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一章詭異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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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鼓雷動，殺氣盪，無論趙飛龍有沒有辦法折服李光弼，然而趙飛龍的這份冷靜沉著，泰山崩於眼前而毫無變的這份膽識，卻折服了大部分官員。這道聖旨，讓很多人都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明白了攝政王身份的分量，從李寧親手將皇印給趙飛龍的那一瞬間，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一場權力的接就這樣完成了。大體，為國為百姓不計較個人得失，堪稱大勇大義。進封郭子儀為汾陽王，削朔方、河中、北庭、澤潞節度使，關內、興平副元帥！封郭子儀為天下兵馬副元帥，除太子太傅，留中書令、大司徒。”

“李光弼平定宮廷叛亂，護駕有功，進封李光弼為林淮武穆王。因抵抗百越南蠻圍困朝廷，決較場壩，使岷江洪水氾濫，雖然建立奇功，卻使數十萬百姓遭災，死傷不計其數。削李光弼天下兵馬副元帥，貶為南防軍大元帥，罰俸祿一年半用來救濟災民，著李光弼準備接，南下以御南詔進擊。”

“進封西傳防禦使段秀實為開國縣侯，寧北大將軍，統御北方軍事，以備大燕國、新羅與倭國的威脅。因其共同參與決堤，杖五十，削俸祿一年，著其為受難百姓籌集物資，一賑災情，欽此！”趙飛龍拖著長音而道。

“星夜！護送傳趾司，將這道聖旨給我快馬加鞭宣出去，務必送到李光弼與段秀實之手。”趙飛龍在劉正存書寫完畢之後，加蓋大印後，回首對著星零的堂兄道。

這個攝政王也太有魅力了，無論前朝還是歷史，都鮮有大臣能做到親王一級的，郡王已經是一個大臣所能達到的極限。不經陛下恩准。一下送出去兩個王爺一個開國縣侯，這位攝政王出手絕對是大手筆。

趙飛龍是給個棗打一子，此時此景，他竟然真的敢為百姓而削此時掌握著大唐軍隊命脈的李光弼的軍職，這一點同樣讓所有人佩服無比。在這一刻，其實李光弼是抗旨不遵，還是領旨南下其實已經都不重要。重要的趙飛龍已經讓大唐百官怕了他，並且從他身上看到了希望。

從這兩道聖旨之中，大唐百官心中已經瞭然，這個攝政王是絕對不會讓光武軍地進城的。想及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所有人全都默然。有如此身手，想要萬軍之中取李光弼首級又有何難，去除了李光弼，柔然大軍還無法地方群龍無首的光武軍？以這位攝政王的手段，只要些許子。…不難解除西線的兵馬，到時便是天下大定一成定局。出城去接遠道而來的武穆王怎麼樣？”趙飛龍一掃嚴肅。剛毅地臉龐之上帶著親和的微笑望著李密，語氣懶散而謙恭，神顯得相當尊敬地問道。有吩咐，臣敢不從命。”李密聞言沒有任何的遲疑，微微朝趙飛龍躬下身子，行了個禮節道。沉寂如水的臉龐上不一絲情，讓想看他此時內心真實想法的趙飛龍微微失望。

不過趙飛龍內心十分豁達。這李密如果輕而易舉就能折服，那他對趙飛龍也就沒有用處了。想到此處，趙飛龍突然想起時刻跟在李系身邊地那個狗頭軍師安級昂，李系雖然不能殺，此人卻絕對不能留。留著此人，李系早晚要成禍害。此人陰霾深沉、狠辣機靈的眼神給趙飛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趙飛龍面上卻沒有顯出一絲的殺氣，充滿和氣地輕輕一笑，道:“國師客氣了，本王能力有限，突然身居高位，實在恐慌，怎麼能離開國師的指點呢！”王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進城了。”趙飛龍若有所指地向似乎毫無察覺地李密含笑說罷，一轉身道:“取兩匹健馬來，傳本王命令給葉護素名，著他給本王備三千鐵騎，隨我一同出城接武穆王。”趙飛龍的話剛一落音，早已經有軍士應諾，立即有人為趙飛龍身後五百多飛龍近衛取來戰馬坐騎。這些來自幽冥世族以及其他各家的一地高手，早已經經過了戰陣培訓，並且在前些子趙飛龍無聊的時候，傳給他們了一些陣法，人數雖然只有五百，殺傷力何止五千銳人馬？

響徹雲霄的戰鼓聲震的整個益州城頭都在瑟瑟發抖，初次掌管大局就遇到如此陣仗，馬上要與名將對決的葉護素名，內心之中充滿了緊張。他猶如他的紫電神槍般標誌地站在城牆之上，緊握著雙手，面無表情地直直望著正前方，稚氣的臉龐上毫無畏懼，銳利沉著的雙眼之中些許蒼茫外充滿了期待。

葉護素名從接到情報起，留給他佈防整個時間也就不到兩刻地時間，李光弼就虛張聲勢地到來了。面對強勢的敵人，葉護素名不斷地給自己打著氣，不住思索著若是祁紅大將軍又會怎麼做，慢慢地彷彿回到了冷靜的祁紅身邊，頓時變得沉著了起來。

葉護素名接到拓拔新軍的消息並沒有按著他說的去做，如果說趙飛龍傳給他地兵書與祁紅的經驗鑄就了他地軍事才華，祁紅的刻意培養又失他不失銳的政治眼光。

這使他清楚地知道柔然若是驅離這些難民，若是真的兩軍爆發戰爭，柔然最後即使是取勝也等於輸了，輸在民心之。因為百姓眼中柔然如今就是他們的保護者，特別是這些難民，柔然推出的政策已經在斷斷時間內讓他們完全認可了柔然的正統地位。

同時城內也有無數雙眼睛都在同時盯著柔然處理這次危機的方法，拋棄難民，柔然失去的不只是難民的民心，而是全部他們好不容易才贏得的信賴。何況族長目前挾天子以令諸侯，李光弼若貿然開戰，便等同於反叛啊！明白了這些葉護素名完全壓下了猶豫，承擔起全部責任，從他接到情報除主力大軍必要的軍事準備外。就即可下令其他人行動一切照舊。

所幸趙飛龍地正確決策很快就傳達了下來，讓葉護素名徹底地鬆了口氣，毫無疑問，經過幾場大戰的磨練，在趙飛龍與祁紅的刻意栽培下，年輕的葉護素名已經越來越具有大將的素質，也越來越穩健。

穩定了己方的局勢。葉護素名開始仔細地觀察李光弼奇怪的軍事行動，耳中聽著越來越響亮地鼓聲，他的惑也正在於此。毫無疑問，從規模上看光武軍完全佔據了兵力優勢，那他為何十里便已鳴鼓。虛張聲勢地鼓瑟視聽呢？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打擊己方士氣，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麼？您調配三千鐵騎，隨時準備出戰！”未等葉護素名想明白，新的命令已經傳達到。葉護素名思索了一下。心中恍恍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是十分清晰，不過現在清楚的是族長絕對不是在唱空城計。

此時的益州完全籠罩在一股特殊地氣氛之中。如果你漂浮在城牆之上你會發現，益州城頭前面寬廣深遠的正前方，在一高過一的轟隆的戰鼓聲勵下，光武軍大軍夾帶雷霆之勢，鋪天蓋地猶如水般湧來。在大地的震顫之中，無有窮盡地大軍速度迅猛地接近著，鋪展在幾個足球場大的空間之中，黑壓壓的大軍。越來越強烈地冰冷殺氣足以讓人膽戰心驚，為之窒息。

如果你向城下看，你會驚疑地發現，堅固高大的益州城門，完全開。排起長龍的難民在柔然龍騰軍面若沉水的指揮下，瑟瑟發抖地在城門下登記著等待入城。

即便他們後面就是喊殺震天。氣勢洶洶地而來的無數光武軍，真正逃跑或者慌亂硬闖關的人並不多。不是他們不怕戰爭，而是如果他們離開這裡不再登記，他們將再也得不到朝廷的救治，沒有救治，等待他們的同樣是死亡，柔然將士對光武軍地到來表現的毫無察覺般渾然不見的態度，反而讓人冷靜了下來。

整個城頭之上，除了登高遠望的葉護素名與他的幾名親衛外，其他人都安靜地坐在城垛下面擦拭著兵刃，對聲勢強大地大唐大軍本就不假理會。這使整個城頭上看起來就葉護素名幾十人，而在城內的百姓臉上地表情，除了茫與隱隱的興奮外，最多都是一副不甘我事的樣子。

柔然也沒有徵召他們上城協防的打算，連近兩萬神龍降軍都沒有多表現蠢蠢動的樣子，全都在規定地點老實地登記著。在那裡，他們將選擇自己的人生軌跡，是成為帝國一名職業軍人，還是轉正領些啟動資金，做其他營生，等待著他惡魔內自己的選擇。

選擇做職業軍人，柔然立即給他們發放兵器，今後將有朝廷供養，發放薪金，提高其社會地位，增加其升遷的機會。選擇其他營生，則會領到不菲的遣散費供他們做些買賣或者置辦產業，柔然並未對他們的選擇做過多的干涉。

大部分人面對優厚的職業軍人待遇，以及其完善的保證體系，全都有點猶豫不決，毫無疑問他們面臨著全新的軍制體系。無論如何想法，在柔然龍騰軍將士沉著冷靜的影響下，本就忽略了意圖不明的光武軍，最後大部分選擇做職業軍人。

益州的整體局勢就是如此奇怪，如此令人摸不著頭腦，外面狂風暴雨越來越近，內部人們卻無所事事，毫不為所動，彷彿李光弼率領的不是大唐戰力強盛的鐵血大軍，反倒彷彿是和平而來的商隊。而這種詭異怪異的氣氛，也正是趙飛龍所要刻意營造的，對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