家在中原卻是數一數二的大商家世族,有極高的威望,趙飛龍扮演起來十分隨意。

趙飛龍一摟納蘭秀的肩膀豪的大笑道:“納蘭兄真是一個真情之人,無論如何,你這個朋友我甘興定了,今天我請客,是朋友就別和我計較。”納蘭秀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的習慣,雖然有幾分不自然,但是趙飛龍如此豪邁,心生慼慼然地道:“好!這次便有甘兄破費,兄弟我一定會在香山宜居為甘兄大擺一桌至歉。”納蘭家在吐蕃也算得上是家世顯赫,納蘭明鏡共有三子一女,大兒子納蘭成吐蕃興武將軍,殿前軍右指揮使,乃是與闇火大軍大將軍鷹飛、邏些城留守闊臥爾-天朗並稱吐蕃三大公子之一的人物,文武全,比其老子還有有前途。

二公子納蘭海是吐蕃有名氣的商人,經營著整個吐蕃的鹽鐵生意,每年收入鉅萬。小女兒納蘭素素知書達禮,端莊秀麗,好與王室,與吐蕃公主及王后關係相處的都十分好。

最重要的乃是吐蕃大殿下的紅顏知己,若非為了與大唐和親很有可能是太子妃,就是這樣聽說松贊雲都在堅拒這次和親。惟有三公子納蘭秀,似乎是個無所事事的混混,不修文武,不學無術,天天只知道往馬場跑,與家中低賤的馬伕混在一起,在家裡養了許多名馬,是一個有名的馬痴。

納蘭明鏡試著管了他機會,而他又不聽管教後,因為上面有兩個爭氣的兒子,便對他聽之任之。納蘭秀平時結的都是吐蕃下層階級,吐蕃上層對他多有看不起,見之除了戲,便多裝做沒有看見,不於他答話。就連他自己大哥、二哥看他也多有不順眼,平時對他若對下人一般橫眉怒視,下面的人多是因為他的家世而巴結他,並沒有什麼真的知心朋友,被譽為納蘭家的笨蛋。

雖說這些納蘭秀多不放在心上,但是畢竟生長在權貴之家,也有自己的尊嚴,今被氣度不凡的趙飛龍如此抬愛,再加上趙飛龍的見識頗和自己的心意,立即生出知己之心,開懷地道:“行行出狀元,剛才甘兄的話是納蘭秀聽到過的最賦予哲理的一句話,納蘭秀當緊記於。甘兄請,讓我們到香山宜居痛飲他三百杯。”兩人同時大笑一聲把臂邊談邊行。

“三兄,你怎麼又在大街上閒逛了,你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與一批莽夫閒漢胡混在一起,小心阿哥與阿爸知道後又要怪你。”一把清脆的聲音在趙飛龍等人耳邊響起,只是說去的話卻不好聽。

趙飛龍與納蘭秀同時回頭,一輛雕刻緻、裝飾豪華的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後面的街道上,納蘭素素從香車上伸出美麗嬌豔的俏臉,嗔怪地看著納蘭秀,美目掃也不掃趙飛龍等人,朝納蘭秀關切地囑咐道:“大哥今天要去喝酒,而且心情有點不好,你快回去吧!否則等下他看到你肯定又要罵你了,我還要參加贊云為外國使節在紅山宜居的宴會,不能載你了,你還是快回去吧!”說完不等納蘭秀說話合上窗簾,香車有快速向前駛去。

在納蘭素素探出頭的一刻中,在這裡發生了十起碰撞事件,甚至有一人直接撞到牆上暈了過去,連趙飛龍這樣見慣美女的人都有一絲失神,可見她的魅力有多大。

目送這納蘭素素的豪華馬車離開後,納蘭秀連忙向趙飛龍道歉道:“甘兄,家妹天真無,多不更事,美麗單純,為人很好,非常善解人意,她一定沒有惡意,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怕趙飛龍誤解,人一緊張連說了數遍。

趙飛龍心道難不成我有惡像,只是他還沒有那麼小氣,哈哈大笑道:“我們也趕快走吧!納蘭兄不是也說香山宜居生意火暴麼,小心一會沒有了好的座位。”當一群人趕到香山宜居裝修古典雅緻又不失高貴華麗的大門時,神木清、神木兄弟二人早已經在車馬往來不絕的大門處等待了。在香山宜居的門口尚有許多笑容可掬的俏麗少女,微笑著恭恭送著往來的顧客,引顧客進門,一個個夥計更是忙碌著牽馬放車,沒想到香山宜居掌櫃的竟然有這麼先進的經營理念。香山宜居不愧為吐蕃之最,整個酒樓整整佔了吐蕃邏些城西區的四分之一的街區,由一個個各不相同風格,炯異的建築院落組成。

主樓是一個座南朝北全部用稀有的紅杉木造成三層小樓,在當時的民用建築兩層以上都很少見,在中原高於皇宮的建築都是不允許存在的,也虧了吐蕃王宮建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香山頂上,而且紅宮本身主建築就有十三層的超高。見趙飛龍等趕來連忙了上來,見有外人在旁沒有向趙飛龍彙報打探的情況,躬身恭敬地對趙飛龍道:“公子,屬下已經為公子在在三樓定下方便的座位。”趙飛龍微微點頭,在門口站立的少女立刻分出兩位引領他們這一行進門,趙飛龍呵呵一笑和表情有點呆滯的納蘭秀聯袂朝裡走去。香山宜居納蘭秀也不是第一次來,但是來的次數也不多,前後不過五次,但是連一次二樓也沒有上過,更別說只有王公、大貴族、鉅商賈才有資格去的三樓了。聽說要上三樓都要提前預定,沒想到趙飛龍竟然可以隨到隨上,首次他對趙飛龍的身份產生了一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