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身世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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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天上沒有一朵雲彩，星光在如水鏈下若隱若現，樹梢紋絲不動，天地間沒有一絲的風。幽冥軍團主力長達十數里的聯營顯得一片寂靜，外面除巡邏的大隊人馬走過時整齊沉穩的步聲，沒有多餘的聲音。

或許因為他們的名號是幽冥軍，或許他們是萬人矚目的中央軍團，或許他們的統帥是未來帝國的最高統治者，總之這個軍團從建立起，就多了別的軍團臨淵不慌，泰山壓頂也不急噪的沉穩，或者是說心志剛硬的冷酷。

此時大軍將士多半已經進入了夢鄉，進入了忘我的極樂世界，也有少許人在憧憬著自己未來封王拜將、無限風光的子，總之他們對自己統帥充滿了信任，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天下都在因為他們南下大唐的行動而改變著。

伴隨著一個強大帝國的提前沒落，一個更加強大有力的帝國正在崛起，時事造英雄，同樣在創造歷史，在一個個貪婪目光的凝視下，雖然過程艱難萬倍，但是無疑這個帝國的崛起，將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此刻這支正在創造歷史大軍的統治者，正在為崛起所面臨的嚴峻挑戰而煩惱著。幽冥軍統帥大帳內一片沉靜，在外圍是眾星拱月般點綴著層次分明的守護使女與飛龍衛的營帳。

這裡更加的安靜，安靜的猶如深淵的低層，沒有一絲的聲響，***通明的大帳之內只剩下熠熠的羊脂球燈的火焰隨風在搖弋著。趙飛龍問了一句後便陷入了沉默，他臉顯得有點陰沉，深邃的眉宇間一絲疲態隱隱而現，埋首想著心事，毫無意識地吃著東西，同時等待著秦紅岑的回答。

彩夢與秦紅岑歉意地望著趙飛龍，目光變得更加溫柔，現在趙飛龍看似輕鬆無比，手下人才濟濟，兵強馬壯，良將如雲，大部分事情都不用自己手，子過得灑脫逍遙。

然而兩女可不會這樣想，柔然的敵人可有一個是弱手？在強敵環峙下，能讓柔然在一年的時間內，超過突厥、回鶻，成為與大唐帝國與吐蕃帝國並駕齊驅的強大勢力，自己夫君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才智心血。

他就是柔然這艘大船的舵手、又是船長，整艘大船的航向全要靠他一人掌控，帶著整個民族、甚至整個天下所有的希望，在這一片風雨飄搖充滿暗礁的急之中安全航行，稍有差池，柔然就會觸礁沉沒。

柔然的實力畢竟有限，揠苗助長的發展下，柔然擴充的越快，他的壓力也越大，在這種龐大的壓力下，趙飛龍成了，也變得沉默多了。然而柔然能停下前進嗎？不能，柔然一旦停下，就會被追逐大船的怪物撕碎。

趙飛龍為何撇下已到關鍵的吐蕃之戰，匆匆南下大唐，如此渴望得到整個大唐？那是因為只有大唐那麼深厚的天空下那片富饒的大地，才能承載中華民族未來強盛無敵的夢想，大唐那深厚的基礎，是柔然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創造的，那是神賜予中華民族的土地，寸土都必須爭奪纂入手中的土地。

趙飛龍想著倭國趁現在大唐內亂，已經開始入侵球，下意識地緊攥著手心想到。心中泣血，然而他現在卻那麼無力，明明一個拳頭就能將倭國砸沉，他現在卻沒有機會、沒有功夫砸。

西、北方不但有回鶻、吐蕃，還有一個勢力更加強大的阿拉伯帝國在盯著柔然，他還要跨過大唐帝國這個障礙，這種痛苦，比眼睜睜地看著阿拉伯帝國毫不阻力的靠近，侵蝕著原本屬於華夏勢力範圍的地方還要讓他難受。

坐在趙飛龍身旁的紫玉，顯然受到了趙飛龍此時心情的低落，望著他一臉的疲態，紫玉心中一顫，為什麼哥哥強大卻還是這麼累呢？她溫柔憐惜地站起身，走到趙飛龍身後，神情、動作自然地伸手將趙飛龍的頭輕輕攬入自己溫暖的懷中，用心地為他按摩著頭部，聲音輕柔地在趙飛龍耳旁問道:“哥哥，是累了麼？今晚上休息，明再於姐姐談論大事好嗎？”趙飛龍歉意地收回神思，見眾女都關切地望著自己，趙飛龍一斂臉上無意出的疲態，神抖擻地微微一笑，出比燈光還要潔白的牙齒，嘴角掛著充滿月光的溫柔，歉意地道:“哥哥不累，剛才想事情走神了而已！很快就要與大唐帝國正式開戰了，一旦開戰雙方都要投入十二萬分的力，不能有一死的紕漏，目前的局勢一定要輸理清楚才行啊！紅岑接著講吧！”

“哈哈…剛才的分析真是闢入裡啊！族長恕太白無意偷聽，這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了躲避天天用美酒誘我打架的彩雲，太白只有躲到族長軍帥大帳的附近，只是再不出來就真的成為偷聽機密了。”一陣朗的笑聲後，外面有人突然話道，秦紅岑言又止地望著趙飛龍暫停了回答，李白這麼說是因為光明磊落，不想因無心而再暗地裡聽下去，而且他們的行蹤已經被四周的守護使女應到了。

“來子儀，老夫嗅到了族長大仗內誘人的美酒香氣，一起叨擾族長一下如何？聽族長教誨，定能獲益涼多！”在營帳外，李白拉著一臉淡然的郭子儀輕鬆地玩笑道。

被李白轉述了剛才趙飛龍與彩夢、秦紅岑三人的對話，郭子儀心中最後一絲輕視之心也收了起來，如此遠見，高瞻遠矚的目光，當真駭人聽聞。兩人想往前走卻被趙飛龍大帳四周，從黑夜裡閃出來的守護使女毫不給情面地攔著了去路，她們可不管對方是誰，沒有公子的應允，誰也不能打擾公子。

趙飛龍停住說話，對明月微笑示意，同時讓星零再添兩副碗筷，前者玉指一彈，在外面輪值的守護使女立即如暗夜的靈一般，又無聲無息地隱入到了漆黑的夜裡，放李白、郭子儀二人進去。

“三更半夜打擾族長與諸位夫人，實在是罪過，馬上就要到維州了，白明就要與族長暫且分手，先離開一月左右，辦點私事，在此時拜訪顯得唐突了。”李白與郭子儀闊步走入營帳，在趙飛龍桌對面恭身行禮，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紫玉早已經乖巧地退到一旁，趙飛龍與彩夢等忙起身，明月與星零、秦瑤三人趕忙收拾一番，在圓桌上為兩人安排位置，請兩人坐下。用動作阻止了眾女退出去的想法，客套一番坐下以後，趙飛龍微笑開口道:“兩位前輩請坐，不要與飛龍客氣。”

“飛龍幼孤，在深山老林中為師父撫養長大，家中也無其他長輩，自由漫散慣了，失了禮數，兩位長輩且莫見怪。”正規宴席家眷是上不得桌面的，雖然知道兩人可能有正事要談，趙飛龍卻絲毫沒有想讓彩夢等女下去的打算，她們在趙飛龍心中地位並不比外人低，沒有什麼好迴避的地方。

李白與郭子儀瞭然地對望了一眼，雖然有所耳聞趙飛龍是大唐帝國人，學成出山，遊學歷練到柔然，因憐惜聖女殉劍，意外拔出天子聖劍才被選為柔然族長的故事。現在被趙飛龍證實都又鬆了口氣，雖然都拜服趙飛龍的才識襟，趙飛龍不是大唐人讓他們多少有點遺憾，現在這個遺憾也被彌補了，還有比這更值得慶賀的事情麼？

趙飛龍風倜儻的外表看著就是人，將來由一個唐人做帝國皇帝，想必帝國百姓也能接受，畢竟唐帝國建國時也利用了突厥的勢力，這要清族長的家族信息，好好謀算一番。

李白沉思著擺手，啞然道:“是我二人打擾了族長與眾位夫人，哪能怪得族長！而且這種自由親切的氣氛白很喜歡，否則也不來叨擾族長。恩！不知族長以前籍貫哪裡？與和人學問？”沉一翻後，李白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趙飛龍贊同地點頭，聽到李白的聞話，臉一變，傷地道:“飛龍的師父是一個無名道人，師父他老人家學富五車，中包羅萬象，天文地理、兵書戰策、雜藝百家無所不通、無所不經，可惜師父單薄名利，只告訴飛龍無名道人，卻不告訴飛龍真姓名，飛龍也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師父於兩年前雲遊天下去了。”趙飛龍隨描述了一個仙風道骨的樣子予兩位前輩，最後問道:“前輩可曾認識家師？”趙飛龍完全杜纂的人物，李白如何認識？思索半天后，李白頗為遺憾地望著趙飛龍道:“中華大地，奇人異士無數，如此奇人白無幸得實為遺憾。”趙飛龍失望之情意逾言表，黯然地道:“家師不會武功，出塵超然直如神仙中人不理俗務，據師父所說，飛龍祖籍幽州，父母乃是普通人家，已經殆於戰亂之中。”趙飛龍想起自己父母莫測的未來，話語也說的真是悲切，虎目淚光蘊蘊，從未見過一向堅強的趙飛龍有如此脆弱的時候，眾女一陣慌亂勸解。

李白見趙飛龍如此至淳至孝，心中雖有疑問，卻也不敢再問。而一旁生孝廉的郭子儀見趙飛龍悲痛難耐的樣子，內心中已經真正認定趙飛龍這個主公，連忙出言安道:“族長結哀順便，兩位先賢雖然已經仙逝，然而有族長這樣的兒子，兩位老人地下有知也瞑目了…”

“飛龍失禮了，到讓大家笑話，兩位長者來我們一起幹一杯。”趙飛龍見好就收，收起中的悲傷，努力擺出一副笑臉，一掃眾人道，眾女注視著趙飛龍的神情，才放下心，不由具都幽怨地望了李白一眼，怪他提出這個話題。

“如白所知，西北的局勢已經一觸即發，以我柔然的戰略重心，尚無力與阿拉伯帝國在西面草原正面較量，族長聲東擊西，決戰於天竺的策略，未免不是解決當前問題的量策。”

“然而若與阿拉伯帝國在天竺決戰，從吐蕃或南詔進軍是最輕鬆的路線，以我柔然的局勢，實在不宜再樹強敵，那吐蕃的補給便顯得至關重要，不知如今吐蕃的局勢如何？”李白微微一笑望著秦紅岑問道，勸族長不如分族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