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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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心裡主意轉了好幾個個兒,但是面上卻是一點也不顯。剛剛的愁容也不見了,“哪裡就有什麼愁事?橫豎不過還是爹爹舊事重提,只說不讓我們在一處罷了。
“她假裝苦著臉說道,但是轉而卻是笑了:“且不去管他,反正爹爹若是不同意我們的事,我就和你走!
““什,什麼?
“張真之前不過玩笑似的和阿荇說過,如果什麼時候真的在這府裡得不到金寵夫婦的認同,他就帶著她逃到天涯海角去。從此男耕女織,田園風光、好不自在。但是他可是從來沒有當過真的,牡丹畢竟是閨閣千金,想來也是受不的苦的。但是現在她在自己面前提出來這事,張真驚愕之餘都是動了。想他張真何德何能,但這輩子卻能有牡丹這樣一個千金小姐能夠肯為了他舍卻萬貫家財、富貴生活,叫他如何不
動?!
“牡丹,難道,你就不怕和我走了之後受苦嗎?我身無長物,又沒有功名在身,恐怕會委屈了你啊!
“張真這時候倒是想起來了,握住阿荇的手,深情地說。
“那有何妨,縱然是你此身蟾宮難折桂,金牡丹我也永遠不變心。但願得我們夫歡娛常相敘,更比那玉堂金印勝十分哪!
“阿荇被張真拉住手,心中就和手心兒裡一樣溫暖異常。得了如此一個有情郎,她可不想要回到哪冰冷的水府裡面去,就算是吃糠咽菜過平常子,也比孤身一個在水下的好。
“牡丹…““張郎…“兩個人就又膩在了一起,但是鯉魚阿荇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雖則和張郎在一起是比水府中好得多了,但是這並不是說明自己再也不想要回到碧波潭那個寶地去了。況且現在的情形,恐怕是相府的人已經知道了碧波潭下有他們這一族的
怪在。現在潭上就罩著一個可怕的陣法,說不得下一步就會有提著金錢劍、抄著照妖鏡的屠妖道士血洗碧波潭了!
這些麻煩都是自己惹出來的,怎麼能夠拖累無辜的水族兄弟姐妹?再者說,如果真的有大能前來捉拿自己,如果沒有潭中的弟兄們幫忙,自己肯定是打不過的。說不得就從此和心愛的張郎天人永隔了!雖然自己不怕死,但是卻怕在自己死後,金家人會對付張郎。他們家人位高權重,要殺死張郎不過是動一動小手指的事情。
這麼一想,鯉魚阿荇還真的想就此駕起一陣妖風帶著張郎去了啟不便宜又痛快?但是又是在是深怕會就此讓張真對她心生恐懼,到時候說不定做不成夫
了呢!
阿荇轉了轉眼珠子,“哎,我們的事成與不成,也都要看爹爹他能不能想通了。但是眼下多好的光雪景,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做什麼。倒不如先丟開手不去管他,反正我們夫
誓死也要在一起,說也分不開。他們若是強迫我離了你,我就剪了頭髮做姑子去!
““牡丹…我張真…得此賢,夫復何求。以後萬萬不可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相信岳父大人斷然不會如此絕情的,你可是他掌上的明珠啊!
“張真一聽阿荇說這話就慌了,這樣嬌弱美好、像花兒一樣的女子,他怎忍心叫她去做姑子長伴青燈古佛了卻餘生呢?
阿荇暗啐了一口,那金老兒可不是自己的老子,自己愛和誰走也本不必和他打什麼招呼。現下就是要先解決了碧波潭之險,然後自己在找個時機和張郎悄悄離了此間,
本就不會有人知道。那真的牡丹小姐不是還在府裡嗎?到時候自己二人的行蹤
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只會以為張郎是知難而退離了金府,誰會想到他們夫
從此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人鳥飛了?!
“倒也很不必現在就為了這個發愁嘛!
“阿荇順手拉了陷入某種情緒中的張真一把,把他拉回了現實世界,“趁著如此好景,碧波潭邊現下真真是好景緻。現下天也晴了,
風也和煦許多,那裡也沒什麼下人,不如我們到那裡放風箏吧!把那些個煩惱都系在風箏上放掉,如何?
“張真見鯉魚興致很高,剛剛還愁眉不展,一提起放風箏卻很開心,當然乾脆答應下來,讓她高興。阿荇拽著張真,又不知從何出拽出一隻碩大又
緻的鯉魚風箏來。金燦燦的鯉魚,用金線描繪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花費了不少金錢定做的。張真倒有些擔心,牡丹從小必然是錦衣玉食,嬌養著長大的,就連一隻隨手拿出來玩的風箏,都是真金白銀做的上上之品,如果真的與金相槓到最後,真的只能走私奔一途的時候,她能否像她說的那樣耐得住貧苦呢?
阿荇只想著今裡就能解決掉懸在碧波潭上的那把劍,一手拎著自己妖法化成的風箏,一手拽著張真興沖沖地往前走。渾然不知張真心裡的這些想法,雖然是
怪沒錯,但是她可不是九尾狐狸
,那麼善解人意。
碧波潭離張真居住的草堂並不遠,甚至於潭水的分還會
過張真的草堂,是以當初阿荇在水中無聊的游來游去,才能夠發現草堂之中的孤寂才郎。草堂和碧波潭之間,還有一座不大卻也不小的花園。說是花園,但是裡面種的卻都是樹木。相府和別的府邸相比,其實不算大。但是幾座院落中間,也是大大小小有三四個花園子的。
有的園子是經常有人去遊玩的,就比如說是繫著鞦韆架的府中大花園,還有金家一起賞梅的梅園。但是也有園子經常的沒有人去的,就比如碧波潭邊上的這座花果園。這裡種的都是樹,卻也不是觀賞只用的樹,而是各
果樹。其實果樹是不錯的,花期可以看花兒,果期可以吃果兒,枯了之後還可以做木料劈柴果木炭什麼的,倒是美觀又便宜。
但是這麼好的園子,夫人小姐甚至是府上的丫鬟下人都不願意在這裡逛,只嫌這裡俗氣。平時就算是到碧波潭賞玩,都不會順路來這裡逛一圈的。所以只有平時定期施肥的時候才會有下人來打理,或是果期有人來採果子。現下樹杈上都是光禿禿的別說花兒啊果兒啊,就算是連一片葉子也無,怎麼可能有人到這裡來呢?
阿荇就是選擇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實施方案,遠遠是可以看到那兩個守著陣法的家丁的。他們也應該是可以看到這邊的,但是阿荇用法術掩蓋了張真的行影,他們只能看到金牡丹一個人在這裡玩兒風箏,看不到旁的。她先在這裡和張真玩了好一陣子風箏,眼見的落西下,她手下微微一動,那本來還好好的飛在天上的風箏就直接斷了線掉落下來,直直栽到一棵非常高大的桃樹上。
這桃樹生長年歲已久,所以比一般的同類都要長得高大,到讓身高算是份屬正常的阿荇和張真都夠不著。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阿荇假裝急得團團轉,“這可是我小時候,祖母特意定做了送給我的,平裡愛若珍寶,若不是和張郎一起玩,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這一下可要怎麼拿回來?
“她裝模作樣抹下兩滴淚來,看起來真是傷心極了。
張真自詡惜花人,又怎麼能看著心愛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傷心垂淚呢?一見阿荇這要哭不哭卻是別有一番風情的模樣,立刻雄表現心理大漲。拍了拍
脯保證道:“牡丹小姐莫要傷心,你在這裡坐好,待張真上樹去,將你的寶貝摘下來與你!
“話說罷了,就拴起了自己長袍的下襬,將大氅與阿荇,
了
手,扒著樹幹拽著樹枝往上爬去。還別說,看張真現在爬樹的這個架勢,就知道他小時候必定是個淘氣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書生,卻沒想到還真的很會爬樹,但是阿荇能讓他輕而易舉就爬上去嗎?她又微微地動了動手指,張真就立刻腳底下打滑,一驚之下頹然放手,直接從樹上跌下來。好在,鯉魚
又怎麼捨得情郎摔傷,他身下早已堆起一座厚厚的雪堆來,是以這一下並沒有摔傷張真,甚至都不怎麼疼,只是嚇了一大跳心臟噗噗的就想往外蹦。
“張郎!”鯉魚阿荇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見情郎從如此高的地方摔下來,心底還是擔心不已的,急忙上前看看張真是否受傷了。好在,一番磨
,張真是一點事兒都沒有,阿荇才堪堪放下心來,仍舊準備依計行事。
“張郎啊,我看這棵樹又高又大,剛剛經歷風雪又很是溼滑,你這樣愣是要往上爬,估計還的摔下來。剛剛好像看到碧波潭那裡有兩個家丁在,不若你藏將起來,我喚他們摘下這風箏,你看如何呢?”阿荇伸手把張真扶起來,開口道。
張真站起身來,聽了這話,瞧瞧阿荇,又抬頭看看樹上的金鯉風箏,只好同意了,往邊上的樹叢中一躲,就看阿荇如何施為了。阿荇見張真已然躲好,就乾脆轉過身遠遠衝著那兩個家丁喊道:“嘿,你們兩個,過來一下!本小姐的風箏落到樹上去了,還不快與我撿回來?!”兩個家丁本來還在遠遠的看熱鬧,小姐沒有傳喚也不敢上前,只有在一邊看著不讓小姐受傷或是被人衝撞了。今天小姐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丫鬟婆子也不帶著,還到這離草堂如此相近的地方玩耍,就算沒有磕著碰著,碰上了那張真,夫人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嗎?但是現在小姐的風箏眼見得被掛在了樹上,又找他們去摘,這可真是大好事。小姐一向對下人寬厚,賞的錢也多,自己現下先得了賞錢,再哄得小姐趕緊回去,又得了錢又不捱罵,多好的事兒?