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公主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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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用盡力氣喝問的香雪公主，趙飛龍沉默不語，松贊鬱雪的幾個問題似乎用盡了她一生的力氣，問完以後臉蒼白無力地站在趙飛龍身前，失落居喪的樣子讓人心疼。

趙飛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松贊鬱雪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說句實話，趙飛龍以前從未有細心留意過鬆贊鬱雪，對松贊鬱雪的一點印象，就是這個小美女特喜歡穿男裝，忽閃忽閃靈動的大眼睛中對世間的任何事情，似乎都抱有很深的好奇心，世界在她的眼中充滿了彩，從她眼神中，你能看到童年時的純真無憂。

松贊鬱雪與彩雲、高怡一樣，是那種臨家小妹型的可愛女孩，雖然能夠輕易地討得人人喜歡，喜歡看她們嬌憨可掬的清純的樣子，享受她們撒嬌討好是的可人模樣，但是讓人一時間很難對她們產生什麼慾望，而且以自己現在危險的處境，實在是不應該與吐蕃的公主有過多的牽扯。面對松贊鬱雪的質問，趙飛龍只有啞口，卻無言以對，總不能說你有病啊！誰讓你愛我了？有美女喜歡，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唉！女人，你為什麼總讓我對你心軟？趙飛龍收起攻擊的姿勢，放鬆身體，斜坐在鬆軟的草地上，朝松贊鬱雪招招手，拍拍身邊酥軟的草地，溫柔地道:“公主能夠陪我稍坐一會嗎？無論是愛恨情仇，也許片刻過後都將煙消雲散，此生我們也難再相遇。人生有些時候就是充滿了無奈，美麗的相遇，並非總是美好的結局，公主就將我當做一個匆匆的過客好嗎？你的美好人生應該在後面！”美麗清純得像仙子一般松贊鬱雪，茫然地抬起帶著淚澤的俏面，讓人看著倍受憐愛，望著趙飛龍略一猶豫，便豪無戒備地朝趙飛龍走來，機械地坐在了趙飛龍的身邊，身體還在輕微地顫抖。用她幼的雙手，抱攏雙膝，嬌雪白的下巴無意識地放在膝蓋上，幽幽地對趙飛龍道:“你知道嗎？當你出現在王城外面的那一刻，我便在人群中發現了你，你向王城張望的那一瞬間，望著你深邃充滿魅力的眼神，我的目光久久無法移開，我的心神都在輕輕的顫鬥，讓我覺你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好不一般，你隨意出的眼神，我只在父贊那充滿威儀的時候見到過，帶著一種別樣的味道。”

“我本以為父讚的眼神，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深邃最智慧的眼睛了，但是我發現你的竟然更加深邃、充滿智慧的亮光。我曾經就想，你一定要有比當時更年輕英俊的面孔，我便讓闊臥爾-天朗幫我暗中打探你的消息，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你巧手天工做得天衣無縫的易容，讓我雖然心中有疑，卻未發現絲毫的破綻。之後你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我便放下了心，放棄了追查，自己暗暗接觸留意你，當我看到你藐視大國師威勢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心淪失了，你那種英雄氣概已經深深地留在了我的心裡面，無法磨去，這一絲情思卻怎麼也斬不斷了，連做夢都充滿了你的身影，你的眼神…”已經有了婚約的松贊鬱雪毫不掩飾自己對趙飛龍濃濃的情意，情話說得大膽而自然，卻沒有一絲一毫猥褻的覺，讓人聽之分外動。松贊鬱心中清楚地明白，將自己的心裡話全部拋灑了出來，一生也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今天過後，她也許會因為一種責任不能再無憂無慮，天真爛漫地活著，人偶爾任以後就開始學著張大。

趙飛龍被松贊鬱雪淡淡語氣中包含著的濃厚情話動異常，卻也聽得滿身冷汗，這個美麗如仙女般的公主的確是單純。富足生活，父兄的寵愛，嚴厲的教養使她無法接觸太多的東西，如天神山頂的積雪，因為沒有任何生命涉足的痕跡，絲毫未受到任何汙染，而保持著絕對的純潔。

但同時她也冰雪聰明，否則很難有這麼深的修為，像一個嬰兒一樣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她，觀察事物往往也是細緻入微，哪怕一點點疑常之處，都能無限放大地留在她的心裡。最難消是美人恩，趙飛龍沒有多餘的話，現在說什麼也是無用，兩個人的身份使她們難以逾越很多鴻溝很難在一起，伸手將她擁入懷裡，將下巴放到她散發著芳香的髮絲上，趙飛龍冷酷的手段下是一個多情的人，從來不願意看到女孩子為自己傷心。

松贊鬱雪顯然沒有想到趙飛龍竟然如此大膽，受著趙飛龍發自內心的憐惜與歉意，她的俏臉瞬間紅透了，卻沒有掙扎，乖巧地順勢依到趙飛龍懷抱裡。將頭靠在趙飛龍膛上。

松贊鬱雪受著趙飛龍的脈動，覺自己舒服的一下子飛到了天上，語氣中充滿了傷懷，喃喃猶如夢囈般地道:“如果父贊還在，或者你如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我也可以捨棄一切跟隨你而去，但是你卻是柔然的族長，無論是大王兄、還是二王兄在位，今天你在王城中屠殺我吐蕃那麼多銳好手，將來我吐蕃與柔然都將難免有一死戰。現在父贊屍骨未寒，香兒身為王室成員，可以拋棄榮華富貴，但是卻怎麼能讓我拋棄血濃於水的親情啊！香兒心中真的是好矛盾啊！”松贊鬱雪抬起臻首，目光熱烈而大膽地望著趙飛龍道:“吻我！香兒要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愛著的人，趙飛龍啊！你要了香兒吧！”趙飛龍望著松贊鬱雪眸子中的悽美，無由的心中一痛，目光掃了一眼松贊鬱雪晶瑩滴的芳上，那美麗閃亮的藍小點，心中嘆了口氣，俯身朝松贊鬱雪嫣紅的芳吻了下去。

松贊鬱雪閉上眼睛，渾身都忍不住輕輕顫動地的等待著，當趙飛龍飽含深情的一吻快沾到納蘭素素芳的時候，唔…恬靜中等待的松贊鬱雪想說些什麼，俏臉刷地變的慘白猛地掙扎起來，似乎是突然不願意起來，但是趙飛龍滾燙的大嘴已經印上了她的香。

松贊鬱雪渾身觸電般一下子癱軟了下來，放棄了掙扎，任由趙飛龍的大舌勾出自己的小香丁，心道一聲罷了，暗暗做出了決定。一種酥酥麻麻的覺立刻盈滿了心頭，整個芳心都覺滿滿的，呼跟著急促起來，全身的血都跟著沸騰起來，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她只期望永遠地停留在這個時刻，心中期待著趙飛龍要了自己。

當松贊鬱雪快要窒息的時候，趙飛龍緩緩抬起頭鬆開了她，趙飛龍充滿肅穆地道:“公主殿下保重，飛龍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人有情時，天無情，諸道滄桑，飛龍要去了。”松贊鬱雪渾然沒有聽到趙飛龍的話似的，眼睛中浸著幸福的淚光，嬌吁吁緩了口氣，竟然突然出人意料地掏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口去。1趙飛龍心中再嘆了一口氣，伸指如電地夾著了她的手中匕首，手指一轉一拈將她鋒利的匕首收入懷中，另一手撫在她的酥上，透過一陣緩和的真氣幫她平復盪的心情，輕聲細語地安道:“公主這樣卻令飛龍更加為難了，但是也更加的高興，這把匕首就送給我留做紀念吧！我要走了，請公主好好為我保重，我可以在此答應你，將來無論如何，饒恕吐蕃贊普的命一次，到那時你再決定是否下嫁給我，記得要經常的笑啊！我最愛看公主天真爛漫地微笑時的樣子。”松贊鬱雪止住婆娑的淚眼，呆呆地望著趙飛龍道:“你知道香兒上沾染上的藍蝶夢嗎？現在藍蝶夢已經進入你的嘴裡，在天下無藥可解，是香兒太蠢害了你，香兒怎麼會獨活！”藍蝶夢是在一種全身淡藍的蝴蝶身上，提取出的一種劇毒，可以當裝飾芳的彩，但是隻要沾染到口中一點，就會讓中者覺渾渾噩噩，陷入了重度的夢之中，在無知五覺中死亡，此毒無藥可解，是女人的殺人利器。

“沒有騙過人的小女孩，騙人時讓人一眼就看穿了，這點小毒還害不了我，天下唯一能傷害我的劇毒，也是最美麗的東西，那就是女人的心，否則其他的‮物藥‬對我都將無用。”身為天下醫者毒家聖地天醫教教主，趙飛龍豈會看不破這點小毒，萬毒註解上記載比這厲害百倍的劇毒不知凡幾，雖然沒有仔細研究，但是以趙飛龍腦海中的靈龍，還有什麼趙飛龍看過後記不得的東西。

趙飛龍起身將松贊鬱雪拉起，提醒道:“自古王位之爭均無親情，香兒你要小心了，我要走了！現在在吐蕃你是我唯一的留戀，答應我好好保重自己，讓我將來能在香宮中見到一位仙子般的美女在等待著我。”看到天空中小金的飛行軌跡，趙飛龍知道吐蕃的追兵已經出現在了三里之外，趙飛龍的逃路生涯遠還沒有結束，也不知道王正謙他們走掉沒有，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要了我吧！”離別在即，一種情緒瞬間曼延上心頭，自己的瓊瑤小鼻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覺，松贊鬱雪一下自撲到了趙飛龍的懷裡，打開情愫的松贊鬱雪從此要陷入思念之中。

一向健朗的父贊突然病逝，吐蕃現在前程哀雲凝結，前途不明，她終是無法拋下家國，不顧一切地跟隨趙飛龍而去，在一瞬間，她由一個小女孩成長為一個要擔起自己義務的公主。這是一段無奈的愛戀，雙方都有不得不放棄的理由，吐蕃趙飛龍一定要打，要滅吐蕃必定會讓身為吐蕃公主的松贊鬱雪傷心，趙飛龍是不會傷自己女人的心的，所以任由將來兩人為難，不如現在就不要開始，以松贊喻雪的絕世芳容，一定能找到一個如意的郎君，趙飛龍打定主義，將來無論如何會給松贊鬱雪一條活路，這也是自己最後的底線了吧！

輕輕吻在松贊鬱雪柔順的髮絲上，趙飛龍很有技巧地掙脫她的懷抱，前方還有更重要的責任等待著自己。

“珍重了公主，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睞，飛龍真的很高興，儘量忘掉我吧！我真的不適合你。”不忍看松贊鬱雪哀傷的表情，趙飛龍身形一彈，咻然已經站到十數丈外的一棵樹上，身後傳來松贊鬱雪嗚嗚的哭聲，只聽松贊鬱雪嗚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記住你今說過的話，我會等你到香宮來找我的。”整個天地就剩下松贊鬱雪一個孤零零地默默淚，蜂擁而開的吐蕃衛騎兵，疑惑地望著美麗的香雪公主，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人生會出現無數個美麗的意外，很多都註定會與你擦間而過，只能成為單調的人生中的一個美麗的閃光點。命運並未為你們安排太多的叉點，也許你們只是叉相遇的瞬間後，又各自又駛向自己的軌道，也許在某一天你們會併入一個軌道，將來的事情誰又能知道的清楚呢？

趙飛龍腳下使力，很快便將松贊鬱雪的事情放在腦後，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自己必須儘快與閃雨聯絡上，無論是秦紅岑還是納蘭素素，若有一人出現意外，都是趙飛龍也無法承受。

統一的行動與自己更加有利，幸好自己喜歡未雨綢繆，早就為後退佈置好了去路，否則倉促間遇到如此沉重的打擊，損失真的就難以承受了，更重要的一點是，應該及時通知出使吐蕃的閃靜，立刻隱藏行跡離開吐蕃，此時已經沒有訪問吐蕃的必要了。

邊走邊想，趙飛龍身形如電地向前方的山坳中，只要進入南面茫茫的深山，吐蕃的鐵騎將無法發揮作用，敵人再想找到自己就難了。從山中沿吐蕃藏河到聚集點，到時在那裡若無法尋到人，然後再想辦法，自己現在只有走一時算一時。

暮沉沉，晚風和曛，四周的草木在微涼的山風中來回搖動，整個山谷一片幽靜玄妙。面對四處的曠野，以及不可仰止的高山，趙飛龍突然有種英雄氣短的覺，自己當初的確有點小窺天下群雄了，邏些城現在高手太多，非是由天風橫刃出馬，休想隨心所地施為。

望著天上盤旋的小金，飛行的歸線，趙飛龍先知先覺地閃身進入莽莽的山區，想到上午與聖騎士打鬥時，小金為自己招來倫多，也許小金能為自己找到閃光他們也說不定。

覺到已經將吐蕃追蹤敵人遠遠地甩在後面，趙飛龍心中得意，自己輕鬆地便突破了敵人的重重封鎖，論起天下間能夠入微地觀察敵人破綻的功夫，還是天地視聽。正在此時，趙飛龍突然停下了步伐，唰地一聲出龍魄警惕地抬頭望去，吐蕃大國師松賀祁明正隨意負手地站在自己的正前方，含笑地望著自己，從他身上無聲無息盈散而出的山川大海般的氣勢，壓得自己幾乎無法動彈。

——而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甘州，柔然與大唐河西節度竇延唐新組建的興武軍，從上午到下午已經打了一天，大戰至此，勝負已沒有什麼異數，從柔然決堤水衝河西節度赤水水師的時候，已經註定了大唐今天無法挽回的敗局。

鐵騎受挫，水師被淹，滔天的巨讓河西興武軍士氣低到了谷底，其實水勢並不如河西軍想象般的大，僅僅足夠摧毀河西赤水水軍而已！天擎接著率大軍掩殺而出，致使河西節度使張徵率先帶著一群狐朋狗黨驚慌逃亡，失敗猶如瘟疫一般在大唐軍士心中擴散，使河西軍僅存的一點士氣徹底崩潰，任由竇延唐多麼神通廣大，也是無法扭轉乾坤，如今形勢就是孫武復生，諸葛武候在世也難挽回敗局，兵敗如山倒，勢不可挽。

祁紅望著城下一面倒的屠殺的戰鬥，沒有絲毫放下心中的警惕，許多成名的將軍，都是在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因為心大意而又殘酷地敗掉戰局，何況很有可能正有一頭來自沙漠伺機而動的惡狼，在等著你驕傲放鬆心神的時候對你致命一撲。對於那個建立在沙漠之中的強國，祁紅還是十分忌憚他的攻擊力，在沙中作戰，幾乎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那個帝國能夠保持強盛屹立不倒，也因為貧瘠沙漠的侷限，而只能保證目前的局面，想要敗他們先要分化他們…

原本稍有後退不前者立刻被軍法官斬殺，當竇延唐望著張徵驚慌鼠竄的時候，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渾身一片冰冷，心中徹底絕望，河隴地區將無抵擋柔然入侵之兵，西域完了，大唐西北再也難以遏止柔然的進攻了。

“將軍撤吧！再不撤我軍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將軍可以重整旗鼓，他再與柔然人一戰。”竇延唐身邊的副將急切地勸竇延唐道。

竇延唐神情一片木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身為大唐將領，直到此時他才領悟英明神武的太宗陛下，這句話的至深含義。民心失，大量青壯百姓含憤拋卻大唐投給柔然，給大唐帶來的傷害幾乎是毀滅的災難，現在整個河隴地區已經無兵可徵，如何重整旗鼓。

竇延唐想及至此，悲愴地哈哈到笑道:“撤，往哪裡撤？後面就是我大唐老弱婦幼，整個北方青壯勞力全部都被柔然人拓拔新軍去冬帶走，興武軍乃是我大唐在河隴最後的希望，後退只會被張徵那混蛋推脫責任斬殺，都走吧！將士身就應該馬革裹屍，拋血沙場。大唐的勇士們，誰敢於我同柔然人決一死戰？”竇延唐摯出兵刃高舉過頂，望著被柔然騎兵淹沒仍在奮力撕殺的手下愛將歷正海，真氣高速動，帶著強大無匹的戰意劍指前方高聲喝問道。

“我們同將軍與敵決一死戰！”竇延唐的戰意一下子點燃了身邊數百位親衛的血，他們紛紛摯出兵刃一同高喝道。

“好好…都是好男兒讓我們與敵不死不休。”竇延唐哈哈大笑，一拍戰馬，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前衝去。

祁紅戰在城頭上憐憫地頂著準備死亡破的竇延唐，本是一個好對手，奈何對方自己人卻沒有給他一個施展的機會，想想郭子儀、張巡…，祁紅的目光望著一片戰亂的東方，遲暮的光使東方一片的黑暗！大唐啊！你還要埋沒多少人才，連掛在西方的殘月都想分你的輝煌，便讓柔然為中國升起另一輪不落的太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