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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湖畔偶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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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直盛夏,他們藏身的又是一個楊樹林,滿樹的知了不停地叫著,巨大的噪音差點將鐵騎奔馳的聲音給淹沒。聽鐵騎從到小湖對岸極遠處馳來的聲音,平虜軍將士頓時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吃喝,不等命令都動作迅捷地作出隱藏,滿樹林的知了名叫聲,震耳聾,遮擋住了平虜軍細微的動作發出的聲音。

連夜趕路,此行的目的是閃擊兵員不足的青州,以最小的代價將青州拿下,並且要做到消息不外漏,完成村鎮包圍城市的策略。現在隴右只有鄯州有不到八千的振威鐵騎銳,難道這支大軍竟然是振威軍?

平虜軍很快牽著戰馬,往密林深處隱藏好,眼前是一個開闊的河谷小糊,小湖不是很大,約有五個足球場般大小,河水也不是很深,只及人腿,但是河網卻非常的密集。

小湖對岸是靠著一個巨龍一般的陡嶺高出湖面甚多的官道,官道圍著峻嶺而建成。竣嶺雖然只有數十米高,在一湖旁剛好打了個彎,十分狹窄,騎兵在這裡本就擺不開陣勢,極其不利於騎兵的衝擊。

聽對方聲勢至少有五千人馬,平虜軍的先鋒軍也只不過五千而已!旗鼓相當,敵人又在馬背上,現在只有暫避鋒芒,敵人在湖對面,隔著湖又有濃密的枝葉遮擋,一時到不懼怕敵人發現。

馬蹄聲越來越近,平虜軍的先鋒將並不是鐵塔天擎,而是在河西大戰中與成長起來,與葉護素名並稱為平虜雙衛之一,平虜左衛左衛權。左衛權比葉護素名年長几歲,今年也不過二十有四。別看他年輕,如葉護素名一般,在西域以及河西之戰中,被祁紅刻意培養,已經磨礪掉了身上的嬌縱浮躁之氣,年紀青青便有了幾分庭淵穩重的風度。

此時他的腦海中也是滿是疑問,據情報,隴右原來十軍人馬,現在不過只剩下振威與鎮西兩軍人馬,加上其餘兩部殘軍,以及由河西現退守的殘軍,在隴右總共不到三萬人馬。

為保隴右重鎮鄯州,隴右節度使袁光庭已經準備死守鄯州,隴右除青州、廊州、洮州與河州四重要地方有少量駐兵外,其他地方本就放棄了防守,怎麼可以有多餘騎兵為遊騎,這會是哪一支騎兵?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祁紅將軍河西大戰後的分析,河西、隴右兩節度一南一北互為犄角,共備禦吐蕃。我柔然之所以能夠輕鬆取河西,原因有三,安祿山叛亂,大唐調兵力最多的地方,便是河西、隴右以及朔方。造成了大唐在西北兵力懸空,戍守在此三地的大軍,除去幾衛銳外,多為不及訓練的新軍及老弱病殘,擊潰其主力部隊,其餘不戰自潰。

其次,時逢朔方節度僕固懷恩作亂,肅宗靈寶登基,原來的朔方軍可以說居功至微,也因此由邊軍成為中央王軍成為大唐的最主力,朔方軍因為擁戴有功,所以大唐組建新軍時,對朔方大行方便,兵源盡揀壯,供應的都是最好裝備輜重,使朔方新軍很快成為新的主力。

最主要的是領軍大將乃是名滿天下的郭子儀,只是沒有想到郭子儀一去,僕固懷恩卻也受到株連,明升反降,有功未封,加上他乃是鐵勒族人,唐中央對異族將領益生疑,遂反。相比河西,距京師近在遲尺朔方更加重要,朔方的叛亂牽制了河隴主要的力量,其三便是拓拔新軍去東遷徙大唐百姓造成的後果。

由此三點,平虜軍在甘州已經摧毀河西主力,其後,僕固懷恩雖然被大唐湊重兵壓制與朔方節度,當攻擊僕固懷恩的河西銳回師時已經無關大局,幾戰下來,除少量退居隴右的河西軍外,其餘都已經被我平虜軍摧枯拉朽地消滅,河西八軍已經不復存在。

而取河西,必取隴右,否則休想安寧,河西與隴右藕斷絲連的聯繫,雖然易供兩鎮協同防守,同時也易於彼此之間的攻擊,河西與隴右乃是一個相互聯繫,相互牽制的局勢。

只要取下隴右,依仗河西節度與隴由節度犄角的陣勢,不但牢牢地掐死了大唐西出的咽喉,完全阻隔了大唐、吐蕃、突厥之間的聯繫。最重要的一點是,由隴右入關內進長安,不過區區數百里路,以我柔然閃電鐵騎的速度,至多兩便內穿迂迴到長安附近,使我對大唐可攻可守,如一柄利劍一樣懸在大唐頭上,為大唐帶來沉重的壓力。所以平虜軍甚至沒有等到河西戰役全部結束,放棄對小股敵人的追繳,主力便閃電移師隴右,可以說是一刻也沒有耽擱。

“將軍,來人是河西兵馬指揮使屈威率領的建康軍殘部,以及隴右威戎軍殘部組成的三衛軍馬,人數大概在四千五百人左右,要不要攻擊?”左衛權的副將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將軍,飽經風霜的臉龐,帶著不服老的悍,沉聲問道,樹上蟬叫聲音此起彼伏,充斥在整個樹林,加上小湖當不會有人聽到他們小聲談話。

此處不利於騎兵衝擊的地形,與平虜軍十分的有利,平虜軍是柔然唯一騎步均衡發展的軍團,騎兵不如閃電鐵騎與天風鐵騎,步兵不及原高禮的羽林盾軍,但是同樣的人手相拼,步騎結合的平虜軍戰力絕對不比他們低。

左衛權正在猶豫,馬蹄聲卻已經來到耳旁,而且轟隆的蹄聲驚的樹上的知了都停下了叫聲,如洪水被硬生生阻斷,整個樹林突然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使左衛權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屈將軍,我軍已經連夜趕了一夜的路,是不是在這裡休整一下,就是人受的了,這戰馬也支撐不住了啊!這個小湖明淨乾淨,正好在裡飲馬造飯,支援河西也不耽擱這一刻。”一個全身著甲,懸寶劍的四十多歲將軍,隴右威戎軍原副將軍寇嶄,對並騎的屈威道。

屈威奉命率河西一部銳合隴右一部銳之力,配合朝廷由背面剿滅僕固懷恩,各路大軍的配合,很快便將朔方叛軍壓在懷遠、靈州一帶。只是等到回頭撤軍回河西駐地時才發現,自己的恩帥河西節度使竇延唐已經在甘州大戰中殉國,整個河西已經被柔然侵佔了一大半。目眥裂下,他率大軍挽救被柔然平虜軍緩步驅追的殘軍,只是已經無力迴天,連戰皆敗,無奈分出一部鎮守寧遠城,獨率一小部遠遁隴右搬去救兵。

救兵如救火,一刻也不能耽擱,本請求寇嶄繼續趕路,不過聽到寇嶄後面的一句話,心中嘆氣,只有作罷,一勒戰馬,揚聲道:“通知大軍休整半個時辰。”

“立即生火造飯,飲馬餵食。”聽到可以歇息一下,趕了半天一夜路的這支立刻有人支持不住,連下馬的力氣都沒有,從馬上滾落下來,斜躺在湖邊與官道的斜坡上。

寇嶄見次情景,低嘆一聲,似乎有著十分不解的事情困惑著他,思索良久才道:“此處具寧遠還有二百餘里,還需要一天的路程要趕,就是到寧遠將士如此疲憊也沒有什麼戰力啊!”

“柔然竟然這麼厲害,一個在草原上寂寂無名的小族,在我大唐的牽制下,不但不可思議地一舉戰勝吐蕃、突厥以及高禮,短短時間內攻佔朝廷經營了數百年的西域,而且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掃平了我半個河西節度。兵書言,國雖大,好戰必亡,柔然一個新崛起的小族,窮兵黷武下,不但沒有滅亡怎麼越發展與強大呢?”屈威冷哼一聲,眉目猙獰地怒聲道:“柔然只不過是得到了些許運氣而已!若非朝廷忙於平反叛賊安祿山,以及僕固懷恩這老賊叛軍威脅到京師,朝廷無暇顧及西域局勢,怎麼會被他趁勢得利?”一旁的副將、司馬、什麼的將領,見屈威發怒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接話。良久屈威長嘆一聲,接著道:“天道不公啊!竇將軍一生一心只為朝廷,腹藏千軍萬馬,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最後卻被張徵這酒囊笨蛋奪了節度使之位。”

“若非如此,沒有他從中作梗,妄爭戰功,處處牽制竇將軍,蠻將祁紅怎麼會是竇將軍的對手,可惜竇將軍戰死沙場,而張徵這混蛋竟然***跑到了長安享福。”屈威咬牙切齒,虎目含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