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李密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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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然而國師認為，我們需要用多少百姓的鮮血來解決柔然與朝廷之間的這點矛盾。”趙飛龍表情嚴肅地望著默然的李密，毫不客氣地道:“若是柔然決定降服朝廷，誠心輔佐陛下外御強敵，內懲國賊，重樹我大唐盛世，國師能夠保證我柔然將士有多少能見到明的太陽？”局勢突如其來的變化，難民們的泣血的哭訴即便是趙飛龍也不免受到影響，城門外只是帝國苦難百姓的一個縮影，然而戰亂了五年之久的北方還有多少這樣的難民？

想到這個問題，趙飛龍便覺一種火焰在燒烤著自己，趙飛龍並不是外人眼中的聖人，相對他是一個非常懶散，甚至有很多生活上令人又好氣又好笑的小病的人。然而作為一個華夏族的強者，在關鍵時刻，自己有盡力庇護更多百姓的責任，這使得他對現在這種扯皮的局面非常的反。

原本想要與李密磨下去的趙飛龍，此時頓時決定改變策略，他寧願失去一個有力的臂助，也不願意再讓更多的百姓飽受煎熬，想著這些，趙飛龍最後地爭取道:“我柔然將士並不怕死，只是死亦有道，不能白白送死！”其所，死得坦然。如果因政治鬥爭而被捨棄，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我趙飛龍永遠不會對不起他們對我的信任。阿拉伯帝國的強盛要超出很多人想象，國師不妨下問一下與阿拉伯帝國貿易的商人，讓他們為國師描述一下阿拉伯帝國的強大。”趙飛龍語氣一頓，望著李密越來越複雜的表情，悠然地道:“甚至說阿拉伯帝國在有些方面，已經超越了帝國。那是一個強盛好戰而有懂得取教訓，學習總結經驗的龐大國家，他的版圖是帝國地兩倍多。佔據著世界上許多富饒的地區，礦產豐富，物資富饒。”誤上再走下去，這次進攻帝國，乃是蓄勢而後發，國師認為目前朝廷能不能抵抗一個可以發動一百萬武裝到牙齒的大軍進攻的國家？”趙飛龍清晰地受到李密在百姓的呼求聲中複雜的內心，立即抓住時機向他攤牌問道。

而事實上。趙飛龍並沒有虛誇阿拉伯帝國地強大，它全盛時期的版圖要超過大唐的兩倍，在此點，歷史上只有大元帝國可以與之媲美。…龐大的版圖不只好看，使阿拉帝國可以利用更多的資源。一個蓄勢攻擊，一個倉促應戰，孰優孰劣，已經一目瞭然。在自己國土上作戰，帝國最後即使勝利也是失敗。智慧，華夏需要您的拼搏，百姓需要您的仁慈。大敵當前。華夏族已經到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內戰實在非常沒有必要，龍騰軍的戰力昨夜您想必也已經有所見識到，難道您要看到光武軍要與這樣地銳的大軍白白消耗下去？那隻會便宜了阿拉伯帝國這侵略者，我們已經沒有更多的銳消耗在內戰上了！”李寧顯然猜到了自己夫君地心意，跟著趙飛龍聲音輕柔動聽地向李密勸解道。

李寧心中清楚，自己夫君已經因為難民對李密動了殺心，若是李密在出城之後還沒有表態。那麼他永遠再也無法回到益州城了。李密識帝國軍政事物，詭於計謀，運籌帷幄，於籌劃，若是不為夫君所用。實在有點可惜，對帝國是一大損失。

聽著趙飛龍與李寧的解說。李密更加的沉默，睿智的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城外局勢的變化，任由戰馬帶著他毫無目的地前進著。超脫世情，才能具有萬情，情到深處易無情。

李密自認自己已經超脫萬情，達到情渡終眾生的境界，他自然不是心慈手軟的主，然而現實卻非完全如他所自認為地一樣，他終是國臣而非權臣。當然作為道教信徒，崇尚無為而治的李密對權力的嚮往並不十分濃烈，權力對於他來說更像是實現抱負的工具。他的志向便是能夠鋤去惡，還大唐一個朗朗乾坤。

李密雖然信道，但是他並不空談，有權查閱了宮廷藏書地他對於天下整體局勢有著清晰的把握，沒有人比他能夠清楚柔然地崛起是多麼不可阻擋。一個傳在各大家族之間的天子聖劍的傳說，就能讓帝國依靠的基礎力量產生動搖。

明知事不可為，而他卻一次次逆天而為，更多是為報肅宗的知遇之恩，也奢望著大唐能夠依仗堅實的基礎而逆天，而這次百姓處於對良知的考問，卻重重地擊在他的心坎之上。天下之大誰能無父無母，這百姓就是官員的父母，不行其孝，反生禍害，其大罪也！

百萬百姓離失所讓李密無法回答趙飛龍的質問，只能茫然地任由那蒼涼絕望的呼聲將他整個人都牢牢地圍困其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原來自己自認為跳出紅塵之後，再懷慈悲入世，救蒼生，平定乾坤，卻沒有想到到頭來自己卻做了那假借仁義之名，逞一己之私慾，而害了天下百姓的偽聖。

這個自覺讓李密整個人都幾乎崩潰，他的神信仰大力地鞭撻著他整個人的道德底線，讓李密沉重的差點沒有窒息。城門在即，當李密望到柔然將士焦急地想引導百姓入城，而那些難民面對無數來勢洶洶的鐵騎卻拋棄了生死，大聲拷問李光弼的靈魂時，這種震撼瞬間升至極點。

那破爛不堪遮體的碎衣，一副副面黃肌瘦的樣子，慘不忍睹的傷口，讓李密腦海中的知遇之恩越行越遠，取而代之的是對天下百姓的愧疚之情。數十萬百姓直接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李密聽著百姓的哭訴，心下一片茫然。可留，亂我心者，今之事多煩憂。權力的鬥爭是無休止的，為了這天下百姓，飛龍少不得要做那屠萬人的屠夫了。”趙飛龍見李密一臉的麻木，一雙深冷的雙眼閃爍不定，跟著嘆了口氣，半是勸解半是威脅地道。

很顯然李密現在已經被百姓的舉動所打動，卻在猶豫著未來，事實上趙飛龍中也是情澎湃，雖然沒有利用百姓，趙飛龍對他們還是有點愧疚，畢竟光武軍決堤的很大一個原因也是因為自己揮戈南下。此時不是愧疚的時候，李密的舉動卻讓趙飛龍有點擔心，李密此人一向清高，趙飛龍深怕他受到這次刺，鑽入到牛角尖之中不能自拔。的。王爺放心，臣知道今後該做些什麼了，詩仙的詩句果然發人深省，臣受教了。駕…”聽到趙飛龍嘆，李密猶如醍醐灌頂，撥雲見，突然醒悟了過來，淡然地望著趙飛龍答了一句，一提戰馬向城外衝去，茫然的李光進一提戰馬擺脫飛龍近衛的控制也跟了上去。有想到這場災難竟然讓百姓如此的悽慘，夫君，我們一定要幫助這些百姓度過這段苦難的子。”李寧望著疾馳遠去的李密，心中大大地鬆了口氣，由衷地替自己夫君高興。

李寧從李密的動作中知道，李密還保留著對王室忠臣的高傲，儘管李密並沒有向夫君臣服，但是他已經不是一個障礙，他已經決定服從於正統，最起碼目前來說，夫君一沒有登基，他就不會再是障礙，至於將來，將來再去說吧！急，希望李光弼能夠接旨，讓內亂早結束，讓我們早重整山河，外御強敵。”心中一放鬆，百姓的苦難更讓人為之辛酸，李寧紅著眼圈，充滿觸地望著趙飛龍道。

眼見李寧俏目落淚，趙飛龍罕有地沒有安她，冰寒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衝鋒的光武軍，幽幽地道:“若我沒有猜錯，李光弼當是東夷世族定亂之人，五大世族的齷齪也該結束了。益州穩定以後，當讓霸天儘快與心蕊完婚，就讓我們從最弱小的東夷世族開刀吧！”須得接旨，否則修怪我天子聖劍翻臉無情，我趙飛龍倒要看看誰敢為我天子聖劍下斬殺的人說情。駕…”趙飛龍一提閃電，立即衝了出去，面對光武軍的衝鋒，趙飛龍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願意拿起武器，誓死不棄地追隨您的步伐！我們願意為保衛百姓付出自己的鮮血。”望著李寧的婀娜動人的身姿，不知道是誰大喝了一聲，讓原本領了錢呆呆地看著城外大變的一些人，頓時義無返顧地跑了回去，整個神龍軍將士開始自動集結起來，讓一旁的龍騰軍也有點亂了手腳，顯然神龍軍將士此刻也屈服了。賜你們神龍旗號，神龍軍是我大唐目前唯一在編大軍！”奔馳前進的趙飛龍面對神龍軍的舉動，立即就做出了合應，對他們的忠誠宣誓給予了認可。

趙飛龍說著，目光卻望向集結在城下的龍騰鐵騎，李密已經被柔然將士攔在城門下面臉沉似水，趙飛龍已經做出了揮軍而出的準備。正在此時，城外傳來了退兵的號令，光武軍飛速地退了回去。趙飛龍減慢速度，緩慢等上為神龍軍下達了幾聲命令的李寧，當最後一道聖旨已經傳達之後，與李密打聲招呼，率領三千鐵騎，朝城門外呼嘯而出，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