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平虜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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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瑪之戰以雙方傷亡不到五千,戰死者不及一百,大唐天龍、鑲龍、神機營三軍徹底為柔然所用,郭子儀等將領降服柔然,這種非常完美的形式結束了。而天下的戰爭不是盡能如此完美了結的,旭東昇,隴右蘭州的瓜蘭渡口,柔然與大唐大軍之戰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形勢。
河西節度與隴右節度的得失,直接關係到大唐京畿的安危,戰局河隴,柔然不但完全掐死了大唐西出的出口,而且以閃電鐵騎的速度與戰力,柔然鐵騎鐵騎隨時都有可能寇關中進入大唐腹地。因此隴右的爭奪戰可是說是西北諸戰中,最艱苦,最纏綿的戰事了。隴右之戰先後經歷了三個階段,柔然由進攻到防守,再到最後的反擊。
先是因為柔然攻佔河西節度,大唐在隴右戰略失誤,使祁紅得以優勢兵力,在不到二十天的情況下,輕鬆地完全佔領了隴右。全殲隴右駐軍,並且一舉消滅河西節度殘軍,將唐的勢力徹底趕出了關外。
然而不到十,還沒有等祁紅將隴右的局勢穩定下來,大唐便從劍南以及山南西道徵集五萬大軍,以大唐名將、敬遠侯李懷忠為主將,分三路大軍展開了收復隴右之戰,李懷忠親領兩萬五千大唐三大主力大軍中的蜀軍人馬攻蘭州。
以劍南節度使郭正仁為副將,並南路大將,引一萬五千人馬攻河州,山南道副經略使杜明宇為東路大將,率領一萬人馬攻廊州。三路大軍遙相呼應,突然發難,頓時將力量分散的平虜軍,搞的手忙腳亂。
這時大唐東線捷報頻傳,叛軍覆滅在即,中原局勢一片大好,大唐朝廷意氣風發,聯合吐蕃對柔然進行了大反攻。而此時柔然哀牢關、格爾木、隴右、涼州、加上安西都護、北庭都護均受到攻擊,除了腹地神城與天十六城,全都陷入了危機之中,整體局勢對柔然非常的不利。
何況平虜軍連克河西、隴右大軍已經到了極限,本來攻破隴右已經到了不得不休整的地步,假設再給祁紅半個月時間,也不會出現如此慘敗,可惜世上沒有假設。平虜軍頓時陷入了首尾難繼的場面,損失慘重,蘭州、河州以及廊州相繼告破,丟失了隴右大部分州縣,平虜軍退守黃河西岸,大軍收縮退到鄯州才穩著陣腳。
大唐三路軍馬合三為一,兵圍鄯州,配合涼州與格爾木大唐大軍勢不可檔的攻勢,十幾內如彗星一般瘋狂撞擊著鄯州城牆,這段時間,大唐從涼州、隴右、格爾木三線,給柔然沉重的壓力,柔然進入了全面防守階段。
所幸祁紅頂住了壓力,否則讓唐軍攻破隴右防線與涼州的僕固懷恩聚合,匯合朔方軍攻涼州,那天下的局勢恐怕就要改寫了。趙飛龍即便有十萬援軍,也無法挽回柔然在格爾木、隴右、涼州三地的敗勢。
眼看大唐在隴右與涼州就要取得最後的勝利,長驅直入柔然腹地,結果柔然族長趙飛龍卻在格爾木決戰的關鍵時刻,率領五萬戰力變態的玄甲軍,硬是力挽狂瀾,幾不可能地在一夜之間扭轉了格爾木的局勢,全殲吐蕃,戰敗郭子儀。
同一夜張巡在涼州突然發難,三萬影騎配合兩萬玄甲軍援軍,困大唐太子於涼州,使一向佔據優勢的涼州戰場也陷入了危難之中。加上此時大唐東線大敗,六十萬主力大軍瞬間崩潰,叛軍兵臨京畿,天下形勢瞬息萬變,雙方優劣頓時發生了大逆轉。
七前姜亭率領五千突騎施鐵騎,趁夜偷襲了士氣低落的大唐大軍的大營,祁紅趁機率軍殺出,一舉解除了唐軍的鄯州之圍。唐軍大亂,戰死、被俘虜者不計其數,連東路大軍主將,山南道副經略使杜明宇也被俘虜,平虜軍在隴右開始了大反擊。
李懷遠與郭正仁收攏一萬五千殘軍,從鄯州一路敗退,眼看就能度過黃河退入蘭州,卻在瓜蘭渡口被柔然追兵圍到了渡口。此時渡口船隻已經全部被平虜軍的特戰隊員鑿沉,唐軍已經被到進退不得的絕境,柔然的追軍此時已經到來。
追擊了一夜雙方的體力消耗都已經到了極限,在第一縷曙光照到大地上時,平虜軍已經將唐軍
到了黃河邊上,十多丈寬的河面,水
湍急,發著隆隆的怒吼。黃得發紅的
水猶如地獄的熔岩一般震懾著人們的靈魂,一個個水面上的旋渦,猶如地獄鬼神的雙手,看著那些畫面有種眩暈、靈魂脫體而出的
覺。
整個河灘寬闊而平整,適合柔然騎兵衝擊,而本無險要可守,對以步兵為主的大唐將士極其不利。面對柔然騎兵衝殺而來,唐軍將士臉上顯得蒼白無助,驚慌失措,連旌旗都已經無暇顧及,扔的到處都是。即便是樹著的旗幟,也顯得斜南掉
,哪還有昔
進軍時的威猛無敵的氣概。
大唐帝國三大主力大軍中的蜀軍,今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被人追得像喪家之犬,可謂悽慘無比。唐軍的隊伍混亂,一退再退,已經到了黃河高達兩丈多的岸邊。眼看已經避無可避,李懷遠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背水一戰,唐軍陣中一陣急亂的戰鼓聲突然想起,淒涼悲慘的聲音頓時蓋過了轟隆的黃河水聲。
“打旗號通知祁紅,讓先鋒軍小心輕進,試探著攻擊大唐本陣。”率領後軍徐徐跟進的祁紅,望著天擎勢不可擋地衝向大唐殘軍散亂的隊形,眉頭一皺向身邊的傳令兵道。平虜將領望著唐軍混亂的陣勢,一個個都疑惑地望著祁紅,此時大唐將士士氣低落,隊形混亂,缺兵少械,正待一鼓作氣,將其隊形完全打散,一放緩速度豈非自洩氣勢?有必要如此謹慎麼!
“左衛權、王文昌何在?”祁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唐軍軍陣,一點不為大唐出戰的鼓聲所動,獨自思索著沉聲喝道。
左衛權與王文昌聽主帥喊到自己,立即撥馬上前,向祁紅抱拳道:“末將在次,願聽大將軍號令。”
“命你二人挑選兩千大嗓門勇武無畏將士,帶多旗幟鼓號,高聲鼓譟,大軍以尖錐陣形,騎兵在前,重步兩側,輕步中央,分別從從敵陣左右側殺而出!給我謹慎一點,不要進入貪功急進,注意保持一致。”祁紅盯著唐陣看了片刻,立即下了第二道命令道。兩人沒有任何疑問,立即下去選人,率領手下開始突擊,沖天的喊殺聲頓時響起。
錐行陣是最方便突破與截斷敵軍的陣行,不過為什麼不讓先鋒軍從正面衝擊,而使兩軍從兩側進擊,力不正而陣不破,如此多不是事倍功半?在平虜軍的疑惑之中,祁紅冷澀一笑,接著道:“向天擎大旗號,步兵後綴,騎兵以一字飄行陣踏步威懾敵人囂張壓進,給我命令弓箭手,對敵陣進行三次覆蓋。”
“哼!我到要見識一下,你李懷遠還有什麼絕招。”祁紅盯著打旗號的傳令手輕鬆地道。
一旁平虜軍的行軍司馬、議事們卻惑了,大將軍的佈置
本就不合兵法,這主力先鋒的調整也太兒戲了吧!這樣一調整,大軍的銳氣至少要跌落一半,何況飄行陣是對方情況不明,以靜待動後發先至之陣。
想到以靜待動這四個字,想到祁紅兩側的佈置,腦筋靈活的已經明白了祁紅的目的,不過唐軍現在一觸即潰的樣子,現在還值得自己如此謹慎嗎?自己大軍現在同樣消耗嚴重,大將軍何必如此麻煩呢?
姜亭目光從唐軍本陣上移動開,見到身邊平虜軍謀士們的疑惑,懶散一笑,嘲諷地道:“這李懷遠還真是倔強啊!以天下目前的局勢,大唐已經陷入了四戰之亂,崩潰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這點殘軍投靠給我柔然,乃是最好的出路,到現在還在做垂死的掙扎,若殘軍全都是銳的蜀軍,還有一戰之力,現在蜀軍不過四成,仍然誓死抵抗,也太愚蠢了一點吧!以玄襄陣誘我軍冒進,將我們看的辛的扁了。”平虜眾將聞言,聽到玄襄陣全都心神一震,雙目
光連閃,聚
會神地望向大唐軍陣。一看之下,頓時慚愧無比,原來細心之下,頓時從唐軍混亂的陣形中看出了端倪。
大唐戰鼓錯雜而雄壯,士卒表面混亂,眉宇間卻透著堅定,望著接近的己方騎兵不但沒有恐懼,反而出躍躍一試的神情,步騎
錯混雜,在亂局之中卻井然有序,看似混亂無比,實則存在著一種有機可尋的規律。
大唐軍陣中亂的只是外圍的特定一些人,而唐軍的蜀中銳,卻在中軍陣營中非常有規律地
錯走動運行著。配合著安排在特定位置的軍士,以旗幟亂鼓之聲,造成了整個軍陣混亂的視力錯覺。但是唐軍錯亂有秩的兵刃
織在一起,整個軍陣猶如一個內部帶刺的河蚌,只要己方貪功冒進,陷入敵陣以後,敵陣開口一合,任你有千軍萬馬,也只有被屠殺的份,李懷遠不愧為軍陣大家。
祁紅望著第一輪齊飛向唐軍本陣的滿天箭矢,冷酷地一笑,自言自語地道:“我讓李懷遠你還掩飾,不怕你不
出破綻,今
兩軍只能有一軍生存離開著瓜蘭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