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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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水無情，情之事強求甚難，若情攙雜了一些其他東西，要放下更難。在益州的街道上，李適陪著唐寧霜悠閒地在逛著大街，只是沒有逛多少時間，望著益州不時出現的難民，唐寧霜便失去了興趣。

唐寧霜將充滿憐憫的目光從難民身上收回來，充滿揶揄地望著李適，輕啟芳，充滿嘲諷地道:“郡王爺的首次領軍出征真是驚天動地，一舉解決了百族聯軍十數萬大軍，使百越五十年都休想與朝廷對抗。”

“只是可憐這些百姓不長眼睛，沒有及時體會郡王爺要降天威。”以唐寧霜剛中帶柔的格，以及八面玲瓏的處世作風，發這樣的嘆，說明對李適心中是大有情意！

李適聞言連擺手，手忙忙腳亂地小聲解釋道:“霜兒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知道決堤的事情，不然我一定會反對的。百姓無辜遭受這麼大的災難，我也很難過，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唐寧霜一時著惱，頓時失去了一往的恬靜嫻雅，另人心神鎮定的氣質蕩然無存，對李適的解釋嗤之以鼻，秀眉微皺道:“好，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那你告訴我，朝廷對百姓的賑災什麼時候能開始？”

“這城外兩萬三千多嗷嗷待哺，等待著朝廷救濟的難民，什麼時候能夠得到救助？可恨我唐門的一批救災物資沒有到災民的手中，便被神龍軍給搶走了。”此話問到了大唐的痛楚，聽到唐寧霜質問的一些難民，紛紛目光充滿仇恨地盯著李適，頓時讓李適覺到了一種龐大的壓力。使李適頓時對唐寧霜這個問題有點微微不悅，作為皇太孫，大唐帝國未來皇帝的合法繼承人，本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中的尊嚴、傲氣也被了起來，李適頓時忘記了眼前這個女子，是自己苦苦追求的對象，語氣中飽含著不耐煩地道:“寧霜，你怎麼變得如此不識大體！如今柔然邊蠻大軍壓驚，國破安有家在？為了我大唐一千萬戶百姓的安全，一些百姓為帝國做一點犧牲也是必要的吧！”唐寧霜聞言，俏目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失望地望著李適，最後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默然地疾步向前走去。本來唐寧霜並非那種進的女人，相反她處事非常的冷靜機，只是見過城外難民的悲慘遭遇，讓她難以保持一個平靜的心。

朝廷不但不出面賑災，唐門籌集的救災糧又被朝廷侵蝕，讓她分外惱怒。與李適的特殊關係，讓她對李適的希望也倍增。但是李適的話卻讓她失望到了極點，以李適的立場，到了關鍵時刻，捨棄一部分人的利益，來保全整體的利益的想法也無可厚非。

只是據唐寧霜所知，帝國權貴的生活奢侈無度，大權貴莊園之間由於自成系統，戰亂並不能影響多少那些大權貴、大貴族之間的生活，全國奢侈品易的數量，仍然保持在一個客觀的數目就能說明問題。

帝國有難，為何只對普通百姓與商人增加苛捐雜稅，徭役重的讓很多百姓家破人亡，而對那些大權貴、大貴族則沒有任何的措施，難道天下興亡只是百姓的責任麼？無論柔然處於任何的目的，他去年在大唐北方百姓危難之間，拯救了百萬大唐難民，在關鍵時刻，同樣負擔沉重的柔然，沒有讓一個難民惡死、凍死。

“霜兒，是我錯，你原諒我好麼？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對你的話如此的著緊。”李適見唐寧霜一聲不吭地就走，頓時慌亂了手腳，唐寧霜的表現，比大罵他一頓還讓他難受，大步上前拉著唐寧霜的柔荑深情地哀求道。

唐寧霜非常有技巧地一下爭脫了李適的拉扯，淡淡地道:“柔然大軍壓境，郡王爺事務繁忙，寧霜不敢打擾，王爺您去忙吧！”唐寧霜望著李適哀求的樣子心中一軟，差點就要原諒他。只是剛好這個時候，一個難民擦身從他們身邊走過，伸出了嶙峋的雙手，李適面厭惡地拋給他了一枚銅錢，這一幕讓唐寧霜頓時心又堅定了下來。

“霜兒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好，就是千萬不要不理我啊！”李適以前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女孩子，以前要女人還不是招手即來，現在追求唐寧霜讓他倍吃力，頓時滿頭大汗。

唐寧霜一臉淡然地向回走著，李適一路小跑跟在後面苦苦哀求，這幅畫面頓時惹來不少矚目。一個帝國的未來繼承人，能夠屈尊下貴地追求自己，還是打動了唐寧霜溫柔的心。

片刻只有，她停下步伐，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請求道:“那你和我一起籌備一批糧食到城外賑災好麼？那些百姓真的是非常的可憐，大水來臨他們什麼也沒有帶出來。如今幸好夏季不愁住，我們只需要幫助他們暫時解決生機，他們就能生存。”談起正事，李適頓時如便了一個人似的，一掃軟弱的表現，微微搖頭，為難地道:“不行，霜兒你也知道，巴蜀現在之所以缺乏糧草，是因為整個巴蜀的糧草在巴蜀被百族聯軍佔領時，已經被他們搜刮殆盡，而這些糧草最後完全被洪水沖走。”

“現在雖然看似平靜，然而我大唐有柔然邊蠻眼看大戰在即，而朝廷大軍大軍糧草還沒有籌備足夠。與柔然大戰必定狂持久，對大軍十分不利。想想張巡在涼州對回鶻四萬大軍的屠殺，想想高禮在吐蕃，攻打垠若遭遇強烈抵抗時的屠城。”

“若將來城破，柔然會放過百姓麼？我們不敢保證，將來柔然鐵騎不對百姓踐踏！我們不能因為對一些百姓的恩惠，讓更多百姓遭殃。因此若能籌集到糧草，現在必須供應大軍。”他是帝國的繼承人，在這一點上他的意志絕對不能動搖，這也是皇上與太上皇一致的意見，一切以擊敗柔然為前提。

“小姐，老爺讓你立即回府有要事相商。”唐寧霜靜靜聽著李適，正要問李適這一部分百姓究竟代表多少人？唐府管事楊群牽著兩匹戰馬，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前，恭敬地對唐寧霜道。

唐寧霜望著李適嘆了口氣，她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己一直以來不能接受李適對自己真誠的苦苦最求。唐門要在戰亂之中保持興旺，或許自己嫁入王室、權臣之家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李適絕對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儘管他的能力很強，而且也很有原則，是大唐未來很有希望的中興之主。但是唐寧霜寧願選擇那個看來痞裡痞氣的拓拔新軍，或者胡鬧的甘平，也不願意選擇李適。因為李適是一個霸者，一個無情的至尊霸者。自己並不喜歡一個霸者，對於家族的未來，她更喜歡自己的自由。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帶著這種想法，唐寧霜跨上她的飛雪絕塵而去。留下一臉冷靜沉思的李適苦苦思索，望著唐寧霜無情的動人背影。李適全身爆發出龐大的氣勢，一腳將一個撞到自己身上的難民題飛，冷冷地想到，追求女人真累，也許王叔說的是最輕鬆的辦法也說不定。

不理站在街上動某種壞腦筋的李適，益州定遠侯府，坐落在益州忠義與定遠兩個街區之內，佔地面積有上千畝之廣，環境幽雅，從護城河引來的河貫徹整個府邸。整個府邸的佈局相當的巧妙，乃是出自大唐著名的建築設計大師李無定之手。府第建築以豪華綺麗，佈局合理巧妙，將整個空間充分應用，是益州與唐門有名的兩大府邸。

現在定遠侯侯府的氣氛相當的微妙，一邊剛辦完喪事，牆壁上尚有喪事的遺蹟，那股悲傷還沒有完全從人們腦海中退卻。然而接著新定遠侯李萌便被太上皇賜婚，便要辦喜事，這不能說不是一個莫大的諷刺，而且新娘的身份相當的神秘，現在整個益州的人都在議論著這件奇特的婚事。

耳目靈的李萌不會覺不到人們鄙棄的目光，然而今天得到的消息讓他非常的高興，自己的犧牲一切都值得了。只要殺死趙飛龍，為父報仇，這個臭女人還不是乖乖地做定遠侯夫人？將來獲得高禮的支持，定遠侯李家在大唐的地位還不是如中天，有人誰能制？

喝了一大壇酒，酒勁湧了上來的李萌身子有點晃悠地穿過侯府的後院，來到一個戒備森嚴的獨門小院內，揮推了上前請安的侯府高手，暴地推開了一個緻的小門。

“侯爺吉祥！”室內的兩個女婢聽到門響嚇了一跳，頓時怒火飛昇，等看到是李萌，慌忙跪下請安。

李萌口乾舌躁地望著上雍懶地躺著的佳人，揮手道:“你們給我退下。”只是他滿腔的慾火，頓時被那雙倔強、仇恨的目光說打消，繼而是滿腔的怒火。兩個婢女明顯看到了李萌臉變化，慌忙躬身關門退下。

李萌心中的柔情，頓時被高怡的高傲不屈給怒，暴怒地瘋狂哈哈大笑道:“臭女人，不要老子給你臉你不要臉，老子要你是你的福分。老實告訴你，你的舊情人就在巴蜀。”

“哈哈…他怎麼不來救你，我告訴你他心中本就沒有你，你死了這份心吧！哈哈…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